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英式田園的店鋪,來到風格完全不一的異界領域。猶如身処宇宙之中,螢火般的萤光蕈點綴了店鋪。
“偏廳已經準備好。”此處並不虛幻,只是另一個空間,不屬於現世的生物能在此自由行走,頭上有狐狸耳朵的少女帶領我們走進去。
“等你很久,梨花、瑞森。”正在享受紅茶的男人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們,繼續若無其事地摔茶杯。 “還是曉芽的花葯茶好喝。”
“你還有跟堂妹聯繫!”梨花驚訝。
“當然,她又沒有被踢出家門。” 這句話讓梨花莫名其妙地火大!
“那你就別把程澤介紹給她……你明知道他……”
“誒……他們都分手,你還擔心什麽。倒不如説你們過來找我做什麽?“
“哥,你是知道我們來做什麽!”
“我可不知道呢,梨花?”
“少裝蒜,藍川。”我打算就這樣打他一頓,但我忍住了:“你害完雪松、奈冬、墨蘭,現在就到傲雪了嗎?”
“我沒害他們,他們被‘你剛才口中說的其中一個人’害了。還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圈外人解釋這緣由。你們看似全部知道,其實你們一知半解。再説,她所做的事情,我只是順手推舟完成,沒有對不起雪松和奈冬等人。”
梨花平時很少暴露自己的怒氣,看她難以憋住:“哼,圈外人?我還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被踢出家門。”
“只是你實力不足,與我何關?怎麽了,既然在圈外,就不要亂插手圈内的事情。做好自己崗位的事情就好了,好歹要為‘來之不易’的兒子著想。”他囂張地把杯子丟掉,桌上又出現另一杯茶:“要準備舞臺嗎?”
“你既然知道,那我們在臺上攤牌。”我直入話題。
“我拒絕。”藍川完全不理會我們:“凌霜有身孕,傲雪的身體也不見得好,現在開對站的舞臺實在太危險,我答應這樣做可是對不起雪松和程澤。還有你們跟那些小兔崽子説是對付我,實際上你們一家子是知道——我並不是幕後黑手,是我背後更大的家族利益關係。不過你們別裝著全部知情一樣,你們只是個圈外人,你們這些演技只能欺騙小孩啊!說起來你們的寶貝兒子怎麽不來?”
“讓你儘快脫離那家族,不做間諜不是很好嗎?”梨花提出條件。
“才不了,就算是雪松對我下命令,我也不會完全跟著指令做事。你有什麽本事給我下命令?”
“暴打你一頓就能下命令。”我快忍不住。
“變成大叔就這麽野蠻,以前的優等生到哪裏去?如果你們想救回雪松一家,你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出錯,讓他們犧牲生命一次已經夠了。”
我們聽到這話便沉默了。
“你們也考慮自己有多少兵力,自從雪松失去記憶之後,你們基本沒有作戰方向,老弱殘兵都在你們那裏。現在程澤和映月是連成一線,與我所在的家族對抗著。但他們不見得會有心跟你們在一起,他們也是利益關係,他們兩不爽時候也會立即對敵。所以你們急著把各大家族捅出來有什麽好處?你們想用舞台變成他們的戰場,恐怕是製造災難。而且他們是知道部分實情的人,他們不一定會答應你們這些胡鬧,甚至讓你們當炮灰。”
“那你別亂挑動那些小孩子的情緒,突然跑出來就找傲雪,然後又看上螢雪!”
“你們開始心疼前媳婦?那你們就做回圈外人——我找傲雪是因為我想她了,呵呵,聽上去就很假。然後呢,找螢雪只是警告你們全部人別亂動。”他認真盯住我們:“再有大行動,家族就留意到你們手上的魔琴!好歹我製造了車禍,僞裝了魔琴燒掉。”
“什麽?是你製造了車禍!”我吃驚了。
“我不叫嵐華偷琴,然後讓魔琴製造車禍的話,我又怎能保住魔琴和傲雪?那時候我家族那邊已經注意到傲雪,那邊領頭說打算抓回去做《聲控實驗》。還好當時她昏迷到快要死去,否則還有得煩!”
“那種車禍燒掉琴更好,製造禍端的東西!”我憤怒回應。
“燒掉!你又想把一條命丟掉?傲雪跟魔琴下了契約!”
我聽到這個心慌了:“難道真的存在……?”
“存在喲!我、雪松、奈冬和傲雪都能看見魔琴實體,我們都是跟魔琴下契約的人。不過跟你們這些凡人說這些,會被關進精神病院。不是嗎?就算你們所謂地‘相信魔法’。”他對著我們笑,就是知道我們所想:“你們不知什麽是聲控吧?最强大力量的聲音并不是我們所聽得見,而是聼不想見的聲音,在寂靜中也能優雅地包圍著生命體。他們具有顔色、生命力和意識,改變頻率就能創造不一樣的世界。所以這個世界有‘魔法’和‘妖精’有什麽稀奇?”
我突然想起傲雪痛苦地說過——
(“魔法並不是美麗的東西,而是萬分危險的存在。”)
“她聽得見寂音……”我心裏又為自己的錯失懊悔了:“她什麽時候看見?”
“8嵗還是9嵗左右,她跟凌霜在樓梯玩的時候。你還相信小提琴只是一個聲控科技嗎,瑞森?”
“你們是沒有被選中的第三者,我怎樣說這個世界是有魔法,都似說著瘋言瘋語。我還是走吧!誰想跟著白痴説話?我等傲雪心情好點,就教她如何跟那台傲嬌的魔琴聊天。雖然奈冬也教了一套,不過我會教另一套更狠的。”他笑了:“再説,你們怎麽確定我所在的家族,就一定是你們的敵人?你們所合作的人就不是自己的敵人?你們一不小心,就會讓鬧劇搬上人生舞臺了。”
他不打算跟我們說下去,他帶著勝利的笑容:“再見!幫我跟映月問個好,問她把奈冬真身放在哪裏?能給我答案,我再給你們一個驚喜。”
“瑞森,你認為他當中有多少真話。”梨花疑惑問。
“大部分……快出大事的狀態。他不像以往那樣隨口説謊,看來他是叫我們別動。”
“那怎麽辦?”
“按他意思,問一下剛才的問題。可能就是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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