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似真醉晚林 - 020 千秋無染在人間（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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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020 千秋無染在人間（四）

不折花

Jun 5, 2023

171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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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

莫詩瑤微微一笑，抬步走近後先是朝眾人頷首致意，接著才開口道：

「獵妖這幾日，諸位都辛苦了，九曲如凰一事當真是多虧有吳公子，當日若只有沉淵一人入墓，後果肯定不堪設想，說來我也該當面向你道聲謝才是。」

聞言，吳子澈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莫姑娘過獎了，我真的沒有陸掌門說的那麼厲害，能有這番成果都是大家的功勞。」

「吳公子謙虛了，像九曲如凰這般作惡多端的妖物，本就不該存在這世上，倘若讓牠出了百絕峰，屆時又不知該有多少人受害。此番能仰仗諸位徹底將其除去，著實是世人之福。」莫施瑤道，然花似真聽了卻是神色微變，應了句：

「……其實，我曾聽說，九曲如凰本是隻靈獸。」

「……」慕凌一愣，並未料到花似真會在此時這麼說，其餘人聽見這兩個字更是一臉狐疑。

花似真續道：「而且據說，牠之所以會變成凶獸的樣子，是為了以自身靈氣淨化當地邪氣，或許牠出現在百絕峰是為了類似的原因也說不定。」

「花公子這麼說，莫不是覺得九曲如凰並不該死？」莫詩瑤凝眉，模樣似是並不認同對方的話。

「也不是該不該死的問題，只是覺得大家好像有些誤會牠了。」花似真道。

「並非我不願相信你，只是在場眾人大概都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莫詩瑤應道，「近日來，百絕峰上有許多人苦於邪氣所侵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九曲如凰吸引來眾多妖獸所致，若牠真有淨化邪氣的能力，又怎會造成這般慘況呢？」

「但是……」

「好了阿真。」聞若吟打斷她的話，「真是對不住，我家阿真就是性子軟，平時又喜於看些鄉野記事，許是與九曲如凰一戰時發現某些異狀，這才會聯想到靈獸一說。不過既然九曲如凰已死，想來此事再多探究也是無益，莫姑娘說是吧？」

半响，莫詩瑤才抿唇淺笑：「聞姑娘說的是，方才也是我有些反應過度了。」

「言重了，莫姑娘作為醫者，心繫眾人，當值得我們看齊才是。」聞若吟道。

好不容易將話題帶了開來，花似真卻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她才剛啟唇，慕凌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兩人對視，雖未言語，卻彷彿清楚對方眸中之意一般──

他們都知道九曲如凰是被人誤會的，可大多數人只願意相信自己知道的事，更甚者，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既然如此，說了又有何益呢？不過是徒勞罷了。

花似真微感心悶，接連喝了三杯酒才覺得稍微舒坦些。而莫詩瑤的表情也恢復成了平時那般溫婉，只是再說下一句話時又突然問：「聽聞花公子遭九曲如凰所傷，不知現在可有好些？」

花似真一楞，片刻才道：「……多謝莫姑娘關心，我的傷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說起來，昨日吳公子還特地來找我拿了傷藥，他很照顧你呢！」

「傷藥？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花似真偏頭看向吳子澈，後者臉色浮現一抹怪異，可還沒等他開口解釋，花似真又轉向慕凌道：

「這幾日幫我換藥的都是慕凌啊！」

莫詩瑤微怔，眸中一瞬間閃過驚訝之色：「這幾日都是沉淵在照顧你的嗎？」

「是啊！虧得慕凌時時不忘逼我喝藥換藥，除了藥煎得苦了些，他還是很會照顧人的。」話雖如此，她卻是瞅著慕凌癟了癟嘴，一副遭他欺負的委屈模樣。

莫詩瑤神色一陣奇怪：「沉淵，那藥是你親自煎的嗎？可我記得菥蓂觀裡還有不少病人，你應該很忙吧？」

「咦？慕凌很忙嗎？」花似真眨了眨眼，心想她怎麼看不出來？

聞若吟扶額嘆道：「妳這孩子，慕公子須給那麼多人治病，還特地撥空出來照顧妳，妳居然還嫌藥苦？」

「但是那藥真的很苦嘛！」花似真道。

「還好。」慕凌淡聲說。

「什麼還好？」花似真偏頭，「你是說藥還好，不苦，還是你工作還好，不忙？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說不忙，畢竟藥哪裡有不苦的嘛！」

「……」慕凌瞥去一眼。短短幾句話，這人到底要強調藥苦強調幾遍？

「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像妳這麼怕喝藥的人。」解惜楓嘖嘖稱奇，想想她某一次經過花似真門外，剛好聽到裡頭傳來一句「我不喝藥！打死也不喝！」的時候，她還真有些不敢相信，一個連衝入邪火都無所畏懼的人，居然會怕喝藥？

此時，吳子澈又在一旁涼涼補了句：「妳不知道，九爺她不只怕苦，還愛吃糖，隨身攜帶糖果就算了，出門在外，那糕餅糖葫蘆簡直像會自動繁殖似的，永遠離不開她手上，跟個三歲小孩沒兩樣。」

「你才三歲小孩呢！」花似真反駁，舉起手中酒杯，又哼了一聲道：「你見過像我這麼能喝的小孩嗎？要不咱倆賭個，誰先喝醉誰就是三歲！」

「我才不跟妳比喝酒呢！又不是傻了。」吳子澈道。

解惜楓挑眉一笑，看向還欲回話的花似真：「要不然，和我比如何？」

花似真回望：「阿楓妳也想競爭這三歲的資格啊？」

「……什麼三歲，我和你們兩個半斤八兩的傢伙可不一樣。」

「誰跟她半斤八兩了！」吳子澈白了一眼。

但花似真卻無視他的不滿：「那麼，妳想賭什麼？」

「暫時還沒想到，那不然這樣如何，輸的人得答應贏的人一件事。」解惜楓唇角勾起，儼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輸的樣子。

「這有什麼問題！」花似真一口應下，說完才像想起什麼似地看向聞若吟，後者一臉無奈，少頃才擺擺手道：

「隨妳吧……別又給我闖禍就行。」

「太好了！」花似真朗笑幾聲，與此同時，解惜楓也給在場除了慕凌以外的人都斟了杯酒。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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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01 紅冠朱衣新嫁娘（二）

#4 001 紅冠朱衣新嫁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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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010 解心歸憶惜此楓（三）

#52 010 解心歸憶惜此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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