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冬一脈都有著如月色明亮的一面,是陰晴月缺的女性,自帶幸福的光彩。在每次輪迴裏,我和她的最美的記憶只留於美麗的月色之中。
“女人只要是戀愛,其香氣是誘人;女人只要是幸福,其光芒是耀眼的。”
“喀嚓。”
“哎呀,又忘記關掉手機的拍照聲。 希望不會吵醒了她,不過這狀況也很難醒過來。”看著已深深烙下雪松印記的女人:“我果然還是不喜歡……流著奈冬一脈的血緣。”
我多次輪迴的心意都是圍繞著月鏡族與月兔族之間奔跑:“我敢保證,我是第二了解奈冬一脈的人,雖然是自稱。”
從我對奈冬她最深刻的記憶説起——在第三輪迴她自殺的畫面,我依然歷歷在目,但我也不想重復著相同的畫面。
“恐怕這才是第四輪迴裏雪松爆發情緒的主因。他只想報復一切,為了愛毀滅一切。所以他才冒犯神的意旨,穿越指導靈的身份與奈冬結合,又用蛋先生讓她復活,用盡所有方法令她幸福。但旁邊的人都遭殃了。所以第二十七輪迴也算是夠幸運,藍川誤打誤撞地用蛋先生轉移奈冬的靈魂,否則下一個輪迴又是狂虐四周目的翻版。”
其實他們倆夫妻真的很像,一遇上對方的事情,關鍵時刻都會跳閘:“果然是夫妻。”
我很清楚雪松的脾氣,因為我自幼就是家境不好,被送去當做書童角色照顧著這位少爺。
“我原是日耀族分支藍家與月鏡族下弦月聯婚生下的孩子,是藍川的弟弟。父母離異跟自己“沒有音樂才能”有關,日耀族狠心把“沒有音樂才能”的他交給月鏡族孤兒院處理。月鏡族讓他照顧音樂天賦超高的雪松,并且受到歧視。當時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藍川用著自己逢賭必輸的名號在地下賭場混出名堂,吸引到逢賭必贏的雪松過去玩。我們才聯係上,但是為了不給月鏡族知道太多。我們并沒有以兄弟相稱,并且私下交換情報。”
雖然我很可憐雪松他也是受聲控實驗影響,把他的脾氣搞到難以控制。在學會如何用鋼琴抑制實驗導致後遺症的痛楚之前,他只能用宣泄的方式來緩和情緒與不滿。他一遇上不順心的事情,在街外便會在背後操控局面,並瘋狂惡作劇地報復他人,借此恥笑他人的愚昧;回到家裏就會盡情地摔東西發洩,而我就是矇蔽他雙眼,以身壓制並抱著他直到睡去為止的角色——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也就是後來大家得知的霸王妹妹。
“說起來每個輪迴,女皇陛下都會親自迎接小時候的我去雪松創造出來的地獄。只有雪松鬧得太過時候,她才會過來抱著我,幫我上藥。有時也挺懷念她彈鋼琴的身姿和那首《幻想即興曲》,這樣雪松才能停下暴躁的脾氣。其實那個女皇陛下就是螢雪的妹妹,也就是現在已合併兩人記憶的螢雪。呃,真是夠諷刺。每次輪迴跟雪松到了雪鄉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她的身影。但也不對,在第二十七輪迴裡她也有匿藏+在畫廊工作一段時間,只是我沒有察覺到,真是可怕的人物。其實我也不願意服從女皇陛下的命令,因為雪松所在之處必是地獄,這情況直到他遇上奈冬為止才有所緩和。”
對的,到雪鄉就是雪松初遇奈冬之時,遲鈍的我到了很晚才發現,他為了得到奈冬在背後做了很多事情:“他好像從愛情中得到良藥。”
不過真正的殘酷在後面,我是在醫務室裏才深深體會到一件事實:“他為了她,把疼愛他們的瑞森徹底又狠心地弄哭了,他那望著天花板死心流淚的表情。我對眼前這事情記憶猶格新,因為我的心也有着實地划上幾刀,這也促使我想白手起家,獨自擺脫受控制的境況。雪松的身邊人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心中的恐懼。恐怕這才是讓瑞森的戀愛綫燒掉的主因,他後來的日子裏對性和真愛都含糊,甚至這個主因影響了他收養的下一代。不過雪松很努力按照瑞森的意願去彌補他年輕時的過錯,最後結果是瑞森與傲雪的愛情終於修得正果,真是可喜可賀。”
