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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小説·我在這裏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hAwVgCPz
一切藝術皆沒有道德可言。——《意圖集》王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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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一起摘了雙手滿抱的花再回家吧！”這是在科瑞成為冥后前，與自己的姐妹所說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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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瑞，她原是在希臘神話裡代表春季的少女，但因為被冥王誘拐了，只好每年都失去三分之一的時間來到冥府裡成為破壞光明的冥后珀耳塞福涅。她無法根據自己的形象成為一個獨特的神格，她的神格一直都受到環境與身邊的神眀左右著，甚至左右著自己的生活。她無法伸展自己的意志，徘徊在光明與黑暗裡生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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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她回到大地脫離冥王的約束時候，她的頭髮會回復成為原來的淡金色。回到冥界時候，她就不得不變得嚴厲，頭髮也會變回暗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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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拐帶了春天女神回冥界，冥王慰藉她的思念母親愁苦，他在記憶泉水的那裡種植大量的聖花水仙，希望她能透過那裡唯一的陽光和水仙，忘憂忘苦，那裡是冥后唯一的領土。但因為這個只是天界對冥王僅僅的懲罰，而且冥王還收到她母親送贈的豐裕之角，希望他好好照顧春天女神。所以她隱忍的怒火無法平息，形成火河引向地獄的深淵。唯有她離開冥界的時候，火河才會稍微減退。但這怒火被作為神明的工匠修整成試煉靈魂的第一關，所以她的冤屈是無法伸張的。而她的希臘名字有-phone，有處死（putting to death）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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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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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本希臘神話分析的書隨手關上，並丟掉已經枯萎的水仙：“我今天心情果然很差，連翻開的内容都是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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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昨晚只是八點鐘在家裡進行的一場便飯，但我的前未婚夫皓霖出現讓這頓飯食不知味。因為他突然拉住我男友淀仁的手，指著我說：“如果說我有第三者，你才是這個圈裡面徹頭徹尾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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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突然斷了弦，又使我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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淀仁甩掉他的手，他們好像有說其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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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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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嗎，螢雪？”淀仁正在檢查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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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沒事。我們不如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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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有其他反應嗎？”淀仁大吼著。“你怎能跟皓霖和好？那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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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我此刻絲毫沒覺得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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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我被淀仁瘋狂搖晃。“你是不是應該有個表態？把他趕走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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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歪了，完全不懂他的激動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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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皓霖就這樣愣住：“你是不是誤會我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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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懷疑我看‘本子’看多，腦袋短路了？”我回應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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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你現在很正常。”他們不敢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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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請他們同桌吃飯，我故意讓他們兩個緊靠一起，坐在他們兩個人的二百一十度,時針鐘七點鐘位置觀察著。當時我心裡面就是這樣想法，完全是在神迴避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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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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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不停回想兩個星期前的事情經過：悔婚兼失蹤的前未婚夫皓霖回來了，直接和我的現任男朋友淀仁打起來。然後我還當場呆掉，並被皓霖扯住強行帶走，他說了一堆我記不住的話，我就被淀仁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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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個過程在我記憶裡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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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淀仁為了安撫我的心情，前兩天還特地到主題公園的酒店裡來我們第一次的甜蜜，最後因為我拒絕結婚，鬧得有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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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我不想去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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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天我在淀仁家裡吃飯，我看到他就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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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變成這種情況呢？而且吵輸了！我還沒試過跟他吵架吵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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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衝擊下，讓自己蹲在一片空白之中。,我到這一刻都無法清醒。我甚至拿出手機跟他們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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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來個和好的證明來拍個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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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好好向全世界宣告：“我才不當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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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還以為這鬧劇已經完結，然而這只是一場序幕中的序幕。