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告訴我,狄奧提瑪,如果追求真理的人既不是聰明的又不是無知的,那麼他們到底是誰?
她答道,這很明白,聽了我剛才說的話,連一名學生也能告訴你。他們介於有知與無知之間,愛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智慧是事物中最美的,而愛以美的東西為他愛的對象。所以,愛必定是智慧的熱愛者,正因為如此,他介於有知與無知之間,這與他的出身也有關係,他的父親充滿智慧和資源,而他的母親卻缺乏智慧和資源。——蘇格拉底*帕拉圖《會飲篇》
天后越來越忍不住父王的四處留情的行為,當時年幼的我譏笑著她愚蠢的反應。天后甚至去跟睡神合作,我那時候到想不到睡神會打個呵欠回答我們: “弄到閃電睡覺,可以呀。這樣我終於能有藉口去我母親那裏了。”
但到最後都沒有制止到父王的行為,還白給了一個美惠女神出去。
至於婚姻是否真的是忠誠呢?這不是擺明著不是。父王只是為了在母系社會中取得一席位置,然後通過聯婚得到最高無上的權力。按他娶妻的方式就明白, 法律、婚姻等無一不控制女性的生活。當中無不是自己姑母、姐妹,全部女神都是有地位和名聲的。甚至後來的情人也是為了自己在人間管制的棋子。
“所以最可靠還是權力吧?女神們是你甘願讓出自己的權力,不能怪誰,沒有好好把自己的權益保護住。到最後她們還是只能暗中聯手報復,卻不得光明正大奪回原有的權力。”但這種想法也成就我日後自找的悲劇。
回到原來的話題——父王的情事。這些事情也讓海王和事奉閃電多年的太陽乘虛而入。他們是如此對他的不滿,進行一波又一波的秘密會議。天后對王位並不在乎,可是其餘兩位自然別有用心。
“不如你也加入,這樣就不用在旁放著線眼。”他玩弄著我的頭髮,我對太陽這個提議毫無興趣。王位什麼的,從小以來都知道只會給自己麻煩,甚至給站在我背後的人們帶來災禍。因為閃電會借這機會耍盡性子,來發洩他被背叛的心情:“對的,我唯一的後臺只有他。”
我推開玩弄我頭髮的手說:“不用了,有什麼趣事的話,只要告訴我一聲就可。”
“別如此冷淡,我的夜鶯女神。”他托起我的下巴:“我們終歸要在一起,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他就如此吻下,我只好帶著嫌棄別過頭作罷。
我看的並不是王位由誰來坐著,而是在這之後有可能發生的災難。就像巨靈之戰一樣,這種牽涉到宇宙的戰役,已經足以讓世界生魂塗炭。
“你曾經與半神英雄爭鬥過,你以為父王會放過你嗎?現在還跟魯莽的海王一起行動,我又怎會加入?不過怎麽冥王也沒有坑聲,以他的天眼能力應該知曉過程,萬一怪罪下來……還是他只是已把情報給父王?難道這又是一場戯,釣背叛者的一場戲?那麽我也要加入?還是判斷好誰才是最後的王者?但怎麽樣都要終止這種鬧劇,維繫平衡才是最正確。再説,若海王和太陽成功的話他們就會聯手壓制冥王,所以……”
我“看到”他們打造了黃金寶座,而我是要“觸動演算”,最後思考如何令閃電放下武器,避免這場災禍。我突然想起自己初生時候的盔甲。於是我到工匠那裡,用之前打造了黃金寶座的事,要脅他用這套盔甲保密重生鍛造,製作一套能夠完全致我於死地的枷鎖和手鐲。
初生的盔甲能運用異空間,適量存放我的能力,然後必要時回到我身上。那我也能加大吸取能力的功用,關閉了回歸力量的功能,使它成為我的威脅。就算打破這盔甲都不會失去效用,因為就是保護到我的真身消失為止,才會把力量歸還給靈魂。
“娜拉!你怎麼能讓我做這回事?”他被我立即跪倒的樣子驚嚇了。
“這對手鐲改裝得不錯呀!”我嘲笑著自己的決定。他立即解開手鐲,并立即收起來拒絕給我,我只好把另一串東西搶去並逃跑了。
在他們成功用黃金寶座捆住閃電後,我趁他們互相暗鬥下一任繼承者時,我帶上隱形頭盔與父王爭取協議。
“果然是我的孩兒,你是想坐上我的王位。”被藐視地問道。
“不,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是嗎?那你來做什麼?”
“給你一個可以解去這枷鎖,立即懲罰那幫傢夥的機會。”父王他斜視我一下:“我會讓你的大洋女神幫你解鎖,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哼!說吧!”