在藍川與奈冬曖昧的期間,他又用相同的手法搶回奈冬。不同的是,這次連尾戯也完成了。在結束之後,他告訴了藍川:“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不能碰。”
藍川當機立斷撮合他們,自己找了墨蘭作伴。所以在他們在重逢的舞臺成功演出後,藍川也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裏正式滾蛋。
後來藍川找上了我談論此事:“我不想跟雪松鬥,因為他們倆都是我的最愛。而且我不想音樂界兩塊瑰寶消失在世界裏。”
怎麽聼這前半段都是藉口,後半段才是實話:“若奈冬不是選擇他的話,這世界肯定是地獄,首當其衝被蹂躪肯定是奈冬——因為她拒絕他的愛。”
他絕望的表情是對的,之所以第四輪迴奈冬全程平安無事,就是她誠心誠意接納他的所有。倘若那時候做出拒絕或有行為偏差的話,恐怕已經不是能想象的範圍之内。
這也算是我選擇月華的原因,既能她是我喜歡的類型,美貌與身材并存,又能幹;最重要的是,比起擁有月鏡族純血的奈冬,我更能從中月華那邊得到月鏡族某些權力:“不過比我想象中的少了點就是。”
但我沒有辦法否定,我的内心裏映月的地位還是比較高:“月,你是照明黑夜的月亮。”
過不久藍川的妞墨蘭找上了我。她想從我身上得知更多雪松的事,而作為交換我想得知更多奈冬的情報,所以在一起了:“而我要的情報是奈冬對月鏡族的影響和價值,和為何墨蘭自身不太喜歡她,卻依然作為姐妹相伴?當中有沒有什麼關係能讓我報復月鏡族?還有她們在隱藏什麼的家族秘密——據瑞森説,她們世界上擁有最嚴密的防禦系統之一,所以我對這賺錢的東西頗有興趣。”
所以我是有目的地跟月華,映月和墨蘭接觸。實際是她們合併起來,女性主導的家族——月鏡族。所以我當初好奇在身分低微的奈冬,卻能讓映月和墨蘭不放手的原因。如果得知原因,我就能從月兔族的女皇陛下那裏裡挖到更多資金,成為建立新家族的必要基礎之一。這一直以來都是藍川幫忙搭路完成,而我給了點藍川零用錢,幫我照顧一下墨蘭和我的孩子。但後來我才發現當中驚人的秘密。
因為望月總部的沒落,所以原為上弦月方氏支派併吞了奈冬望月家族的權力。但在爭權的過程並不光彩,是利用了他們去古跡盜墓染上病毒,並用初型毒劑令他們心臟病發作。這也是奈冬母親出門為奈冬求情,放過有音樂技能的奈冬。同時方氏一派奪權不實,她們也沒有音樂人才,所以奈冬是在反對派的反抗艱難地保留的血脈。而因為這是件,某些月鏡族也是默許,並爭取雪松和奈冬在一起的結合。所以反對派一直都有跟方氏對抗,這才使得我能護住雪松和奈冬的婚禮,而映月可以讓事情默許存在。
同時,映月某個方面都是受害者,因為她是方氏未免同派鬥爭,就把幼時的她推上當望月新當家。所以她起初也是個傀儡,也因為這個關係,她的掰歪事實的固執也是這樣養成,不過這種倔強,才成就她最終推翻控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望月當家。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想跟勢力不強的我,合力推翻老派的混蛋。
“雖然我和她都有感情,但就如大家所知道,我們也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不過這故事一開始,就是奈冬純正血統、映月強硬的性格、月華怪異的情癡和墨蘭婊子般的做法作怪!才造成月鏡族奇怪扭曲的發展。”
但她們依然把自己家族秘密收得很隱密,我就算利用她們的感情,也難以得知更多。所以女皇陛下的得到這些情報後,只是給了點資金打發我走了。
後來墨蘭暗中利用藍川手中女皇陛下家族通訊,告發了雪松和奈冬一起。導致女皇陛下家族和月鏡族間隔他們兩個,更使映月立下狠心肅清家族把權力緊緊握住。而藍川直接當冤大頭,當時認識他的人都認為他為了金錢背叛了雪松。