而這種思緒混亂的狀況持續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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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應該是場夢吧？”是我再想：“又為何要矇騙自己呢？現實就是現實。”白……白得刺眼的光照射在我的面前。我靜靜地在床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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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昨晚的吵架，還是因為皓霖過來家裡見淀仁。最初我聽見他跟淀仁說：“你根本違背自己在我們母親前發的誓言！你怎麼在這個時刻把螢雪搞到手？！還有現在的事情根本沒有解決，你們不要再接近螢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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淀仁憤怒地說：“你發什麼神經！你才是要離開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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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這樣惡意離間我和淀仁的關係，我忍不住跑出去罵他：“究竟要解決什麼事情？要你來趕走我男友！再說，你就這樣把前未婚妻丟給你好友，然後自己逃跑了，你現在還好意思來打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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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悔婚是我不對，但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你好。”
我萬分氣憤地回應他：“那還不是你想有第三者才悔婚？現在說什麼為我好呀！而且那個第三者就是一口拒絕你的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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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有第三者，”他理直氣壯指著我說：“你才是這個圈裡面徹頭徹尾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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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這瞬間就變成‘第三者’？”我愣掉了：“你這傢伙一吵不過就開始胡說八道！”
我看著淀仁被他抓住了手，只見淀仁他臉色鐵青，我立即追著罵下去：“放開你的手呀！你究竟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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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存在把我身邊所有關係全都破壞！連我的好哥們都搶走了！”他喊著，我頓然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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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的矛頭直指向我：“在這圈子出事之前，你應該在圈外！你要儘快離開我們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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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淀仁此刻才清醒地甩掉他的手：“你在胡說什麼！你才不要挑撥我和螢雪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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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從淀仁的臉察覺到什麼，一臉無法否認的樣子。後來還有什麼内容，我已經聽不進去，也完全聽不懂裡面說什麼，又是被他們隔離在外太空的世界。所以跟現在一樣，身處在一片白色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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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和什麼姐，什麼雪有關的?又跟緋雪有什麼關係？真的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快遲到了，我要快點回去畫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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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著一部挂墻白色的CD機，聽著那激亢的曲子，可以讓癡狂狀態代替自己的心，把鬱悶和虛空化為澎湃與激昂。聽完之後，我總能從那白色的空間出來，而那種着了魔的感覺使我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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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之歌》……什麼時候我也能自由得像流浪者一樣，從憂鬱中痛快地解脫，並在街上起舞？”我還是趁現在好好調整了思緒，回到該回來的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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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畫廊，清幽淡雅香氣隨著前面身影迎面而來：“學姐，你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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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是可人的緋雪，她那閃亮閃亮的眼睛充滿讓人憐惜的淚水，而我被震驚了：“等等，你怎麼哭成這樣？是不是畫廊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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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畫廊！我是擔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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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惑了：“我有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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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回來了！但是老闆沒有趕走他，反而他們和好了！你一定很生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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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他們只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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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跟上她的思路，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但我心中總有個迷思：“是不是美女的思路都是與衆不同？看上去很純的美女，她總是做一些或喜歡一些無法理解的東西，例如她崇尚黑暗系的東西，甚至入迷到可以當魔女的級別！只要到下班時候，平常正常的工作妝就會消失，就會變得很Rock的樣子下班，連大老闆娘都看不過眼。不對，我的思路會隨她跳脫的。我還是要清醒看看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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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只是和好？你不是氣過頭了？！你如果是這樣，就要發洩出來呀！”她一直強迫我去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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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我不需要發洩。”我奇怪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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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說她送來的曲子對我有幫助時候，她就哇啦哇啦地說：“難道不是嗎？自己的男友們都不把你放在眼内，你就不覺得自己的女性地位和魅力受到打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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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我如夢初醒，我才發現自己思路也是與常人相比如此迂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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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好像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說要和好，他們一開始是為了什麼東西吵起來？”