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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亞事先安排了長劍小組的兩支偵查組,分別前往二號高地和三號高地。這兩處的視野次之,甚至有些不理想,因此申請使用權限時非常順利。剩下最後一個地方則比較特別,是一處廢棄觀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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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亞仔細研究過地形圖,發現這個廢棄觀測站如果與另外兩個不起眼的高地結合,可以組成三角觀測陣地,對目前的交戰區形成無死角的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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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突擊隊的部署非常恰當。在護送最後一支偵查組前往廢棄觀測站的路上,他們遭遇了蟲族巡邏兵。然而,長劍小組展現了優質的訓練成果,在巡邏隊傳遞訊息之前便迅速將其全數擊斃,讓偵查組得以平安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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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偵查隊開始工作後,將影像與分布圖傳回到安蘇亞這裡。在其他陣營還忙著鞏固陣地時,她已經掌握了蟲族的集結情況。所幸如情報部預料,形勢雖然嚴峻,但蟲族要突破人類防線依然有困難,畢竟最棘手的空軍數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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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煙幕彈就顯得至關重要了。安蘇亞要使用的是低空煙幕彈,這是由西線與北聯共同研發的頂尖科技。煙霧可以長時間滯留在低空,但其高度也會讓視野最清晰的一號高地失去作用,該地只能看到一片煙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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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吹了一個口哨,道:「小影,看來她不是花拳繡腿,甚至真的要復刻妳的戰術了。但她無法解決最棘手的部分,妳有要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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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短暫思考了一下,道:「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那我就幫她一下吧。看在長劍小組到現在都服從她命令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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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亞派出了空軍投放低空煙幕彈。這種煙幕彈的設計是從超高空處投放,然後在低空自行引爆。如果中途被蟲族防空部隊擊中也沒關係,因為煙幕彈爆炸後同樣會釋放煙霧,並逐漸降至低空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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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蟲族空軍數量稀少,投放部隊只經歷了短暫交火,僅以折損一架戰鬥機的代價,便順利完成了煙幕彈的部署。煙霧成功掩蓋了地面蟲族的視野,並遮蔽了大部分陽光,地表因此變得更加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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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安蘇亞下令遠程陣地砲開始攻擊。因為煙霧的影響,地面防空蟲看不清目標,即使是速度較慢的遠程砲彈也無法被鎖定,這使得陣地砲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幾乎毫無損耗地,砲彈全數命中蟲族的集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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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組在轟炸期間充當觀測手,負責校準彈道位置,使得陣地砲的準確度逐漸提高。蟲族因此遭受重創,集結行動被徹底打亂,甚至幸運地炸死了領頭的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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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失去領袖後陷入混亂,朝四周奔竄。但由於領袖的進攻計畫命令已經下達,它們沒有往後方撤退,而是提前開始了進攻。安蘇亞此時顧不得其他陣營的防禦據點是否能守住,她專注於南軸的下一步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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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軸的第一道防線正處於煙霧遮蓋的邊緣。安蘇亞下令所有堡壘開啟燈光,偽裝成煙霧外緣的陽光。這一設計讓處在昏暗環境、又被炸得群龍無首的蟲族因生物的趨光性,以及試圖衝出煙霧的本能衝動,誤入了南軸堡壘的殺戮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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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地帶開始傾瀉火力,成千上萬的蟲族瞬間被機關槍與榴彈打成碎肉塊。安蘇亞復刻穆緋影當年的戰術非常成功,南軸這一側已經穩穩守住,甚至沒有動用長劍小組的火力組。然而,其他陣營就沒這麼幸運了,瞬間被大量蟲族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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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如果照此下去,應當很快就能結束。安蘇亞彷彿已經看到捷報,正準備鬆一口氣時,蟲族突然恢復了紀律,開始井然有序地向後撤退。它們的行動彷彿受到了新的蟲族領袖的指揮,這讓安蘇亞感到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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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卡塔莉娜的偵測系統出現了反應,她急忙向穆緋影匯報:「報告長官!偵測到伊達皇國的心靈波動!重複一遍,偵測到伊達皇國的心靈波動!並且觀測到有人類的身影,請求立即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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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立刻下令,道:「卡塔莉娜,立即開始追蹤,任務目標是找出伊達皇國的據點。在此之前,不要打草驚蛇!我重複一遍,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事成之後立刻撤離,除非確認安全,否則絕對不要嘗試聯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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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官!追蹤任務即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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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接著問麗塔:「蟲族還有餘力進行反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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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搖了搖頭,道:「依照目前的剩餘數量來看,不可能反攻。卡塔莉娜也沒有偵查到隱藏的蟲族。我推測,這次撤退只是因為伊達皇國不想再浪費兵力。這次攻擊,我們已經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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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麗塔接到了訊息。她看了一眼,轉頭對穆緋影道:「小影,老傑克發出了談話邀約,西線與東約的指揮官也會加入。除此之外,他還示意我們先去總指揮室,聽說那邊發生了指揮官糾紛,而且規模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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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冷哼一聲,道:「果然,安蘇亞還是捅出了簍子。不過,看在她有培養價值的份上,我就賣她這個人情吧。