“當中只有我、雪松和月華知道藍川沒做這種勾當。後來他為保梨花不成為受害者,藍川裝壞人踢走了她,讓瑞森帶她離開這混亂圈。之後女皇後來陛下家族‘心軟’,她開放了經濟資源給雪松,但藍川和雪松合作使計,利用‘失憶’讓家族徹底放棄了他。”
接下來因為瑞森帶奈冬去《子夜》,發生她下了死亡契約換取雪松記憶恢復事件。雪松失控地便不顧外人,追打了毫不還手的瑞森。若我不在場,瑞森當時的樣子不只是大叔這麽簡單,恐怕是性命不保。雖然後來他說是故意趕走瑞森,但他的脾氣實在不少——在場所有人都誤以為記憶錯亂而導致暴走。
“怎麼看都像藉口,不過這之後瑞森確實在圈外好好呆著。”
在他裝作失去記憶期間,他平靜對待逐漸失去生命的奈冬。在傲雪出生的幾個月裏,他耐著悲傷與抱著嬰兒的奈冬訴説同樣的故事,直到雪夜把奈冬帶走了。
“雖然他和奈冬都分別提過,奈冬的靈魂在他最失意時陪伴著他三年。”
為此我和映月幫忙處理‘後事’,因為他已經無法動彈。但在我不知道情況下,月華和映月因為不想把奈冬心臟捐出,所以把她的真身完整保存並匿藏,月華暗中把毒心臟給了藍川。之後映月慣用著蠻橫手段把傲雪領回去養。
“而傲雪如何處理?當時其實映月和奈冬同時懷孕,當然映月的肚子是我的小孩。然而在傲雪出生約五天左右,我和她為處理雪松和傲雪的事吵架了。導致這個小孩流產——順理成章映月一氣之下把傲雪當成自己孩子,硬要我作證這是雪松和她的孩子,並護她到自己家裡養著。我這個苦逼的,誰叫我新家族剛起步,名義上還是月華的老公,也沒有女皇陛下的家族有勢力。同時月鏡族三個管家的老太婆避免我帶著瑞森,利用月華和映月的感情捲走月鏡族全部權力和資產,所以才屈服映月這掰歪事實的謊言。”
回到當初,雪松是月鏡族的望月宗家看中的,並想從孤兒院把他領回去,成為映月的未婚夫。但是月兔族把雪松捷步先登領養,並用金錢把因為内鬥衰敗的宗家收買,同時把《聲控實驗》得手,這樣藍川和梨花也自然入手。所以承諾雪松會成為映月的未婚夫時,月鏡族只能妥協。然後女皇陛下向月鏡族族長指名要我這個小孩,所以我都是金錢交易之下的物品。
月鏡族另一個答應讓我娶月華的原因是,因為月鏡族沒有軍權。在一個龐大的女性家族裏,隨時會因危險的世界趨勢被滅族。所以她們需要一個結實的保護網,來維護家族寶貴財產。同時,她們也藉助股市炒買,來維持她們一族的財產收入,試圖擺脫月兔族暗中的操盤。
“但是想起那三個老太婆答應我和月華的婚禮時,她們是多麼不願意。因為月華和映月當時已經把部分實權到手,而我是支配兩個女人。不是……正確來説,是三個主管月鏡族的領頭。她們絕對想不到我這被家族賤賣的小孩,居然還會有回去的一天,懼怕我把月鏡族所有資產捲走。回想起來,這種心情確實很爽!”
因為女皇陛下曾向我和雪松承諾,只要搗亂了月鏡族,我們重重有賞。真是感謝當時女皇陛下悉心的栽培,堅信我與宗家那些傢夥不同,把中提琴交到我手上,告訴我別因為自己不會樂器被遺棄而傷心。不過我跑題了!回想起來,女皇陛下只是想故事進展順利,所以才悉心培養我。就像傲雪出生的秘密,她收了月鏡族的錢就了事:“反正雪松失憶也有你們照顧著。我就不方便出手了。”
她只留下這句話,讓藍川轉告,並給了我一筆豐厚的資金。
過了三年,我與墨蘭的聯係也莫名其妙地中斷。我再次與映月重逢的時候,已是與藍川看我女兒的第一次演出,因為我知道映月會帶上傲雪演出。我在這裡利用她的感情籠絡她,只為了打聽一名跟奈冬相關的試管嬰兒消息,然後再去找雪松説一下情況。
這時奈冬的小提琴也落到傲雪手上。我和映月都失望了,她的演奏強烈繼承雪松的音色,而且更勝一籌:“名字沒有取錯,雪松你還真狠,你的東西都會深深烙下你的印記。”
其實我和藍川在梯間看到傲雪跟魔琴聊天時候大概都知道結果。所以我完成任務之後離開了,只是沒想到這時候映月懷上了淀仁。
“究竟奈冬有什麽吸引力,讓一群人為她發瘋?”
