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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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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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泠藏櫻開口問道時，已經是輪保小隊接手車輛維修工作後十分鐘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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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蓋連領著一群臭味相投的同伴氣憤地離去後，亞羅溫才看著雙手交叉在胸前，彷彿正在監工一般盯著輪保隊伍看的泠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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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地當個領隊的話，第一件事就是該好好地肅清隊裡的老鼠屎。」泠藏櫻以一貫冷冽的口吻，教訓起以臨時隊長來說嚴重失職的亞羅溫，「沒聽過一顆老鼠屎壞整鍋粥這句諺語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v48NLMjn
「我可沒有要聽一個外人訓斥的理由。」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YOZLWZZy
「你底下還有等著救援的難民吧？你以為自己憑什麼讓他們取信於你？要想當頭，就要先為他們的性命負責任。」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ARYQ5fsC
「他們都是同伴，就算性格扭曲也無法成為拋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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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上還算是個正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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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藏櫻在心裡打量著亞羅溫，當側眼看著他時，更思索起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在北城裡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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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你就打算以正氣凜然的姿態，帶著你口口聲聲的同伴們莽撞地橫越戴魔斯區，到邊境去給駐屯隊送頭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VCr3Nv8O
「南城裡對抗凜冬的組織，會在西城與北城的區間收費站接應我們。」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wB3Ihjjd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仰仗他們的能力，從受北城支配變成被南城支配嗎？」泠藏櫻失笑，「你知道坐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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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懂泠藏櫻的問題，亞羅溫一個字也沒吭地只是皺起眉頭看著她冷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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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獅子，這些力量遠大於人類的野獸，你認為牠們最後變成坐騎的原因是什麼？」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0VYOtFiH
「是因為人類比牠們聰明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BKqyiuIw
「你看，這點答案你都懂得。人類知道如何支配力量比自己強大的物種，所以才能夠把腳踩在老虎的頭頂上，而你們現在的處境就和野獸沒兩樣，你們只是從北城的腳下移動到南城的腳底下而已，到頭來你們都只是坐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qx38Hcsj
「那怒號曙光是什麼？」亞羅溫提問的口吻明顯不悅，但他仍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aSrtj8va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人類那方啊！」泠藏櫻沒好氣地說道，表情登時變得嫌惡到一個不行，「在怒號曙光裡沒有坐騎，只有人類。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上下一心，每個人都是為了瓦解凜冬而活著，沒有人願意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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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羅溫彷彿聽出了什麼而閉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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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就算是沒讀書的你也懂我要說什麼了呢──」泠藏櫻攤手，一副不甘我的事地模樣繼續說著，「剛才那個傢伙，你真以為他想加入南城的那個什麼鬼組織嗎？他只是在利用這隻難民隊逃離北城罷了，這種人要是不盡早處理掉的話，你就會變成被踩在他腳下的坐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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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亞羅溫試著想反駁些什麼時，輪保人員便率先出了聲：「上尉，車輛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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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的居然是上尉軍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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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輪保人員語畢時，亞羅溫便難以置信地盯著身材勻稱的泠藏櫻思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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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可以出發了。」泠藏櫻在讓輪保小隊回到車隊去後，回過頭向亞羅溫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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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準備離去的泠藏櫻，在轉回視線時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面前的尹智厚，而差點為了閃避而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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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的話就出個聲啊……」咕噥著的泠藏櫻差點一拳朝尹智厚揮過去。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1Ndhzr6h
「露娜不放心他們獨自穿越戴魔斯區，所以派我來協助他們抵達邊界。」尹智厚依舊擺出撲克臉來面對泠藏櫻與亞羅溫說道。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gYpzpK4O
「果然是她的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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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藏櫻甩甩手，示意接下來你們自己看著辦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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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北城標準時間：１１００時。北城外牆區域，戴魔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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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戰術卡車的貨櫃內儘管空間不算太大，但仍被建置了指揮中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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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螢幕被高掛在連接著天花板的牆上，底下有著數名坐在操作椅上的作業員，他們正透過眼前的操作介面密切監控著外部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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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有素的操作員們不論是在操作眼前的雷達畫面、禦敵警報系統，還是各種各樣常人所沒見過的控制介面，對他們而言都因為是每天習以為常的工作，而擁有菁英等級的操作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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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指揮官的魅上娜在指揮中心裡並沒有華麗王座，而是站在正中央的圓形平台上，平台周圍有圍繞在她腰際的半圓形懸浮操作介面，它會隨著操作者面朝的方向浮游，使操作介面可以隨時保持在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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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車隊開啟ＭＳ（Mirage System，隱形系統），並保持在難民車隊後方約一公里距離啟動ＭＳＭ（Master-Slave Model，跟隨模式）。」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JCShPVWQ
