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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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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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兵的高聲鶴唳隨著突擊步槍槍口一同送給尹智厚,情緒激動的他就差扣下板機這個動作,尹智厚就會慘死在Cyclops MK5的駕駛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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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宛如光箭般的藍色閃電,在眨眼間穿透了單手搭在尹智厚肩上的陸戰兵,在一連串的電擊劈啪作響下,那位可憐陸戰兵也與此同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兩道聲音在充滿回音的副格納庫中,醞釀得越發幾近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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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的其他陸戰兵便開始陸續扣下突擊步槍的板機,轟隆作響的槍聲隨著橘紅色火光將子彈送往Cyclops MK5,M995AP穿甲彈在護甲上造成了大小不一的彈孔,隨著彈孔的快速增加,Cyclops MK5居然不可思議地開始進行駕駛艙的關閉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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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沒入沼澤一樣迅速地陷入黑暗之中的周圍,僅剩主畫面的燈光成為唯一照明,螢幕所照映出來的藍色光線,登時將尹智厚的臉龐給照成了淺藍色,眼球裡也在同時反射出折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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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開始作動了?」尹智厚不禁皺起眉頭來,「是因為電擊造成電腦短路,所以加密程序被格式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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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尹智厚只是單純想以電擊擊退威脅自己性命的陸戰兵,卻沒想到高壓電意外地讓Cyclops MK5的主機造成短路,加密程序也因而遭到破壞而被格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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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運轉的聲響開始自外部傳入駕駛艙之中,尚不確定決戰型主從機甲──AMS的動力來源是什麼,但尹智厚從引擎聲音判斷出那是渦輪葉片的運轉聲,他敢肯定那是內燃式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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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Cyclops MK5身高長約7公尺左右,突地明亮起來的單眼發出了奇異綠光,它就像是紅綠燈裡的綠燈一樣保持著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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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Cyclops MK5在一個動作過大之下,逕自從貨車車斗上摔了下來,重擊地面時還使周圍發出了不小的震盪感,有些腳步沒有踩穩的陸戰兵在這波震盪中摔得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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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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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令尹智厚一時之間遏止不住陷入癲狂之中的胸膛而頻頻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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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clops MK5在摔倒時的震動不只是傳給陸戰兵們,同時也向內傳遞給駕駛員──尹智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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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防護桿正在盡責地固定著尹智厚,但他還是可以清楚感受到在摔倒時那一瞬間內臟東倒西歪、骨頭一邊發酸一面嘎吱作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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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普通人無法駕駛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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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在感慨著的同時也嘗試讓機體重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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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大的衝擊力與橫向G力都不會是普通人可以耐得住的程度,要不是身為調整者的肉體被強化許多,尹智厚在剛才那一摔早就把自己給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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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槍響絲毫未減,在護甲上彈跳著的子彈正響著叮叮咚咚的聲音,尹智厚明白就算是有護甲的保護,長期處在被以破甲彈形成的彈雨中絕對沒有好處,於是他這一次嘗試以更小的角度移動手腳,試著讓機體不再像剛才那樣摔得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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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透過畫面看見了瑟縮在角落,面露恐懼地互相依慰的難民們,「得保護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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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Cyclops MK5在尹智厚的操控下很順利地完成起身,同時他正在透過主螢幕的視覺畫面,俯瞰著腳邊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陸戰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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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需要武器!」嘴裡咕噥著的尹智厚,正焦急於不知道該從哪起找起武器。
『已確認,武器系統已上線──12.7mm格林機砲、鈦合金肩盾、反坦克爆破短刀、High-Voltage切割短刀、電槍輔助纜線、35mm RM步槍、RT地獄火迫擊錘砲、佛列頓廣域爆破手榴彈。』系統制式的說話音效就像在回應尹智厚一樣,為他報告了目前可用武裝。