“把你的雷電和盾牌給我保管。”
“你比我想像中要狠!你手上已經得到了隱形頭盔,居然還想要我的!你比那兩個混賬還貪得無厭!”他咬牙切齒地狠盯住我,我早預算到會有這待遇。
但接下來才是關鍵,我也怕這下來是無法談妥,是冒著風險來談著盤賭局:“你誤會了,我想用這條能致我死地的鎖鏈跟你交換。”
他詫異的眼神看著我从斗篷裏取出的鎖鏈,仿佛不明白狀況。我繼續說道:“我只是想你脫離這牢籠後,不要大發脾氣使世間遭到傷害。若我亂動用你的武器,你可以立即掏出這鎖鏈直插我胸膛,慢慢把我折磨至死去。”
“這……”他皺上眉頭,他看著這鏈子,又看著隱形頭盔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萬神之父呀,現在時間不多。相信賢明的你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我這話落下,我從他的眼神已經得到答案,所以最後的結局還是不錯,沒有大型傷害,應該被懲罰的也應得懲罰。
在這過不多久,我就奉上鎖鏈達成我們之間的承諾。閃電讓我在眾神面前獵捕神鹿,我借此機會展現鎖鏈的力量,并隨獵物奉上,之後閃電實行他對我的承諾。
“我允許你在危難之下,能替我用雷電與盾牌。”這話落下後,我心裡一慌。
“父王,千萬不能下這諾言。我從來沒有打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歸還給我的話,就是你使人類滅絕的時候。”他分明不讓我有反駁的餘地:“接過這雷電和盾牌吧!”
這事情成為我歷史裏的佳話,但背後的代價有多大誰能知曉。這武器只會存放在只有我能開啟的異空間中,我還是由始至終地決定不會開啟那地方,最後直到永遠。
所以人們看歷史故事的角度從來都是無法理解當中瞭解任何事情。大家只常從吵架一般的戰爭來做談話家常的話題。卻很少人真的去明白背後掌權者的動機,就算談論動機,都是從表像去猜測,也是絕無僅有的人猜對答案,不過這就是掌權者想要的結果。
就打個比方,很多人都只是拿“金蘋果事件”和“木馬戰爭”來瞭解希臘神話的神明與英雄。但很少人關注過地母和閃電的一段小對話,大意是:“太多人類在地母身上,閃電答應發動一場戰爭。”
“作為戰神,你明白該怎樣做了?”父王這句話就是命令,我別無選擇。因為這件事從丟了帕姬神像下去,還是叫海王和太陽修牆前已經定好,也就是建國就等滅亡的時刻...
然而我卻利用我能向父王撒嬌的特權說:“父王既然都讓我丟下神像,不如就借這個機會舉辦一場盛宴開個序幕吧?到時候要讓大洋女神高興才行。”
“我親愛的女兒,這個主意太好了。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他高興地為他的情人的事離席而去。我盡力讓人類多一個選擇,雖然徒勞無功。
“這時候,我不得不想起我自己闖下的禍根。”
半神英雄的誕生,是我運用了演算來計算這位弟弟的誕生。讓他悲慘一生的命運基本是注定的,而他的任務就是鏟除泰風和厄客德娜誕下那些怪物——這是神與人類的祭祀交易,我趁此時暗中告訴閃電,我擁有了“演算能力”的秘密。我跟他説你會與情人誕下半神英雄,不過就注定天后的妒忌與他抗衡,同時不能讓他知道先知會因此被解放。不過他為了不辜負人類的祭祀,落到自己的面子,最後半神英雄遵從了“命運”。讓半神英雄取金蘋果,順路解救先知,然後我把金蘋果放回去。
“ 最後這場金蘋果事件,確實是場鬧劇,是一場有計畫的鬧劇。也是我開了頭的鬧劇!”
你以為有誰稀罕“最美麗的女人”的金蘋果,金蘋果本身就是天王天后的結婚信物,除了天后,誰拿到手上都只會有糟糕的結果。你又以為不和女神是誰的女兒,是誰盾牌上的四方守護神,又是誰是戰爭上的導火線?
天后為了增加機率不讓王子選中自己,所以獎賞是賜予王座。就如他本人説:他本來就要繼承王位,為何要選王座呢?那只有從愛神賜給的愛情和我賜給他智慧帶來戰無不勝的軍功。從一開始愛神就是預設陷阱的答案。當我說出送的軍功時候,兩女神都狠狠盯住我,眾人眼裡是互相較勁。事實上我只想在最微小的機會中得到突破。
這時我被他問道:“智慧能讓人確切地得到愛嗎?”
