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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什麼鬼神級的攻防戰?也太對得起這個最終局了吧!」又哥激昂的吶喊似乎震碎了窗戶的玻璃,但他理會不了那吹進來的風聲所造成的噪音,「誰能夠想到,在最終局位於三、四位的立直家,居然都選擇了見逃振聽等待自摸以求逆轉一位?他們的心臟到底有多大多顆?視賭上人生的社會積分如無物嗎?」
「什麼?都到這裡了還要解釋見逃和振聽是什麼?好啦,又哥就貼心地解釋吧!」又哥當然知道聊天室內沒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但身為職業的他自然會履行合約內容,「見逃是指有人打出了能胡的牌卻不胡,這時候在同一巡內會構成振聽不能胡其他人,當自己摸過並打出一張牌後便可以解除,然而這規則不適用於立直之後,一旦在立直期間見逃,接下來會一直處於振聽狀態,只能自摸。又哥小教室到此結束,立即回到場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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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玫瑰該不會看穿了二人都振聽了吧?直至現在仍然果敢進攻!」又哥的話還未說完,玫瑰保留了危險的五索打出了赤五筒,「似乎也沒天眼到這個地步,之前看來只是基於攻守判斷來行動,如今考慮到二人的自摸率已經不高,這邊在維持聽牌的狀況下打出了絕對安全的赤五筒,算是一個平衡吧。」
「對局已經進入終盤,阿木求的二、五萬還有各一張,而蕭機需要的三、六筒則是各兩張,二對四!剩下的巡數不多,饒是蕭機在數量上佔優,但誰也說不準誰先摸到自己要的!」又哥還能如此解說,就是牌局尚未出現變化,也就是沒有人自摸的證明。
「鱷魚似乎試圖放銃給玫瑰,考慮到自己有三張懸賞牌,而剛剛玫瑰又打了一張,再加上不論阿木和蕭機都需要打點,推測玫瑰很可能只是一番的牌,打算利用高明的電報技巧來守住二位吧,畢竟他其實處於不聽罰符被阿木逆轉二位的位置。」又哥一邊說一邊仔細確認眾人的摸牌,確保沒有狀況下繼續解說:「或許在牌局結束之後,鱷魚回頭看這場牌譜,會哭死那邊沒有堅持聽牌,怎麼都不可能想到同桌有兩個只想著一位的瘋子,不惜見逃振聽也得拚呢。」
「重申一次,當時蕭機打出二萬時,阿木是可以胡牌至少奪下二位,視乎裡懸賞牌是什麼甚至可能一位的,至於蕭機則是可以胡阿木的九筒,同樣是至少奪下二位,以極低的可能性——唯一一張裡懸賞牌達到跳滿而逆轉一位,但二人都選擇放棄而等著自摸,雙眼中只有『確定條件』這一個選項。」
「哎呀,這邊玫瑰摸進了六索,果然覺得不行了終於打出一索棄胡防守。」又哥猛地拍桌,「三筒!緊接著阿木摸到了三筒,如此一來蕭機的牌就少一張了!誒?鱷魚摸到了最後一張九筒,基本六筒曾經過了,九筒現三,這張是絕安牌——果然,鱷魚也摸切了!幸好的是這張牌不算在蕭機的逆轉條件內,不過在沒剩幾摸的狀況下,蕭機就算知道需要賭中裡懸賞才能逆一,不可能不自摸的吧?」
「遺憾的是我們看不到這位新秀會作何選擇,因為九筒已經沒了,接下來他只要自摸就是確定逆轉一位,那麼他能夠摸到嗎——不能!這一巡還是摸不到!」又哥話聲剛落,隨即爆出三倍的音量:「我的天!五萬!最後一張五萬被玫瑰摸到了,就算自己無法靠胡牌結束,也非得把其他人要的牌都吸進手裡來阻止嗎?太鬼了太鬼了!」
「又過了一巡,玫瑰真的是鬼,摸走了蕭機要的六筒,如此一來二人就是二對一了,會全都落錯地方,讓玫瑰就這樣不聽收下一位嗎?還是說……啊啊啊!又一張六筒被鱷魚摸走,一對一!只剩一張三筒和一張二萬!到底首位落誰家?」又哥的話還來不及說完,蕭機摸到的牌給出了一半答案,「二萬!蕭機摸到了最後一張二萬,如此一來阿木是完全沒機會了!」
「這邊玫瑰摸進了八萬,安全地丟出七萬,阿木摸的是絕張南,沒有影響,那麼鱷魚會處死蕭機嗎?沒有!他摸到了之前認為危險的九萬,自然打出安全的六筒,那麼蕭機會如何呢?這是他最後一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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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機看著自己要的牌一張又一張出現在牌河,說內心沒有任何波動那肯定是假的。
就只是利用特權的大賭注牌局只有一次機會,蕭機沒有在那裡胡阿木的牌取下二位來避免社會積分負債以參加下一場賭局這一項選擇,為了立即提升自己的階級,唯有在這唯一一場的機會中取下勝利。
「可見之處就剩一張三筒,而這也是我最後一摸了。」蕭機並不是刻意停頓,只是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手有點不聽使喚。
距離鱷魚打出蕭機渴求的六筒已經過了好幾秒,沒有人會開口催促,甚至連眼神都不會,大家心裡都知道這是關鍵一刻。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看起來是影響命運的最後一個動作,實際上早就注定好了,蕭機終於向牌山伸出了手。
蕭機以為自己的內心會一直喊著「三筒、三筒、三筒、三筒、三筒……」,可此刻他卻聽不到任何心聲,感覺周遭的視野漸漸變暗,唯有不住靠近自己的那張牌彷彿塗上了螢光劑而變得特別明亮。
「太好了。」蕭機險些這樣說出來,幸好最終吐出口的是「自摸」。
立直、門前清自摸和、平和、斷么九、懸賞牌一,滿貫。
「2000‧4000。」蕭機報出了點數。
對局結束。
蕭機成功逆轉,以27400奪下一位,玫瑰僅以400分之差屈居二位,鱷魚則是以23700落得三位,至於阿木無奈收下21900的四位。
有點像是警報,又有點像是鐘聲的音效響起,塵埃落定。
「哼,蕭機是吧?這名字我記住了。」率先有所動作的是鱷魚,他站起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發話,絲毫不像是得輸掉一半社會積分賭注的樣子,他亦不等待對方回應,乾脆地登出「鬥麻」消失了。
「真是有趣的對局。」玫瑰臉上露出叫人無法看透真意的笑容,「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敢見逃只打算逆轉一位,要是預先知道你是這樣的瘋子,我肯定會以相應的方式招待的,期待下一次再會。」
隨著玫瑰的消失,這時蕭機似乎才總算意識到一切結束,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完全軟癱在椅子上。
仍然留在座位上的阿木看到這樣的蕭機,在注視了他一會等到他緩過氣來後才開口:「你人在舊政府大樓吧?」
蕭機點了點頭,他雖然疲憊得感覺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但大腦還因為剛才的激戰而仍然活躍,立即推想到阿木這樣確認的意圖。
「在那裡等我。」阿木說完後就利用系統登出,身影化為碎片眨眼消失。
「看來還沒完啊……」蕭機感慨地唸了一句,他也只能回到現實,一邊休息一邊等待阿木的到來了。
此刻蕭機完全沒有喜悅,因為他心裡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不過才走了一段,這條只要稍一失誤就會掉到萬丈深淵的鋼索,仍有好一段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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