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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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２３１５時。聖基督國王院，地勤主格納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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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度寬敞的格納庫來舉辦派對肯定會打破所有高層的眼鏡，所以一般來說並不會這麼做，而紗雪則是天字第一號破天荒這麼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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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擺了三大長排的鋁合金多功能戰略會議桌，每一張都具有影像投射、模擬戰地、演算戰情等高科技功能，如今卻淪落到成為在被鋪上白色桌巾之後，用來擺放各種食物、飲料的廉價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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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納庫頂部的投射燈一下子就變成了派對霓虹燈，它照得四周景象都變得五顏六色，而最前方舞台上則站著正在炒熱氣氛的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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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上手持麥克風的紗雪穿著一貫黑色短洋裝，她一點也不怕裙底風光外露地站著大步，黑色逆高靴還時不時地用力踩踏著舞台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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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部長大人啊，您腳下的那幾張大桌，每一張都要價五十萬美元啊！」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ktxqvqhW
「那又怎樣？今天可是每半年一次、難得的狂歡夜！大桌會議什麼的，通通給我像坨屎一樣塗在最角落的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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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的高聲，除了將傑夫以雙手框住嘴巴周圍、神色緊張地在充滿音樂與人聲的環境中大聲吼著的話蓋過去以外，還很快地就引起了台下所有同伴們的共鳴，使他們紛紛高舉雙手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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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告訴我，誰才是世界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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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大人──！〞齊聲高呼的氣勢，就連一旁牆上的強襲機甲吊掛基座都像是被感染一樣引起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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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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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疾呼的紗雪再次將麥克風指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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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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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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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級的Ｍ.Ｉ.Ｂ西城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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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在一旁提起鋼杯喝著剛從咖啡機裡盛裝的咖啡，眼神裡盡是充滿了對現況的無奈與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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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和凜冬的關係一觸即發，而在稍早前又大鬧了海王部隊，Ｍ.Ｉ.Ｂ與西城政府的關係肯定岌岌可危……但這個女人到底在幹嘛？尹智厚完全想不透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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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碰酒的你，這是第幾杯咖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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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突然出現的慰問輕柔地傳入尹智厚耳裡，那道耳熟的說話聲讓他就算不轉頭也能清楚知道是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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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手裡拿著紙杯裝的可樂，黑色液體中的氣泡很是令她與尹智厚感到懷念，畢竟可樂是引發他們在東城科大中第一次接觸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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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尹智厚的腿部兀自靠在餐桌邊緣，手裡的空鋼杯就無力似地放在大腿上，「成為調整者之後，咖啡因、酒精這類的東西對我都不管用了，喝再多也對身體沒有一點影響。」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yN8NlzDF
「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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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隨同尹智厚靠在桌邊，而拿著杯裝可樂的雙手就靠在大腿前，並肩的他們從旁乍看之下就像相當登對的一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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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尹智厚看著手裡空了的鋼杯，不由自主地問了聲，「紀梓還活著這件事，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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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不假思索地搖搖頭，她的確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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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尹智厚的臉孔儘管滄桑，卻又有種溫柔餘韻猶存在眼神之中，「紗雪肯定會以紀梓的情報作為籌碼，和我們進行談判的。」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GWsML8GZ
「說的也是，這個可能性很大。」魅上娜細細地啜了一口可樂以後，也細細地問道，「那聰明的智厚，你推理出巫條的談判內容了嗎？」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avjrJ6v4
「收編怒號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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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尹智厚的回答之後，魅上娜就像個祕密被發現的孩子一樣大吸了口氣，然後他們看見紗雪終於結束那臭低能一樣的三流主持功力，把麥克風交給另一個男人以後便快速地從一旁的台階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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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將剩餘三分之一可樂的杯子放在桌上，表情上看起來就像是想不出任何可以敷衍過去的方法一樣，在自顧自地嘆了口氣以後才向尹智厚據實以告：「怒號曙光指揮中心在三小時以前收到來自西城Ｍ.Ｉ.Ｂ人事處的人事命令書，內容就是要吸收怒號曙光為Ｍ.Ｉ.Ｂ西城分部的實戰部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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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必要被編入他們，如果是同盟的話還可以考慮。」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63AxxXHj