「居然有聲控功能?」尹智厚吃驚地看著畫面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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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螢幕的左右兩側皆有副螢幕,它們就類似於汽車的照後鏡,平時沒有使用時皆會顯示身後的部分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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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右側的副螢幕中顯示了Cyclops MK5虛擬剖面圖,它分別在臉頰兩側上標註了12.7mm格林機砲、兩邊肩膀的部位標註了鈦合金護盾、腰際兩側標註了各一把反坦克短刀、兩處大腿外側各標註了一把High-Voltage切割短刀、雙手手腕處各標註了一具電槍輔助纜線、腰際後側標註了單把35mm RM步槍、上臂兩側掛有更換用彈匣各兩具、背後肩胛骨處標註了四把RT地獄火迫擊錘砲、雙手前臂處各標註了一顆佛列頓廣域爆破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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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Cyclops MK5的視線掃過了正在集中火力的所有陸戰兵後,啟動了被隱藏在臉頰中,在外表僅留了槍口大小的圓形格林機砲砲孔,接著比起突擊步槍還要更加沉重的槍響就隨著火光彈跳在副格納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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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機砲子彈在擊穿地面時就像是把子彈打入水中一樣,被破壞而翻騰起來的PU材質地板彷彿水花似地飛濺在陸戰兵之間,彈指間就把他們給打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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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隨著熱氣在地面上彷彿花朵般綻放,而被打得殘破不堪的地面簡直就成了月球表面翻版。正當尹智厚看著眼前一片血腥的畫面時,大聲響徹整個海王部隊的警報也理所當然地被傳進了陸戰隊副格納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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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破門而入的兩輛反裝甲坦克,八顆輪子在傳出煞車時的尖叫聲後上揚了重型火箭筒砲管,要是尹智厚再不採取任何措施的話,那裡頭的火箭肯定會把Cyclops MK5的胸口給炸出一個黑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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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Cyclops MK5在抽出兩把反坦克短刀的下一瞬間,它們就逕自出現在反裝甲坦克正上方,在刀刃貫穿坦克的同時,被引燃的火藥就從刀身向外爆炸開來,火焰登時連同坦克一起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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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Cyclops MK5的外部揚聲器傳出了尹智厚的叫喚聲,「我來掩護你們,你們快點移動!」
「不行,車輛的引擎!」亞羅溫放大了音量高聲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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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的引擎早被陸戰隊們給卸下了,登時使尹智厚為此而大感苦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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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空軍部副格納庫裡,怒號曙光成員們也能清楚感受到每一次爆炸所傳來的共振,而高聲尖叫著的警報聲至此仍沒有停息的跡象,紗雪由此判斷出尹智厚肯定在外頭鬧得海王的軍人們頭殼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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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妳所預期的吧?」魅上娜緊抓著操作平台上的半圓形懸浮操作界面問道,同時體會著越發接近的共振感。
「誰知道呢──」應聲的紗雪在表情上依舊表現得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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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紗雪逕自讓身體從牆邊挪開,本來交叉在胸前的雙手也與此同時放了下來,當她以正面面對指揮中心的大門時,張開的右手掌似乎正想做些什麼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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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被從外部反鎖的門鎖在這時被打了開來,見狀的紗雪收起了本來被張開的手掌與手指,似乎本來早已打算要破門而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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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在門被敞開的同時,外頭所屬怒號曙光的警衛隊成員全員平安地整齊排列,「外面情況非常混亂,目前已經不允許我們再逗留了!」
「通知戰術卡車隊,準備從海王撤離!」泠藏櫻對著警衛隊小隊長命令道。
「是!」
「通知解密官,竊取海王無線電頻段與監控畫面。」魅上娜重新讓注意力回到半圓形操作介面上,同時發下指令,「操作員,找出尹士官的所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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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發動的聲響在副格納庫中聲勢浩大著,泠藏櫻在緊閉貨櫃門之後,由操作員傳來了現況的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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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掌控監控畫面,決戰型主從機甲正在空軍部副格納庫外與敵人交戰中!」操作員透過回傳過來的畫面報告道,「它的正前方還有一輛軍用卡車正在高速行駛中!」
「馬上連接尹士官的通訊頻段!」
「了解,連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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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去的裝甲車就像大型炸彈一樣,那是尹智厚駕駛Cyclops MK5所踢飛出去的,它向著空軍部主格納庫的屋頂落下,接著乾脆地在上面砸破了個大洞,接著爆炸聲便隨著黑色濃煙從破洞中升起,同時火焰也從主格納庫的正門爆炸而出,厚重的大門就像壘球一樣在地上猛烈地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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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羅溫正駕駛著從陸戰隊那裡搶來的運輸卡車,隨著輪胎抓狂般的尖叫聲,它驚險地閃過了差點把車頭給打成廢鐵的主格納庫大門。後方傳來此起彼落的尖叫連連,緊接著卡車又衝破了夾雜著濃煙的火焰,陷入如無頭蒼蠅般倉皇逃命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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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clops MK5頭上的格林機砲很快地就將地對地及地對空砲台都打得粉碎,火焰四散在兵營之間的地面、建築與車輛上,而有的也落在了人身上,只見他們因為疼痛而在地上徒勞地打滾,火焰直到他們失去了反應都沒有要在他們身上熄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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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亞羅溫的駕駛技術高超,還是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運輸卡車在夾雜胎噪聲的左右閃避下,這些碎片是一塊都沒有擊中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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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儘管到目前為止都還算得上順利,但亞羅溫可是身心俱慌地操駕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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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裝甲坦克警報!──』Cyclops MK5制式的語音聽來不疾不徐地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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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達畫面上的七點鐘方向,也隨著警報語音出現了紅色圓點,它被多顯示了一道圓圈在周圍,紅色圈圈就像水波一樣不斷循環著縮放的特效──那是被系統標記為必須優先處理的高威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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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Cyclops MK5側身停止了腳步,在踏著煞車步伐之下透過滑行使身後被拉了一道長長的灰色沙塵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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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Cyclops MK5轉過身下一秒鐘將左手伸向後方的坦克,射出的電槍輔助纜線不知道是不是尹智厚矇到的,它在眨眼間相當準確地射進坦克的火箭發射管,登時使火箭在發射管內被引爆,整台坦克的上半部就像煙火一樣被炸上了天空,最後化成變形的碎塊,隨著在四周拖曳著細細黑煙的碎片一同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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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們有的拔腿狂逃,有的面色鐵青坐以待斃,有的嚇得躲到車裡或是建築物裡,總之沒有人在看見如此巨大的鋼鐵神兵之後還能保持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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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厚,這裡是怒號曙光,聽得見嗎?』