“不能。”我果斷地回答:“智慧只是讓你明瞭世間的運作。”
“我的智慧及正義女神呀!明瞭世間卻沒有感情,作為人還剩下什麼?給我戰無不勝的軍功其實並沒有意義,我個人也是很有能力帶領大家贏取勝利。所以我還是選擇美麗的愛情。”
這句話刺中我的內心,感覺取笑我一直以來為人類的奔波,沒有任何感情卻奔跑於沙塵之中。沒有人真心留念自己,他們只是為慾望向自己索取更多。作為神的我,實際上連一個人類都不如。他的選擇終究斷送了未來——居然把信物交給天后最妒忌的神。如果當初選擇我,我能把我手上的勝利女神站穩,這樣我能從兩者之間取得平衡,盡力把傷亡減少。
“我也在期待一段感情,然而從來都是期待。這時的我無法得知愛情究竟是什麽?是否這樣的我就不可能知道愛是什麽?”
然而,最諷刺的還不是因為這個。當我未出生時,我的母后問父王想要萬神殿還是愛情?父王回答要萬神殿,最後他確實得到無限光榮。可是現在這王子選擇愛情,最後的結果卻使眾英雄與人類陷入痛苦之中。
“但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金蘋果事件之後,太陽常在我耳邊,嘲笑我著還是如此不懂男人,還笑把自己的形象變得小氣,也不得不帶著連船頭都站不穩的天后出戰。
但接下來幾乎所有神都參與這場木馬劇本,誰都沒有打算保持形象,包括我在内。我在此被認可使出狡猾的計謀卻不被指責,瘋狂襲擊那些恨透的神祗卻不被追究。好讓我憋了已久的怨氣化作恐懼般的正義來一一整治他們,我的父王對這些事情甚至暗許處理。被我借著意思暴打的神,無一不到閃電那裏哭泣與謾駡,我的粗暴只讓他們神威盡失。我不知為何看見這情景是如此暗喜,更為可怕的是——
“我突然感到揮動權力與勝利的喜悅!”
直到太陽出現提出停戰要求:“你這狠毒的女人,什麽風把你從聖山吹下來?我勸你還是不要。如果你和天后不甘心,一定讓這裡變成廢墟,那就讓他們下次再打吧!”
我挑起高傲又鄙視的眼神道:“好的,我正是懷著這種想法從聖山趕來。可是,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他們不打呢?”
其實我下一個最想暴打的就是你,不過讓你佔了先機了。我們就和議好,變成蒼鷹在一旁觀戰順便休息。但是到了這裡我想快點結束戰爭,否則我那種快失控的情緒會淹沒理智,做出更多意想不到的事,到時候或許我會讓大量的人類死亡。
“你知道大洋之子小時候浸過河水,而且年紀很小時候,他的母親抱著他的腳丫去浸的。”我是在太陽耳旁説。
但想不到第二天,閃電為他那位大洋女神突然跟天后和我翻臉,改變了局勢不讓眾神插手之餘,還把槍頭倒過來對著我,我惱火地沖去理論。
“那你們重新把受辱的大洋之子請出來,這是命運女神的安排!”他看著我那厭惡的眼神,直接格外噁心!我辛勞待你的私生子半神英雄半神英雄直到封神,你卻為連一個親兒子都不是的毛小孩跟我鬧脾氣。啊,是的。另一個英雄卻是也橫行霸道,但我們也不是為了滅絕一部分人類,並且挑選良好的英雄靈魂進入英靈殿,才來演這出戯嗎?現在 就為他的生死直接葬送大部分的英雄,之後的戰役又生怕得罪兩邊的神和人。我決定什麽都不作,只是安靜轉身而去,默默燃燒我心中的怒火。靜待到海王不爽地擱下的狠話,才讓尊貴的天王稍微清醒過來。
“娜拉,怎麼不關心你那高貴的英雄了?”他再差遣我的時候,居然要我給大洋之子瓊漿玉液和長生不老的食物,現在我是巴不得趕快把他送上戰場。我是多麽不屑他的做法!
最後決定讓眾神上場參戰,天王自個兒在聖山上自樂,信使就是不停為他跑腿。互相爭鬥的諸神都是這場鬧劇的棋子,誰都不能置身於外,有時回想著:“他最期待是哪位神往冥界走一趟?”
戰神這時居然問我:“為何挑動神之間的戰爭?”
問得好!因為挑起戰爭就是戰神的職責!既然神能挑動人的戰爭,那我就挑動神的戰爭,親自把你們打趴!我也很好地給你一掌送上昏倒的愛神,我瘋狂發出怒吼:“你這蠢貨!好好受你母親天后的詛咒吧!”
此時天后也歡騰地和應:“哈哈哈,讓一切援助那孤島的傢伙都這樣倒在地上吧!”
