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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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陸航01,預計再120秒與目標接觸。』
『這裡是陸航02,地獄火飛彈已完成鎖定,請求准許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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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隊副格納庫內死傷慘重的陸戰隊裡僅剩少數負傷嚴重的陸戰兵,與頭破血流的穆斯克少將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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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燒與建築零件塌落的聲響,在陸戰隊副格納庫中此起彼落地響著,這裡在被尹智厚大鬧一番以後就幾乎成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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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的陸航部隊透過穆斯克少將胸前的無線電,傳出了因為旋翼與爆炸聲而吵雜到幾乎無法清楚聽見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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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把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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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克狼狽地趴在地上,頭昏腦脹的他幾乎無法好好地坐著或是站起來,只見他在那張因為極度憤怒而顯得歪七扭八的臉孔上,張開了缺少好幾顆牙且血跡滿口的嘴巴,以沙啞卻震怒不已的口氣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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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傢伙連同手指頭一起給我轟得一乾二淨,連他的一根頭髮都不要放過!」
『陸航02收到,關閉發射安全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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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運輸卡車車頂的Cyclops MK5此時正跑在車輛前頭大約三百公尺左右,它正以時速七十至八十公里的速度筆直向前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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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在主畫面中的水平儀上看見了已遭鎖定的警告,而系統語音也在與此同時出聲發出警報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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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警報!已遭對象AH-1W眼鏡蛇攻擊直升機鎖定,敵人武裝偵測結果為AGM-114地獄火飛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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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尹智厚抽起背上的RT地獄火迫擊錘砲,他以投擲手榴彈的方式,將鐵錘狀的迫擊錘砲朝向前方已經能看見剪影的直升機奮力丟去,在甩出手臂的同時,尹智厚能清楚聽見由Cyclops MK5手部傳來了令人心感不安的嘎吱作響,那聲音聽起來簡直像是它就快要斷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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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含有五公斤足量火藥的迫擊錘砲就飛快地朝著前方高速旋轉,劃破空氣的同時傳出了接近音爆的音效,可見這一發投擲力道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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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航02,快緊急爬升!」
『來……來不及!哇……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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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錘砲在眨眼之間就砸入了代號陸航02的攻擊直升機,隨著血跡如炸彈般被噴濺在破裂的防風玻璃上時,被引爆的炸藥在一瞬間裡就將整架直升機給吸入了火焰中,碎片與破裂的螺旋槳就如同脫韁野馬般恣意在空中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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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液壓系統受損,活動性降低30%。』系統語音冷漠地向尹智厚報告機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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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失去三成動力作為交換來擊毀一架攻擊直升機,這是尹智厚從軍以來就算是作夢也沒有想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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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航特戰部隊中,攻擊直升機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致命的尖端武裝,不管是能摧毀碉堡的機砲,還是能炸毀一輛高性能坦克的火箭它都能自由掛載,並且高效率地運用自如,堪稱是陸軍用來制霸地面部隊的超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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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北城開發出來的AMS──決戰型主從機甲的誕生,輕易地就打破了現代軍事武器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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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的螺旋槳就像忍者飛鏢一樣,直立著旋轉的它一面切割著地表、一面向前突進地經過了Cyclops MK5身邊,緊接著更筆直地朝著運輸卡車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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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隨著亞羅溫的慘叫連連而陷入抓狂般地自轉,運輸卡車在大幅度的連續轉彎下閃過了彷彿血滴子一樣的螺旋槳,本來應該會因為轉向過度而翻覆的卡車,更是奇蹟般地在安全拉回了車頭以後繼續向前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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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副駕駛座上摔得四腳朝天、頭上正冒著青筋的風,用起既不滿又無可奈何的眼神瞪著亞羅溫,當然現在的他是理所當然地感受不到風那道炙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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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陸航01,02遭擊毀!』由無線電傳來的回報,在變成廢墟的陸戰隊副格納庫中彈跳著。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都在幹什麼吃的?混帳東西!這麼多台坦克、裝甲車,甚至出動了攻擊直升機,居然打不爛一台機器!」穆斯克少將簡直是氣到就快要腦充血了,他暴跳如雷地在原地瘋狂跺腳,「給我殺了他,那架機體不要也罷!快給我讓那個臭屁小子付出代價!」