「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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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在收起被彈回來的電槍輔助纜線後,再度轉回正身追在亞羅溫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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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的聲音突然間從尹智厚的耳機內傳起,這時才讓他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把通訊耳機給拿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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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連接上了!』耳機內傳來了魅上娜欣喜的口吻,『你有辦法將機體的波段調整到與怒號曙光一致嗎?』
「我嘗試看看。」
『請盡快,指揮中心已經掌握海王部隊的圖資,為了傳送逃脫路線給你,必須先將機體的波段調整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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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型主從機甲的雙手環行通道末端,除了有控制手腕及手指功能的操作桿以外,伸出手指就能摸到更裡面的圓形物體──那是用於控制畫面游標的感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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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尹智厚,目前我正在掩護難民隊駕駛的運輸卡車,請派支援前來護送他們離開海王部隊!」尹智厚一面請求,一面甩掉瀏海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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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一面保持讓機體持續向前移動,一面透過感應球控制游標,順利在OS(Open System,作業系統)設定介面中找到了波段調整模組,並利用在怒號曙光中所學到的工程知識,順利更改了資料輸入與輸出的波段,同時還順便連同運動模組也一併簡單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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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泠藏櫻的聲音突地介入得毫不客氣,「目前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折返援救他們,而我們也沒有義務這麼做。」
「可是!……」
「專心執行你接下來的行動方針,尹士官。現在指揮中心光是要把你和整支小隊安全撤離海王就已經分身乏術了,要是現在折返的話,被包圍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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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不能怪泠藏櫻太冷血,畢竟海王部隊是個濃縮版的三軍基地,陸戰隊、海軍作戰隊、空軍特勤隊,不管是哪一個部隊對怒號曙光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海王部隊只要隨便派出戰鬥直升機或是高性能裝甲坦克,要一發火箭打爆車隊根本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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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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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逕自咬緊牙根地看著跑在前頭,催足了油門的運輸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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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份附檔。』系統語音發出了提示報告,也在同時自動將新訊息自左方的副螢幕上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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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圖資,它被一根根細長的點與線所連接起來,最後形成了整座海王基地的地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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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白點代表自己、綠色代表我軍、紅點代表可構成威脅的存在,以及閃爍紅點則是高度威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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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資上紅點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反觀的綠點則是整齊地排列在各自應在的位置上,他們正在自己以西的方向,快速地朝波賽頓市的方向疾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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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兩架攻擊直升機反應,來自十二點鐘方向,目前正在快速接近中,預計60秒後進行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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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資上顯示了黃色路徑標線,那肯定就是魅上娜剛才說的逃脫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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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厚,請於會合點再見。』魅上娜命令式的口吻,就在耳機與耳蝸之間彈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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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Cyclops MK5逕自單膝蹲下,接著掃起砂石的狂風就在它高跳起來的瞬間向後轟炸而出,在調整了運動模組之後的Cyclops MK5正超乎常理地向著高空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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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現在開始向會合點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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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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