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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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日出時間，但街道卻一個人也沒有、走廊上偶爾會出現的爭吵聲、樓上時不時傳來的重擊聲都在沒注意的情況下不見了──綜合以上情況，克萊判斷有很大的機會是蘇俄軍人掌握了自己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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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靠在窗邊小心翼翼地透過窗簾縫隙看著街道，並計算外面有多少可以朝這邊射擊的狙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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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克萊將藍牙耳機狀的微型無線電掛在耳上，並收起了手上的Glock17半自動手槍，轉而抽出黑色護脛靴內的戰鬥短刀，會這麼做的原因是──匿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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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蘇俄軍隊有迅速撤離、或是在敵軍未發覺的情況下引導平民遠離戰區的能力，那代表他們也會有在短時間裡對整個城鎮做好包圍部屬的能力，而會直到現在都沒有攻堅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們並未取得自己與湘可軒的確切位置──因此要是克萊猜的沒錯，以最安靜及迅速的方式進行戰鬥是目前最好的決定，因此他收起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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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直令克萊感到苦惱的木頭地板，竟在這時意外地成為自己最佳的優勢──他透過地板所發出的細微噪音，判斷出有一名士兵正在向這裡前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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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對湘可軒比出了〝噓〞的手勢，這讓她以最安靜的方式將紙筆收入棉被當中，確保它們不會變成噪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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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呼叫毒蛇，狀況回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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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灰色迷彩服的蘇俄士兵舉步維艱似地在旅館走廊內，他手持黑色塗裝的ＡＮ－９４突擊步槍緩慢前進著，在他鋼盔下的耳機裡傳出了同伴以俄語道出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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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毒蛇，未發現目標。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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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在按壓耳機的按鈕時執行回報，並在結束時放開按鈕，看起來是類似無線電的通訊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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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在一路上皆以槍口推開房門，除了凌亂的床鋪與散亂一地的垃圾以外就都沒有其他發現了，他甚至覺得最後一間大可以不用特別去搜索，反正結果肯定也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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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青蛇，了解。務必確認這裡的每一處，發現目標時立即活捉，敵人可以當場射殺，聽懂了嗎？』
「毒蛇收到。」在放開耳機的通話鍵後，士兵才以英文暗幹了幾句髒話，「狗娘養的！本來想說乾脆直接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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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覺得最後一間房肯定也沒人的士兵，在被命令驅使之下才半推半就地推開走廊裡的最後一扇房門，他在開門的瞬間快速箭步向前，並以步槍槍口在室內橫掃每一處，這才意外發現到被稱之為〝目標〞的湘可軒就坐在床上，表情看上去像是被嚇得動彈不得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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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還真被我矇到了！」士兵很快地就將槍口對準湘可軒的身影，「臭婊子，少做些無謂的掙扎，乖乖給我待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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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湘可軒聽不懂俄語，但她仍嚇得不禁呼吸急促了起來，同時過去被監禁的那些時日突然不受控制地在她腦海中湧現，伴隨而來的是恐懼感正在籠罩著大腦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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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士兵駐足在湘可軒的床尾處時，克萊便一溜煙地從上方降落到他身後，並搶在他將現況回報給同伴之前，單手從後方將他的嘴巴捂住、另一手反手握起戰鬥短刀，在手臂揚起的下一秒鐘將黑色刀身快速俐落地刺入脖子，使士兵幾乎沒有喊叫的機會就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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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緩緩地將失去力氣的屍體放倒，大量血液就在他將戰鬥短刀從敵人的脖子內抽出時噴出，很快地就在地上形成駭人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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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害怕的話就閉上眼或是看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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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克萊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湘可軒仍像是個快被嚇哭的小女孩一樣可憐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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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彈的ＡＮ－９４突擊步槍、裝有八個備用彈匣的防彈背心，以及腰帶上的手榴彈全都被克萊全數掠奪，並在將突擊步槍的背帶背起時起身前往門邊，試著觀察是否還有敵人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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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萊向湘可軒勾勾手指後，湘可軒便隨著他的意思來到旁邊：「現在開始我們必須保持移動，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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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增援呢？〞湘可軒在紙條上寫下了潦草的文字。