手抱這擁有艷紅色頭髮小孩的我,有點不情願拿到他那裏去。
“在這世界裏,頭髮的顔色就是決定基因的承傳。這小孩就是混合濃厚的月鏡族紅氏紅髮基因,再配合奈冬的基因產生的。這個形態的小孩,基本上就是映月最想要的小孩,也是能讓她穩住地位的小孩。拿過去的話,對於我來説是不利的。而且我也要管著這傢夥,不要讓他借傻,把我星華族的地下賭場賭沒了。所以才親自過去照顧他,滿足他的需求,并慫恿他去其他賭場玩。”
不過還我還是屈服了。
一來我想看雪松“如何忍耐那張討厭臉蛋,卻自稱靈魂是自己深愛女人”時的表情;二來,我也想確認是否如瑞森所說:“這女人就是奈冬”。他說:“這是他多年認識奈冬的經驗,不會有錯的。”
“我就是討厭他們兩個這自以為是的樣子。不過是意想不到,他們是平淡地對待,沒有特別惡心的表情,讓我覺得無聊至極。”
在這探訪之後,嵐華向我說想娶傲雪,我心知這個挂著我名義的小雜種心態,用他幼稚的心態和可怕的幻想去追傲雪是沒好結果。果然,他後來勾搭上‘當時還是我親女兒’的凌霜,這就是真相。
“到第三十輪迴還是這副德行,才讓瑞森和傲雪的慘劇出現了 。”
從小時候的他殺老鼠的事情來看,并非如大家所知道那樣,而是讓人寒慄的故事,為了發泄怨氣後以報復的心態去作弄對象,表面來説是沒有痕跡是他做。但月華就是知道全家裏只有他會怨恨地幹這回事,所以每次大小事情不管是誰做,都是先打嵐華,但他卻滿心歡喜看著對方發狂的樣子。所以我後悔當時帶著嵐華去看傲雪的表演,從他在梯間的眼神,絕對不少於藍川當時的癡狂。我心寒地帶走了他,後來還在他的垃圾桶裏翻出寫滿各種强烈“征服”的紙條。所以我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麽。
“這也是我帶他到身邊的原因,這傢夥是很可怕的。不過呢……他跟我說:這個世界充滿了謊言,有才能終究只是討好別人的奴婢。所以我想改變什麼。就因這句話我就和雪松和好,並積極計畫如何把月鏡族搗亂並得到手。”
但映月的出現,讓事情沒有拐彎的餘地,此時我才知道淀仁是我的兒子。幾年後,嵐華與傲雪秘密舉行了婚禮。當然我們也有請她的“當時養父母”雪松和奈冬,她的師兄師姐瑞森和梨花到場。以我和映月名義搞的婚禮又怎能失禮。我才不像雪松那樣每個輪迴得婚禮都一模一樣,證婚人是瑞森和梨花,伴郎伴娘是我和映月,拉著同樣曲目就草草結束。不過同樣的事情也在有在這裡發生,雪松牽著傲雪走進地毯時,那明亮幸福的眼神讓全場人矚目。
“果然是奈冬的孩子。”回憶起當時做伴郎的我,就是這樣近距離看見奈冬這樣的眼神。
而傲雪麼,從小時候就很拽……
“叔叔,這畫是你畫的嗎?”傲雪問著我。
“是的,怎麼嘞?”我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看著矮小的傲雪。
“給我。”
我看著小小的她皺了眉,卻說:“可以。”
次日,我跟映月回到畫室。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驚呆。不過程澤下一秒卻輕蔑自嘲:“還好我從商了,否則今天肯定暴斃。”
映月卻臉上尷尬地説:“她只是臨摹你的畫,再說這也是你十七歲時候的畫。都多少年的事……如果當初……”
我沒說什麼,提著角落上的中提琴就轉身離去,這也是映月不喜歡傲雪畫畫的原因,但無可奈何這是傲雪必走的路。在日後知道傲雪去當明星,我也只能嘲笑道:“有才華的人才能糟蹋才華,沒才華的人什麼都不是。”
這話直接嗆得映月難堪,不過她的嘴巴同樣不饒人:“你倒是滿身才華都糟蹋在自己的名字上呀!還笑別人浪費人生。”
“哼,我可是自打江山出來,也沒眾星捧月呀。現在我也是有出錢投資耶!”