「收到，大型及中型戰術卡車皆開始運行ＭＳ。車隊已準備好跟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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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熟練地對著所有操作員下達指令，做出回應的操作員儘管口吻制式得就像個機械人一樣，但她可是確確實實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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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的聲響滴滴答答地似乎在運算著什麼一樣，它儼然成了指揮中心內的其中一道背景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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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魅上娜就看著眼前被懸掛在上方的大型螢幕中，同步於尹智厚的視覺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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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厚，狀況怎麼樣？」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E2BLAdC8
『他們不讓我上車，所以我只好又從輪保格納庫裡領一台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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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受挫的語氣就從揚聲設備中傳出，它以音量適中的程度在指揮中心內以擴音模式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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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怒號曙光也是他們的幫手，卻可笑地將戰鬥員拒於車外，這點確實令魅上娜在心裡頭很是感到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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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剛被我摔掉一台。』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qwYJN1eu
「重機只是耗材，不用太過苛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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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材嗎？……還真是昂貴的耗材啊！──尹智厚差點就有感而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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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胯下的藍色重機，正在難民車隊最尾端處響著怠速時悶悶的排氣聲，引擎熱氣與熱辣的太陽雖然不至於讓他昏倒，卻也著實地讓他被曬得有些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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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等他們檢整完畢，等他們一出發，我就會跟在他們的後面。」尹智厚回報道，同時稍微調整了一下耳道式通訊器的角度，「我會順便找機會稍微調查一下他們的後斗內裝了些什麼。」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DcTXvDWE
『好的，請務必注意安全，車隊這邊也會給予領航及掩護方面的支援。』大概是風沙的關係，讓魅上娜的聲音就像受到干擾似地在耳機裡斷斷續續著，『調查方面若是太勉強的話可以不用做，知道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haVIXuZY
「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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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在看著眼前的四輛貨車時，腦袋裡正不斷地在思考該怎麼樣才能滲透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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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隊的貨車群在開始移動時，由排氣管排出廢氣時更揚起了噪音般的巨響，登時將天籟一樣的重機排氣聲浪給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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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的尹智厚便將車輛排檔送入一檔，在配合拉放離合器下讓藍色重機緩緩地跟上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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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隨處可見的野生動物以外，就沒有可稱之為敵人的存在了，就好像剛才那些機械人與核動力機甲都是海市蜃樓一樣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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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現況令尹智厚的心裡感到不安，但在沒有停止的理由下仍決定持續跟隨著車隊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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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型戰術卡車內，怒號曙光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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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視野良好，雷達系統未偵測到任何高威脅性存在。」操作員兩眼直盯著雷達畫面道出回報。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wGv0qBzr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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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將雙手沉重地靠在浮游著的白色操作台上，同時盯著同步尹智厚視野的大型螢幕陷入眉頭深鎖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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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號曙光與難民車隊在原處停留已經稍嫌過久了，就算是加足腳步出發也不可能都沒遇見敵人，要不是敵人已經放過他們了，就是他們已經在最前方部屬好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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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過自己會有這般好運的魅上娜，寧可全押後者也不願因為太樂天而吃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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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厚，一切都還好嗎？」魅上娜謹慎地問道，就怕自己在畫面中漏看了什麼。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vIo2F4yC
『一路上都很順利，』尹智厚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心虛，『但也太順利過了頭。』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W1P3u74e
「深有同感。」魅上娜，「怎麼辦？要是凜冬已經在前方埋好部屬了的話──」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XFtTOLdF
