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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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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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的斥喝聲，在大型戰術卡車裡的指揮中心高聲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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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泠藏櫻會如此暴怒，畢竟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把東西給帶回來的，更何況她纏滿繃帶的左手現在就因為骨折而掛在脖子下面，頭上也被包成看起來慘兮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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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是在自己的主系統裡安裝了勒索病毒，使這些檔案在經確認被複製或是離開硬碟後就會被層層加密。」坐在通訊兵旁的男性解密官，在從眼前拿下實境控制器後解釋道。
「所以沒辦法解密嗎？」魅上娜站在解密官旁，看著他前方的畫面中不斷在循環解密進行中與解密失敗的程序後問道。
「如果是一般的勒索病毒那就很好處理，但我從沒看過這種加密手段……我要是沒想錯的話，這是類似ＱＫＤ（Quantum Key Distribution，量子密鑰）的加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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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官儘管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但眼下的情況也不容許他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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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魅上娜問。
「量子力學密鑰，我只有在科學期刊上稍微看過而已。那是一種基於量子力學原理的加密方式，它能提供通訊的雙方一組隨機密鑰，並具有偵查第三方通訊存在的能力……」解密官分別看了魅上娜與泠藏櫻一眼之後才點點頭接言道，「沒錯，所謂第三方指的就是我們。」
「然後呢？」魅上娜追問道。
「只要它偵測到有人試圖竊取密碼或是受保護的情資，就會馬上新產生一組隨機的密鑰並在第一時間複寫過去，當駭客嘗試再次存取，它就會不斷地產生新的密鑰、不斷地複寫，要是萬一真的被滲透，那它很可能會採取以破壞量子態的手段連同資料一起摧毀。只不過當我那時候看見那篇論文時，它的演算法還被許多人笑稱為無稽之談。」解密官看著憤恨不平的泠藏櫻搔搔頭，「當然這是我的猜測，也許它根本不是ＱＫＤ？總之我會持續嘗試解密的，反正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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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咬牙切齒的泠藏櫻，心有不甘地瞪著不斷解密失敗的螢幕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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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櫻，妳還記得在基地時看到了哪些資料嗎？」魅上娜的詢問，暫時讓泠藏櫻從憤怒中緩解下來，「我記得妳提出的書面報告中，有些很特別的內容。」
「主要是飛行戰艦計畫，還有一些非常不合邏輯性的裝備和武器……」
「飛行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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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抵著下唇、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南城那片海下看見了些什麼的泠藏櫻，瞥著顯然對此感到十分震驚而驚呼起來的魅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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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暗中在海下基地建造飛行戰艦，在地上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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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計畫內容還有很多和潛艦相關的零件，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他們從很多不同的國家，分別訂購了數量不多、類型也完全不一樣的零件……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向這麼多國家購買零件？明明有很多東西在同一個國家就能取得了，手續費也比較低廉。」兀自瞇起眼的泠藏櫻，在提問的同時也在試著回憶自己看到了哪些零件名稱。
「我想很有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魅上娜說道，「製造戰艦很可能是Ｍ.Ｉ.Ｂ西城分部正在暗中進行的計畫，他們不能被任何人發現自己正在製造空艦與武器，所以才採取將零件全部分散購買的方式進行進貨。我想進貨的批量與日期間隔也都非常鬆散──例如這個月只買了一個有關推進器的零件、下個月只進貨一部份的航空燃料、再下一個月則是進貨防火板金，如此一來就不容易遭人起疑了。」
「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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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藏櫻透過被放在一旁的筆記型電腦，秀出了自己曾經滲透Ｍ.Ｉ.Ｂ西城分部有關人事配置、資金流向和軍隊編制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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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採購的時間就夠曠日廢時了，更別說資金和人力，以西城分部現有的規模來說是天方夜譚。」泠藏櫻將畫面轉向魅上娜後接著說道，「雖然他們確實是訓練精良的部隊，但要在檯面下、掩人耳目的前提下完成這麼大的計畫，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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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在看著人員配置、總支出與收入、所有軍人的軍餉等等資料時，也覺得泠藏櫻所說的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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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想，握有蘇聯資源的凜冬都做不出這種東西了，妳覺得只憑巫條家那個長女做得到嗎？超音速引擎推進、氣壓動態控制系統？這些東西就字面上的意義來說，等於是能以靜音的方式進行音速航行，這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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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官投泠藏櫻一票地半舉著手補充道：「而且照妳提供的書面報告來看，它有比ＭＳ（Mirage System，隱形系統）更先進的隱形系統，還有可以對進入ＭＳ狀態的敵人進行反偵測的裝備……先不說可以達到多有效的成果，光是如何製造、材料是什麼，都要打上一個大問號。就我的看法，這些資料很可能是一場為了讓別人誤以為貝國擁有這些技術，意圖讓他國為了極力跟進而破產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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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兵，請幫我接通中戰情報車、中戰後勤車，請情報官與軍械士官過來大戰車一趟。」魅上娜指示道，表情看上去顯得不算太好。
