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眨眼就要回學校上學了,馮梓豪姐弟倆在房間裡各自收拾行李,為明天到新州之行做準備。
宋鳳英笑嘻嘻地走進的房間,手裡拿著電話,高興地說:“告訴你們好消息,明天潘文海正好要去新州開會,明早八點準時出發,你們有順風車坐。這一下路費都省了……”
“我不坐。”馮梓媚還沒等母親說完,就直接拒絕。
“幹嘛不坐呀,有順風車多好,直接送你到學校門口。省下來的車費你還可以買點好吃的。”
“媽,上次坐他的順風車已經夠尷尬了,反正我不坐他的順風車。而且我和楊亞明已經買了火車票,約好一起回學校。”
“你這孩子,怎麼就尷尬了,小豪吐得整車都是,他都沒覺得尷尬。再說了,你們到了學校不就可以見面,分開幾個小時就不願意。”
馮梓媚把衣服摔在床上說:“媽!你再這麼說我就生氣啦。楊亞明是我男朋友,你不是提倡我自由戀愛嗎?怎麼反倒對我棒打鴛鴦,還是我親媽嗎?”
宋鳳英被女兒懟得無言以對,只好不再勉強:“好!好!好!你們都長大了,翅膀長硬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你自己愛坐火車就去坐吧,我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為你們爭取了專車接送還惹得一身騷。那小豪你呢?是不是也要坐火車啊?”
馮梓豪怕宋會失落,趕緊抱著母親說:“我的好媽媽,姐姐不坐,我要坐,給他們二人世界留點空間膩在一起,我要做海哥的順風車回學校。”
宋拍拍兒子的臉說:“還是你乖!”
宋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馮梓豪的手出房門,朝屋內的女兒看了看:“小豪!我跟你說,明天坐車就老實坐車,可別亂說話,不該說的千萬別亂說。”
“什麼事啊?”
“就是上次酒店你姐那事。千萬別說。”宋鳳英千叮萬囑,“要是小潘知道了,我們馮家就沒面子了。”
大家都知道宋鳳英希望撮合女兒能看上潘文海,現在媚如此決絕,只好心存一絲希望不要破壞女兒在潘心中的印象。馮梓豪會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馮梓媚早早離家出走,和楊亞明去了火車站踏上返校之路,她是故意避開潘文海,一是不想給潘機會,二是害怕楊誤會。
馮梓豪倒是很坦然,早上睡到八點起床,吃完早餐,潘文海的順風車就到了樓下,潘興高采烈地來到馮家,當得知馮梓媚已經坐車自行返校,一絲失落從臉上掠過,笑容就像糊在臉上一樣沒有靈魂。
馮母覺得過意不去,一個勁地挽留潘在家吃了早餐再出發,並暗地裡鼓勵潘不要輕言放棄,是真心就遲早會被打動。
這次的順風車明顯改善了很多,兩排座位收拾得乾乾淨淨,馮梓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後排空蕩蕩的,潘文海一邊開車,一邊抽著煙,很少說話。馮梓豪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潘飄過來的煙有點嗆,讓他難以入眠。
“小豪,海哥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好嗎?”潘把手裡的煙頭扔出窗外問道。
“海哥,啥問題?”
“你姐和楊亞明同居了嗎?”潘的語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把馮梓豪問得措手不及,馮母交代過對姐姐的私事要謹言慎行。
“沒……沒有,我姐可是黃花大閨女。”
“你怎麼知道,難道她會跟你說啊。”
“她……你想啊,學校住宿舍,新州回家睡覺。況且我們家家教又嚴。”雖然只是馮梓豪的猜測,姐姐的形象還是要維護。
“那他們相處三年了,都沒有那個嗎?”
馮梓豪不想說太多,以免言多必失,趕緊扯開話題:“海哥!你就別瞎猜了,其實我覺得你人挺不錯的,在追我姐的問題上,你只是輸給了時間而已。”
“那你希望我做你的姐夫嗎?”
“當然啦!”馮梓豪脫口而出,能上大學自己就欠潘一個人情,經過幾次接觸,潘除了幾分市儈,為人卻頗為豪爽。“不過感情的事你也知道,不是我能決定,還得看我姐的意思。”
“那也是,我總覺得我和你姐姐挺有緣的。”
“緣份這東西很奇妙的,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得清楚,有種緣分叫相遇而不得,有種緣分叫兩情相悅,還有一種緣分叫歷經千帆終不悔。”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說得我都聽不懂。”
“要不這樣,你也別問我能不能做我姐夫,讓老天爺來告訴你,怎麼樣?”馮梓豪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我們拋硬幣,正面就說明老天覺得你有戲,你就大膽地去追我姐;反面就說明緣分已盡,長痛不如短痛趁早放棄,怎麼樣?”
潘文海看了看豪手中的一元錢,默默點了點頭。只見馮梓豪把硬幣輕輕拋向空中,硬幣在空中不停翻轉,豪順利把它接住,啪一聲合住雙手。
兩人都盯著馮梓豪手中的硬幣,豪小心翼翼地緩慢移開上面的右手,兩人都看到反面一朵菊花呈現在眼前,潘文海像泄了氣的氣球,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表情凝重。
馮梓豪抬頭喊道‘小心!’,潘文海趕緊扭動方向盤,還好及時發現,汽車險些撞上旁邊的護欄,猛得一個急刹車,兩人的頭險些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潘文海傷心地望著遠方,自言自語道:“老天爺都覺得我追求不到。”
馮梓豪被剛才驚險的一幕緩過神來,手上的硬幣也不翼而飛,他低下頭查找掉硬幣,突然指著地面說:“海哥!你看!是正面。”
潘文海看向座墊上躺著的硬幣,1元正面朝上,彎腰撿起來親吻硬幣笑道:“哈哈!天意!哈哈!”
潘文海高興得摟著馮梓豪說,“小豪,你果然是我的福星,要不我下次找你出來玩,你可以叫上你姐姐嗎?”
“沒問題。”
“新州你們最喜歡去哪玩?”
“嗯……我一直想去新州遊樂園玩,聽說那裡很多遊樂項目和機動遊戲。本來我早就想去,可是聽說遊樂場門票要兩百多塊,姐姐說等她工作賺了錢有機會就帶我去。”
“好,那就有機會我帶你們新州遊樂園。”
馮梓豪本來只是為了活躍氣氛想到拋硬幣,沒想到潘文海還當真了,看他高興得就像個孩子;他也知道姐姐的性格,她是不會喜歡潘文海這種有錢讀書少的暴發戶,他沒敢把實話告訴潘文海,畢竟實話太傷人。
潘文海儼然把馮梓豪當成未來小舅子,一路上有說有笑,親自開車送到校門口,臨行時還送給馮梓豪一包高檔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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