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直。」身為親家的玫瑰終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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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蕭機慶幸自己選擇了等待,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玫瑰的計算,而自己也剛好在這裡能夠聽牌。
這一次和東一局不同,當時大家還沒有各自攜帶什麼技能的情報,然而如今已經知道玫瑰攜帶的其中一招技能是追加立直的「乘勝追擊」,就可以針對這一點下功夫。
其他人知道,玫瑰自然也知道其他人知道,她為了防範別人的吃、碰,很可能留下一張比較難吃碰的牌——最好是河裡已經出現兩張甚至是三張,否則至少出現過一張的字牌——來當立直宣言牌,減少牌序更動的可能性。
如果可以,蕭機絕對不想主導權落在其他人手上,例如像是第一局時,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想冒險才不去嘗試吃、碰,還是真的沒辦法才讓玫瑰自摸。
如今蕭機這一碰,已經讓牌序產生確定的變化,最重要的是,原本玫瑰會摸的牌就變成他摸了,儘管他不認為假若玫瑰的牌落到阿木或者鱷魚身上,二人會選擇沉默不「道破」,但確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因此資訊能夠落在自己身上是最好的。
「就差在這會不會是詭計,但這一點只要她胡牌或者流局的話就能夠確認了,假若是其他人胡牌的話,則得承擔一些風險……」蕭機分析的同時打出了玫瑰的現物,他既然準備好碰,自然也準備好安全牌。
玫瑰對於蕭機的碰並沒有露出特別的反應,只是以那悠然自若的態度摸牌,然後打出重新把牌橫放——看到自己下一摸或者再一摸是自摸的牌,不代表這一張絕對不能胡,畢竟假設玫瑰的是「五之眼」,那麼可能是聽二、五或者五、八,在看不到的地方自摸亦是有可能的。
幸好的是這樣的狀況並沒有發生,牌局繼續,阿木與鱷魚都打出了玫瑰的現物,始終那是親家立直,在局勢拉鋸的現狀實在不太想放銃吧。
終於到蕭機摸牌,那張牌原本應該是由玫瑰摸的,「要是這裡直接自摸也很好……四萬嗎?既不是五也不是筒子,不過才第一張,應該是拿來『乘勝追擊』的材料吧?」他不動聲色,把四萬放進手牌裡,然後把手裡的四萬打出刻意空切,目的自是不想透露多餘的資訊給鱷魚與阿木。
雖然當下玫瑰是眾人討伐的對象,但是各自之間同時也是對手,即使這資訊看似無關重要,不過沒必要就是沒必要。
緊接著輪到玫瑰摸牌,只是普通地丟出並沒有發動「乘勝追擊」,看來就是想要的牌真的被錯開了,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冒著失去更多的點數而勉強發動技能。
終於輪到蕭機摸牌,這一張是玫瑰本來的第二張摸牌,換言之如果照著她的劇本,這張牌應該是在「乘勝追擊」之後一發自摸的牌,「五索,果然是『五之眼』啊……」
既然玫瑰在等這張牌,蕭機想當然不可能打出去,因此選擇繼續丟四萬,要是之後五索能兜到用上再說。
「況且這也可能是陷阱,實際上她聽的是其他牌,畢竟那張北是從手中打出來,意味著剛好聽牌,只要牌序改變讓其他人摸到這張五索,或許就會叫那個人放鬆對其他牌的警戒,是反過來利用東一局的情報設下雙重陷阱。」蕭機並沒有大意,總之日麻的基礎就是只有等同於現物等級的牌才不會放銃。
這一點其實也適用於另外二人,要是那二人過於相信東一局的情報,自然而然會認為玫瑰的待牌很可能是筒子或者另外兩種花色的二、五、八,說不定會利用這個情報跟玫瑰對攻而對其他無筋牌缺少警戒,實際上玫瑰此番的立直就是在瞄準這一點。
不論如何,只要牌局推進到最後就會有答案,蕭機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阿木與鱷魚似乎也抱持著類似的想法,特別是阿木已經失去「眼」,既然玫瑰既是親家又先制立直,不論是被她自摸還是順利支撐到流局,都能得知她的待牌從而判斷出她帶了什麼「眼」,那麼還有一整個南風可以避免在劣勢下苦戰。
一巡又一巡過去,蕭機在之後又摸進了八索,加上五索附近沒有任何進張,他早就為了防守而把牌拆得散亂,幸好的是隨著立直過去的巡數增加,安全牌也會大幅增加,要守到流局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要說真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鱷魚。在牌局進入晚巡,也就是河牌來到第三行的時候,他突然叫牌吃了阿木的捨牌,接著丟出不能說危險但也無法說是絕對安全的筋牌,而且還不是一次而是連續兩次。
「是形式聽牌嗎?在這個分數差距下罰符確實是很好的進帳,只是副露的牌不涉及么九,所以有可能是有役的斷么九,連他也一同防範的話……幾乎沒有這樣的共同安牌啊……」蕭機一邊丟出最後一張鱷魚與玫瑰的共同安牌,一邊在心裡嘀咕。
蕭機對於這狀況也是挺無奈的,他也有特別留下最安全的牌,先把僅對玫瑰安全的牌用掉,時刻注意另外兩家的狀況,而他們的捨牌也很像是完全棄胡,來到牌局晚巡時,光是能夠絕對安全地守住不放銃給玫瑰已經很好了,還要防備鱷魚的話實在有點貪婪。
幸好的是這一局懸賞牌是一索,河裡有一隻阿木丟出來的赤懸賞,自己手裡也有一隻,假若鱷魚真的是斷么九,那麼最多只會是帶一張赤懸賞的兩番,萬一真的不幸放銃給他了,損害也算可以接受。
「不過那時候就等同看不到玫瑰的手牌了,鱷魚貪這個罰符可是有點貴啊……怎麼看封印『眼』都比冒風險取一千五點好吧?」蕭機當然知道這只是他的價值判斷,鱷魚大概不是這樣想才會如此行動。
「不,他帶了四招技能,『眼』和『五福臨門』花掉六點技能點數,剩餘兩招是適合在這個狀況發動的,實際上打點不是兩番?假若是這樣的話,就是瞄準我和阿木沒有足夠的共通現物嗎?」蕭機在沒有放棄思考的情況下想到另一個可能,而猜疑一旦產生,直到結果出現前都不可能抹去。
當下蕭機趕緊重新審視場況,把鱷魚可能增加的技能打點考慮進去,計算哪些牌比較安全,這是他所能做的所有了。
也不知道是蕭機的努力取得成果,還是剛好運氣好吧,這一局終於順利結束,進入流局宣告聽牌的環節。
宣告當然是由親家開始,而玫瑰並沒有幹那種沒聽立直唬人的心理戰,因此只是普通地把手牌推開,卻僅是如此就引爆了一枚震撼彈,就連阿木都被嚇得愣住,花了點時間才回過神來蓋牌,多得這個空檔鱷魚流暢地推開手牌宣告聽牌,只是這次所引起的震撼與之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有聽牌這件事在最後幾巡即能察覺到,因此是他所聽的牌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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