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勸架
「小丁,你們隊長人呢,怎麼上了山就老是不見蹤影。」賴媞媛拍打手臂上紅色小疹子,明明有塗抹防蟲液,怎知還是起小紅疹,也不知是蚊蟲叮咬還是過敏了,這裡衛生條件實在太差了。
「大小姐,要不要找個醫生幫你看看,你脖上好像也出現紅疹。」小丁指著賴媞媛的脖子說。
「真的嗎?拿鏡子給我看,對了,先找到我的包包,裡面就有面鏡子,快,快去找,還是先把墨南給我找出來,不,你帶我去找他。」賴媞媛急得語無倫次吩咐著,又急急忙忙戴上帽子穿上長袖外套,全副武裝尾隨小丁前行。
小丁行進中打電話找墨南,內心直嘀咕:「隊長又不是醫生,找他有個屁用……」
隊長在吵雜的電話中溝通好說出他所在位置,小丁兜兜轉轉才找到墨南,而此時的他正與四、五位部落老人交涉談事情。
「除非我看到耆老當面下命令,否則免談!」
「就拍個照一會兒就好,花不了太多時間。」墨南極力爭取。
「愛拍讓老蘇他比較年輕,我不上鏡頭。」
「不要呀,我才小老哥你不到一個月,你長得如此雄壯威武……哎唷……說話就說話還動手打人……」
「怎麼,打人還要通知你,你要是不去,我見你一次打一次……」兩人開始拳打腳踢扭打成團,賴媞媛還沒入屋,在遠處就聽到罵罵咧咧吵鬧聲從屋內傳出,入屋看到墨南唇角帶笑左擋右砍,時不時膝擊或肘擊,腳還能在扭踢勾踢,這那像是在勸架,簡直是被人圍毆。
「小丁,快去幫你們隊長!」賴媞媛看著屋內沒有人要拉開他們的意思,甚至還有喝采聲。
「老蘇,你快攻墨小子的下盤別留情給我往死裡打。」許邊境在旁指點江山,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小丁,你還不快去幫忙。」這回她雙手往前推搡催促他前往,小丁微微挑起眉毛說:「隊長應付的了,他們只是在打鬧開玩笑而已。」
「都說要往死裡打了,那裡是開玩笑,你們都給我住手!」賴媞媛見使喚不了小丁,當即跨過小丁入屋大聲叫喊,只可惜微弱的聲量,被如雷般叫好和指揮聲給淹沒掉。
賴媞媛抿緊唇角眼巴巴焦急看著屋內的三人鬥毆,正當打鬥正酣之際,有道身影背著背包游離穿越人群往門口走去。
「吳痕醫師,妳要去哪裡?」墨南跟兩人對打之餘,還能分神注意周遭變動,一見吳痕背著包要離開的身影,立馬出聲喊人。
「你們繼續打,這裡已經沒我的事。」她以淡漠聲音回應,然後頭也不回,抬手一揮示意,屋內的人除了行動不便的許邊境外,個個看到吳痕揮手之際,立馬像被招呼集合的遊客般,跟著旗幟魚貫尾隨在後,「別走……等等我……」許邊境連忙拄著拐杖跟隨,墨南見狀向前攙扶。
「許叔,你也要跟去?」墨南明知故問。
「不然呢?大伙都去湊熱鬧,難不成你……」老許望向杵在門口賴媞媛和小丁就掐斷話語。
「隊長……」小丁可憐兮兮向墨南求救。
「有事嗎?」墨南這句話也不知是對誰說,反正眼前兩個都覺得是對他說。
「沒事就不能來嗎?不好好做你該做的事,跑來這裡跟這些人打架。」賴媞緩對剛剛被部落這群人忽視,又指揮不動小丁,甚至連那個女醫生也敢悶不吭聲從她身邊走過,而一開口說了幾句話,大伙就鳥獸散尾隨離去,一切發展令她難以接受,滿腹委曲無處消除,墨南又用那不冷不熱的語氣跟她說話,噌一聲,就不自主言不由心說出不該說的話。
「那是打架,是切磋活動筋骨,來慰勞部落的人,不是該做些他們高興的事嗎?妳把事情看得太嚴肅了。」墨南淡然說著。
「我以為你被人欺負了嘛……」她明白剛才說話太衝,一脫口就後悔,果真惹得他不悅。
「要欺負我可要有點本事才行,對吧!」墨南朝著許叔揚了揚唇。
「少得意,要不是我們年紀都大了,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躍武揚威,不過,你可要當心點聽說這次來了位與你旗鼓相當的人,也算是與你有同門之誼,讓我考校考校你們倆這幾年身手變得如何……」許邊境就想挫挫墨南銳氣。
「真的喔~~我好期待……」墨南扶著許邊境一拐一拐的從賴媞媛身旁走過。
「隊長……大小姐好像皮膚出點狀況……」小丁又被賴大小姐以肘示意他說出找他的目的,剛才沒聽她的話,現在只得乖乖服從才行。
「那不會去找醫生,怎麼跑來找我呢?」墨南繃著臉嚴肅看著小丁,小丁心底暗叫不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為何倒楣的總是我。
「……」小丁一語不發低著頭。
「你不是負責我的安全嗎?連我出狀況都不管了嗎?」賴媞媛終究還是忍不住滿腹委屈,大聲說著。
「我不是派小丁跟著你嗎?山上整體佈防才是歸我管。」墨南對她的委屈不予理會。
「派個不聽話的人給我有何用?」賴媞媛開始編派起小丁。
「他無需事事聽從你,在防衛專業上,反倒是妳必須聽從他的。」墨南反而指正她的錯誤的言行舉止。
「我只聽你的,其他的人我都不要,替我找個醫生有這麼難嗎?」賴媞媛以略帶哭腔說著。
「小丁,你拒絕大小姐去找醫生了嗎?」墨南犀利目光朝小丁掃視,嚇得他疊聲解說:「冤枉,我沒有!我沒有!」
「我的意思是要你陪我去找醫生……」賴媞媛像個小女孩般低下頭,兩手垂放左右,墨南終究於心不忍,放軟聲調說:「那小丁做了什麼不聽話的事。」
「我叫他幫忙你打架……」賴媞媛偷瞄墨南臉上的表情。
「別再聽不聽話繞了老半天,你們到底還要講多久?別妨礙我去看醫生的時間。」許邊境催促墨南,別在這裡跟賴媞媛磨磨唧唧了。
「你不是剛挖好屎了嗎?」墨南取笑他說。
「剛才在屋裡是用屁股眼看醫生,現在我是要到廣場用眼睛去看醫生不行嗎?」許邊境睜大雙眼強調著,墨南秒懂,快速攙扶他前行,他對許叔今天難得能擁有好心情,期望他能繼續維持下去,於是開心說:「哈!算你狠,咱們都去看醫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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