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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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北城標準時間:0945時。艾爾貝市,尖嘴角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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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大量漁民以漁獲為生所組成的艾爾貝市,它在大多數時候都被天寒地凍的白雪所覆蓋,同時也是北城中唯一建築色彩較鮮明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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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接近哥德式的塔樓、樓房,甚至是市集中的店面,都是以白為主色、搭配作為副顏料的藍色所搭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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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彷彿覺得紫黑色在這裡太過於陰險了一樣,讓降下的微雪積少成多地攀附在Hell身上,使單膝蹲下、單手放在沙地上的它如身負重一樣地彎下了腰。紅色獨眼在失去亮光之下,就像少了靈魂一樣使整部機體看起來不再那樣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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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足於冰冷的海水之中時,嚴亞夫吞下了嘴裡的鉀碘,並以攀附上身體的海水沖刷著灰黑色駕駛束裝,它與蘭倩所穿的是同款駕駛服,不同的是在黑色為主色中,蘭倩以桃紅色為胸前、雙手上臂與大腿內側作為點綴的部分皆被以灰色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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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讓嚴亞夫看似有些不適,而沉鬱的表情裡好似不帶有任何情感一樣,冷冽目光就放眼在下著雪的灰色調海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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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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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音微微轉過頭去的嚴亞夫,看見同樣穿著駕駛服的蘭倩正站在自己身後,而手裡緊握著的是被鋁箔包裝起來的八片裝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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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嗎?」
「剛剛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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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倩在回應著嚴亞夫的提問時,也同樣走進了海水中,任由冰冷的海水附滿了全身上下,好像在沖刷著沒人看得見的髒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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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的旋翼聲與此同時從天際傳了過來,三架排列有序的運兵直升機旋即映入了兩人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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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要進入尾聲了……」嚴亞夫看著接近中的直升機自言自語了起來,「是閃電戰會先來到,還是結局會先定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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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倩看著嚴亞夫的眼神登時細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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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新義州市平安北道,新鴨綠江海底大橋NK00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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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在人數方面占盡優勢的北韓軍隊,也不敢在面對UMS的情況中有任何輕舉妄動,畢竟Avalon實戰部隊在這兩年間沒少派過銀翼小隊去各國執行任務,就算是小孩也知道這套『全領域泛用型外骨骼機動裝甲』能造成何等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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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那個,妳叫韓希淇對吧?」關口在北韓兵聒噪的咆哮聲中叫喚著韓希淇,「來當我的翻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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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眼下已經不能用裝可憐來蒙混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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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淇深知自己就算再怎樣膽小,現在也必須挺身而出了,而且只是當個翻譯而已,應該犯不著被殺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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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韓希淇一面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面從哭喪著表情的人質群中走出來,一副可憐巴巴地站在關口所駕駛的UMS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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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們,看看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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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關口邊說,韓希淇就邊流暢地翻譯了起來,不論其中包括了多具威脅性的言詞,她都簡單且扼要地點明了重點口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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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不放下槍,上面的兩架F-35E鷹式戰鬥轟炸機就會把你們通通炸去柬埔寨當性奴隸。」
「胡扯什麼?臭小子,是不是要我們每人送你一顆子彈!」北韓士兵激烈的口氣,差點就把負責翻譯的韓希淇給嚇暈過去。
「你們看不到吧?看不到可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們很清楚我們的能耐到哪裡,我們要是想開戰隨時都能辦得到──比如說,現在正在高速往你們空軍基地前進的兩架UMS!」韓希淇一邊盡量複製出關口的口吻,一邊指著他身上的UMS外骨骼裝甲向北韓士兵語出恫嚇,「我是還滿期待看見南韓收復你們領土的那天到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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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淇所翻譯出來的內容,確實動搖了北韓士兵本來勝券在握的心理,他們為了取回原本的膽量而重新握緊了槍桿子,同時暗自偷偷地吞了口有些鐵鏽味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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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的臉上,妳看出了什麼?」關口偷偷地對韓希淇問著,接著又大聲地對北韓士兵嚷嚷了起來,「你是不是很久沒抽菸了?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用額頭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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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韓希淇以狐疑的表情翻譯完後面那句話之後,關口才又對她偷偷地補充說道:「妳剛剛和莉絲,也就是領隊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妳說的演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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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駐紮在這裡的任務內容全然不知,應該是被叫來這裡之後就沒有得到接下來的命令了。」韓希淇在思考了幾秒之後才輕聲對關口回應道,「還請你告訴你們的領隊,不要把我的秘密洩漏出去,我可不想惹上任何麻煩。」
