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之所以稱之為大學,就是學生和老師都保持一定的尊重,學生尊重老師授業,老師尊重學生情感,讓枯燥的學習不再那麼單調,在最青春最爛漫的年紀談一場戀愛是學習最好的調味劑。馮梓豪一直希望能追求到徐思思,可是徐思思始終不表態,似乎夾在他與王言默之間難以抉擇。
宿舍裡最先戀愛的是彭金才,女朋友是他的球迷,每天在球場看他打籃球為他助威,不久就因球生愛。本以為黃燁應該是最容易脫單的,偏偏這個有錢少爺有著不羈的性格,放著學校的女生不理,反而喜歡去酒吧獵豔,一到週末就夜不歸宿。
週末鄭柏升早早起床出門去做家教,只剩下馮梓豪、胡添明、葉峰三人在宿舍,馮梓豪焦慮地躺在床上,生怕徐思思被王言默搶走。
“你呀,前怕狼後怕虎,週末這個大好時機,光明正大找她約會表白,不就行了。”胡添明在一旁出主意。
馮梓豪說:“你還好意思教我,看看你光明正大的追求蔡語芳,到頭來就是名正言順地拒絕你。”
“我們能一樣嗎!,還不是白小悅從中作梗,不然蔡語芳早就是我女朋友。”
馮梓豪懶得理會胡添明自吹自擂,但他又不甘讓愛情就此溜走,轉頭葉峰問:“葉峰,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葉峰在一旁玩著電腦遊戲,無暇聊天:“我真搞不懂你們,一個個為了女孩走火入魔,就不能向我學習嗎?遊戲才是男孩的至愛,只會給你帶來快樂和快感。”
馮梓豪多嘴問錯了人,抽了自己一嘴巴。
葉峰笑著說:“你也別自責,我覺得你應該直接表白,不要害怕拒絕,就像打遊戲一樣,這關不過來,就換個人。”
馮梓豪見大家都勸自己勇敢追愛,何況覺得徐思思對他也有那個意思的,不停給鼓起勇氣給自己加油,就在今天,他要徐思思向表露衷腸,電話在手心都出汗了,心情比高考還要緊張。
徐思思的聲音很恬靜,每次聽她說話,腦海裡總會浮現金庸小說中天龍八部王語嫣的影子,看似柔柔弱弱卻能撫人心弦。剛開始馮梓豪和她在電話裡閒聊了幾句,他決定切入正題。
“思思,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你人很好呀!,有正義感,幾次都幫了我大忙。”
“那……那我可以……可以做你男朋友嗎?”
徐思思突然不說話了,沉思了幾秒中,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思思,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在電話裡徐思思笑個不停:“呵呵,好啊,那你有一束玫瑰花,一千字的情書,高檔自助餐,我才能答應你。呵呵……”
馮梓豪沒想到徐思思這麼爽快地答應,早知她心裡有我就趁早表白。在電話裡他能感受到徐思思笑得如此開心,仿佛看到了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愛情的花蜜從嘴裡迅速甜到了心坎裡。於是匆匆掛斷電話,在花店買了一捧玫瑰花和一盒心型巧克力,搭著計程車就直奔師範學院。
當來到師範學院,徐思思的表情十分震驚,她看到馮梓豪手捧嬌豔的玫瑰,用手捂著嘴巴,看不出是開心地笑還是喜極而泣。
馮梓豪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抱著玫瑰花在金黃的夕陽下等著心愛的姑娘,徐思思趕緊推開了玫瑰,用力地捂住口鼻,不停地打噴嚏。
馮梓豪關心道:“思思,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沒有,我對花粉過敏。”徐捂著嘴,用手指著玫瑰花說。
馮梓豪趕緊把玫瑰背在身後:“我現在帶著玫瑰、帶上你去吃自助餐一起去吃自助餐。情書我從明天起每天都給你寫一封……”
徐思思打斷道:“等一下,梓豪,我……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電話裡只是開玩笑的。”
“玩笑?思思,你……我是真心喜歡你。”
“對不起!對不起!梓豪!我不是故意開你玩笑的。”徐解釋道,“上午王言默打電話說讓我做他女朋友,我沒答應,然後你下午也打電話讓我做你女朋友,我以為是你們合起夥來跟我開玩笑,所以……所以我也跟你開玩笑的。玫瑰花,自助餐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且我對花粉過敏,不能收花。”
聽到徐的解釋,馮梓豪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才他還對愛情滿懷期待,現在苦澀難耐,像個小丑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徐思思用紙巾捂住鼻子,始終與馮保持1米的距離:“對不起,梓豪,我錯了,你不會生我氣吧?”
馮梓豪握在手裡的玫瑰紮在手中隱隱作痛,從手心刺痛到胸腔,他強忍著傷痛,笑了笑:“沒事,我……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這花……這花其實是買巧克力送的。那我……走了!”
豪走到垃圾桶旁,這九十九元買來的玫瑰花根本換不來長長久久的愛情,反而成了他愛情的絆腳石,他一把扔進了垃圾桶,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徐思思。
“你回去吧!”馮梓豪轉身不舍地離去,留在這裡只會越來越尷尬。
徐思思喊住了馮梓豪,走到面前說:“梓豪!我真的不是故意開你玩笑的。你和王言默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沒想到你們兩個會不約而同地表白,我一時半刻很難從好朋友的角色轉換成男女朋友的關係。要不你們給我幾個月時間考慮一下。”
馮梓豪聽到這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就像失而復得一樣高興地點了點頭:“可以,只要你願意考慮,我就願意等。”
“梓豪!你和王言默都幫過我,這份情誼我怎麼都不會忘,不管你和王言默誰做我男朋友,我都希望我們三個人還是好朋友,可以嗎?”
馮梓豪望著徐思思眼睛裡蕩漾著一汪泉水,清澈又純淨,叫他如何拒絕得了。徐思思的話讓他明白,他和王言默之間難以抉擇,兩人的競爭一下從暗牌變成了明牌。本以為可擊退王言默輕鬆勝出,現在結果變得破朔迷離,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馮梓豪一個人獨自走在街上,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服務員熱情地招攬他進來,最近自助餐在學校裡特別流行,很多人都是餓著肚子,中午不吃飯,留在晚上兩餐連著一塊吃。他覺得大吃一頓,化食欲緩解心中的悲傷。
周圍都是情侶對著坐,只有馮梓豪一個人一張桌子,他無視別人眼光,獨自享受著美食安撫自己,吃飽了休息十分鐘又繼續吃,周圍的情侶吃完了一批又來了一批,一直吃到餐廳打烊才肯甘休。出門時服務員還把忘在桌上的巧克力送了出來,馮梓豪看著這盒心型巧克力像在嘲笑自己依舊單身,他說不用了,贈送給服務員留著吃。
馮梓豪特意提前一個站下車,今天實在吃得太撐了,他想下來活動活動,緩解一下胃部壓力。路燈下已經沒有多少行人,道路一邊是臨街商鋪已經打烊燈光依然通明,另一邊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漆黑一片,一條道路分出兩個世界,荒地的蒼涼映襯著他此刻的心情。
他朝荒地這邊慢慢行走,在草叢中不時有蛙鳴聲此起彼伏,晚風吹過蘆葦輕柔地打在臉上,夾雜著泥土的清香調和著一天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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