我也開始懷疑自己醒了沒有：“其實我已經忘記他們為什麼吵完，之後就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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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立即停下淚水，雙手緊抓著我的衣領，很詭異地問：“你是精神跳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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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得死去活來？”她的精神跳閘恐怕比我更厲害吧！我被她暴力地拉住衣領，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受到嚴重威脅：“這位女生怎麼變成這麼可怕，尤其是下一秒的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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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擔心你了！”一瞬間她眼睛發亮 ，掩蓋不了她不自然的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是我，我真的接受不了，直接狂抓他們問為什麼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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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很高興……他們好了。”我汗水從額頭冒出，且特別強調後面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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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不可能是真的高興呀……”她換了一幅我從來未見過的臉，毫不掩飾那躁靜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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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我意外地嚇到背髓冒冷汗了，我都強調我沒事了。一般來說，大家不是會回應說：原來我誤會了……之類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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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不了呀！我喜歡的人總是什麼都不跟我說！你為什麼總是要假裝承受得了？！”她抓住我的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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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喜歡的人……是說皓霖？”這刻我的弦斷了，但我馬上！奮力！抓住! 我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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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呀！我是說你！是你！”看來她也被逼瘋，緊緊把我肩膀捏痛，而我已經手滑抓不住已斷的弦：“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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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玩笑吧……”我覺得不應該去確認情況，但她真的是臉紅到耳朵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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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歡你！”好吧，聽完了我就已經放棄抓住理性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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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歡我？”這是上天給我的玩笑吧？在香氣的挑逗下，腦海那首炫耀的曲子不停衝擊著，激憤地湧出久久壓抑的憤怒和仇恨，將我推向了妖魔之道：“這次真的有點想發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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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蓋自己的意圖，假裝難為情的遮臉，并望著她思考著。接下去我決定放開自己的胸懷，邪魅地笑著說：“那要交往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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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兩位男人從後面分別封住我的嘴、扣住脖子和腰部。立即被異口同聲命令著：“收回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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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皓霖立即拉開緋雪說：“請不要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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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了！”緋雪吼道！她擺脫了他，跑過來抓住我說：“這是真話吧，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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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真話。”我蔑視地看著他們的表情，不想掩蓋傲慢的語氣：“我為什麼要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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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為你被激怒而失去理性了。”淀仁認真地看著我：“昨天是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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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胡說？”我不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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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的事情才不是胡說……”皓霖大聲喊道，被淀仁立即封著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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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更不懂。”這才是我真正生氣的地方：“為何我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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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雪，停下來了！大家都別說了！”淀仁看不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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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不了到哪裡去，你要護著他到什麼時候？！”我完全不明白他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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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皓霖出現的時候，我已經跟他說，希望他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會結婚的。”他繼續說：“而我在樂園跟你求婚的時候，你不答應我，他才會借機鬧事！你是否應該一個確實地回應，讓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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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只是熟絡半年，然後交往半年多時間，你就急著結婚，然後還發生昨天那種事。你說我還會答應你結婚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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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淀仁用著平時大男人的語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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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麼？這裡！現在！誰是小孩子呀！”我一直以來都對他們這種態度感到不喜歡：“在我被說是第三者，你連反駁一句都沒有，為什麼是我在鬧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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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是不是也跟他一樣逗秀了？”他今天是直接否認昨天的事情：“我們不是因為喜歡才在一起的嗎？我又怎會聽他的？”相對起昨天的我，現在的淀仁更接受不了現實，他相當激動：“再說，你就這麼輕易決定跟這個女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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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因為緋雪還在，我需要儘快找個看似正當的答復出來：“你們昨天點醒了我，我也許不會察覺一件事情，我在你們心裡根本只是個替補的地位——是因為你們只是想著自己。然而我今天看到緋雪，她是全心全意為我着想，她眼裡有著我，所以我想跟她在一起。我的理由就是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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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完後，連自己也驚訝我胡鬧的地步，為何能搞出這樣子的分析？武斷地下了一個“謊言與真話也不敢確認”的決定。不過在腦海内有一股激昂的動力，不停地慫恿我去做這事情，我就這樣豁出去了：“事到如今，為何要我為你們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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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雪衝著我過來：“說得太好了，學姐！
