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哥驚訝得倒吸一口氣,「道破!阿木在這個時候嘗試道破憂國卿的技能,果然因為東二局那一把一發放銃的那張七筒嗎?而在上一局中聽的不是筒子最終流局,很可能是看不到『未來』所致,因此大膽推測憂國卿攜帶的是『筒之眼(大)』,可惜的是並沒有猜中!如此一來阿木就失去道破機會了,這個動作會給到蕭機提示,讓他去猜另一個可能性嗎?」
「不論如何,這邊既然道破失敗,阿木還是得處理手下丁的親家雙立直,果然很小心選擇拆紅中對子,畢竟她還有斷么路線可以走,合理合理,那麼接下來就是關鍵的蕭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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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向聽和親家雙立直,還真是會遇到這麼極端的狀況。」蕭機雖然在心中感慨,但腦袋沒停過分析利弊。
要是第一摸能進張變成一向聽,蕭機本來是決定進攻的,但摸回來的是一張沒有關係的一筒,這一下可真的有點難辦。
「理論上是跟打字牌看後續的進張如何是最好的,但親家第一張丟出來的東沒有人跟打,二人都丟了三元牌而不是客風牌,說不定那兩家手裡都沒有風牌,如此一來我這邊可是值得一拚的機會手……嗎?」蕭機之所以糾結便是基於這個緣故,這簡直是惡魔的誘惑。
一把,只要賭一把就好,反正完全沒有資訊,實際上除了現物之外,其他邊張的牌銃率也差不多吧——蕭機沒想到自己的腦袋居然會浮現出這麼不靠譜的想法,可是想要冒險的心情卻是最為真實。
「特別是考慮到阿木背叛的話,這把機會手有必要搶下來,手下丁已經立直,不是反過來能直接從他那裡搶來點棒的最佳機會嗎?」蕭機已經有點搞不清楚這是在分析還是自我催眠,「哈哈,連這樣的牌都認定是機會手,要做役滿可是三向聽啊……」
蕭機只思考打牌的事情完全沒理會阿木的道破,自然是因為對這個狀況有心理準備,他不認為二者會串通到讓阿木知道真正的「眼」是什麼而確保道破失敗,始終「眼」有那麼多,只要做個樣子隨便找個理由去「猜」就有足以否定不正打的說服力。
至於蕭機打算何時才使用他的道破,則是恐怕沒辦法一賭封印「眼」的可能性了,因為這是組隊戰,一旦連他的道破機會都失去,那麼憂國卿剩餘的兩招獎勵技能將會無法封印,或許這裡得考慮放棄「眼」以防止憂國卿多次發動獎勵技能,當然站在對局差不多到了一半的程度,其實要是憂國卿胡幾把牌,他也應該沒什麼機會拿下一位了。
不論如何,已經摸牌的蕭機失去道破時機,最終選擇摸切一筒,他決定承擔風險,老話一句,現在有的機會不爭取,說不定接下來的整個南都沒有機會了。
當然實際上一筒本身就因為么九牌的關係銃率較低,算是除了字牌以外在毫無資訊下較好的選擇,但始終蕭機手上非但有一張現物,更有一個只輸單騎的字牌刻子,確實是放棄了更安全的路線。
一巡過去,手下丁摸切九筒,憂國卿繼續打字牌,畢竟這一把他不打等待手下丁自摸仍是會削減蕭機與阿木的點棒,沒必要在這邊妨礙自己的隊友,至於阿木則是再度打出紅中,顯然是在防守。
蕭機摸到的是八筒,一般而言這算是不錯的牌吧,把手中本來的五、七筒搭子變成七、八筒的兩面,可是對蕭機來說,他要把牌弄大的話需要的是對子或者字牌,進這一個兩面改良看似很好,但其實他就不得不打出中張牌五筒。
「立、北、赤懸賞牌嗎?再賭一個三暗刻?按照牌效怎麼說都應該打字牌了,這樣才有可能把五筒留下來,二索也比字牌好靠張……」
僅僅一巡,蕭機就對夢想這件事動搖了,畢竟本來的想法實在太過異想天開,一旦頭腦冷靜下來顯然會否決自己先前錯亂之下的決定——蕭機打出了二索。
一巡,一巡,再一巡。
蕭機終於在第六巡時,迎來了那張南,而其他牌完全沒有進張,饒是如此,河裡也多了一張東,換言之東不可能組成刻子了。
「小四喜……要把五、七和八筒打光?碰到南和西?不可能了……」蕭機就算再瘋狂,也沒瘋到這一地步,這邊決定先把東扔掉。
只要進六或九筒,如此就是聽南、西對碰,自摸有三暗刻,或者先摸到南或西,便能夠三暗刻確定聽六、九筒,假若是後者的話,他甚至因為滿貫確定而有默聽這個選擇,特別是手下丁的河裡就出現過一張九筒。
不過計劃往往追不上變化,就在下一巡,手下丁打出了南。
蕭機沒有作聲。
這邊要是碰下來,蕭機的牌就會變成北和赤懸賞牌兩番而已,雖然碰了即聽牌,但既然都承擔風險到這一地步,決定選擇忍耐。
只能說運氣目前尚在蕭機這一邊,不論是憂國卿還是阿木都沒有跟著丟南,換言之最後一張很有機會在牌山裡。
「只是出現的筋數也太多了吧?萬子只剩四、七和五、八,索子則是二、五、八和三、六,筒子只剩五、八,雖然說雙立直愚型的機率很高……」蕭機在心中拿捏著夢想應該在什麼時候結束,就算是碰聽2600也要收下了。
不過抉擇的時機遲遲沒有到來,在這之後連續幾巡都沒有南或者西,就這樣步入到尾巡,牌河的牌來到第三行時,反倒是蕭機自己把九筒摸了起來。
「剩餘的巡目不多,西完全沒出現很可能是親的雀頭甚至是對碰聽牌,也可能是另外二人各拿著一張不敢打,但理論上來說南這張牌沒什麼道理不丟出來,只要在山裡且不在王牌,胡牌和自摸加起來就是一半……沒道理不上吧。」蕭機宣告立直。
始終不立直的話胡牌就只有北和赤懸賞牌,在這情況下3200的打點實在無法滿足,只要立直就至少是6400,甚至還有賭裡懸賞牌的機會,自摸則是因為有三暗刻的關係有滿貫,只是一旦立直將會是確定跳滿。
這個打點的增加實在太多了,在近乎相信最後一張南在山裡的狀況下,有一半的機會會出現,實在沒道理不壓榨最大價值。
「就差在阿木如果真的背叛了的話,或許會刻意打親家的現物,我不胡的話就只剩自摸了……」蕭機擔心的倒是這一件事,而那時候他也只能胡了,畢竟終歸算是拿到供託。
牌山一直縮短,蕭機不知道的是手下丁聽的牌其實就是他手裡的五萬暗刻,最後一張亦早於配牌時在憂國卿手上,實際上他一直都沒有放銃風險,此刻的對攻完全是對他有利。
倒數最後三次摸牌,兩次,直至到蕭機即將剩最後一次的時候——
「榮!」看到那張南從手下丁的牌河再度出現的瞬間,蕭機難掩心中的興奮,這可是關鍵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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