不再乾淨明亮的夜晚 - 28.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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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其後

　　侍僕快步走向首席巫師，在巫師別著玉片的耳邊告知，「殿下已著裝完畢。」

　　巫師下達指令，其餘的僕人將供桌上擺放的食品添上線香，並將線香點燃，以供桌前的小酒杯也在這時斟滿。完畢後僕人們全數退下。

　　木香隨著上升的細煙擴散開來。

　　巫師再喚剛才的侍僕，將殿下請出來。

　　殿內的大門同時開啟，鄭永跨出檻，每一步都走得緩。深色的衣縫上貝殼作為花紋，繫上的腰帶除了貝殼，還綁著白玉，由漆與珠母貝拼接而成的耳墜隨著步伐搖晃，這時起了微風，扣在頸部的薄紗披肩隨風揚起。他越過四方屋簷下的陰影，行走至供桌前，見巫師走向自己，他伸出右手，露出手腕。

　　巫師打開繫在腰上的小盒，取出香氣純露，倒在手心並以指腹抹開。他誦念經文，接著握住王者的手，將純露抹在對方的手腕上，左手亦同。雙手捻上香氣，巫師再將純露倒入掌心，雙掌塗抹均勻，走近王者，連鼻尖呼出的熱氣都近得能感受到。他的雙手輕貼在國王的頸部、耳垂及耳後，指尖撫過脖頸下的跳動位置。

　　完畢後，再將點燃的香交給國王。國王雙手舉著香，對天鞠躬敬拜，再將香插入木桌上的香插上。

　　侍僕手持端盤，放著三疊粗糙的黃紙，由稻草稈製成的紙張還能看到植物的纖維，上頭黏貼金箔，還有紅色的蓋印。

　　王者走向點燃的小火爐，將紙張分批投入火爐，剩下最後一疊紙，侍僕退下。疊紙由國王握在手裡，一次兩三張的方式投進爐裡。換成巫師上前，走到國王身旁，手裡同樣拿著托盤，等待國王將黃紙焚燒完成。

　　待國王手裡沒有黃紙，巫師將托盤端向國王，國王雙手拿取端盤上由巫師所寫的祝福經文，將經文扔入火中。

　　星火揚起，又緩緩降落。

　　最後巫師解開綁在腰間的葫蘆，一邊搖晃一邊低吟經文。巫師誦念經文完畢後，交由國王。國王伸手，將葫蘆的液體以火爐為中心，灑一圈在地面。

　　用膳結束，僕人已在寢宮後的浴池備好溫水。

　　鄭永習慣在房間裡脫完，不把髒衣帶進浴室。他挺直後背，方便僕人取下耳飾與薄紗披肩。

　　寢宮的大門開啟，侍僕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鄭永轉過身，進來寢宮的是巫瑞，手裡拿著酒壺與杯組。這時的巫瑞身上雖還穿著加冕儀式的衣裝，不過玉耳環已撤下，耳朵仍稍紅。

　　「去休息吧，」鄭永對僕役說：「衣服明天再來收。」

　　僕人點頭，將飾品收回衣櫃中間其中一個小抽屜，披肩帶去洗衣處。

　　巫瑞將酒根杯組放在床邊，走向鄭永，兩人都沒有開口。鄭永抬高下巴，盯著巫瑞。巫瑞在離鄭永一步的距離停下，鞠躬。

　　「殿下。」

　　鄭永張開雙手。巫瑞一步向前，雙手環在鄭永的腰側，片刻，將鄭永的腰帶解開。他把腰帶收進衣櫃。

　　失去腰帶的束縛，鄭永的衣服的下襬直接敞開，露出另一顏色的內裡，以及肌膚。

　　鄭永眨眨眼。

　　巫瑞再伸手把鄭永短領下方的鈕扣解開，接著解開最後一個。

　　衣服就這樣披著，換鄭永踏步上前，唇貼在對方的耳邊。手指掠過巫瑞的領口，刺繡的凸痕降緩指腹移動的速度。把巫瑞身上的布扣一個一個解開，手伸入衣內，撫摸巫瑞肉體的同時，將巫瑞的上衣扒開。

　　「殿下……」

　　鄭永咬上巫瑞熱紅的耳朵，手順著肌膚向下，一把握住巫瑞的褲間，細細搓揉。

　　「主人—─」鄭永輕喚，手裡的動作加重。可是當巫瑞勃起後，鄭永又馬上跳離對方。「該洗澡了。」

　　鄭永把自己的衣服放在門邊的空竹籃，踏進浴室，巫瑞跟上。

　　沾了水的浴盆，檜木味比平常還深。

　　鄭永停在浴盆前，轉身靠在上頭。巫瑞走近，吻上鄭永。交纏的吻持續不久，在鄭永輕咬著巫瑞的下唇後，巫瑞的鄭永說：「去地上，趴好。」

　　聽到對方的話，鄭永的嘴貼上巫瑞的耳垂，「汪。」

　　接著鄭永後退幾步，轉身背對巫瑞，並四肢著地。而巫瑞舀了一盆溫水，並取了僕人所放置的無患子皂，到鄭永身旁。他將溫水淋在眼前的人身上，再用雙手將皂搓出泡沫，接著將泡沫抹上對方的身體。

　　先是清洗後背，簡單、毫無任何情色的意味。之後手繞到了胸前，故意用手指彈一下鄭永的雙乳，惹得鄭永叫出了聲，可是手指馬上離開。握住皂搓揉更多泡沫，才回到鄭永的胸前，擰著剛才故意挑逗的乳珠。

