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愛情可以彌補人生所有的遺憾,然而帶來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張愛玲
“吓!”我被我的夢嚇醒,差點驚動了旁邊的那位:“還好他沒有醒。”
我看著旁邊那位的睡姿,便對剛才的夢充滿了罪惡感:“都怪梨花媽把那本《保住男友貞操教學》拿出來,我才做這樣的夢。”
那個夢很幸福,差點以為那是現實,永遠不用起來。在一場“輪流交往一天”鬧劇後,我選擇了最初的選擇。我們修得正果,跟那個戀愛綫燒掉那位結婚。這裡完全沒有是非,過著跟大叔和梨花媽一樣甜蜜又搞笑的日子,生活幸福無比。我們還生下很多孩子——春日、光一、啟夢和瀟瀟。
“假如鬧劇之後,我們還是選擇對方,我是會不顧一切把他帶離這個是非圈……不,現在想這個做什麼?我們不是已經深陷其中了嗎?”
!?
“我真過分。”眼淚刷一下滾滾落下,我這次驚動了旁邊那位。
“你怎麼了?”發了這種夢,我還好意思說嗎?我的心情怎樣久久無法平靜 ,旁邊那位連忙抱著安慰我:“乖,沒事沒事。”
回想起來,原來這場夢只是離鬧劇一年多的時間,我和夢裡那位認識四年多,相處了兩年;而旁邊那位認識了三年,在一起兩年。時間飛快又短暫,我內心深處究竟是否敲定槌了?為何現在才來動搖我?!
“好過份,我真的好過份。”這句話一直徘徊在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我又呆在白色的空間了,但這次跟以往不同,我想回之前被自己強行空白的記憶。
所以說:“我真的太過份了。原來他有對我說過這句話。”因為這句話,我把其他所有空白記憶全部填補起來。
“如果這次他們兩個不要你,這次輪到你逃跑了,你就逃回我的身邊吧!是時候輪到我守護你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在白色空間裡的記憶。在傲雪姐出入醫院期間,某個晚上和皓霖喝酒,埋怨被淀仁和緋雪冷淡。這是他最後一句跟我說的話,所以我才有勇氣一個人逃去了日本。
“我怎能背棄淀仁對我的雙重約定?這種羞愧的事怎麼找人說?為什麼要現在回想起來!難道還不夠心煩嗎!?”
“學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我不自知緋雪來到我面前。
“沒什麼,只是做了惡夢。”
“這個能不能幫我還給梨花媽,我真的用不上。”
她手上的是«保住男友貞操教學»,我一下子惶恐地打掉這本東西跑掉。稀疏看見淀仁把寫滿了我字跡的教學拿起來看,但我已經無法回頭地逃跑,我害怕我們會因為這本手冊再次決裂。
我已經不想再空白了自己的記憶!就算痛苦,我決定從最初的空白開始回憶起來……
一開始,我因為被皓霖悔婚。我活死人般跪在自己白色婚紗面前。霸王妹妹和梨花媽怎樣安慰都沒有反應。後來一段《自新世界》開始喚醒我的意識,我轉頭看是緋雪拉起那台魔琴的仿製品,之後被淀仁緊緊抱住。
每次想到與皓霖開心的日子,都是白色的絢麗,我癡迷這個空間。為了逃出這空間,我無意中使用緋雪拉的《流浪者之歌》,強行把自己拉出幻想。但這次數越來越多,越陷越深。這些白色空間都是出現在我跪看那件白色婚紗。
“問題是出現在那次我不自覺地穿上這婚紗。”這發生在皓霖回來之前幾個星期,被淀仁看到穿上婚紗的我。我嚇到臉青,所以我藏起了婚紗,再也沒有拿出來過。這次沒有皓霖的存在,只有空白一片。
“這裡我看不到任何記憶。”
後來,皓霖他回來了。那時候我看到他跟淀仁打起來,不小心把我推倒,他就把我拉起來跑了。然後就聽到:“走!不該留在這裡……我……愛你。”因為我很快被淀仁拉回去,所以最後三個字我幾乎難以聼進去。之後兩天,我和淀仁在主題公園酒店裏,來了毫無防備又纏綿難分的第一次,但我是無法接受突然其來的求婚。
不久,皓霖知道這事情,他是為這事情來吵架。那傢伙本來不懂得吵架,所以吵到後面語無倫次。他把傲雪姐的事情爆出來,讓淀仁難看。但此時我精神跳閘,也聼不懂内容,因為我還不知道傲雪姐的存在,所以沒有什麽記憶。
“就是這個故事的的最初開端。”
後來,到了緋雪成功用上香氣和音樂影響我的精神。開啟了“輪流交往一天”的混賬計劃,但當在面對他們三個人的選擇中,我在皓霖和淀仁選擇上猶豫不定,他們想逼我儘快下決定。
這時我崩潰,終于跪在地上瘋狂地嚎哭:“我好痛苦呀……”
緋雪見狀不對,她拿起了小提琴拉著《自新世界》,我稍微平靜下來,她上前抱著我:“我不要選擇,我不要選擇……不要選擇……”
緋雪在我耳旁混淆我思路說:“不要選擇誰?”