”
她比想象中激進，她順勢著抱住脖子。淀仁見勢立即扯開了我們！這樣的進程已經直奔離奇的劇情，我自己也在失控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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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雖然跟淀仁吵架就是家常便飯，但是這種得怒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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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話我會害怕到發抖，但現在是莫名其妙地去辯駁。他們是知道我的固執，不過也看得出他們沒有預算到我會做得這麼徹底：“喲，是喲！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一旦決定或放棄，就會忠於自己的選擇。老實說，你們是被我甩了，好好承認這個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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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只有皓霖腦袋還沒上綫，還提出另一個騷主意：“等等，我認為這個時間太短。你其實還沒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決定……不如這樣，我們輪流和你單獨交往一天，你才判定決定是否正確。其實到最後你會認為這兩個人都不適合你的。如果這樣，還不如跟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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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噴他一臉，直接把書桌翻起罵：“你的腦袋真有毛病！為何我會跟你這種人交往過！而且能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最後還是你來悔婚，我就哭得死去活來……你這種傢伙！現在還提出這種荒謬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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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認證！”緋雪很認真地說：“撇除這個混帳。我也想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是不是一時衝動，再說這個傢伙也不會就此罷休！”她的眼光直盯著淀仁。啊！第一次聽她稱她的老闆為“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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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都不會承認這個結果，再說我也是這次無辜受害者！”嘴巴是罵著皓霖，但淀仁是不示弱地回敬緋雪，火藥味已經蔓延到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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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究竟有沒有人理會我的想法？你們總是擅自決定任何東西，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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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雪立即拉住我說：“並不是這樣的，學姐。我是為了跟你在一起才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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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汪汪的她總不是味。只好答應這無理的要求。我已經無力面對著混帳的局面，畫廊還需要正常運作。後來，我在所謂的“輪流交往一天”的日子裡。不自覺地情況下記憶完全陷入空白，空白的節奏猶如閃屏，直至痛苦地失去記憶。之後的選擇結果我知道，但是過程總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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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樣？”淀仁為什麼要問什麼的第一次？我也說不清，我現在對這事情還真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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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在空白的空間裡，稀疏看見看不見臉的一隻兔仔跟我說：“在輪迴多次之後，你終於選擇了一條艱難又漫長的路。在這裡你不再只有歡樂或悲哀，而是真正了解全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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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最後一句話，讓我極度困惑：“母親，這只是一場戲，一場遊戲。所以你要儘快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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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回到現實，電視播著坐著輪椅的小提琴手說話：“最爛的編劇就是上帝，沒有鋪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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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信這段話，所以我並不在意再爛一點。但萬一說出了口，神就會像惡作劇一般，安排一部“好戲”送上，給你親自演出。如果你想看到這部戲劇的全部真相，那就必須要在漫長的日子裡，忍耐突然其來的殘酷。當你以為是結束的時候，只不過剛剛開始——因為這裡的結局早已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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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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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與他們的孽緣也不 是從昨晚開始，一切皆有因。不如說從三年前，我跟皓霖這個死宅的訂婚開始說起比較好。我和他雖然幼時曾見過面，但真正相識於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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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是死宅這點是絕！對！接！納——因為他房間全部都是《百變魔法使》的少女模型，他還有著天然呆帥臉和自身不知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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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完全接納的……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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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習慣他旁邊飛來飛去的狂蜂浪蝶，和他也有著離離合合的經歷。不過大多數的女生勾搭他不到一個月就會離開他，因為她們絕對受不了他的跳躍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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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他看少女向動畫絕對比‘當時的未來婆婆’和我兩人看的本子多好幾倍，卻在女生交往上是嬰兒期的男士。雖然很多女生圍著，可是他好像對其他女生都是搭不上話題。所以我很放心放養他，因為這種男生永遠長不大，需要適度的離離合合，讓其它女生栽培他才行，否則都不能成為可靠的男人，不過這也是當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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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從來都是這樣跟皓霖說，因為他大跳躍的思路，永遠愧對這麼多部少女動畫：“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個人勾搭我們其中一個，又能讓你我妒忌到瘋癲的話，那我們的戀愛算是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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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永遠是小孩的狀況。當戀愛找上門來，他都能用奇異的方式，躲避了她們的到來。