這話讓映月捧著自己的胸説:“你倒是敢說自己沒被眾星捧月!你不是這麼多女人,我們的關係還會這樣!”
“你別以為我只是靠關係!”
就這樣我們又吵了起來,這也是幾乎每次見面的家常。不過傲雪就是這樣,不珍惜自己,卻是上天眷顧的人才,妒忌她也沒辦法呀。
傲雪中段的故事還是如我預想中發生,此時映月和月華把那個試管嬰兒從雪松那裏誘拐回來 ——緋雪。這裡用衣帽掩蓋自身光芒的女孩,她說很想喚醒當時的傲雪。所以我和京華隱秘安排下,送去另外的城市進行訓練。
藍川這時跟我說:“魔琴本身能夠讓人想起跟現世有關的前世記憶,等於得知相關現世結局。有沒有興趣再搞一台?難得又有一個人才做實驗,搞不好比傲雪更有前途去握住魔琴的掌控權。”
“聽上去是不錯的條件,讓我的女人去辦。”當時的我在想如果能改變命運,或許我就不用這麼悲慘地過著受人制爪的生活。
這次的音色終於是奈冬的聲音,但她卻浪費她自身的天賦,追求她姐姐的步伐,也就是雪松的聲音。所以緋雪總是毫無精神地學習著,加上映月各種強硬夾攻,她在惶恐和緊張下變得神經質:“這可憐的孩子……明明是一個好端端又可愛的孩子。”
在我想找個突破口帶走這小孩時,京華這雜種想對緋雪出手。我避免悲劇再發生,我強制拆散他們。在她準備到光島上大學的前天晚上,我聼到她拉著悲憤與仇恨的曲式——令我想起雪松未遇上奈冬前的琴聲,暴躁的聲音讓人驚恐。她不經意的轉頭發現我的存在,在衣帽下的表情洩露了憎恨的力量。
“這是她在故事開端,行為異常表現的前奏吧?”
後來,淀仁找上了月華,希望幫螢雪在精神和記憶上恢復正常。月華要求他用他母親的動向來交換條件。從中得知緋雪對螢雪用了仿魔琴去牽動了潛意識,所以我也讓月華著手調查及研究。但緋雪失控了,將當時的準媳婦的螢雪懷上的胎兒打掉,螢雪蒼白驚恐的臉,使淀仁陷入了崩潰,那小子抱著她痛哭。
之後的日子裡,我和映月都派人跟著她,避免這毫無防備的小姑娘有什麼差錯再發生。同時也派了淀仁和皓霖密抓緋雪,但她比想像中難纏,她用著無法捉摸的思路打破所有陷阱。
“這是什麼思路?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好在最後瑞森和螢雪等人聯手合作抓住了緋雪,否則事情只會惡化下去。這個時期奈冬照顧著失去理智的映月,我曾經借探訪的名義看她們兩個。從奈冬那得知魔琴只是下契約的精靈,並不是前世記憶的連接道具 ,否則就不會出這一系列的事情。
“我對著面前的墨蘭(奈冬)才一次都覺得不舒服,但雪松你還真能忍呀。這需要多少愛才能做到?你真的很疼愛奈冬!因為我很清楚當時雪松對墨蘭感到噁心的想法——美麗的臉皮下居然這麼惡毒……婊子!”