「人事命令書的附檔中，除了有來自No.5中央區的指揮部人令書以外，還有一份是關於情報交換的契約書，內容大概是──若是想要知道葉紀梓的現有、未來所有情報，條件就是接受Ｍ.Ｉ.Ｂ的人事令決策。」魅上娜兩手一攤，接著又一派無力地交叉在腹部前，「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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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尹智厚隨意將手上的鋼杯放在桌上後，就自顧自地向著格納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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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碉堡的通道並不算太窄，是即使三個人並肩齊走之下還留有空間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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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裡大部分的人都去參加那個鬼派對，因此走廊上的人煙罕至變得十分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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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尹智厚並不知道西城是以什麼樣的建材建造出這個地方，但肯定是具有抗爆破與地震的本事，不然也不可能會將格納庫這麼重要的單位設置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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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在尹智厚後面的魅上娜，在看著他纖細卻精實的身影時心裡滿是感慨，畢竟現在的尹智厚與過去１４個月以前相差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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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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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向上的主電梯後，魅上娜突地這麼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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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是陷入尷尬狀態的曖昧男女一樣，在彼此別開目光時各自還倚著身後的電梯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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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什麼？」尹智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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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魅上娜細膩的眼眸，就看著雙手在胸前環抱著的尹智厚，那雙在金色瀏海下因為半合著而透露出一絲光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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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相信我而加入怒號曙光，然後……」魅上娜欲言又止的口吻裡充滿了歉疚感。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5E5yGceF
「不，我想後不後悔並沒有太多的意義……畢竟我當時並沒有能力選擇。」尹智厚，「況且，也多虧這樣，我才知道原來紀梓還活著，總算是一路走來也不全然只有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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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像是心有不甘地咬著下唇，而瀏海就隨著低下的頭垂下，自然地替她那張稍嫌不悅的表情提供遮掩，而尹智厚則理所當然地對這些是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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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肯定想過了吧？」尹智厚稍微睜開了差點閉上的眼睛，他看著魅上娜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問道，「有關於紗雪提出的條件。」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EgbcWE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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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並沒有應答，只是以幾乎看不出來的幅度微微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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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尹智厚究竟有沒有看出那道非常不明顯的點頭之下，魅上娜對他的提問是隻字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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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身為指揮官，我很難接受她提出的交換條件。」在魅上娜發現到尹智厚那雙正在注視著自己的眼神時，像是自亂陣腳地又補充了起來，「並不是絕對不能接受，但需要備案……要有個但書……」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Z3SPcJvz
「露娜？」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ZHBgKCf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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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露出了幾乎看不出來的、只有魅上娜才能察覺的笑容，畢竟在這１４個月以來的朝夕相處下，因為工作的關係讓他們除了上廁所、洗澡和睡覺以外幾乎沒有真正分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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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晚的迷藏森林時，他們親眼目睹了攻擊直升機正對著葉紀梓所在的敵方陣營啟動格林機砲──砲火、槍管運彈、爆炸，各種聲響肆無忌憚地在森林裡震天價響著，而尹智厚也在那時起失去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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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根本想像不到葉紀梓居然能在那樣的砲火中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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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在知道了葉紀梓還活著後，魅上娜發現到尹智厚的笑容正在逐漸恢復，儘管程度非常毫微也足以令她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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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明白自己對尹智厚的感情與心意，但礙於自己是怒號曙光的指揮官、是他的長官，所以這１４個月以來都和他保持著非常安全的距離──大概是因為這個距離，讓她自覺在尹智厚心中比不上葉紀梓還要重要而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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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可以一口回絕這個條件，並永遠不再提及它。──魅上娜在腦海裡如實地面對著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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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與願違的是，怒號曙光若是要推翻凜冬政權，的確是會非常需要Ｍ.Ｉ.