就算是我，我都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在和他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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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看診有一手，但對於你們這些女生想什麼，我總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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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懂，因為只有我，能看到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誰……”我經常笑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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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可以說：“我確實是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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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明白自己不是無條件放養他，不對勁的時候我該做的事也從沒手軟過，否則他也不會多次選擇的都是我，所以他說我是破壞關係者也一點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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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招數我是深得當時的未來婆婆的真傳，以她的說法：“因為他們倆父子的戀愛綫燒掉，得真傳才能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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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識於微時的朋友淀仁就出現。他們從小到大都讀同一家學校，據說他們好到的地步是他們當時的女伴們都是互相認識。後來他獨自出國進修，然後在訂婚時期出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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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還是我家附近畫廊的太子爺，而我是畫廊的員工。我和他的關係從幼時就莫名地不太好，所以也不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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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淀仁其實一開始就比我更早認識皓霖，這是為什麼覺得自己是“第三者”的原因——因為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比我和他們之間的認識都要深很多呀！有時候他們玩在一起，然後把以前的泡妞歷史說出來，我都在外太空的狀態，基本是被無視到一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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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在他們之間多少時間呀？在他們之間，我才是個第三者呀！比起其他女色在身邊徘徊，我覺得他們一起的威脅更大。我永遠有種未打先輸的感覺。在‘所謂被他們兩個甩掉’之前，我早就被嚴重創傷落敗。 所以現在怎麼想都已經沒有哭的理由……對的，他們一開始就是這種關係。呃！我為什麼要承認他們的關係 ？我才不承認是他們的烟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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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和淀仁的感情都是從“為了皓霖” 這個前提下產生。我們的最初見面時，是沒有一次不吵架，直到皓霖像選妃揭牌一樣，決定當天跟誰一起為止。此時的我恨不得給對方一丈紅！給我好好地滾出去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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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皇后的話，淀仁那個混蛋就是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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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遇上我的學妹緋雪，那時候她就讀電腦科技，只是個畫廊行政見習，幫大老闆娘——也就是淀仁的母親映月媽處理行政，所以我們幾個冤家經常在畫廊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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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開始對皓霖產生情愫，我暗中就出手干預過。只是沒有想到在一次談話下，完全讓她改變了想法。她再也沒有對他有什麼情意，反過來這個時候皓霖身邊的妹子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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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是知道原因，但我完全不清楚她的動機是什麼？說起來，她的腦袋不知道裝什麼？很多思路都是莫名其妙！虧她的電腦這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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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的畫作無意中被淀仁發現，我們的衝突才慢慢因這個共同興趣減少。同時他邀我做他畫廊的常駐畫師，也就是我的經紀人。不過離和皓霖結婚日子不遠時，我突然被他悔婚且他失蹤了。這個時候我明白天塌下來的感覺，因為在當時來說，這事情的發生是因為我無視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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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肯定是被緋雪拒絕後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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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我能接受他思維大跳躍，都完全無法理解他這種行為的全部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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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突然被關進全白的世界，孤獨蹲在裡面。直到聽到一段憂傷的小提琴曲，我的意識開始回來，然後淀仁一手抱著我，我才能痛哭地跑出這座牢籠。雖然如此，我偶然都會呆在那個空無一人的白色世界之中，那裡有著讓人癡戀的安全和美麗 ，我慢慢地、深深地陷進去裡面，往往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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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實無奈，我總要面對。在皓霖完全失蹤的狀態下，我開始對淀仁產生了依賴。在只有他和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強悍、能幹、值得信賴，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當時我輸給他的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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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對重視的人是有著全方位的保護，不可能讓身邊人受傷。就算經常跟他意見不合，他也能遷就到我的意思去完成，是一種保護主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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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討厭他，所以最後我選擇他。到這時候緋雪的表現是有種靜默的怒氣，但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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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發現自己同是女人，卻不懂女人。她好像是對他生氣，卻不是我。她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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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皓霖失蹤一年左右，他毫無預兆出現在我們面前，就把事情爆發成這個境況。我都覺得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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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片空白的情況出現了。哼！所以……有時候我也是覺得自己很棒的，尤其是這樣的混帳的時刻還能活下來。”我笑了起來：“不如就來來慶祝一下吧！慶祝這混賬的八點檔回歸到我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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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星期裡我在劇烈的頭痛下度過，不時出現白色空間，也就是“輪流交往一天”沒有記憶，只是記得”好像沒有做過什麼選擇——我三個都沒有選。