在這之後我就少過去。
後來傲雪醒來並辦理離婚,生活如常地過。直至螢雪秘密賣掉房子,被我們發現並告知淀仁,但他最後故意按兵不動放她去日本。同時藍川那邊收到他家族和雪松的分別命令跟上傲雪。傲雪從凌霜那裡得知瑞森毆打藍川的原因,所以逃向日本找螢雪。情報網曾一度緊張,因為她們到步日本後,像磁場被干擾一樣無法追蹤。
“這是有相同實力的家庭勢力干擾嗎?還是她們自身也在用一些技巧隱藏自己?因為她們總是能像滿月一般在黑夜裡發出光彩,但又能像新月一般在黑暗裡隱去自我。”
後來我通過藍川私下通訊,才得知她們兩平安。
之後大家都在傲雪的通知下在畫廊集合。雪松避過瑞森和梨花,以真面目示人,就好像挑釁什麼一樣,說傲雪想一起演奏曲子所以過來。最後螢雪被糊裡糊塗拉進演奏隊伍,又被傲雪全場帶著跑,最後交棒到淀仁手裡。
“看著她毫無自覺的臉,真是可憐。雪松連她都想納入成為女兒嗎?不過她也快成為我們家媳婦。”
之後藍川接到雪松命令,為了警告各位不要輕舉妄動,叫他即興當個壞人嚇唬一下傲雪和螢雪。這事件離之前的演奏會只有三天時間,螢雪這小姑娘沒有嚇壞,反而開始反擊。通過瑞森和梨花召開了會議,我驚覺她藉助粉絲團隱藏大量人脈資源。哼,也難怪映月和梨花即場搶媳婦。不過在我眼裏她還是不行。
“雖然辦事能力有一手,卻出奇地對自己身邊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是太年輕還是什麽的……總讓我覺得她還是自以為是的不成熟。不過也罷了,只要淀仁那小子喜歡就可。提到淀仁,月華因為淀仁不去找她 ,不知導致那根筋搭錯,居然想向淀仁下手。據我所知,淀仁利用在自己的保護圈逃脫,後來的第三十輪迴裡他也是這樣救皓霖出魔爪。
“拜託,她不要向小孩們出手!”我是這樣私底下忍不住找雪松訴說,雖然很不情願再這樣找他。因為我還要半真假告訴他,當年對緋雪做過什麼實驗,導致她精神有點失常。
後來不知怎麼的,螢雪短時間內因為發燒恢復了意識和所有記憶,她無法接受淀仁的行為,並站隊到雪松那邊。但她沒有逃避命運,而是堅定地往自己想做的事情出發。在奈冬靈魂轉換當天見到她時,她俐落地幫忙準備實驗室的設施,很快我們完成了靈魂轉換。
“這時候我有種錯覺,螢雪的身影與女皇陛下重曡了。”
此時,我用著演技退下這舞台。
“看樣子雪松也成功被我矇騙,在那時候以為我愛著墨蘭,而在場只有藍川和奈冬知道事情的真相。嗯,其實也不全是演技。其實‘連挽救的機會都不給我’——這句話也是對著上天說,你還真是個混帳!”
在螢雪最終的決定下,這輩子的結局是傲雪、緋雪、螢雪成為三姐妹。
“對的,最終螢雪沒有成為我們家媳婦,並且被雪松納入,真是可惡!”
她們的一起,使整個結局變得歡樂起來。尤其是緋雪與皓霖,他們的打鬧生活是眾人認同的歡快夫妻,加上愛冷胡鬧的光一,生活的光彩更為奪目,這就是為什麼一群人都愛到瑞森家裡搗亂的緣故。
“總比活在到最後都是在跟淀仁在打毫無意義的家族戰要好,以前幾乎所有結局都是白費一趟。無法擊破淀仁癡狂的攻擊外,還被發現攻入月鏡族後,原來映月、月華、墨蘭三人聯手把所有原始文獻毀掉,甚至資料在毀掉前被女皇陛下搶先得到。我和瑞森是白費功夫。一切都是把玩在女皇陛下手中!她究竟還藏著什麽秘密?”