Ｂ的資源，對於紗雪所提出的交換條件，在無視身為指揮官的尊嚴下，對怒號曙光來說事實上是利大於弊──這個道理尹智厚自然也懂，所以才會在剛才對魅上娜露出那樣疑惑的眼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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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妳想備案，妳可以接受紗雪的提議嗎？」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XXjmssOR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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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聽著的魅上娜了，就連尹智厚都覺得自己提出這個要求非常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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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勇氣去看魅上娜現在表情為何的尹智厚，深深覺得她現在肯定正在用某種鄙視的眼神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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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沉默不語的當下，儼然僅剩電梯的運轉聲還縈繞在周圍，他們正處於既尷尬又不滿的情緒當中，整座電梯登時變成了囚禁他們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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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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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尹智厚正想說些什麼時，電梯在一次較劇烈的震動之後停了下來，它很不識時務地打斷了兩人即將再開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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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光線在電梯門敞開時被大肆地撒入，登時將昏暗的密閉空間給一口氣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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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星夜下的聖基督國王院觀景台，寬敞的空間內被擺設了許多含有座位的露臺，在靠近設計有吧檯的圍牆時，還能向下俯瞰國王院的一樓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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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因為現在是合宿派對時間，所以本來會在這裡喝咖啡或是小酌的觀光客，以及服務生們都不在這裡，而本應有的氣氛燈光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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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哥德式圍牆邊的尹智厚，透過圍欄看著西城最引以為豪的壯闊景色──那是一整片閃著星空倒影的海面，而市井間閃爍著的街燈與住家燈光就沿著海線一字排開，乍看下彷彿就連波賽頓市也有一片屬於它自己的星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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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我不是故意想要求妳怎麼做事，」尹智厚抽抽鼻子，臉上有些愧疚地道著歉，「在電梯裡的那些，可以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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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過尹智厚的身影，它輕輕地撩起他的金髮，同時也讓在他身後的魅上娜看見隱藏在那片金色瀏海底下，孤寂而落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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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動了魅上娜被綁起高馬尾的紅色長髮，以及身上黑紅相間的夾克連身裙，她除了感受到夏風傳來的涼意以外，也彷彿能夠從吹來的風裡感受到尹智厚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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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魅上娜突然開始哼唱了起來，輕盈而悅耳的歌聲想當然地引起了尹智厚的注意，而讓他的注意力從國王院下的美景轉移到了魅上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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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轉過身的尹智厚儘管不是正面面對著魅上娜，也讓魅上娜能從萬里無雲的星夜下，清楚看見他身穿著忍者服似的戰鬥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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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所奏起沒有歌詞的哼唱之音，竟有種神秘與孤獨的情感被蘊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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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眼的魅上娜單手放在胸前，另一手在與此同時向著夜空伸去，在她哼唱時彷彿還能聽見小提琴拉動著的聲音，登時產生了一股這曲哼唱不僅僅只是清唱而已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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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興演奏般的哼唱之音就像是專門為了尹智厚而高歌一樣，就連月光都悄悄地游移到了尹智厚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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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歌聲裡帶來了孤獨與神祕感，卻奇異地能引起聽著的人陷入其中，那並非令人討厭的感受，反而是種享受著音樂的心情自腦海裡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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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直到哼唱之音的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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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受吧，紗雪所開出的條件──」在魅上娜曲畢之後這麼說著，「不過還是要想個備案出來才行。」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cT2X5TxK
「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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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驚異地看著嘴角上揚起了美麗角度的魅上娜，她的笑靨就像幅畫般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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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完了我哼唱的《燈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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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逕自將雙手在身後交叉起來，以像個清純女大學生一樣如夢似幻的模樣接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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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可要好好地把葉紀梓帶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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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唱之音‧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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