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落葉、黃花;枯骨、斷戈、烏啼。夕陽下馬車路過戰場,地上屍骨已經無法辨別,只有青銅甲半埋土中反射著落日餘暉,像是屍海閃閃生光。
戰火無情,人間也不一定有愛,這些無名氏就像秋葉落下滿地,化為塵土。生命就是這般脆弱。
車轍走過枯草地,琅躺在車上睡著了,夢見小時候的往事。
那時候他才七、八歲,珵姊亦是一臉稚氣,氣質跟現在很不一樣,唯獨胸部同樣比琅大得多,當然後來琅才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珵姊比較。
「小琅!姊姊都說過浣紗功不是這樣打,要用柔勁。」
但儘管琅如何努力,那時候的他都學不會任何武功,笨手笨腳,只能對珵姊道歉。
珵姊有點抱怨。「姊姊可是冒著被娘親責備而偷走出來教你武功呢,小琅要是你還學不會的話還是不要學好了,娘親也一定是知道小琅沒有天份所以才不教妳武功。」
「但我想長大後當俠客……」琅說:「珵姊不是說過外面的世界有俠客,武功高強,能夠打倒壞人嗎?我覺得這樣很厲害。」
珵姊答:「那些只是英雄故事,當俠客沒什麼好玩的。而且如果小琅有危險姊姊也會保護你,不需要什麼俠客。」
「是呢,我知道珵姊姊和娘親都很疼我……」
看見琅垂頭喪氣的樣子,珵姊亦是嘆氣。「我再示範一次浣紗功的基本套路給妳看看好了。」
小時候練功的記憶伴隨著琅成長,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俠客。
「──琅當然是俠客。」
琅睜開眼,眼前看見珵姊的酥胸擋住視線,原來剛才琅躺在珵姊的大腿上睡著了。琅從這個角度看,不見珵姊的臉,只聽到她柔和清澈的聲音:「琅不只是俠客,還是一名大俠,就算立祠堂敬拜也不過份呢!」
「咦?我剛才睡覺做夢話了嗎?」
「嘻嘻,就算做夢話的琅也很可愛。」
琅聽得有點困惑。畢竟他現在已是男子漢,剛才珵姊還叫自己大俠,大俠怎會可愛。
「琅你夢見小時候的事?姊姊也是一樣喔,還記得琅很喜歡向姊姊撒嬌。」珵姊微笑說著,同時纖纖五指隔著褲襠溫柔按壓。
「珵、珵姊姊!」琅嚇了一下,雖然珵姊再摸第二下琅已經起了反應。
「真──是──可──愛──」珵姊俯身在琅耳邊問:「今晚要跟姊姊練功嗎?」
所謂練功是琅與珵姊之間的暗語,但畢竟是巫山雲雨功,其實不全錯。
「是珵姊的邀請,我怎可能拒絕。」而且琅這段日子隨后羿行軍打仗,也禁慾了一些時間;在月下望見珵姊姣好身材,還有感受著她熟練的指法,都是練功的好材料,二話不說就翻身趴在珵姊身上。
「哦,琅你要當主導嗎?還是想姊姊治療『小琅』呢?」
「珵姊也許沒察覺,但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小琅了喔。」琅兩手左右鑽進珵姊衣襟,兩手環抱雪白雙峰,撥開她初秋薄著,粉紅同樣泛在珵姊面頰,猶如夜裡綻放的睡蓮花,墊著的絲絹是襯托紅蓮的綠葉。
睡蓮浮在水上,衣不蔽體的珵姊同樣水靈秀氣,引誘著琅進入溫柔水鄉;軟綿綿的酥胸蕩漾,琅解開褲子騎上珵姊的腰,兩爪肆意把玩她的雪乳,用以夾緊琅的慾望;巫山十二峰各有特色,四季朝暮雲雨都不同,這是珵姊獨有的技法,如同大海包容琅的一切。
琅忍不住大叫:「珵姊啊……太舒服了……」
珵姊亦用雙手扶著,前後按摩「小琅」。琅便加速喘氣,看得珵姊微笑。「果然這麼拼命的琅也是很可愛。」
琅亦喊著珵姊的名,一下子快感衝上腦袋,麻木了頭皮,下半身抖動就發洩在珵姊的凝肌上,同樣雪白、溫暖。暖身之後急不及待探索睡蓮的花蕊,琅一柱進入──
「嗯!琅啊,你又長大啦。快來讓姊姊感受琅的愛好嗎?」
「珵姊姊,我愛姊姊喔。」
浮在水上的撞擊,擊起漣漪蕩漾春心。女子民都是從神井授子,由水所造,身體玄妙,化成雲雨使琅無法自拔;自從第一晚二人初嚐禁忌,直到現在琅、珵依然沉醉在魚水之歡,而且珵姊是最特別的一人。
「──啊!」
有一天,小時候的珵姊如常帶琅偷偷到桑林練武,豈料白天月亮高掛,群狼失常,當聽叫狼嚎聲時已經太晚,珵姊徒手擋下狼爪馬上冒了一額冷汗。
「一、二、三……咦?」琅躲在珵姊身後數著手指,但根本數不清有幾多隻狼包圍自己;草叢裡面有幾隻,桑樹下又有幾隻,遠處河邊亦有幾隻。
珵姊只好挺身而出,不過她那時候不過十歲出頭,也是硬著頭皮擺出架式與群狼對峙罷了。
「寒氣清光!」珵姊二指掐氣,氣刃打在狼前,嚇退一隻但馬上另一隻已經在旁邊虎視眈眈。
「珵姊姊,對不起,都怪我走得太遠……」
珵姊回頭大喊:「小琅,妳快回去叫娘親來,這裡由姊姊擋住──咦?」
一個不留神,原來一匹惡狼從珵姊背後突然撲出,尖銳獠牙瞄準珵姊的項頸飛撲──正當珵姊嚇呆之際,琅同樣橫身跳在珵姊面前,用手臂擋下了惡狼咬噬,衣袖頓時染紅。
「小琅!」珵姊全身顫抖,雙眼冒火,厲聲大喝:「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賊狗,竟敢傷害小琅!」
殺氣沖天,狼群看見珵姊就像見到妖魔鬼怪,有的連站都站不穩,如初生之犢腳震抓地逃跑;惡狼怯於珵姊真氣而四散,桑林才恢復平靜。
「小琅,妳沒事嘛!」珵姊緊張抱起琅,半罵半說教:「怎麼突然擋在姊姊面前呢?說好是姊姊保護小琅的,妳不會武功有什麼意外的話怎麼辦?妳要更加愛惜自己才對啊!」
琅笑道:「因為珵姊姊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啊,只要珵姊姊沒事就好……哎呀!」琅不小心碰到傷口,大聲叫痛。
「真是傻瓜。」珵姊苦笑,替琅包紮傷口,雖然覺得小琅很笨,但天下間大概只有琅能夠為自己連性命都不顧。於是包好傷口後,珵姊揹起了琅,回家路上輕聲自言自語:「小琅已經是一名大俠了。我的小琅。」
斜陽下這對姊弟雖然沒有血緣牽引,但一同走了廿載,今天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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