走吧,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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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與麗塔抵達指揮室後,果不其然,安蘇亞正與其他指揮官爭執不下。指揮官們紛紛怪罪她沒有事先通知,導致其他陣營的部署被打亂。而安蘇亞則堅持自己已經按照規定報備過,只是眾人故意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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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亂哄哄,吵得不可開交。穆緋影看不下去了,大聲吼道:「吵什麼呢!這還是總指揮部嗎?要不乾脆改名叫菜市場算了!通通給我回到位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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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穆緋影,瞬間全都自覺地安靜下來。一些資歷淺的指揮官沒認出她,還試圖繼續說話,結果被身邊的老兵一把捂住嘴,硬生生帶了下去。就在此時,老傑克也來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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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沒有縱容自家人,看到眾人鬧哄哄的場面,覺得十分丟臉。他皺著眉頭對穆緋影道:「穆中將,很抱歉讓妳看到這樣的景象。我們還是到旁邊坐下來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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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給了老傑克面子,微微頷首道:「老傑克,南軸這邊也確實做出了失禮的行為。希望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願意代表南軸最高指揮,與各陣營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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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對穆緋影的態度非常滿意,點點頭道:「穆中將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代北聯感謝妳的配合。那麼,請將軍移步。至於涉事的指揮官們,各自派一個代表出來參加會議,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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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爽快地回答:「當然可以。南軸這邊就由安蘇亞上尉擔任代表吧。話說回來,西線和東約的最高指揮官呢?出了這麼大的紛爭,他們竟然還不出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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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露出一絲苦笑,道:「他們會出面的,只是……西線恰逢『領導層人事異動』,新的最高指揮稍晚才能到場。至於東約那邊嘛……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運氣不太好,被一發流彈擊中了,不幸陣亡。同樣稍晚才會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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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也露出一抹苦笑,無奈地道:「我明白了。那我們先移步吧,我可不想一直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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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穆緋影翻了個白眼。西線一如既往地沉迷於政治鬥爭,動不動就來個人事異動,這早已成為不成文的默契。而東約那位「流彈陣亡」的最高指揮,穆緋影不信是真被流彈擊中,應該是利用這場蟲族進攻作掩護進行的精心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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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小時後,東約和西線的代表終於抵達,果不其然,竟是一些老熟人。看到來者,穆緋影忍不住調侃,道:「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我們在敘舊呢。看看來的都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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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與東約的代表分別是蘇珊副司令與何東亮中將,全都是穆緋影的老相識。蘇珊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道:「來的都是被妳欺負過的人,穆中將。沒想到能在零號領地再見。話說,我們曾經的旅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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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故作茫然,裝傻道:「旅長?什麼旅長?西線是派間諜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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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聽後沒有回話,只是撇過頭嘖了一聲。她心裡還是對穆緋影既敬畏又討厭。此時,何東亮中將接過話,道:「我們還是別談其他事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希望兩位不介意我和蘇珊副司令因為公務耽擱了一會兒,直接進入正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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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老傑克。身為這裡輩分與功勳最高的人,老傑克在私下交流時一向擔任主持者,這點四人之間也早已形成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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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乾咳了一聲,道:「那就不多廢話了,我先起個頭。這件事是南軸的指揮官安蘇亞上尉,受到各指揮官指控未報備就使用煙幕彈,導致各部隊的部署被擾亂,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而有人要為此負責,是這樣嗎?穆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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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亞聽到這話,雙手在桌下偷偷顫抖著。她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讓將軍們親自仲裁的地步。這時,穆緋影悄悄拍了一下她的大腿,示意她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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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平靜地回答,道:「是的,但是否構成不必要的損失,我認為應等詳細的戰損報告出來後再下定論,現在不宜草率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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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抬眼看了看何東亮與蘇珊。兩人對此明顯興趣缺缺,畢竟這並不是此次密談的核心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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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輕描淡寫地道:「原來是這點小事。正如穆中將所說,一切還得看戰損報告。我也會請各陣營參與兵棋推演,調查究竟是安蘇亞上尉的戰術將損害降至最低,還是原有的防守戰略才是上策。這件事就先這樣處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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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亮點燃了一根菸,嘴角含笑,道:「我沒意見。順帶一提,雖然戰損報告與推演結果還沒出來,但東約認為安蘇亞上尉的行動合乎邏輯,對降低陣亡率應當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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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副司令搖了搖頭,然後目光轉向安蘇亞與穆緋影,道:「我才剛上任,一切還是以報告為主。但我個人認為,這件事無傷大雅。