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032 義診
「叔叔，把屁屁翹高點。」吳痕戴口罩雙手也戴著醫用手套，在屋內為一名腿有殘疾男子進行治療。
「我就是沒力氣翹高點，妳用手把我的屁股抬高就行。」對方氣若游絲般回應。
「也行。」吳痕毫不在意，聽從建議伸手扶起他的臀部，將屁股眼正對自己的視線，然後伸出戴手套的手抹一坨凡士林在手指上，輕聲說：「等一下可能會有點痛，我儘量輕一點，如果疼的話出聲告訴我……」
這就是墨南好不容易擠進許叔屋內所看到的畫面，滿屋子裡的人正熱火朝天喧鬧怪聲怪氣叫囂著：「老許，別裝了，換我們了……」
「都給我滾到一邊去，大伙別在我屋子圍觀，這麼多人圍觀我一個人脫褲子，這可是要收門票才能看到的畫面，小墨麻煩你幫我清點一下人頭，待會好照人頭收費。嗯……舒服，好久沒有被年輕小姑娘的手摸到，爽呀！真是爽！」
許叔何時變得如此放浪不羈，不，這不是我從前認識看到的人，於是大聲高喊：「叔呀，我們才一年不見，你怎麼完全變了樣。」
「廢話少說，快清點人數把在這裡觀賞的人全都給我記住，別忘了把自己也算上，耆老可以免費觀看不收門票。」許邊境露齒一笑，眼尾的笑紋讓人看起來特別帶感。
「快輪到我嘞！」「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換人嘞！」「沒門！」
「別自個兒暗爽，換人，換人……」「想得美，我就喜歡吃獨食。」
一群人圍在屋裡床邊，一來一回鼓噪笑罵聲不斷。
墨南抿唇抑笑，看著吳痕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在老許肛門皮膚周圍環行觸摸，然後將硬便挖出，清出硬便後再深入肛門內轉幾圈，清理乾淨後再塗上潤滑油，過程乾淨俐落完全沒被周遭喧鬧的音浪影響，態度淡然處之。
「弟兄們都很喜歡我們吳醫師喔～～」和墨南同時進入許邊境喧鬧屋內的耆老，也湊熱鬧說著話。
「喜歡，哈哈，她的模樣多像個小天使。」
「對，逍遙部落的小天使。」身旁中州昔日戰士弟兄們個個眉眼彎彎回應耆老，看來這位小姑娘憑著這挖糞的手征服這群老戰士。
他更欣慰的是，仍能看到許邊境年輕時陽光爽朗笑聲，和被殘疾和逝去過往折磨失去笑容，如今因為這次義診小插曲，讓山上大伙都沈醉在短暫歡樂時光，看來為賴天享塑造形象配合演出，還是有點值得。
他看得出來，這幫弟兄們原本是想讓義診團難堪，沒想到義診團把難題推給吳痕這位小姑娘，卻反而把難堪變得如此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厭惡神情，還願意配合病人的要求，難怪清明說她特別能吃苦，之前聽聽以為誇大其辭，現在看來這女孩子果然有點本事。
「耆老，您也來排小姑娘的隊。」又有名老戰士問耆老。
「去你的，你們這群為老不尊的傢伙，別淨說不堪入耳的話，玷污了小姑娘耳朵，我那能跟你們這些不正經比。」耆老揮揮手像要把這些話語給驅逐開來。
「那你別在這裡跟我們竸爭，您瞧連墨小子都來這裡湊熱鬧排隊嘞。」
「對呀，剛才把我擠開的人原來是墨小子……」眾人七嘴八舌大加撻伐起墨南，耆老他們碰不得，揑捏軟杮子消遣消遣，其樂無窮。
「師父……們，別……別扯上我，我只是聽到聲音來……」墨南搖著雙手連連後退，只可惜為時已晚，逍遙部落的老傢伙們雖年事已高，但當年實戰歷練出來的身手還是留點底，七手八腳架著他不讓人離開，耆老在旁開懷看著熱鬧。
「伯伯們，下一位輪到誰呀。」吳痕猶如仙樂般嗓音劈開雜亂無章吵雜聲，老傢伙們立馬放人又擠回老許床邊。
「為什麼她稱老許為叔叔，叫我們伯伯……」「因為老許本來就是我們這裡最年輕的……」
「你剛不是排這裡……」「你在我後面……」「我才是排在最前頭……」
墨南鬆了口氣，凝視剛才充耳不聞喧囂聲的她，竟會幫他解圍。
「怎麼嘞，不會你真的是來等著摳屁眼，嘻嘻！」耆老臉龐像朵菊花在他眼前盛開著。
「耆老……您……別再鬧我了。」墨南哈腰雙手搭在耆老雙肩撒起嬌來。
「喔齁！討饒來著，其實他們沒有太大惡意，你也不必擔這個心，我看那小丫頭心理素質挺強的，大概在醫院工作各式各樣體態看多了，不過年紀不大願意做到這點實屬不易。」
「是呀……看的挺多的……」墨南低聲嘀咕，憶起自己也是被她看透透的人之一，倆人走回部落廣場處，又迎來另一波吱吱喳喳嘻笑喧嘩聲。
「看來這次義診宣傳，吳家兄妹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瞧瞧大媽們個個憋起嗓門扮淑女來著，阿解身旁的醫生，放在平常人身邊還能算是一表人才，只可惜……沒有對比沒有傷害……」耆老搖頭嘆息著。
果真旁邊的義診的醫生，像是人形立牌杵在那裡，而吳解桌前被大媽大嬸們團團圈圍住，有人甚至拿著小板凳坐著一面挑菜、拔雞毛一面欣賞帥哥，該不會是在準備營火晚會的食材吧。
「小墨，你和你的弟兄們都來廣場蹓躂蹓躂分散注意力，免得那幾位坐冷板凳的醫生難堪。」耆老拉下墨南的手臂說著。
「我們又不會看病治療。」墨南疑惑看著耆老。
「那你們就光著膀子繞廣場跑步，當作是出操不就得嘞。」耆老逗趣笑著說。
「這……我們不宜出賣色相……」墨南假扮十分為難低下頭說。
「我還怕你們不夠看，只要阿解沒被剝掉衣服，你們至少還有一絲色相可言，瞧瞧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可憐蟲，只能乾瞪眼坐著看鏡頭，這樣播出去會飴笑大方，效果大打折扣，賴氏夫婦勞師動眾派你們來，出錢出力，可不能白白浪費走這麼一遭。」
「耆老，我有個主意，我們回去許叔那裡拉些人來，分給沒看診的醫師不就得了。」墨南以自認聰明揚起下巴呈45度角。
耆老抖唇瞅著墨南說：「我們部落取名逍遙，你就是不想讓我們這些老頭子逍遙快活一下，深怕小丫頭被欺負！」
「那裡是……逍遙快活，我明明記得是逍遙法外才對。」墨南不知死活直白反駁。
「好，好的很，就數你年紀輕記性好，去去去，去拉幾個鬧得最厲害的人來充場面。」耆老無奈答應墨南的歪主意。
墨南聽到耆老同意，滿懷笑意屁顛屁顛大步朝許叔屋裡跑去。
「希望你的心思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畢竟以你現在的存在感是無法跟阿解比。」耆老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直觀的把觀察出來的結論說出來。
ns 15.158.61.48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