「是，指揮官。」
「不論是不是陰謀，我們都要查清楚。」魅上娜看著所有人說，堅毅的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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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０１０時。波賽頓市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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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ga to Top-01，已進入西城空域，請允許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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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兵機的螺旋槳聲大得要是不帶通訊設備，就完全無法聽見旁邊的人在說些什麼，就連駕駛員在與總部聯絡時也得提高自己的音量，否則傳過去的就會是一片引擎與螺旋槳聲攪在一起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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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Top-02，目前Top-01正在其他單位視察中，現在起你的降落指引將由我來代理。』傳來的是謝仲傑的聲音，看來Top-01指的就是紗雪了，『已批准降落許可，請立刻移動至Alpha-14-7位置，待命班已經在１４號格納庫裡準備好了，駛入時請注意安全。』
「Yoga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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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旋槳運兵機很快地就從雲層中脫離，國王院的雄姿便隨即透過前擋風鏡，映入主駕駛與副駕駛員的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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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總算是活著回來了！」傑瑞德扭扭不太舒適的屁股說道，「我還以為會死在這片跟木頭一樣硬的椅子上。」
「等一下我去向上校大人報告就行了，你們通通先去休息。」江朝昌托腮在窗邊，看著直升機正滑順地進入通往國王院後方的樹叢區域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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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運兵機通過國王院別棟之後來到一片樹林上方，它看上去就像是人工保育區一樣茂密與壯麗，只不過就在運兵機就要撞上樹叢時，彷彿某種電子網被從空氣中撕裂開一樣，本來應該墜毀在樹林中的運兵機，頃刻間透過裂縫進入了某種軍事要塞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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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運兵機精準地透過滑行於跑道上的方式在停機坪停下後，雙懸翼便透過駕駛員的操作下漸漸地收起轉速，直到它降低到了某種程度之後，圓形的停機坪竟奇異地開始逐漸在自轉中下沉，它連帶運兵機一同被送到了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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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抵達目的地後，銀翼小隊的成員才動作熟練地逐一從機艙內跳下，他們各自拿著圓柱狀的黑色肩背包，在許久不見的格納庫中細細回味著充滿各種金屬、機油與火藥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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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Dabe小隊，奉Top-02的命令前來與Eagle1進行後勤業務交接與確認。」一位頭戴綠色軍帽的男性，以敬禮的姿態對著江朝昌報告道。
「我知道了。」江朝昌在接過待命班軍人遞來的資料板後，便拿起上頭的原子筆開始勾選與填寫上頭的內容，「你們待命班還真是辛苦，全天候要守在這個密不透風的鬼地方。」
「哪裡的話，跟各位比起來，我們能待在堪稱世界上最安全的要塞裡才是最幸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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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命班的士兵在客套地回應時，時不時地瞥見江朝昌有些抽蓄的嘴角，好像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在調侃他們，並不是認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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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莉絲舉止還算溫柔地幫助湘可軒從機艙中跳出時，一旁而來的醫務班便帶著輪椅與點滴，表示準備要從銀翼小隊這邊接過他們的任務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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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克萊蹲在被半強迫地坐上輪椅的湘可軒身旁說道，「他們不會傷害妳的，到這裡妳就可以安心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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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可軒看著醫務班的醫療士正在為自己的手腕擦拭酒精，準備為自己接上點滴，同時眼神裡盡是對這陌生的環境與針頭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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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克萊以微笑面對湘可軒道出允諾，希望藉此能夠消除她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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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著醫務班的人確實帶走了湘可軒之後，莉絲才開口說道：「那就照你說的，報告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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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你們通通去睡你們的大頭覺。」江朝昌在把填好的表格連同板子塞給待命班士兵之後，便甩甩手將自己手上的肩背包扔給傑瑞德，接著頭也不回地走起自己的路，「拿去我寢室放。」