況且……這個戰術,跟當年的某人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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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微微一笑,同樣搖了搖頭,道:「事先聲明,我可沒下什麼指導棋。應該是上尉多讀了幾本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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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除了四位最高指揮外,其他代表都面面相覷。他們原以為這會是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沒想到竟然輕描淡寫地被帶過了。尤其是之前與安蘇亞爭執得最厲害的北聯指揮官,此時更是頻頻對老傑克使眼色,試圖讓他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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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傑克根本不理會,反而回瞪了對方一眼,接著下令道:「除了最高指揮及其副官,其他人先出去,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靜候我們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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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雖然不甘心,但仍只得起身離開,嘴裡低聲抱怨著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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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人離開後,老傑克這才語氣平靜地對穆緋影道:「穆中將,那個戰術真的很熟悉啊。妳當真沒有下指導棋嗎?據我所知,安蘇亞上尉可是這一個月內迅速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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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淡然一笑,攤了攤手,道:「我真的沒有這麼做。況且……老傑克,你應該很了解我的作風吧?我為什麼要幫一個價值不明的中階軍官?簡直是浪費時間。只能說她有點小聰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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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亮輕輕掐熄了菸頭,語氣淡然地插話道:「這件事就先這樣處理吧。不過,我想發表點題外話,實習周的情況真的都這麼糟糕嗎?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竟能吵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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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苦笑著,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實習周,混了一大堆飯桶,卻一個個心高氣傲。各位就忍一忍吧,反正這種水準的指揮官,很快就會陣亡。那麼,老傑克,現在的談話主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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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對副官示意,讓他把資料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道:「就在剛才的戰鬥中,我們觀測到疑似人類的蹤跡。然而,影像有些模糊。我認為調查行動必須盡快開始,恐怕我們再也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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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翻看資料,心中對老傑克的能力感慨不已,北聯的偵查能力果然強大,竟然能發現這樣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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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也暗自慶幸,幸好是北聯自己發現了這個事實,而不是由她說出,否則難免引來不必要的懷疑。這也讓她得以繼續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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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看了看影像,皺著眉頭問道:「這……確實像人類的輪廓。難道不是被感染的人類嗎?老傑克,是不是還有其他資料沒展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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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沉著地點了點頭,接著將第二段影像上傳到屏幕上。這一次,畫面中出現了更多的人類,起初還可以用感染體群聚的假設來解釋,但隨後的情況讓所有人不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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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類正在進行日常互動,而身邊的蟲族並未攻擊他們。這些活動方式與普通感染者完全不同,更像是真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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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亮與蘇珊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由於他們對地下人一無所知,立刻聯想到有人類陣營內部的叛變,甚至開始懷疑在場的某人是否授權私自行動或與蟲族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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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解緊張,穆緋影率先開口,語氣冷靜地道:「各位,請控制一下表情,不要擅自下結論。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某種最新變異的蟲族?它們能幾乎完美地模仿人類,甚至混入我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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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番話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蘇珊沉吟片刻,點頭道:「確實有這種可能。如果是真的話,那我贊成讓調查行動迅速展開,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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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亮喝了一口水,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道:「各位說的都有道理。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這會不會是第五勢力的存在?畢竟,這裡是輻射大陸。大家對於奇特的自然現象與生物,應該早就見怪不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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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沉默片刻,隨後將剩餘的資料全部上傳,道:「如果何中將的猜想成立,那我們更應該盡快行動。與蟲族狼狽為奸的勢力,無疑會對我們造成巨大的威脅。穆中將,我聽說約瑟夫中將即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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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聽到這話,轉頭看了一眼麗塔,後者立刻接話道:「是的,預計一小時後就會抵達。等到約瑟夫中將的部隊整備完成後,南軸將隨時可以配合調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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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起身後,其他人也隨之站了起來。他沉聲道:「好,那就請蘇珊副司令與何東亮中將一併準備。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希望此次行動能為我們帶來一個理想的結果。我會負責發起下一次的公開會議,各位請隨時注意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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