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聊天室瘋狂刷了一波問號,又哥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搖起了單獨豎起的食指,「不懂吧?這就是為什麼需要又哥坐在這裡給你們講解講解,理論上在上一場進入流局看到玫瑰聽什麼牌之後,持有關鍵資訊的蕭機就可以發動『道破』,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做,那麼可以推斷幾個狀況。」
又哥重新換出白板畫面,「那張牌和事前那兩個可能性都不符,玫瑰不過是單純親家良型先制立直;或者那張牌確實契合了那兩個可能性,卻因為玫瑰並非聽那張牌,因此而遲疑;最後還有看起來最麻煩的,那就是那張牌正是玫瑰在聽的六或九萬,如此一來就和東一局得到的情報有所矛盾。」
又哥畫出三個狀況的示意圖後,接著很俐落地把最後一項刪除,「東一局的組合技實在太過明顯,那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事實,富有經驗的阿木肯定不會因此而困惑,因此她是以自己當示範,在教導蕭機應該要果斷!而且就狀況來說,阿木這一猜不論對錯都不虧,只要蕭機如她的願去猜那二分之一,萬一真的失敗了,想要獨攬優勢的鱷魚自然會補刀,如此一來玫瑰的『眼』就絕對會被封印,緊接著就是玫瑰為了讓對局回到均勢,肯定也得對鱷魚的『眼』發動『道破』。」
「那麼你們可能會說,既然阿木的打算是封印玫瑰的『眼』,那麼由她來猜那二分之一,鱷魚或者蕭機一樣可以補刀不是嗎?沒錯,光從對付玫瑰來看是如此,某程度上『道破』的機會權其實是會相互制衡的,『保留自己的主導權』因而抱著由他人來『道破』的僥倖心態,如此才會直到東風尾了也沒有對玫瑰動手,不是嗎?況且對阿木來說,她無法確定玫瑰或者蕭機到底有沒有注意到鱷魚那邊的線索,因此倒不如由自己來製造突破口……」
又哥說著漫長的分析時,東四局一本場的開局第一巡居然還沒結束,在阿木為了思考是否發動「道破」而陷入長考之後,被封印了「眼」的鱷魚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來作出某個決定,緊接著輪到蕭機陷入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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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叫我相信自己,相信那張牌就是玫瑰設的局,而不是局中局,別庸人自擾?」蕭機向他人示意自己需要時間思考之後,率先在心中問了自己這個問題。
「不過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時候『道破』鱷魚的眼,而且還成功封印,這樣的話就是有三個機會去封印玫瑰的眼了,而就算剛剛鱷魚沒出手,要是我失敗的話他也一定會在之後『道破』,畢竟這樣才能讓牌局進入無『眼』狀態。」蕭機想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已經等同有了結論。
「雖然目前落後,但根據數據,能夠在東風就封印所有參與者的『眼』,佔總對局數不足兩成,更是有一半的對局無法把所有『眼』封印,能夠在這裡達成這一點,對我這個無技能者而言算是好運了吧。」蕭機深吸一口氣,儘管鱷魚與阿木還擁有獎勵類技能,但仍保有「道破」的玫瑰想當然會在二人發動之後去處理,此刻正是無後顧之休的時候。
「道破、玫瑰、五之眼。」蕭機說出了宛如魔法咒語的特殊指令。
不知道是系統延緩,還是純粹蕭機個人緊張所致,總覺得特效出現的時機比之前晚了些許,這也叫蕭機在那一瞬間產生自己推測錯誤的想法,雖然心裡知道會有其他人終結玫瑰的「眼」,但錯的始終是自己,在自信心方面自是難免受到打擊。
不過不論怎樣看,蕭機的推論本身就是遵從合理性的,假若玫瑰真的擁有其他「眼」,而兩張之後的牌剛好是「五」的數字牌,那真的是無法防備的狀況,只能說麻將本身確實存有這樣的運氣成份。
一瞬的失落以合理性撫平,下一刻系統才彷彿反應過來一般出現特效,玫瑰的頭頂浮現出一塊刻著「五之眼」的板子,一道天雷降下將其粉碎,意味著蕭機的「道破」成功。
蕭機輕吁了一口氣,忽視心中或許已經埋下的不安種子,重新集中精神到當前的手牌上,接下來就是純粹的日麻對決,雖稱不上有利,但至少不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繼續對局,這已經是他在「鬥麻」中能夠爭取到的最佳狀況。
「東四局一本場,和一位的點差大約萬三,即使出現過兩次跳滿,這也能勉強說是平場,不論是來一把大的,還是穩定瞄準機會來幾把小進帳,都是能達到一位條件的。」蕭機當然不會局限於這一把手牌,放眼整個半莊的局勢,而這在日麻這種順位遊戲中是必須注意的事情。
只要是一位,贏一萬點是贏,贏一百點也是贏,越大的牌基本是越難達成,如此一來就得計算剩下的局數中,怎樣平衡打點與速度,這便是接下來的勝敗關鍵。
「不過這手牌,目前手上完全沒懸賞牌,以碰役牌或者斷么速攻取下供託為主吧。」蕭機作好決定,結束長考後打出第一張牌。
第一巡就有兩個人長考,各自自然都有充足的時候思考好這一局的策略,因此接下來的摸打速度彷彿要彌補等待的時間一樣不自覺地加快,又或者該說,在所有人都沒有「眼」的當下,值得深思的事情減少了吧。
比拚日麻的基本功,單純從牌效比拚手牌的進度,以及進階的場況判斷與應變——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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