「我知道了。」關口。
「渾蛋!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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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士兵先是露出了被羞辱時的猙獰面目,接著又在操起韓語時偕同周圍的同伴將槍死死對準著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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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樣一直激怒他好嗎?」韓希淇以發顫的口吻問道。
「別擔心,」關口以冒著冷汗的表情,朝正盯著自己看的韓希淇瞥眼,「你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了嗎?」
「……」韓希淇先是將目光從關口臉上挪開,然後才咕噥著,「在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同時,把某些訊息透漏給躲藏在黑暗中的同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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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莉絲與風,就躲在漆黑的海底大橋通道中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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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從關口對北韓士兵的叫囂中聽出了需求,並暗中將需求透過恢復通訊的UMS內建透訊器回傳給Xanadu,讓紗雪在與此同時對空軍格納庫與停機棚起降跑道的地勤單位,高聲下令出動兩架F-15E鷹式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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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銀翼Team-B,說是義州空軍基地需要他們,並發去一份飛行計畫。」紗雪拖著腮幫子,單手支撐在艦長席的扶手上說。
「是,艦長。」艾利克‧威柏,「航線控管員請立刻研擬一份自南韓都羅山站至義州空軍基地的飛行計畫。航安控管員另外聯絡Eagle2,告知他們北韓需要他們的支援,留下一人駐守都羅山站即可。」
「是!現在開始編制計畫!」張玥歆說。
「收到!」郭依妍,「Xanadu to Eagle2!……」
「定位銀翼Team-A所在位置。」
「是,艦長!定位銀翼Team-A所在位置!」
「定位中……已定位!目前就在NK00位置,該地為北朝鮮領地!」張玥歆道出回報。
「關閉停機棚外殼、全員地勤人員即刻自跑道撤離、啟動ARS、開啟24門對空巴爾幹砲待命、上線4管多功能飛彈發射井並預先搭載2枚攔截型反彈道飛彈及2枚猛擊者中程導彈。本艦維持紅色戰鬥配置,並以四分之三速前進!」紗雪一鼓作氣地喝令著。
「是,艦長!關閉停機棚外殼、全員地勤人員自跑道領域撤離、啟動ARS、開啟24門對空巴爾幹砲進入待命狀態!上線4管多功能飛彈發射井,並預先搭載2枚攔截型反彈道飛彈及2枚猛擊者中程導彈。本艦維持紅色戰鬥配置,並以四分之三速向定位目標前進!」艾利克也同樣一鼓作氣地複誦艦長的指令。
「停機棚外殼關閉中!」郭依妍回報道,接著開啟廣播系統,對著包括空勤格納庫在內的停機棚全範圍進行廣播當中,「Xanadu艦橋戰情室廣播:本艦將進行ARS狀態下四分之三速航行,請所有在空勤格納庫中的地勤人員盡速自停機棚區域撤離!」
「ARS充電中,預計十……九秒完成!巴爾幹砲24門、四管多功能飛彈發射井已就緒!」林瀝在雙手忙於控制介面上時高聲回報,並以同樣的廣播系統對空勤格納庫廣播著,「Xanadu艦橋戰情室廣播:請空勤格納庫於A01-A04多功能飛彈發射井上載2枚攔截型反彈道飛彈、2枚猛擊者中程導彈!」
「推進器準備就緒,現在開始拉升航行高度!……」拉動著控制器的張玥歆吃勁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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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入雲層的戰鬥機正以時速1500公里快速飛向北朝鮮領空,頭戴飛行頭盔與氧氣罩的飛行員,就在狹小的駕駛艙中一面透過雷達波確定四周有無敵我訊號,一面依照圖資對戰機進行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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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呼叫Xanadu,即將進入銀翼Team-A上空空域!重複,即將進入北朝鮮領空!」
『這裡是Xanadu,已收到,請照預定計畫航行,本艦會竭盡全力維持你們的飛行安全。』通訊器中郭依妍的聲音就夾雜著聲竄入頭盔的風切聲,令人狂躁不安地傳入駕駛員耳中。
「索爾收到。」
「這裡是洛基,北韓空域目前無異狀!隨時可以進行恫嚇!重複,隨時可進行恫嚇!」
『Xanadu收到,一旦抵達座標就開始對北朝鮮軍隊進行武力恫嚇。』
「索爾收到。」
「洛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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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爆的聲響突兀地從雲層中竄出,它如綿延不絕的砲擊聲一樣在新義州市上空鋪天蓋地著,一下子就把所有駐紮在這裡的北韓軍隊給嚇得方寸大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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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沒有看見任何飛機的蹤影,而音爆聲卻響亮得好像就在頭頂上快速飛竄一樣,讓他們有的被嚇得魂不守舍、有的握不緊手上的步槍、有的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可以說是對現況仗著二金鋼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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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佬,再不快跑,他們就要來讓你們的菊花變成巧克力口味的了。」
「……你可以不要一直叫我翻譯這種汙穢的言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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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希淇替關口翻譯完畢之後,便對著他瞪出了既嫌惡又無奈的眼神,惹得關口暗自冒著冷汗對她欠欠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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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紅外線瞄準器的紅點,就不偏不倚地在下一秒對著多達二十名北韓士兵的額頭,他們先是見到彼此都正處在被鎖定的狀態中,然後才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把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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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紅外線瞄準器的紅點,就是從身處在隧道中的莉絲與風兩架UMS雙手上,一共二十隻手指格林機關槍所瞄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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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爆聲再一次從所有人的頭頂上呼嘯而過,只不過這一次飛機的剪影是清晰而飛快地出現在雲層底下!嚇得北韓士兵們有些甚至跌坐在地上,對接下來的景象感到頭暈目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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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下槍、我們也會放下槍,這樣大家都能回家陪家人,可以嗎?」韓希淇冒著冷汗道出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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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聞言的北韓兵們狐疑地面面相覷了起來,看來是對韓希淇所翻譯出的提案有所動搖,而放鬆了些本來被死握著的槍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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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從雲層中清晰的巨大黑影,就如同憑空自腳底下出現並逐漸擴散開來的影子一樣同步出現,Xanadu的艦體一下子就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侵入了北朝鮮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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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洛基,雷達偵測到兩架飛行物!重複,偵測到兩架疑似戰機的飛行物!」
