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把最後一巡憂國卿要是持有「七之眼」的話,那麼他就會知道七筒是否仍留在山裡,假若不在牌山裡,最後根本沒有必要打出存在危險的五筒,而是打蕭機的現物六筒維持聽牌就好,正是因為不知道七筒的位置,才「看似冒風險」打出五筒,期待蕭機最後一摸可能就是七筒。
只是如此不足以推斷出憂國卿是什麼眼,畢竟只是否定了「七之眼」的可能性,剛剛憂國卿那般果斷丟出五筒,很可能是知道了某個關鍵情報——期間蕭機曾因為摸進五筒改良良型而丟出八筒,這只要以「筒之眼(中)」看到的話,自然而然能夠判斷蕭機很大機會是拿著五、六筒聽四、七筒,更甚是因為知道絕大部份四、五、六筒的位置,由此可以判斷五筒的安全性。
至於東二那一局胡七筒的立直、一發、七對子,則很可能是基於看到六筒的資訊,再加上牌河已有些許八、九筒的關係,間接判斷出七筒的山存量不錯,那邊僅是依據場況搭配牌理選擇立直,就只是偶然下阿木剛好一發摸到了憂國卿需要的七筒罷了。
如此一來,賭「筒之眼(中)」自然遠比「七之眼」來得好了,而事實就是蕭機成功封印了憂國卿的眼,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讓這場對局至少進入了「技能上的公平」狀態。
對於自己其中一個重大優勢的「眼」被封印,憂國卿可謂無動於衷,至少表面上如此,不過老實說要從那憂鬱表情的面具看出什麼本身就很困難吧。
不過就算憂國卿真有什麼反應,此刻的蕭機恐怕都不會看在眼裡,在成功「道破」之後,他的精神已經全盤集中在自己的手牌上,他很清楚要是自己沒在這裡成功爭取足夠的點棒,以應付失去親權時的損失,那麼他就必須以暫時落後的姿態進入終局。
「基本策略和上一局一樣,必須盡一切可能搶點棒,反倒能夠牽制他們不敢輕意推進到終局,而這牌……有東、發兩個役對子很棒沒錯,但是搭子完全不夠……不對,這幾乎是十三不搭了吧?」蕭機想歸想,牌則是打得很實際,總之從牌效最低的一、九打起。
緊接著手下丁摸牌,大概是想把對親速攻有用的牌先走掉吧,第一張打出了東,蕭機想都不想立即碰下,才兩巡後又碰到了發,頓時是確保了兩番的二副露。
蕭機這把的氣勢可謂至今為止最為猛烈,只是他手牌和門面恰恰成為反比,剩餘的七張手牌只有一個中洞搭子,其他都是散牌。
就只是別人不可能知道蕭機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像昨天也有發生過近似的狀況,儘管蕭機並非刻意要營造假象,但為了速度這確實是他唯一的前進路線。
基於只是剛開局,就算要防備也無從防備,手下丁與憂國卿看起來都在繼續前進,至於阿木自不用說,和上一局一樣死命地把牌扣著。
隨著推進牌局踏入中巡,蕭機一直替換自己的手牌,看似很有進展,實際上不過多組出了兩個愚型搭子,要說沒有進度不盡然是,但這樣的進度在上家會扣牌的情況下,只能說相當慘烈。
至於手下丁和憂國卿的捨牌看起來亦不太好受,特別是這一把的懸賞牌是四萬,屬於中張很好用上的牌,搭配已經兩番役牌拍在桌上,蕭機胡出的話極高機率至少有5800,萬一多搭配一張赤懸賞牌更是滿貫,雖然他們得積極迴避放銃,但就那樣放著讓蕭機自摸亦不是辦法。
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ZiJfa5dQL
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WGItXTB68