但最後緋雪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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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問她是否要交往，實際上我有種嘗試把人駕駛在手下的衝動，我也想知道為何自己有這種莽撞的衝動？不惜一切要跟淀仁和皓霖鬧翻，也要去做這件事情？為了確認我對緋雪的感覺沒有出現差錯——特意跑到各位女士面前感覺自己的情感，例如身邊自己的朋友、死黨，甚至是自己的霸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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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女士，我更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情感的變化，想操縱她的一切。”我一直安靜地思慮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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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緋雪是我的，想怎麼樣也是我的事。”當天我心裡確實明確地說著，只是現在並沒有這麼強烈，但依然殘餘餘溫：“如果皓霖是操控，淀仁是依賴，那麼緋雪就是支配。對緋雪的佔有感是一種着了魔的興奮，比起前兩者，這份佔有感有著無可比擬純粹的快感與優越。不能說下去，也許我的心已向魔鬼靠攏。我無法回答自己，是否已經漸漸成魔了？因為那種興奮是一種仇恨的感覺，可以宣洩出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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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形成，我不完全自知，甚至覺得這是為了發洩情緒而存在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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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時候畫畫！”我的霸王妹妹提醒把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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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情。我要先處理李大山的畫作宣傳，因為要在下個月展覽裡爭取更多新客戶出現，先把傳媒名單給我整理好。”可能我妹從我冷酷的聲音察覺的什麼，反常地沒有辯駁，且安靜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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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陣清幽香氣隨著文件送上：“學姐，其實名單已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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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在接過文件的瞬間，有想抓住緋雪的衝動，但我避開了。這種感覺對於女性的我相當新鮮，好像從另一個角度看到自己的心：“觸碰著禁忌的誘惑，卻假裝沒有這回事，把自己精神推向走鋼綫的極端。我居然會是如此地享受著，我迷戀這一切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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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控制之中，也是失控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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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極了。”我別過頭悄然地回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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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下午請了假，決定把心目中的自己引出來。看著理髮師的鏡子，把那把多餘的暗紫色長髮剪掉。我眼神裡突然充滿發亮的光彩！感嘆地道：“原來真正的我是這樣子，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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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吃驚，仿佛找回我曾經追尋過的偶像影子：“原來是她，她是另一個讓我有活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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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皓霖吃驚地看著我：“完……完全是……跟以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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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我中性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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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忙了，我還在整理宣傳資料發佈在網上。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可以給我滾得遠遠的。”我完全無視了皓霖，還有淀仁的存在，他正在若無其事地檢查新送來的畫作。說真的，今天就連我的霸王妹妹都不敢來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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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次來，我是要好好跟你攤牌！”皓霖還是那種囂張的態度，看見就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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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腦袋已經癱瘓了？連解釋的時間也挑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我平靜地嗆回去，實際上他這個理由我已經不在意：“如果你是來告解，恐怕你是找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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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告解！我是要來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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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從電腦那裡拉了起來，我立即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有病呀！你以為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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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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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我受不了自己營造出來的尷尬，我拿起了外套往外走：“你說完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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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室裡，我點了兩杯咖啡。我安靜地喝著，等他有勇氣說出這一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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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悔婚的原因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喜歡上緋雪，然後淀仁又對你有意思，所以我自動退出。我這次回來是想重新把所有關係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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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了？”我還是沒有放下自己的咖啡并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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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離開他們。就算他們說喜歡的是你，也請你離開他們，你們會把生活給毀的！”他很激動地說：“請不要牽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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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有多金貴？有什麼原因會毀掉我這種平凡老百姓的生活？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呀！”他支吾不語，有著不想說的理由，我鄙視地問：“難道你就能說‘你沒有把我的生活給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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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冷酷得可怕。因為就算當時我不去求證，我也能察覺到什麼。只是我當時一心放在和皓霖的婚禮上，打算把這些都當成小事抹去了。