『了……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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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直升機所掛載的M197格林機砲,就隨著聲震天價響的砲火聲沿著地面朝向Cyclops MK5而去,只見尹智厚突地停下了機體原本劇烈的動作,轉而藉著穿有護甲的身軀掩護運輸卡車,並為亞羅溫製造逃脫的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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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看你能耐格林機砲的子彈多久!」陸航01的駕駛員語帶憤恨地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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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97格林機砲配置了20公厘口徑的M50機砲彈藥,它很快地就打穿了被安置在Cyclops MK5身上的護甲,而在主體上留下了許多灼熱的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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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裝甲耐久度已接近臨界值!』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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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旁邊一溜煙地側翻過去的Cyclops MK5,在彈指間內就從格林彈雨閃避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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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尹智厚抽出了機體腰際處的RM步槍,在系統感應到步槍已離開位置時,由機身上臂兩側敞開了小長方形狀的開口,由那之中伸出的黑色液壓支架上,各裝載著步槍的兩具備用彈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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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厚槍擊聲透過槍口的火光而起,朝著攻擊直升機射出的35mm步槍彈很快地就將它給逼退而去,同時也讓它停止了機翼下方的格林機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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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隨著機身改變方向而有所不同,只是它很快地就取回平衡並周旋在Cyclops MK5的上方,但礙於尹智厚不斷地朝直升機擊發子彈,讓它找不到再次啟動機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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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步槍彈藥數0。』系統以制式的音調,說出了尹智厚最不想聽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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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尹智厚快速脫下步槍的彈匣,同時就從右臂上抽起一顆備用彈匣並扣上插槽,向前推進的槍機很快地就讓下一發子彈重新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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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統輔助下使尹智厚在換彈的速度並不慢,只不過直升機比他更快地再次啟動格林機砲,重新旋轉起來的三根砲管又開始傳遞出綿延不絕的砲響,火焰隨著射出的大量子彈,使它們在座落處與槍口之間形成了一道筆直的橘紅色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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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開大步的Cyclops MK5利用各處的軍營與建築物來躲避子彈追擊,尹智厚本來以為直升機的駕駛員會念在建築中可能會有同伴逗留而有所保留,但在建築一棟接著一棟倒塌之後,他才發現好傻好天真的自己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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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難道是瘋子嗎?」尹智厚喘起大口氣喃喃抱怨著,此時他的臉色因為過度運動造成缺氧,而慘白到幾近難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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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航01的駕駛員大概是因為把注意力都放在格林機砲上面了,而沒有看見被拋到了直升機上方的佛列頓廣域爆破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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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尹智厚在溜出倒塌的矮樓後,左手向著空中就像是丟出了什麼東西一樣大幅度地甩動之下所扔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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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被抽離安全栓的手榴彈快要被螺旋槳給打飛前一瞬間,膨脹的彈體很乾脆地就從螺旋槳正上方將軸承炸毀,伴隨黑煙的火焰就像煙火中的大龍炮一樣,逕自從直升機上方的引擎處向上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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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求救!引擎失火,完全失去動力!』陸航01駕駛員恐懼似地發出顫音回報著,『哇……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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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失去音訊後的雜音,便取代了駕駛員原本的回報,這讓穆斯克少將氣得把無線電給摔在地上,碎裂的外殼卻在反作用力下向上飛射到了他的眼球裡,這下讓他痛得倒在地上,雙手摀住血流不止的右眼哀號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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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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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的視線幾乎無法對焦了,他累得在密不透風的Cyclops