「這場比賽越來越叫人看不懂啦!」又哥旁述至今已經鬼吼鬼叫過很多次,此刻的嗓子聽起來十分沙啞,但他還是用最大的力氣高呼:「組隊戰與個人戰的場數對比起來較少是當然的,畢竟組隊戰的打法和一般個人戰截然不同,要組成一對經得起考驗的搭擋有著一定的困難,因此某程度上會來打組隊戰的,多數都是別有心得的選手,往往都會出現頗為驚人的表現。」
又哥稍作停頓,不只是為了換氣,也是為了深吸一口氣把接下來的話吼出來:「可現在這幾個人是怎樣啦!除了開局似模似樣之外,後面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漂亮的合作,更甚是那個阿木有好些叫人摸不著頭緒的舉動,假若有賽後訪問的話還真是希望能邀請阿木選手親身解釋一下——感想就姑且到此為止,讓我們重新回到南三局一本場的對局上吧。」
「目前兩隊的點棒真的可謂一局定生死,除了阿木突然來個超大牌外,一位基本上都是其他三人在爭奪,這個時候蕭機當親,反倒是面臨著會被兩名對手炸莊……本以為蕭機可能會打得畏首畏尾,卻沒想到他一改昨天的穩健,改為充滿攻擊風格的牌風,確實今天他也對攻了好些牌,但像這樣完全看不到手牌路線仍然選擇碰了兩張役牌,則肯定是首次見到。」
又哥的聲音混雜著好奇與興奮,顯然他個人對蕭機甚有興趣,「又扯得遠了,回到對局、回到對局。蕭機手中完全沒牌,他的隊友阿木和前幾把一樣不知道為何一直在防守在硬凹七對子,該不會是覺得這是把得分機會全讓給蕭機就好了吧?她可是能做些攻擊姿態牽制憂國卿的啊!硬是把牌做成染手迫得憂國卿不能打某種花色不是很好嗎?要是進牌順利把目前點棒咬得這麼緊的憂國卿送下去,亦是保送自己的隊友拿下一位吧?」
又哥察覺到自己不自覺地偏向蕭機那一邊,禁不住搖頭嘆了一口氣,「好了回到憂國卿與手下丁這一邊,這二人現在心裡肯定在哭,萬一蕭機胡個三番甚至滿貫怎麼辦,最慘的是他們的手牌亦是沒什麼進展!手下丁勉強好一點,至少有著一張懸賞牌和一張赤懸賞牌,打點層面是充足的,可是走不了斷么路線,有兩個愚型得靠自己努力摸,憂國卿那邊雖然牌型好一點,但打點基本上就是零,很可能只有立直一番。」
又哥刻意停頓深呼吸,就像要強調接下來的話語:「泥沼——至今為止這個半莊打起來都相當刺激,每一把的方向都蠻明確的,到了差不多尾聲,就像反高潮一樣出現大家都難以前進的狀況,實際上四人——不,其實阿木的手牌蠻不錯的,只是不知道她為何不攻擊罷了。好啦,不談阿木,總而言之,不論是蕭機、手下丁還是憂國卿,三人的進張近乎沒有進展!萬惡的向聽泥沼!」
隨著又哥的解說,牌局已經將要步入晚巡,「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吧!在點棒差距這麼緊湊的情況下,真的可能嗎?目前仍然未有人聽牌!雖然蕭機勉強是進展到一向聽了,可是到底怎樣在兩副露之後,摸了十張牌還是兩個愚型?而手下丁與憂國卿似乎都因為進張不順,在中巡時開始打得保守,捨棄最大牌效走兜著看看的路線,目前都止步於一向聽,畢竟在這樣的狀況下手下丁也不好餵牌給憂國卿吧?特別是看到蕭機一直莫名其妙地從手中切牌出來,萬一上一張沒聽,下一張剛聽怎麼辦?想來那二人這一把也打得神經兮兮了。」
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LC1wOvdwF
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ADGx7V1jq
蕭機心急如焚。
儘管表面上很冷靜地切牌,實際上對於自己仍未聽牌這件事相當焦慮,唯一的些許安慰是手下丁與憂國卿看起來未有什麼動靜。
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6YzCJDB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