「還沒到。所以我們必須在增援抵達以前保持移動，否則我們很快就會被掌握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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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克萊，仍然猜不透這幫蘇聯佬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在斯特列熱伊沃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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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以非常標準的持槍姿態來到一樓，沿途走廊上和各處稜亂的房間皆沒有發現任何人跡，也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屍體與血跡。對於一個長年在戰爭中生存的人民而言，他們在撤離戰區上的執行動力確實非常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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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走出旅館的門外就出現槍響，躲到柱子後方的克萊差點就被打成蜂窩，而讓作為掩體的柱子為他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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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的湘可軒，則是被嚇得以雙手抱頭的姿勢摔倒在門邊，因為陷入極端恐懼而不由自主的鼻音，就夾雜在如雷貫耳的槍聲隆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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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發現敵人的數量目前還不算太多，向大街的街口處更是只有兩個士兵，他判斷應該是蘇俄軍隊的部屬還沒有完成，於是改以單手持槍的方式向著敵火掃射，在彈火掩護的同時移動到湘可軒身邊並以另一手拉住她，用力將她從地上給拉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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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一點，快起來！我們要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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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擅長在阿富汗境內打游擊戰的克萊，對於形勢不利的戰鬥很是習以為常，因此他很快地就以街道的各項物品作為掩護退入後方的巷口內，同時發動起打檔機車的引擎，載起湘可軒開始於巷弄裡的游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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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其說是游擊戰，不如說是克萊在一面以火力進行掩護下的撤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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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前方通往大道的路口突然來了一輛威利吉普車，它伴隨著激烈的煞車聲靜止在巷口前方，上面的蘇俄軍有的立刻跳下車，有的操控車上的大型機砲對準克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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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機車因為緊急煞車造成的滑胎，讓克萊不曉得是歪打正著還是別有用心地竄入了右側的防火巷，藉此躲避了迎面而來的猛烈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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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供單人通行的防火巷內被擺滿了垃圾桶和雜物，機車在疾行的過程裡撞倒了數個垃圾桶與雜物堆，同時還因為重心不穩的關係而左右偏擺，數度擦撞了周圍以磚頭砌成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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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湘可軒！」咬緊牙根的克萊看見了因為擦撞而受傷的湘可軒時，便讓車子迅速地跳出了防火巷，「稍微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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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判斷吉普車很可能會從左側撞過來，因此選擇了向右逃逸，緊接著果不其然地在照後鏡上看見了吉普車加足油門在追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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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要震碎耳膜的隆隆砲聲，就來自吉普車後方的白朗寧Ｍ２重機砲，12.7mm NATO彈在克萊周圍的地面、牆壁上都造成了大小不一的破洞。被破壞的地面化作碎片向著四面八方胡亂噴濺，登時成了被附加的另一種傷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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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檔機車在不斷左右位移下閃過重機砲連連襲來的砲火，只是被噴濺起來的地表碎片除了打中克萊的身體外，也對湘可軒的腳和手造成多處撕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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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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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可軒因為疼痛而發出了鼻音來，克萊在發現到她的表情明顯痛苦難受後，便將左手的步槍向後舉去，以盲射的方式對吉普車大肆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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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駕駛兵嚇得連忙踩下煞車與打起方向盤，一時之間亂了自己的行車路線，「該死，你個混蛋！給我好好瞄準他！」
「你才給我好好開車，連打方向盤和踩油門都不會的廢物！」機砲兵氣得頭冒青筋火冒三丈地謾罵著，「機砲不能打中他！目標要活捉，你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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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暴走狂駛的吉普車再次發出了兇猛聲浪，當它來到了克萊在早些時候暗自扔下的手榴彈上方時，眨眼間就把吉普車連同蘇俄兵給炸得破爛，大火沿著翻覆的吉普車車底竄出，冒出了熊熊的烈火與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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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青蛇呼叫毒液，白朗寧被炸了！我們需要支援！」
『這裡是……液……這裡……會派……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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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而來的步兵一邊把身陷大火的同伴屍體從火裡拉出來，一邊對著無線電回報，但透過通訊品質來看，電波干擾似乎正敵我不分地全面覆蓋在斯特列熱伊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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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只要距離一遠就收不到了啊……」頭戴綠色軍帽、綠色軍服肩上有上兵軍銜的蘇俄軍人放開無線電，讓它任意隨著掛在肩頭上的背帶亂晃，「一群信口開河的阿瑞斯傢伙。」
「報告兵長！」一旁的士兵快步跑來，並在帶著軍帽的兵長身邊敬禮道，「謝韋爾斯克市軍備處──托木斯克第七軍發來電報：已下令讓雌鹿直升機前來支援了，預計６０分鐘內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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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兵長咧嘴一笑，一副勝券在握地目送遠處的克萊消失在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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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兵力包圍整座斯特列熱伊沃鎮！連一隻老鼠都別給我放出去！」