　　「這樣才能清潔乾淨。」巫瑞拉扯著對方的乳頭，還同時把乳頭夾在拇指與食指間大力搓揉。

　　「謝⋯⋯啊⋯⋯謝謝主⋯⋯主人⋯⋯」

　　「乖狗狗。」放開捏著的乳頭，往下到腹部，單手畫圈，溫柔地撫摸。

　　「怎麼了？」遲遲沒有新的刺激，鄭永問。

　　「沒什麼。」巫瑞說，他的手滑向鄭永的臀部，按壓並揉捏有彈性的軟肉。巫瑞真想在上頭留下齒印，但他沒這樣做，手向下順著肌膚到大腿的縫隙。「腿張開。」

　　鄭永有些艱難地挪開自己的膝蓋，因為姿勢，巫瑞的手被自己的大腿夾著。然而巫瑞並沒有繼續要求鄭永的腿再張得更開，是直接用指頭撥玩鄭永的囊袋，受到刺激的鄭永將腿夾得更緊，但手指的撥弄也隨之增快。

　　「主⋯⋯嗚嗯⋯⋯」鄭永實在人忍不住，雙手攤了下來，變成只有屁股翹高的模樣。

　　巫瑞突然停手，抽出手握著皂，再次補充泡沫。可是這次不像剛才那樣玩著鄭永的身體，變成雙手圈住鄭永的大腿，像單純洗澡般上下滑動，洗完一邊換另一邊，確認皆抹上泡沫後停手。

　　「繼續啊⋯⋯」鄭永扭頭看著巫瑞，目光裡有祈求的感覺。

　　巫瑞把皂放在鄭永手邊，起身拿了一個檜木矮凳，坐下。「我也需要洗澡。」

　　聽見對方的話，鄭永拿起地上的皂，走向巫瑞的同時，把皂在手裡搓著，他跨坐上巫瑞的大腿，一手繞過對方的肩膀，另一手還拿著皂，把皂壓在巫瑞的胸膛上。

　　「服務滿意嗎？」鄭永舔了巫瑞的耳垂，「還有哪裡需要加強的？」

　　「不滿意。」巫瑞故意回答。

　　「那這樣呢？」鄭永的雙手環抱住巫瑞，上半身貼緊巫瑞的身體，扭著腰上下擺動。

　　巫瑞沒有回答，他盯著鄭永的臉，努力把呼吸放緩。鄭永看到隱忍的巫瑞，忍不住將唇湊上前，吻住對方，雙腿也夾上巫瑞的腰，但他沒忘記要擺動自己的身體為巫瑞洗澡，掌心也在對方的肩背遊走。

　　兩人都說不準這個吻持續了多久，鄭永先退出，不過仍持續地小輕啄巫瑞的下唇。

　　「接下來，換洗這裡了。」鄭永的左手掌搭在巫瑞的肩，指尖滑到巫瑞的胸膛，改用兩指如同走路，慢慢爬到巫瑞的腹部。

　　癢癢的，巫瑞繃緊自己的表情，不是因為被搔癢。

　　鄭永一手抓住巫瑞微勃的陰莖，還有自己的，上下撸動。手掌的大小無法包覆住兩人的陰莖，可是視覺上的刺激比感官上的刺激更讓人沉醉。

　　彼此皆未射精，鄭永放開自己的，稍微起身，臉轉向身後，對準後緩緩坐下。兩人發出愉悅的嘆息。

　　「這邊也要洗乾淨。」鄭永說完還故意夾緊。

　　皺眉的巫瑞發出短促的喘息，輕聲附和對方的話。他的手掌扶住對方的胸側，拇指按壓乳頭，戳揉著。

　　鄭永一邊說著淫話，身體上下搖動，穴口吸著陰莖進出。巫瑞手指的動作漸漸變得緩慢，最後隨著鄭永起身的動作將人稍微舉起，同時擺動自己的胯部。

　　「全⋯⋯全都射進⋯⋯射進來⋯⋯」鄭永呢喃著要對方把自己填滿。

　　鄭永的話刺激巫瑞擺動的力道。他加快自己的速度，在射精時忍不住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

　　沖洗完畢的兩人走出浴室，有別於巫瑞將腰間的綁帶繫緊，鄭永腰間的綁帶掛在睡袍上的布環，行走時敞開的衣襬會隨著步伐而飄動。

　　鄭永先爬上了床，跟在後頭的巫瑞，將自己帶來的酒與杯一起來到床邊。將先斟好的酒杯交給對方，接著才倒自己的。

　　鄭永沒有一飲而盡，他等對方將酒杯添滿，在兩人一同說乾杯後，鄭永趁著巫瑞的唇剛碰上酒杯，自己握著酒杯的手穿過巫瑞的肘彎，因動作過大而灑出點酒。

　　「殿⋯⋯」巫瑞被鄭永的舉動驚訝到，這個姿勢是洞房前的交杯酒。

　　鄭永一口氣將酒飲下，在巫瑞仰頭要嚥下液體時突然開口。

　　「交配酒。」

　　巫瑞差點將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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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完結了！

　　一開始會有這一篇，只是在有一天的睡前，很想看王子遇難的故事，結果因此整晚都睡不著，趕快爬起來擬大綱，隔天起床把第一章寫完就直接發送了，完全沒積多一點的章節數（所以每個禮拜都被更新時間追著寫文，以後會好好積稿😭

　　關於世界觀，前面有幾個章節有提過，地理位置以台南、高雄為主，歷史參照以明清的中國南部為基礎，把部分台灣所沒有的再挪移進來。其實原先的構想是參考西拉雅、馬卡道族的風俗，不過資料比較不好取得，加上自己沒有原住民身份，還是選擇比較熟悉的台灣閩南文化。不過寫到後面，地理位置就完全以高雄為主了，因為發現有些場景在台南會無法成立🤣

　　最後，感謝大家的閱讀與陪伴

　　預告一下，下部作品大概會在下個月或這個月底開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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