「嘿！我可不是快遞啊！」傑瑞德一臉傻眼地擺手看著江朝昌抱怨著，自己的包包還不小心從肩頭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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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地下軍眷居住區之後，莉絲便耐不住性子地看向克萊問道：「你知道那個女孩是我們的任務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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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怎麼這麼問？」反問的克萊不能理解莉絲為何會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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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部的各種美食香氣透過空調被一併傳入所有人的鼻子裡，在難以不讓人食指大動下，傑瑞德索性以背著兩個大背包的狀態，脫隊鑽入了美食區的商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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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似乎特別保護她。」莉絲瞥眼看著一旁的克萊，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有嗎？」
「只是任務所需而已。」克萊簡潔而耿直地回答道。
「是嗎？那就好，因為她是特殊保護對象，所以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和她相處的機會了。」隨著克萊停下腳步，莉絲也一同駐足在眼前走廊的分岔處，接著才拍拍克萊的肩膀接言道，「我只是要確定你沒事，好嗎？」
「沒什麼好擔心的。」說著的克萊，臉上一貫地沒什麼表情。
「好，在斯特列熱伊沃時辛苦你了，多虧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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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拍了兩下克萊的肩膀後，莉絲便朝著女性宿舍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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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走向男性宿舍區的克萊，沉著頭地陷入了在操控ＵＭＳ擊退兩架雌鹿直升機與蘇聯殘餘部隊時的光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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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林重機砲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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ＵＭＳ駕駛艙上所連接頭部的光學螢幕中，跳出了敵方正在運作中的武裝威脅警報，與此同時渾厚的槍響旋即在克萊面前震天價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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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表面塗裝讓ＵＭＳ由上空看去就像烏鴉一般，被以機翼模式敞開的外骨骼雙手令機身靈巧地閃過了12.7mm俄羅斯口徑步槍子彈，更在加速的下一瞬間朝直升機正前方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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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ＵＭＳ不斷地在直線狀態下，透過旋轉自身來改變航線，以此閃避蜂擁而至的砲火，直到準備與直升機接觸時，手部外骨骼便飛快地從機翼模式轉變回手部模式，並透過腿部外骨骼的推進器使ＵＭＳ呈現滯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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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手部外骨骼的手指末端透過分解之後再重組，登時成了十根具有機槍砲的手指機關槍，並在眨眼間就將機槍子彈送入駕駛艙，使開火以來不到一分鐘的戰鬥裡，就由克萊率先擊墜了第一架雌鹿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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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火箭彈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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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轉換成機翼模式的外骨骼立刻閃過了迎面而來的火箭，克萊很是慶幸它並不是對空飛彈，因此不具有追蹤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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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蘇聯軍並沒有料想到會遭遇ＵＭＳ這種從沒看過的機動兵器，才會只攜帶對地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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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林重機砲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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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機機鼻的重機砲運轉聲響起時，ＵＭＳ的身影便一閃而逝，下一刻裡它以誇張且優雅的速度與姿態，沿著彈火邊緣朝向直升機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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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原本要使用同樣的方法擊墜直升機，卻在它突然地爬升而使這次進攻失敗，只見直升機突然側向自己，面對自己的機艙部位內有蘇聯士兵正扛著ＲＰＧ火箭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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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出的火箭砲正以熱能追蹤模式緊追在ＵＭＳ身後，在幾番的急轉彎都無法甩開它之下，克萊選擇使用自己最不願意用上的誘彈將它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