“皓霖和淀仁。”
緋雪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說:“她屬於我了。”我便暈過去。
所以之後只有緋雪緊密跟著我,淀仁小心翼翼不敢亂靠近我,皓霖用盡最後的力量跟我解説,到最後我們走到現在這個情況。
“好累,怎會這樣?”
但這裡還有一段空白難以想起來,只感覺不能觸碰,還有恐懼,甚至是所有實像裏的真相——只知道這些剩餘的真相都屬於淀仁和我的!其實在那個糟糕的選擇前,我在淀仁他拿出的手機裏看到什麽,我被他完全動搖到恐懼狀態,完全無法思考狀態。
“你還認為在酒店那次,是我們的第一次嗎?”
在疲勞回憶過去,我再次輪迴到“選擇”的時刻,我在夢裏選擇了淀仁,但結果——緋雪知道我的答復後,失落離去,沒有與她有任何關係。我保住了淀仁的孩子,他的名字是春日。
過了幾年,傲雪姐自己醒來,因為姐夫和凌霜有了孩子敖蘭,他們離婚。但淀仁被我發現他真實情感,在幽暗的房間裏伴隨這詭異的音樂,我們吵架後離婚。這次沒有傲雪姐去追我,我獨自旅行。離開後,我才發現懷了啟夢和瀟瀟,最後夢見自己因為拒絕了舊情人的告白,被他一推失足之下難產。
“我不想這年幼的生命就此消失。”
在我死了兩年之後,傲雪姐領養了他們兩個,把就把她所知的部分真相告訴了淀仁。
“因為她只知道我難產,卻不知道誰害我變成這樣……”
另一邊皓霖追尋緋雪,受到過多小提琴攻擊,導致腦細胞損害,在精神和記憶受損。出現記憶空白,直至提早死亡。因為緋雪懊悔自己行為,為他生下了光一。再過十幾年,傲雪姐也離世。
(“原來白色還不是感情當中最大的傷痛,變成透明才是……最失落。既然大家都能在感到痛楚時失蹤,那我也可以完成任務地離去吧。這裡並沒有幸福,只有無限瘋狂的支配與操控,是時候走了。”)
我接受不了這次夢的結果,但我無法起來——我懼怕著睜眼後,這個結局完全在現實中實現。我現在全身發熱癱軟在床上。
“怎會這樣?”我聽到淀仁擔憂的聲音,隨即一陣冰凍貼敷在我額頭上,他不斷撫摸著我的長髮。
現在我依然在夢中,夢見我在輪迴中不斷在皓霖和淀仁重複選擇,這種悲歡交錯讓我感到這些愛太沉重了,我無意識下——在這次輪迴中做出“不選擇的選擇”。
沒有選擇淀仁,也沒有選擇皓霖,更沒有選擇緋雪,他們失望離去。一直過著平淡的日子。某一天,皓霖和緋雪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緋雪萬分地内疚,這是她闖的禍,是淀仁唆使她這樣做。他因受太多次小提琴的精神襲擊,所以精神和記憶出現錯亂,看到誰都認錯人。此刻,她選擇了皓霖,最後生下了光一。
最後,皓霖對著緋雪說:“我終於帶你離開這圈子,螢雪。”就這樣,他被鬧鐘敲中歸西了。
“呃,雖然緋雪她哭得犀利嘩啦。”
但我們還需要在悲與歡的輪迴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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