這下子,雪松那失憶的賭注贏下最大的獎金——不費吹灰之力把女皇陛下家族完全納入手裏,然後通過110%獎勵全家保留永恒全記憶延續,確保以後所有輪迴掌權在手。而我是知道奈冬利用110%獎勵去祈求墨蘭能夠幸福,然而我認為這是她為了自己和雪松的感情許下的願望——所以神幸然接受,避免他們關係暴走,墨蘭也因禍得福地神智恢復正常。因為奈冬是有墨蘭第二十七輪迴的記憶,她是清楚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
“總之,我被派下好人卡。不過毒殺一事,本來我想掩蓋這事情不讓奈冬知道。不過我也不會可憐墨蘭,因為她想向我所有兄弟出手,甚至出賣到底以便她利用。是她讓雪松和奈冬有悲劇般的愛情,藍川也因她當上冤大頭頂罪,當然我的兄弟不包括瑞森。而且墨蘭死了也好,畢竟她抓了我一些小把柄,想我完全服從在她的下面。否則我也不會默許月華這樣把藥交出去。”
之後的輪迴,女皇陛下沒有因為霸王妹妹的消失而不存在。她依然按照遊戲劇本出現,迎接家道中落的我進月兔族裡。但未有前世記憶的我卻從所未有地快活起來,因為雪松沒有像以往一樣亂發脾氣。而小時候的我基本等待月亮的升起,讓月光把她帶來。
“我想聽幻想即興曲。”我話一落,她就二話不說給我演奏,之後按我意願跟我玩,玩到盡興,直到我累了睡在她懷裏。到十五嵗那年,她再也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這時雪松繼承了家族,而我也開始打算建立自己的家族。因為當時的沒有前世記憶的我是這樣想的:“誰會想給一個愛看少女漫畫,和擺著各種中二的模型的貴公子當管家!當保母!就算名義上是兄弟,還要幫他泡妞,他過兩天就甩了人家,真是浪費我心機!居然還平分我建立家族的第一桶金分掉!都是藍川這個賣隊友專業戶,為何告訴雪松?否則我和瑞森兩個的話,再辛苦我們都能得到全部寶藏。”
不過這事件是成立男人幫的起源,其次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義賊遺址,是雪松和奈冬這個遊戲前的家。
在挖完第一桶金時,雪松問我是否看得懂遺址上眼熟的希臘文,我回應他我並不懂。
我真心地想:“你們都收刮不少呢,分點給我也可以吧?反正你很多輩子前的家族名字我都用了,也不差給點錢我用呀。”
當然,過了兩個輪迴後,我回復了記憶,突然疑惑當年愛上我的月華怎麽突然出軌?高華和京華計算日子下來都是我的孩子,但生出來之後那個基因卻是有問題。同時,我好奇女皇陛下真正的身份,想根據記憶判斷那位臨時演員的女皇陛下是誰?所以我的110%獎勵取回所有前世記憶——當然這事情不太想讓任何一個知道,就算是雪松,他最後都是模糊地猜著“應該是她 ”,但他還有猜錯的地方吧?
“那個女皇陛下曾經在我第二十八輪迴前曾經見過一面。 ”
十五嵗的我在滿月的鋼琴下,我再次確認與記憶對比的容貌第一次斗膽地問道,並勇敢地告白:“是不會認錯。你就是她,我喜歡你,甚至愛上你。但為何有奇怪的違和感?女皇陛下你是誰?”
她笑而不語,猶如輝夜姬一般消失。過不久,我就欺騙自己忘記這事情。畢竟不可求,不可得:“再也沒有機會等到月下美人,曾經的快樂與悲傷往事已是夢中月色。兩位月姬,我都愛著,但不可得的話,我就忘記她們吧。”
對的,無論對月華,還是映月,甚至墨蘭,只要她們當下意願是離開我,我也可以瀟灑地離去。所以這兩位月姬,也只不過是我人生中兩位過路人罷了。
“我也可以同樣地瀟灑離去。”
之後的日子也相對快活。為了好玩,又跟映月生下了淀仁,然後到瑞森那裏搗亂。眼見瑞森與傲雪的感情培養起來,我倒是很欣慰。就算我討厭瑞森,但傲雪跟著他縂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惜這段感情每到關鍵時刻都跳閘,最後還是嵐華那個小雜種得利。
“如果我能儘早干預,或許還有好的結局,但說什麽都太遲。”這是我唯一對他們兩個的懊悔。
説到了自己的婚禮,我之所以搶先淀仁舉行。因為我生怕看完他們的婚禮,我就沒有興致去説謊。這場婚禮只是為了欺騙自己、雪松、奈冬和墨蘭而搞。
“欺騙自己所有感情都只有一步之差的時刻已經結束。”
但最後我還是受到雪松的告誡:
(“因為大家都該睡在自己老婆身邊。”
“……因為這次想你穩定下來,不要再騷擾我家裏的閨女們……”)
“我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法眼,但後面那句不對勁,他的老婆的話,咳……我還可以承認。但跟他們的閨女們有什麼關系?”