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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火箭砲在擊中誘彈並爆炸的瞬間，ＵＭＳ因為爆炸風導致失去平衡，最後摔在某處的樓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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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而來的重機砲不斷的在ＵＭＳ周圍坐落，地面在彈指間就被無數彈孔給覆蓋，眼見自己正處於閃避不及的狀態之下，克萊索性以ＵＭＳ的手部外骨骼護住駕駛艙，避免自己與砲火的正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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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揚起的塵煙，很快地就讓克萊與ＵＭＳ的身影被覆蓋住在煙幕當中，最後應聲倒塌的大樓，更是讓地面發出了稍嫌強烈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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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笑了起來的直升機駕駛員，在準備匯報之後就從斯特列熱伊沃領空離去時，一發紅色火光說時遲那時快地以雷射的方式，連同煙幕一同穿透雌鹿直升機，使它在接下來的巨型煙火之中墜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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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漸散去的煙幕中，ＵＭＳ就以單膝蹲在地上的姿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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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克萊透過光學螢幕中的瞄準套索，以右肩上的超電磁砲發射管擊出高壓超電磁砲，並擊毀了第二架雌鹿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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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gle2 to Eagle5，我們已經離開斯特列熱伊沃市中心，接下來看你的了！』莉絲的聲音，透過ＵＭＳ的通訊設備傳入了克萊耳中。
「Eagle5了解。」克萊語畢的同時，便駕駛ＵＭＳ朝上空快速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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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克萊的ＵＭＳ就像在巡航一樣飛行在斯特列熱伊沃上空時，他可以清楚看見地面上的蘇軍一派慌忙的模樣，他們有的將槍械丟在地上表示投降、有的乾脆拔腿往掩蔽處逃跑──畢竟ＵＭＳ這種軍武在世界戰場中從來就沒有正式亮相過，因此更不可能有任何人會擁有針對它的專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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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ＵＭＳ在巡航時敞開背上的退彈口，由那些數不清的彈口中所退出的高爆型集束炸彈，登時在ＵＭＳ身後形成了如瀑布般的光景，緊接著它們全在撞擊到地面、建築物、車輛、坦克等物體的同時被啟動，幾乎是一波接著一波地在地面上綻放出爆炸火花，眨眼間就讓整座城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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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Eagle5，已清場完畢。我先前往會合點，途中與目的地若是有敵人部屬的話我會先行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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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車彈孔、板金嚴重變形卻仍然以高速進行馳騁的跑車內，江朝昌、莉絲、傑瑞德、湘可軒都以各自的方式，望著後方裂痕滿布的擋風玻璃外──那是自斯特列熱伊沃中竄出且火舌沖天的慘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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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能輕易地洞悉出何謂震驚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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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克萊一個人做的嗎？……」
「……我們都幹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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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全寫在莉絲臉上，而傑瑞德看著車內的照後鏡時，臉上也掛著同樣不可置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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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將目光轉回前方的江朝昌兀自靠著椅背，表情上看來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在另一頭戰火當中的克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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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說些鼓勵的話嗎？還是乾脆稱讚他幹得好？就在克萊殺了這麼多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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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太冷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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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gle1，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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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江朝昌仍討厭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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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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