「是！」
「陰溝裡的老鼠！等直升機一到，我就把整個城鎮夷為平地，看你們要躲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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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就算把整座城鎮給掀了，蘇聯也要奪回被作為目標的湘可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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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入某棟公寓的克萊與湘可軒，因為打檔機車在剛才的砲火中爆胎，只能將車棄在離這裡三條街口遠的巷弄內，營造出自己正潛伏在那一帶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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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識破了，短時間裡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往哪裡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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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去樓空的公寓裡，克萊將湘可軒的單手靠在自己肩頸上，藉此扶持因為受傷而行動不便的湘可軒，他們找到並掩蔽於一戶沒有上鎖的人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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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在第一時間將湘可軒帶往浴室，確定還有供水後便連忙替她進行傷口的清洗與消毒，為的就是以防傷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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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都是皮肉傷，沒有碎片卡在傷口裡面。」克萊拉了一條毛巾給湘可軒後接言道，「我去找看看有沒有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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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克萊離去的湘可軒，獨自坐在浴室裡的浴缸上，心裡突地百感交集了起來，畢竟在被長時間凌辱受虐時，她對這個世界就只剩下絕望與埋怨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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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埃聯邦共和國，托木斯克州標準時間：１１１０時，相當於貝國標準時間１２１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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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ＭＳ電磁迷彩功能使機身被隱形化的無人型鷂式戰鬥機，就令人跌破眼鏡地安全航行在蘇聯領空中而不被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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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在被以戰鬥用途所製造的戰鬥機中，為了運送而搭載了ＵＭＳ強襲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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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可是在玩火，妳了解嗎？』
「我懂，拉馬贊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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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２１０時。聖基督國王院，Ｍ.Ｉ.Ｂ西城分部部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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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拉馬贊的男性軍人，與紗雪正以流利的英文進行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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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Ｍ.Ｉ.Ｂ西城分部作戰指揮中心中，一位身穿深藍色軍便服的男性軍人就位於最前端的大片畫面中──那是通訊中才會出現的懸浮式視訊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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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訊畫面的右上角處，被標示了紅色的〝Letter Sealing〞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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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Avalon網路在尚未正式啟用下，這樣對談與進行地下軍事活動是非常危險的。』拉馬贊以非常嚴肅的表情說道，對紗雪的口吻有些嚴厲，『就算妳是Avalon的最高負責人，這樣做也太過冒險了。』
「這不就是身為最高負責人應有的權力嗎？」紗雪以漾著高度自信心的微笑，面對著滿心不悅的拉馬贊，「拉馬贊閣下。」
『妳知道世界各國的軍備處、情報處、後勤局、作戰部，都是以大義的名義，冒著被以叛亂罪起訴的風險在暗中參與並贊助妳那天馬行空的計畫嗎？難道妳想讓這些同伴的努力全都白費嗎？』
「我自有我的分寸在，請閣下毋須擔心。」
『那請妳說說看，運送ＵＭＳ前往政治問題複雜的蘇聯境內本身就是一件很離譜的決定了，為何還要以戰鬥用的鷂式運送？』
「為了成本與安全性考量。」
『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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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馬贊那聲充斥了不滿的鼻息，就透過指揮中心的揚聲系統被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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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純以燃油充足的運輸直升機從印度陸航基地運送的話當然也不是不行，但要是遇上手持ＲＰＧ火箭的步兵，若是沒有先行將他擊殺，那被毀滅的就是直升機本身，當然ＵＭＳ也會一同被無力化。沒有通過ＵＭＳ內建的自爆系統進行自毀下，ＵＭＳ的技術就有高機率會被蘇聯透過殘骸而竊取。」紗雪輕輕地撥過髮梢，展現一派自信心十足的模樣來，「貴單位所擁有的鷂式戰鬥機本身備有強力戰鬥效能，在搭載ＭＳ的同時依照其機動性要閃避火箭也不是不可能。因此我才會指派駐印度６６２陸航中隊處Avalon作戰分部以補充燃油的名義，在哈薩克塔爾迪庫爾干城的６０４空軍基地請求降落，接著就是您大顯身手的時候了──要想瞞過哈薩克政府、在沒人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將ＵＭＳ轉運並出動鷂式戰鬥機，就只能靠您的斡旋技巧了。」
『哼，聽妳這樣講起來還真是頭頭是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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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馬贊似乎表現出有點接受的模樣了，儘管嘴上的語氣仍然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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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紗雪露出一抹淺笑，好似這一切都在她的笑容下掌控自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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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列熱伊沃游擊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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