MK5駕駛艙中大口換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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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燃燒聲與間歇傳出的零星爆炸聲以外,就只剩下主畫面中被大火吞噬的攻擊直升機殘骸,而圖資上本來還有著閃爍中的紅點,在尹智厚擊落兩架攻擊直升機之後就失去訊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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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周圍目前已經沒有了高威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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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尹智厚難受地吞了一口口水,登時從喉嚨傳來了乾裂般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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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尹智厚再次舉步,只不過透過機體的動作看來,他似乎是舉步維艱地在向著圖資中的逃脫路線前進,而回過頭來跟在他身邊的運輸卡車,也在引擎發出奇怪的異音之下緩慢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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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說〝他〞不可思議,還是〝它〞很不可思議……」風感嘆與驚嚇參半地透過擋風玻璃,看著7.5公尺高的Cyclops MK5說道,「陸戰兵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它居然把一路上的坦克給當成球踢飛……更不可思議的是──它居然連眼鏡蛇都可以打敗?」
「……這代表,北城的軍事武力已經進步到足以顛覆美國軍力了。」亞羅溫一面擦汗一面說著,「那可是美國佬造的尖端武器,但在遇上那架機體後也只能成為廢鐵。」
「如果來的是AH-64呢?」風懷揣著預設立場提問。
「妳是說阿帕契攻擊直升機?那死的就會是我們了吧。」亞羅溫將心中的答案據實以告,儘管那並非自己所希望的,「是該慶幸害怕受潮的阿帕契直升機,沒有引進到被稱為運河之城的西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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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西城標準時間:1600時。塞冬鎮以南樹林,怒號曙光設置之會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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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城中,不僅只有首都波賽頓市具有發達的水源灌溉系統,就連波賽頓市以北的郊外市鎮──塞冬鎮都有著不需人工灌溉的茂密草皮與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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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相對於東城狄密特市而言是屬於下城區,也就是生活品質比較沒那麼舒適,但物價相對也比較低的區域,但不代表這裡的生活就像戴魔斯區那樣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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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在塞冬鎮的街道上被種植得井然有序,石磚堆砌成的牆面是西式建築所特有的,而它們頂多也才三到四層樓高,與東、南城裡高樓大廈隨處可見的景象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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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選擇塞冬鎮為會合點的原因是──這裡的住民們在M.I.B時日俱進下的敦親陸鄰後,早就已經成為他們在民間的眼線了,因此就算他們因為看見AMS而大感詫異,也不必擔心他們會把情報洩漏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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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泠藏櫻大拍了領頭的中型戰術卡車兩下貨櫃以後,它便領著剩下的車隊往波賽頓市移動而去。那之中所載運的便是在剛才立下大功的Cyclops MK5,它正在被送往聖基督國王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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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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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坐在建有指揮中心的大型戰術卡車外面,只見他累得就像是破敗武士一樣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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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智厚!」魅上娜向尹智厚遞去了一瓶運動飲料,「幸好順利從海王部隊裡逃出來了,難民隊也平安無事──都是多虧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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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隨著魅上娜的話音一同朝不遠處的亞羅溫與風看去,他們不顧自己也身受不小的傷害,仍捨身取義地安頓在逃脫過程裡受傷的脫北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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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尹智厚也看見魅上娜將紅色長髮給紮起了馬尾,身上本來的防風套裝也被換成了黑紅相間的輕便無袖夾克式連身裙,雙手上穿戴著長到上臂處的連指手套也有同樣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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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搭配設計使魅上娜露出了白皙香肩來,而鞋底厚跟的設計讓身高稍微變得高了點,只到大腿處的黑紅配色長筒靴下,則是被黑色絲襪所取代了本來的絕對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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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一旁傳來的冷酷話音,尹智厚不用看也知道是泠藏櫻,「你什麼意思?」
「藏櫻,可以了,現在先別──」
「不,這傢伙簡直是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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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魅上娜是不是指揮官,泠藏櫻仍毫不可氣地打斷了她的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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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不顧長官命令,救了那票難民,你就成為英雄了嗎?」
「我從沒這麼想過。」回話的尹智厚累到不願抬起頭,只是看著亞羅溫等人發呆。
「你是在把整個怒號曙光給捲入不必要的危險當中,窩囊廢!」泠藏櫻面露嫌惡地瞪著狼狽的尹智厚謾罵道。
「總比沒駕駛那架機體冒死戰鬥的妳還要好。」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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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的尹智厚首次在戰後抬起頭,他逕自回瞪泠藏櫻那雙充滿輕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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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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