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已經南二局,加上阿木做什麼蕭機也管不著,既然如此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做牌時改變策略,既然自己那副手牌屬於可以副露的類型,在留牌上更傾向於留對子,如此一來便能碰手下丁或者憂國卿的牌,不需要靠上家阿木。
只是這一次輪到對方隊伍出招,憂國卿在早巡碰了白役牌,以此為訊號手下丁迅速丟中張牌讓憂國卿再度叫牌,在六巡時已經二副露了,相對的蕭機才碰了一張牌處於一向聽,剩下一個兩面以及帶中洞搭子的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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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蕭機唯有聽天由命,憂國卿在早巡就丟過客風的懸賞牌,阿木在之後接連打了兩張,可以推想憂國卿的手牌不會太大,如此一來蕭機就的選擇當然只有直接與對方火拼。
牌局進入第九巡,蕭機終於摸到了關鍵的一張而順利聽牌,在對碰與中洞之間,選擇了打出六筒聽六、八筒的中洞七筒。
這一動作大概成為了訊號,叫手下丁開始警戒,加上憂國卿從那次副露後就接連摸切,認為沒有餵牌的必要,過往幾巡繼續打中張牌純粹是打掩護,主要是為了讓阿木好放銃,如今既然蕭機聽牌的話捨牌自然變得保守。
至於阿木那一邊實際上除了不一定有牌跟著手下丁打外,她也在防備被蕭機叫牌,因此在這個角度上她也挺難放銃給憂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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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再一次演變成蕭機與憂國卿的正面對決,而這狀況可謂對蕭機來說最理想的了,至少不是因為被阿木牽制的關係處於單方面捱打的狀況。
蕭機與憂國卿擁有的點棒相差無幾,一般而言各自都有著相當的放銃壓力,看誰有勇氣拚到最後,又或者該說能精準讀取場況拿捏該停止的時機,然而實際上的狀況並非如此。
不只是對局賭注上蕭機所背負的勝利慾望與敗北損失,也包括局勢對蕭機的不利,假若這邊蕭機放銃的話,在三人合力壓制底下他極難扳回來,相反就算憂國卿放銃給蕭機,在之後兩把他有兩人相助之下,要追回來的可能性自然比蕭機高得多。
沒錯,雙方從一開始的立足點就不同了,而隨著對局進展更是越拉越遠,蕭機心裡明白這一點,因此這裡不論如何都必須爭取,至少是強行讓雙方在這僅僅一場之中站在對等的位置了。
牌山越來越短,蕭機與憂國卿不停對攻,畢竟他們各自心裡都明白自己所擁有的條件,至於心態的差別,則是牌手自己必須調適的了。
距離流局還剩兩巡,到了這樣的局面蕭機摸來了一張生張牌,縱觀牌河,手下丁的捨牌不用說,除了計算剩餘張數外沒有其他意義,畢竟憂國卿肯定會見逃,至於阿木的牌倒有點參考價值,始終憂國卿胡她的牌是能夠進帳的,把這一切納入視野之後,憂國卿的危險牌實在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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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蕭機目前能夠篩選出來的危險牌,是牌河中近乎沒出現過的三至八筒,三與六、四與七及五與八這三條筋可謂在二人顯然聽牌之後再沒有出現過。
蕭機在中後巡時摸入五筒後得以改良成兩面聽牌,當時冒險捨棄八筒之後,憂國卿在同巡從手中切出六索,因此剛通過的八筒再度變得不安全,如今摸到的三筒更不用說,只是基於不存在兜牌的可能,他要聽牌只有打出三筒。
「只是這邊不聽牌要付罰符,和放銃給他在意義上是一樣的吧。」蕭機知道這張牌很危險,可是別無選擇。
通過了。
只要下一巡也順利通過,至少還能維持著暫一的位置進入南三局。
然後到了憂國卿摸牌,並且是摸到了蕭機分析僅餘兩種組合之一的五筒,畢竟到了這種尾盤,實際上二人的危險牌可謂共通,就只有除了早巡那時丟過的現物有所不同外,在中盤之後就沒再出現的牌只有那些了。
可是憂國卿連丁點猶豫都沒有,果斷地摸切了五筒。
即使五筒是蕭機的中筋,但最後蕭機手切的牌六、八筒都和五筒很相近,例如原本拿著六、六、八筒,丟六筒聽牌之後,摸進四筒因為害怕放銃而選擇打了較為邊張的八筒,加上曾經打過二筒說不定抱著設下陷阱引出中筋,這絕非不可能的事,因此在整局中四、五、六筒都近乎沒出現的情況下,五筒的危險度依然相當高。
到底是憂國卿理所當然地估算出蕭機的牌值,繼而明白不聽與放銃相差無幾,還是憂國卿所擁有的條件優勢以致無所畏懼,這一刻蕭機無從知道,他只知道的是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牌。
不論如何,那張五筒通過了。
命運的輪盤再度轉到蕭機身上,他手伸向牌山,摸來牌結局束前的最後一張牌,是絕對安全的字牌,沒能夠取得勝利。
南二局,流局,最終是蕭機與憂國卿聽牌,兩人各自進帳一千五點點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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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蕭機認真注視著憂國卿推開的手牌,除了知道二人可謂同聽外,也知道了一件關鍵的事情。
憂國卿拿著四、四、四、五、六筒另加一對在早巡就絕張的對子七索。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有一賭的價值了。」蕭機隱藏著內心的喜悅,他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
南三局一本場,親家是蕭機,他依然以500點的點差領先憂國卿,暫處一位,不過要是在自親結束之前,蕭機沒有擴大點差的話,他極可能會以失去一位的姿態進入終局,畢竟很難想像阿木這邊會胡牌,而手下丁顯然會放棄直擊阿木不足以逆轉的點數,更莫說對方隊伍之間不可能相互胡牌,綜合下來基本只有蕭機損失點數才會結束親權。
或者,四人不聽流局吧。
不論如何,比起這一局的局勢將會如何發展,蕭機甚至在處理配牌之前,必須做完該做的事而開口:「道破、憂國卿、筒之眼(中)。」
不是「七之眼」,更不可能是阿木曾經猜過的「筒之眼(大)」,而是表面上看起來和七筒無關,實際上間接有所關連的「筒之眼(中)」。
聲音才剛落下,憂國卿的頭上隨即浮現出一塊寫著「筒之眼(中)」的板子,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板子就像摔破玻璃般化成粉塵飛散,換言之蕭機的「道破」成功了。
蕭機忍耐不住嘴角淺淺地勾起,忍耐到最後得到關鍵資訊才發動,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件而得到好的獎勵。
不去猜「七之眼」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單純的反推法就能推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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