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豪摸著隱隱作痛的頭,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記得思思跟著吳應光跑了,心裡仍然隱隱作痛,這種痛一碰就痛,一想就痛,痛到不想說話,不想聽電話,可這是偏偏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喂!誰呀?”馮拿起電話不耐煩地大吼道
“馮梓豪,你昨天幹嘛去了,我等了你發飛雪照片等了一晚上。”
“什麼飛雪,打錯了。”馮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馮梓豪這才瞄了眼來電顯示,還沒開口,就聽見白小悅在電話裡一通臭駡:“馮梓豪,你是不是瘋了?少跟我裝瘋賣傻,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和對不起我家飛雪的事,電話都不敢接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3SgR4JC0
馮梓豪這才想起昨天是要發貓咪照片給她報備的日子,一傷心一喝酒就把這事忘了,連忙在電話裡給白道歉。
白小悅在電話裡不依不饒,不斷責備馮沒有愛心,對待她的貓咪沒有像對待親閨女一樣照顧它,昨天整晚她都在胡思亂想,甚至懷疑飛雪被凍死了或是餓死了。最後白小悅說了一句話,讓馮梓豪心頭一震“明天我會要過來驕陽鎮看我的飛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lzRIEil42
馮梓豪酒一下就醒了,趕緊看了一下貓籠子裡的飛雪,毛絨絨的小傢伙眯著眼睛,兩隻前爪揣在身下,看見他過來了,然後喵喵叫了起來,圍著飯兜豎起尾巴轉圈圈。
‘你這飯桶!’馮梓豪指著它說了一句,趕緊喂了貓糧,拍了照片發給白小悅。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04eAXboJ4
第二天,白小悅果然來到驕陽鎮,一大早就把馮梓豪約在茶餐廳,飛雪看到自己主人高興得直往懷裡鑽,白小悅不停地親著這只白貓,馮梓豪看見白親過貓後,忍不住噗呲笑了起來。幾縷貓毛粘在白小悅的嘴唇邊,活脫像一隻貓,然而馮也不告訴她,只是抱著肚子一個勁的笑。
“你笑什麼啊?”白小悅意識到自己嘴邊沾著貓毛,趕緊用手撥乾淨。
“好你個馮梓豪,你是不是沒給白雪補營養啊?怎麼掉這麼多毛?”
“冤枉啊,我每天都是按照你的食譜,供著它好吃好喝。我還想質問你呢,這到底是只貓還是產毛機,我家木地板都變毛地板了,你看我這羽絨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羽絨服品質不好掉毛呢。”馮梓豪伸出袖子展示給白看。
白小悅見狀逗笑了:“你就瞎編吧,好了,我要帶飛雪在驕陽鎮去遛遛,你請回吧,明天再還給你繼續供養著。”
“你真的只是來遛貓的?”
“當然,騙你幹嘛。”
原來白小悅的家鄉就在驕陽鎮隔壁的城市,大年初十所有新春習俗基本已經結束,白小悅一個人在家也閑來無事,於是就坐車過來與飛雪團聚。白小悅見著飛雪就像見著親人一樣,又親又抱,自己抱著飛雪撇下馮梓豪就走了。馮想到今晚再也不用喂貓了,也落得一身輕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晚上王言默又約馮梓豪去喝酒買醉,兩人在酒吧裡回憶昨晚是怎麼到回家的,可是兩人都斷片了,喝完酒後面事全想不起來了。
馮梓豪打聽道:“那次你們在新州去看周傑倫演唱會,有沒有牽到徐思思的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wGZv4FeZ6
王言默點了瓶啤酒,倒在杯子一口喝下:“哎~別提了,我那時想去牽她的手,可是指尖剛碰到她的手,吳應光就不知怎麼冒出來。你還別說,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就察覺到吳應光看思思那眼神色迷迷的。梓豪,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思思搶過來。”
“你別天真了,當時我們能從湯建華手中搶過思思,是因為她根本不喜歡湯建華。昨天你沒見著,她和吳應光兩人都是你情我願,怎麼搶,再說,拆散別人的事我不做。”
王言默沉默了。
這時酒保走過來說:“兩位!今天還要不要再來一杯Tomorrow?”
馮一看還是昨天那個酒保:“不敢了,再喝估計就要醉倒在馬路上了。”
“您放心,喝醉了我們會幫您叫計程車送你們回去,這是我們酒吧的特色服務。昨天也是我幫你們倆叫的計程車,怎麼樣?要不要再試試我們的一醉方休。”
馮梓豪連連擺手說:“我Tonight都沒過完,不想直接到Tomorrow。”
王言默舉手說:“我要!我要兩杯一醉方休。”一邊掏錢一邊勸道:“梓豪,我覺得酒是好東西,我昨晚夢見和思思Kiss了。”
“虧你還是將來的警察,還想著借酒猥瑣思思。”
“話不能這麼說,警察也是人,也要談戀愛,也有生理需要。來!陪我喝一杯。”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66ZAmnwki
酒保在一旁說:“失戀嘛,誰還沒有過幾次失戀,美酒可以讓創傷癒合得更快些,說不定新的戀情馬上就要到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失戀了?”馮梓豪問道。
酒保笑了笑說:“昨晚你們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嘴裡一直念著思思,一看就是失戀了。我們酒吧很多失戀的人都會來我們這小酌幾杯,我一看便知。”
王言默不停地勸馮喝酒,酒吧不停地推銷酒,馮梓豪都快要招架不住了,這時手機在褲袋裡嗡嗡響起來,一看是白小悅的來電,“救命!馮梓豪,快來救命阿!”只聽見電話裡白小悅一邊哭一邊喊。
馮趕緊安撫道:“別急,白小悅,你怎麼啦?”