順帶一提,我之所以娶墨蘭,只是因為第二十九輪迴裏我暗地裏為藍川的憂鬱症復仇,這件事情沒有漏過風聲出去,所以這故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幹過這回事。不過我做過頭了,讓她自殺身亡。所以這是輪迴恢復記憶後,我想做的心理補償罷了,滿足她的生活之後我就跟她離婚:“我又怎會對她有愛?還有,我不會對復仇的事後悔,只是找了幫男人讓這婊子做她該做的事情,那是她應得的。以她的自尊心,她情願自殺也不允許這屈辱說出去。再説,她也不知道我派人做。如果她是知道,她的自尊心早都容納不了我,就如她容納不了藍川為鈴蘭打她那巴掌一樣。另外兩個原因麼,就是藍川就算打了那巴掌,其實心裏是對她的愛有點絕望,不過他還是想墨蘭有好日子,所以也托我好好照顧她,不要虧待她。至少給她體面的婚禮,這是他一直在遊戲裏都無法給墨蘭,不想她一直都是一紙證書,所以有藉口出去找其他男人。另外就是瑞森,這傢伙雖然現在當人家是妹妹,但他最初戀上可是墨蘭,他也不想這個妹妹過得這麽不體面。既然都是兄弟拜托,我麼就成全就好。”
最後淀仁的婚禮推遲到螢雪生産後。在晚間家庭酒會裏,再次響起勾人記憶的曲子。這次不同,這對新人在平坦空曠的舞臺上跳著令人懷念的舞蹈,他們更默契地緊靠著,香氣令人無法防備。他們如火如荼的身影,讓我代入了角色。尤其是結束時,淀仁把螢雪解開頭髮,親吻的瞬間看到久違的倩影。
但在表演期間,側旁傳來小聲地悄悄話:“不要欺負我,我就是拉不好這曲子。”
“那你當時又提出一起合奏?”
女人香的一步之差。回想當時雪松放下盛怒,情不自禁向著嬌紅的少女“邀舞”的情景,我還有幾分妒忌為何當時的主角並不是我。
“映月很會挑香水,Tommy Hilfiger Tommy Girl的香味還記憶猶格新了。不,也應該說奈冬還是有用著。”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偷瞄到雪松主動與奈冬熱吻。
“這才是當時他内心的寫照吧?這也算是抓住他‘偷吃’的證據。”
亮燈的時候,奈冬為掩飾他嘴巴上的唇膏印,拉回雪松的頭,主動吻了上去。
“啊呀啊呀!要……要要……擦嘴巴!”全場人看著他們恩愛到極致的尷尬。
在拍照時間,她們來了一張奈冬一脈的照片。慈母般的奈冬手抱著春日坐在中間,傲雪高貴地緊靠她的左側,緋雪俏皮逗玩著嬰兒,螢雪嫵媚坐在地上緊靠著她母親的大腿——這情景就像歷代的奈冬聚首一堂。
“喀嚓。”
哎呀,又忘記關掉手機的拍照聲。 我希望沒有人聽見,尤其是雪松。我看著照片卻覺得可恨,滿滿的印記在我的眼裏:“雪松呀,你連我的孫女兒都不放過。你的髮色狠狠地落在她頭上!”
“是時候清醒了!”想到這裏,我還是出發到辦公室找螢雪,今天約好雪松和她談戰略。
但到步時,我嘆氣地看著累癱在沙發的她,我脫下外衣蓋著。之後找到之前沒收的香煙,在窗口前抽起來。後進來的雪松看見這情景,自己安靜地坐在螢雪旁邊,抄起了雜誌無聊地翻著。這時她開始有點動靜,她拉著外衣聞了聞,然後喊:“嗯,淀仁你來了,我要抱抱!”
她幸福地張開雙手,然後猛了一下起來,隨著外衣的滑落,她終于醒了。雪松快速轉頭看著我,我只有望著窗口的份。
“我們先出去。”我們就出門等著螢雪打理好自己。
“呃,連這點都像她媽媽,真是沒有辦法了。”雪松笑道。
“哼,你這小子真是一個很過分的愛妻狂魔!”
“對不起,讓兩位爸等我了。”螢雪拿著外衣給我:“不好意思,那個……”
“不要緊,我們先進去聊一下今天的内容。”
看著有條理地整理一大堆資料,我心底裏佩服她的能耐:“難怪映月和梨花相爭著,她和緋雪都是難得的人才。淀仁和皓霖這兩個小子還真幸福。”
嗯……既然下一代已經幸福,那麽我還為何追求無法得到的東西。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奈冬,她的眼裏只有雪松。她所有的東西,包括自己,甚至下一代,都滿滿烙上雪松的印記。現在連她都一樣……也烙上他特有的顔色”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我對著自己說:“什麽時候才能逃離香氣的誘惑?隨著按鍵消除她的存在吧。不要跑去破壞,這一切已經足夠了……守護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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