『那也只有交戰了。』尹智厚沒什麼情緒起伏地據實以告，『但現階段並沒有停下的理由，只能繼續前進了。』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TLhd0JI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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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深鎖的魅上娜，心頭上雖有不好的預感，但尹智厚說的也沒有錯，只能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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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難民車隊領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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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軍綠色防水帆布蓋在由多道ㄇ字型鋼管所組建而成的支架上，以此成為後車斗用於遮風避雨的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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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車斗內靠著左右兩側的橫椅幾乎不能被稱為椅子，而是兩塊被侵蝕到幾乎就要破碎的木板，難民隊裡的軍人們就坐在這種搖搖欲墜的橫椅上，向著對面的彼此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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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1XEyBdrO
「你在看什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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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同伴正盯著自己打量時，蓋連語氣粗魯地質問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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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橫椅上的人有些會意義不明地與對面的同伴對視，也有的會乾脆閉上眼試著在充滿燃油廢氣與噪音的環境中放空，也有的會像蓋連一樣──因為忍受不了被盯著瞧的滋味而開口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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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好像很急躁，想看看你怎麼了。」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3qnILKmpi
「急躁？汀奇，我問你，你是瞎了還是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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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墨西哥血統的汀奇有身黑巧克力般黝黑的膚色，精壯的體格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個軍人出身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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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奇將手裡持著的ＡＫ４７以槍托靠著地面，而讓槍身靠在自己的大腿旁，他看見蓋連在此時就冷眼瞪向外頭不斷向後遠退的黃沉景色，好像在那裡有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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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半開的防水帆布，可以看見在不遠處跟隨著的藍色重機，以及聽見夾雜著貨車引擎高轉聲而來的重機聲浪後，汀奇才知道蓋連那充滿針對性的語氣正在針對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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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到底跟著我們要幹嘛？」蓋連心懷不滿地向亞羅溫問道。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MKnqWTQF
「他的指揮官派他來協助我們抵達邊界。」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zefcYiQL
「哈？就他？」蓋連的嗤之以鼻，隨著悶哼的鼻息而現於表情上，「他當自己是葉問，要打十個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89JEjMKc
「你也看到他剛才的戰鬥技巧了，要擁有什麼樣的裝備才能像他那樣戰鬥？」汀奇撇撇嘴，對尹智厚的戰力既好奇又吃味，「至少我們辦不到他那種程度的動作。」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9pTCSlbN
「那種傢伙怎麼可能會無償幫助我們這種難民隊？」坐在汀奇旁邊的翼也附和了起來，「該不會是發現我們載運的東西了吧？會來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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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黑色短髮的翼在臉部輪廓上與尹智厚有幾分相似，他是少數幾個年紀較輕的新生代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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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格上翼雖然沒有汀奇要來得精壯，但並不代表他就遜於其他人，尤其是他的槍法精準到幾乎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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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風舉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唇前對翼比出了閉嘴的手勢，「笨蛋翼，小心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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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槍法精準的翼，缺點是在個性上有時候太過於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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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長髮過肩的風是翼的姊姊，幾乎沒有太多肌肉的身材只能依靠軍裝來打腫，才不會讓自己與旁人相比下顯得太過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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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這裡不就只有我們幾個嗎？」翼一臉無辜地搔著頭說道。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EYVkVbNA
「凡事多一分小心，就少一分傷心啊，笨蛋。」坐在翼身邊的風伸手大肆搓弄了他的黑色頭髮時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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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們的上半身突地向著同一側前傾，煞車聲旋即被夾雜在形同噪音的排氣聲當中，接著好不一會兒的時間後車隊就完全靜止了，而他們的身體與此同時也回到了原本挺拔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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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抵達預定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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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外側不斷向著內部拍打著車身下，外頭的人正不斷地高聲叫喚所有車內的軍人通通下車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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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北城標準時間：１１３０時。戴魔斯區西南方位置，區界收費站近郊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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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給我上緊發條，」亞羅溫拉動ＡＫ４７的槍機，接著單手舉著它高呼道，「第一任務就是殲滅區界收費站的北城駐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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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北者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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