『Xanadu to 洛基與索爾,已確認北朝鮮自義州基地起飛兩架米格-29戰鬥機!請做好作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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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來自儀表的警報聲,駕駛員此時就像彩票中了頭獎一樣,用力狂跳的心臟就像要從嘴裡飛跳出去狂野一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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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索爾,已遭飛彈鎖定!」
『Xanadu to 索爾,允許迎擊!重複,允許迎擊!』
「索爾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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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底部發射的熱誘彈使火光與煙幕就像彩虹一樣沿著航線垂下,在F-15E傾身閃躲的下一瞬間,迎頭撞上熱焰的導彈在眨眼間彷彿兩者交融在一起,在到達臨界點的那一瞬間壓縮、旋即膨脹而開出亮眼的爆炎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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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駕駛員頭上的HMDS(Helmet Mounted Display System,抬頭顯示頭盔系統)頭盔顯示出了高度、空速、目標距離等等在作戰中極具參考價值的資訊,它就在科技的被動式與人體主動式搭配下,飛快地在高速移動當中鎖定了敵方的一架米格-29,就在按下操控桿按鈕的下一瞬間,機身下的一枚響尾蛇飛彈便掛著後焰與濃煙,以2.5馬赫的速度透過紅外線鎖定模組朝敵機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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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具有動態鎖定、主動式微調導彈彈道的HMDS抬頭顯示頭盔系統,同時也是AMS駕駛員頭上所配戴的感應式頭盔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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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他們撤退!」關口突地對韓希淇揚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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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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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淇在此時,確定了關口在心裡感到萬分焦急的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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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快點撤退!接下來他們就會動真格的了!」韓希淇抓緊時間替關口道出翻譯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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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韓希淇的話音剛至,自Xanadu甲板上所射出的兩枚猛擊者中程導彈,就向後吐著濃煙,一前一後筆直地朝義州空軍基地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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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在新義州市上空所產生的兩道劇烈爆炸,讓高溫熱浪在與此同時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只見就像害怕而退避開來的雲層,讓天空一下子就被以極大化給照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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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猛擊者兩枚皆被擊落!」林瀝大聲疾呼著,「推測攔截導彈發射源為和坪郡位置!」
「銀翼Team-B目前的位置呢?」艾利克回以同樣的音量詢問。
「Eagle2及Eagle6距義州空軍基地20000!預計2分鐘內會抵達!」張玥歆瞪著雷達波上兩道快得不可思議的光點回報道。
「讓他們直接以集束炸彈對義州空軍基地進行跑道清場!」艾利克說,接著又向紗雪再次確認,「可以嗎?艦長大人。」
「連同和坪郡一起處理掉,請記得盡量壓低傷亡人數,不可殃及平民。」
「明白。對Eagle2及Eagle6下令,以集束炸彈擊毀義州空軍基地起降跑道之後,立即前往指定座標找出並在不殃及平民的前提下摧毀飛彈基地!」艾利克向張玥歆下令。
「收到!」張玥歆,「這裡是Xanadu,呼叫Eagle2……」
「報告,兩枚巡弋導彈接近中!」郭依妍回望紗雪說道。
「攔截它們!」艾利克。
「明白!作業時間需要3……1秒,RIM-161(反彈道導彈)已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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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Xanadu彈道甲板上敞開蜂巢型彈道的瞬間,兩枚飛彈便披著濃濃的灰白色煙幕,以高達8馬赫的超音速朝高空長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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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北韓士兵在看見軍方並沒有遺棄他們時,一下子就取回了戰鬥的意念,而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步槍與機關槍,準備隨著在頭頂上來回交戰中的戰機一起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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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黑暗中的彈火不待命令,一下子就在同一時間灌入了這些士兵們骯髒的眉間,它們在腦袋裡翻攪完腦袋之後,自後腦杓爆出了混雜在透明液體的紅色血液,使士兵們應聲倒臥在滲入了血跡的土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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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威脅已經解除,人質們先是一震驚恐,接著才隨同米格-29的機翼在空中被炸成碎片的巨響下歡聲鼓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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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質的歡聲當中,獨留了關口與韓希淇這兩道心情五味雜陳的身影在最前線背對著所有人,他們看著在高空中彈射出去的北韓飛官、因為戰機墜毀而在遠處燃起的燎原火,以及另一架撤退中的米格-29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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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並不想殺死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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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淇向關口,輕輕、卻沉重不已地提問著沒有被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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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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