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又哥隨即播放早就準備好的音效,營造出一種隆重登場的感覺,「而他們的對手更是『鬥麻』界的傳說,至今為止只有在組隊戰中登場,八場對局全部以一位結束的憂國卿,遙想這人當初連勝三場稍現鋒芒的時候還被不少人譏笑那個名字,加上故作神秘的虛擬人物造形,就我個人來說覺得無可厚非,可是到得五連勝之後就完全沒有人敢看不起他了,至於他的搭擋一直以來都沒有重複,可謂更添神秘氣息。」
又哥停止了音效,並且把實況的畫面由自己的大頭切換回比賽的轉播上,「那麼差不多是比賽開始的時間了……喔,我們看到蕭機與阿木已經登入並且來到比賽台上,拿起麻將桌上的風位牌抽座位了,蕭機抽到的是……南!那麼他們這一組就是坐南和西了——什麼?不懂為什麼?因為這是二人一組的組隊戰,自然而然要兩人坐在上、下家通力合作了,只是不知道這二人誰會當上家?畢竟基於下家可以吃上家的牌,所以上家會是擔任支援負責在必要時餵牌,由下家主力進攻。」
又哥一邊說明一邊注意著畫面,基於轉播的畫面都鎖定在牌桌上,所以無法看到太多地方,至今仍未看到另一隊的他,唯有繼續講述蕭機那一邊,「喔,看來二人早就討論好了,由阿木坐在南家,蕭機坐在西家,沒想到是由阿木來當輔助,這麼一說看來就是蕭機很需要積分嗎?原來如此,這確實很合理呢,急著開設人生賽以求最高注碼,這場比賽剛好能夠讓昨天才加入『鬥麻』的蕭機一口氣晉成『子』階,該不會這人是特地來挑戰兩場抵達『子』階的嗎?這應該是史無前例的最速晉升吧?」
又哥已經快找不到話,雖然還是有些話題能扯一下,像是分析蕭機與阿木目前帶的是什麼技能,然而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先介紹另一組參加者,如此在心中祈求著的他總算等到了而高呼:「來了!坐在懸浮輪椅上,頭戴黑色憂鬱表情面具的傳奇男人——憂國卿,以及名字充滿龍套感,虛擬形象也像是一塊招牌掉下來會砸死幾十個的西裝上班族——手下丁!憂國卿看到蕭機與阿木已經坐好的關係,直接坐在東位,果然是由他來主攻,手下丁負責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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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機的目光落在身穿灰色西裝,戴著平光眼鏡的中年男人,即是手下丁身上,同時打開了虛擬界面。
「技能欄果然是空白的啊……」蕭機再三確認手下丁的技能欄,那裡就和昨天的他一樣一片空白,「雖然透過官方渠道調查就知道對方以前沒參加過其他遊戲,是真正的新人不可能有技能,但這個憂國卿真的敢啊……找沒有技能的人來搭擋。」
蕭機這時望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其頭上的虛擬界面顯示他攜帶了三招技能,想當然目前是未知狀態,而對方身為「子」階有著更多的技能點數,技能只有這個數量的話很可能都是一些高點數需求的技能。
「或者說,他們有自信到在合作的默契上,就算其中一人沒有技能仍然足夠壓制我們嗎?」蕭機想到這裡緩緩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隨著眾人在桌前坐好,決定蕭機到底是能夠賺取足夠積分達成目的,還是會從此失去一切成為奴隸的對局開始了。
東一局,由憂國卿擔任親家,開局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
蕭機的配牌不好不壞,以平常心按照常規打法來打,最多就是不時注意憂國卿或者手下丁。
儘管「鬥麻」規則中禁止任何不正打,即使是組隊戰也不能相互以明示、暗示或者暗號之類的方式來報牌,但這種事情是由比賽的裁判來判決,到底判斷的標準在哪裡,坦白說很難有一條絕對的界線,一般人會盡量避免任何非必要的動靜導致遭受懲罰,但反過來說當中有著模糊的地方能夠讓人犯險。
在這樣的情況底下,對局的參與者當然有權舉報,蕭機可不會放過這個可能性,就只是對方應該不會犯這種失誤。
早巡看起來沒什麼動靜,懸賞牌的北至今沒有出現,其他字牌則是至少出現過一張,各家看起來都在處理字牌與邊張。
「斷么九的兩向聽,包括赤懸賞牌在內七張懸賞牌都看不見,但因為北是我或者阿木的客風牌,就算在她手裡也無法動吧?不,看她捨棄役牌得這麼乾脆,有北的機會不高。」蕭機望向憂國卿的河牌,「那邊倒是按順序從客風到役牌來打,北可能也不在那邊嗎?這樣的話會是在山裡還是剛好落在北位的手下丁?」
正當蕭機在心中推論著的時候,牌局已經踏入中盤的中段,來到了第九巡,而這個時候蕭機順利聽牌了。
「斷么的兩面聽牌,毫無疑問應該是先制立直的牌,可是……」蕭機這時想起阿木的告誡,其實不論是從賭一手或者他那套理論的角度都只有立直這個選項。
只是知道歸知道,蕭機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但最終他考慮到這是場組隊戰,萬一有個什麼的話阿木能夠支援,便決定先發動攻擊而宣告立直。
手下丁並沒有立即摸牌,而是在遲疑了幾秒之後,決定吃牌,不知道是為了破一發還是其他因素,總之他丟了一張蕭機的現物。
輪到憂國卿,他倒是沒有遲疑,在摸牌後立即把摸的那張牌打出:「立直。」
聲音沙啞得駭人,但此刻最嚇人的無疑是摸切立直,而且蕭機還是被親家追立。
看到這個狀況的阿木遲疑了片刻,決定把那張宣言牌碰下來,這番猶豫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自己的牌進度,而是更有破一發的味道,畢竟憂國卿很有可能是以「眼」技能得知自己將會自摸或者蕭機放銃才會追立。
叫牌之後阿木試圖丟出對蕭機而言是生牌,對憂國卿則是現物的安牌,自然是想讓蕭機胡牌結束這場危險的親家追立,遺憾的是這一巡並沒有成功。
另一邊廂,手下丁則是做著與阿木相反的事情,打出對蕭機而言是安全,對憂國卿來說則是能胡的牌,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則是他會挑憂國卿河裡的筋牌來打,倒不知道是適合的牌不足,還是認為那樣的摸切立直說不定是一直在等待改良而可能是愚型聽牌。
不論如何,才第一把賽局就出現了平常賽局中基本上不會出現的狀況,某兩家正在極力試著放銃給另外兩家,一邊是想把親家過掉,一邊是想讓親家把莊留住,這便是組隊戰的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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