“我的飛雪……嗚嗚……你快來救救她……嗚嗚……”
馮梓豪在酒吧裡也聽不清白小悅說了啥,只聽見她在電話裡嗚嗚直哭,只好甩掉王言默離開酒吧,打了計程車來到白小悅入住的賓館。
這個賓館一共10層樓,夜晚外牆一盞燈都沒整棟樓黑乎乎的,抬頭望去,樓頂一個白點在不停晃動,馮梓豪一眼就認出那個白點就是白小悅,只見她在頂樓焦急不停朝他揮手。當馮來到頂樓門口,嗖嗖的冷風從衣領裡灌進來,他趕緊向上鎖緊拉鍊防止風往脖子裡鑽。白小悅則穿了一件睡衣風中搖曳,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冷,看到他像遇到救星一樣:“你怎麼才來啊,我的飛雪等著你救命呢!”
白拉著馮梓豪的手走到向北的護欄旁,只見一隻貓落在9樓的窗戶簷上,這個窗戶簷大概只有0.5平米,往下是9層樓高的懸崖,向上又有3米多峭壁,這只貓被死死地困在窗簷上,兩隻前爪揣在肚皮下瑟瑟發抖,它可能知道自己上下都是死路一條,抬頭望著樓上的白小悅,不停地叫喚著,深夜刺骨的寒風吹得它蜷縮成一個白色毛球,夾雜著寒風呼嘯聲音,貓的求救聲也越來越弱。
“哇!這可怎麼救啊?”馮梓豪看到這種情況,頓時也覺得無能為力。
“求求你馮梓豪,救救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白小悅拉著馮梓豪的胳膊哀求道。
“你怎麼不找賓館的服務員拿個梯子什麼的,找他們幫忙。”
“我找了,他們說沒這麼長的梯子,那些服務員都沒愛心,看著我的飛雪危在旦夕都見死不救。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梓豪!”白小悅都快哭了。
馮梓豪想不到一向高傲的白小悅既然放下姿態求他,實在於心不忍。四周看了看,在樓頂找到一根竹篙,正好可以伸到9樓窗簷,飛雪用前爪在竹篙上抓了幾下,又縮回來,任憑馮梓豪如何擺弄竹篙,它都無動於衷。“估計她是爬不上,你再想想辦法啊,梓豪!”白小悅解釋說,在旁邊也乾著急。
馮梓豪只能在四周都轉轉,他找到了幾個生銹的鐵絲,對白小悅說:“你有破衣服嗎?”
“怎麼啦?破衣服沒有,我房間裡有新衣服。”
“別問那麼多,拿來就是了。”
白小悅乖乖得下樓拿了一件白色的內衣背心,馮梓豪把衣擺打了一個節,用鐵絲把領口撐開,固定在竹篙上,然後用肩帶在竹篙上綁緊,做成了一個長長的布網。然後把這個布網伸到9樓窗簷,飛雪看著網,仍用爪子試探了一下,還是一動不動。馮梓豪只能用網沿慢慢地引導小貓進入布兜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成功把貓引入網兜裡給救了上來。
白小悅激動地把飛雪從網中抱起來,一陣狂親,在貓背上輕拍幾下“讓你調皮,讓亂跑,現在知道怕了吧。”
飛雪似乎聽懂了什麼,委屈地發了幾聲喵叫,躲在白小悅的懷裡取暖。
馮梓豪把竹篙放好後,白小悅猛地抱住他:“謝謝你,馮梓豪,你太聰明!太勇敢了!”
馮被這麼突然其來的擁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胸口一直湧上脖子再通往臉龐,這是第一次和異性擁抱,而且白小悅只是穿了件睡衣,單薄地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乳房。馮開始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就像一種慰籍,一種心痛後有人撫慰的感覺。這時他想起酒保說過的話,新的戀情馬上就要到了。
馮看著白小悅哭花的臉,情不自禁伸手幫她拭去淚水,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白也沒有反抗,馮的雙手也開始發熱,在這個樓頂一點也不寒冷,自己就像一個火爐,抱在一起互相溫暖對方的身體。
許久,馮梓豪噗呲地笑了起來,用手在嘴邊比劃道:“你嘴巴上粘著貓毛!”
白小悅剛用手想抹掉嘴上的貓毛,馮抓住她的手,朝嘴中央親去,這一吻下去,兩人就像產生了化學反應瞬間交織在一起。當兩人慢慢分開,馮也粘了一嘴毛,兩人對視而笑,馮說:“現在我們都是同類了,瞄!~”
白小悅含羞答答在他胸口輕輕錘打了一下:“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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