只是對於緋雪的事，我就越來越迷糊，好像跟我的理解上有點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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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這樣……他們……在那件事情裡……還有家族……什麼的……”皓霖想說什麼我也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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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算了，你選擇離開也是正確。”我把結賬的事情交給了他：“不要來煩我了，你已經沒那種地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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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他房子的鑰匙，我無情地回敬他：“毀掉世界是我們自己，根本誰都不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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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自己的離開，我在街上看到手工兔布偶。看久了就買了下來：“看上去還真像緋雪，買一個回去。不，還要買多一個，否則妹妹會吃醋，順道給她帶一包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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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回到畫廊時候就送給了緋雪，果然也感受到霸王妹妹在旁的奇異氣息。我把另一個布偶丟給了她，上面附上多一份糖果：“妹，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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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跑開了，我轉過頭去看緋雪：“這個你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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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做這點事情，你妹已經察覺到你和淀仁不對勁的地方。”緋雪擔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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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時間跟家人解釋情況。”我正嫌棄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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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緋雪阻止我，更擔心地說：“現在畫廊的名義是老闆的，如果現在把我們的關係爆出來。你覺得我們三個人工作能保住嗎？我不要緊，但是你妹妹肯定會怨恨我們的，到時候不要說在一起……根本就無法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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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起來，我除了抱著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我安慰地說：“那再熬多一段日子，我們存夠了錢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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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勤奮地多畫幾幅畫了。”她俏皮地戳中我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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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別說了。”我撇了撇嘴，確實我最近都沒畫畫的感覺，我腦袋裡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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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靈感，就播放我送給你的CD吧。”我點頭之後，就獨自走到畫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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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何時腦袋只充斥著白色。我每天都只在無限地陷入在空間：“純粹而美麗，讓人痴亂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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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手抄起了畫筆，在空白上添加空白，狠狠地把白色顔料凃上畫布上。旁邊沒有一人敢吭聲，直到我把白色空間都全部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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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 淀仁看著畫作說道：“能賣到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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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自你口的話，就已經沒有問題。”我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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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才能不能就此淹沒，我決定把畫廊留給你。”淀仁裝著毫不吝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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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聽了剛才的對話。”我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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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條件……“他沒有理會我說的話：“就是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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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嗤笑：“哼！為何一定要結婚？婚約這份合同保障了誰，又約束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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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考慮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允許你們來任性。”先提出別人想要的東西，再用各種方式讓人屈服，也很像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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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地回應：“我不是你任何東西。你既然對我已經沒有愛，我也不會對你有恨。我又為何要犧牲時間和你在一起呢？是為了悼念過去美好的時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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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任性了！在哪一方面看到我對你沒有愛呢？我從以前開始，就努力地從皓霖和緋雪手中把你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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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就愛這麼簡單嗎？”不可能只有這個，我心知肚明。就算我放下畫畫這個才能，我還有其他功用，我經過自己妹妹的力量脫離了家族控制，回到凡間做回自己。但也是經過妹妹給的家徽進入這個畫廊。我的心中對自己也有個疑問：“雖然我之後再也沒有用過，但我真的是自由嗎？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樣變回老百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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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不知道我在淀仁心中的地位，所以問了：“我只是個替補，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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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應剛才的問題，繼續說下去：“結婚之後，你如果想跟緋雪一起，我是不會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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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這種承諾，要離開的時候，我們自然會離開。”我黯然地走出了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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