在一旁的太陽看到如此殘酷的畫面,只跟海王偽善地說不願互相殘殺。月就不自不量力向天后挑撥,自己最後受著耳光回去向天王哭訴。
“據説月她還收到很多噁心的安慰話。在眾神盡情廝殺之後,都各懷不同的心情回到聖山。”
在觀看大洋之子追擊勇士時,大概閃電看得不耐煩,我就順他意說:“父王,你想到哪裏去了?難道你想讓命運女神以判定要死的人逃脫死亡嗎?不過,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別指望神明們同意你的提議!”他點頭示意讓我去幹。黃金天平上的生死砝碼開始傾斜,太陽也得滾到一旁。我運用了詭計誘使他們儘快對決,不需半刻,結果已經出現。
勝利與悲傷,使得愛耍性子的大洋之子又發作。把勇士暴屍直接決定斷送他的性命,諸神的憤怒決定不再眷顧這小屁孩。既然他都要死去,我無需在門前多踢一腳,讓各位安送他到冥界去。
接下去的一刻從無安靜過——那些所謂的英雄爭奪大洋之子盔甲後,才回到原來戰場,差點又挑起我和戰神之間的爭鬥。智者為突破僵局,木馬計在最後一刻出現,我也準備這場戰役收尾的工作,回歸的帕姬神像預示戰爭的結束。可憐的女祭司就是這裡最後的犧牲品。我沒有為這場戰役的勝利歡呼,無盡悲痛淚水無法澆滅惱羞的火熱,報復的怒氣比之前更為強盛。
“混帳的人類,仗著正義的旗號洗劫神明的高貴之處,讓我蒙上包庇罪惡的罪名,死扣在自己定下聖潔的規矩,無法懲處真正的罪惡,把我等神明的威信盡毀。一次又一次傷害我守護的人,絕對不能放過這等狂徒踐踏我的正義!”
諸神感受到我前所未有的憤怒,父王直接把新的雷電借給我,我泛起狂風巨浪,讓這幫狂徒不得歸去,我又怎麽會讓小混帳如此容易就死去,好好逗玩他一囘再去冥河也不遲。最後他對女祭司的狂言激怒了海王,就直接死在三叉神戟。
“這真是時機不對,我還沒有瞄準海域裏的皇宮來上一擊。被海王借此躲過,真是可恨!”
終于能夠結束了,悲憤沖盡理智的我直接跳進水裡冷靜。在湖水裏目到自己失態的樣子,我也開始清醒過來“什麽時候真正的戰爭才能在心底裏結束了?我其實也只是仗著自己的性子魯莽地判斷的決定,盲目追究所謂公義和勝利來滿足心中無法平息的怒火罷了!”
後來太陽因為煩人的案件來到我那裏去,當審判告一段落時候,我們有片刻小談:“你終于冷靜下來。”
我沒有回應什麽,只是默默地點頭。這段平靜的日子裏,我只有毫無生氣的嚴肅,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矇蔽眼睛,再也沒有明亮地看到未來。只想安靜地安排各路英雄的歸路。
……只是不知為何帕姬比平時表現的更為緊張。
“謝謝你的幫忙。”太陽尷尬得地發話。
“若不是正義屢次被強暴,復仇女豈能有事可做?再公正也阻止不了罪惡的衍生。”我丟下這句話,再也沒理會太陽。
之後太陽、信使和我就是不停善後戰爭的後遺症,如往前一樣處理各種的爛事來伸張神的威名和正義。我總是很抑鬱地想:“懲罰只是用來滿足神與人的憤怒,卻消除不了劣根性。否則神為何不殺光全部人類并重練,而是展示祂的慈悲。”
後來,智者的事更是要親力親為去解決。看著他的遲疑我感到非常生氣,為何在戰爭中能善用智慧與勇氣,回到家裏卻不能親自守護自己的最愛。還好他也領囘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準備叛亂的人來了,我来到父亲面前,說: “萬神之父啊,請問你是想通過戰爭解决這次的争端呢,還是是想和平解决?”
閃電回應我:“女兒喲,你想聽到什麼的答案呢?不是已經讓智者回歸故鄉,並向求婚人復仇嗎?既然我已同意,你就可以隨意去做。不過,如果你想聽我的意見,那就聽著:智者已懲罰了求婚人,他永為國王,並在一個神聖的盟約中立誓。我們神只應該讓他們忘記他痛苦,使他們像從前一樣友好相處,使王國繁榮昌盛。 ”
這虛偽的語言我聽太多了,其實我想根除這惡根,清理後患。父王是明知道的……可是,父王要求和平,在我腳前降下一道閃電。
這話實際上就是跟自己説。我不知何時已失去耐性處理這些事情,我已經萬分厭倦不斷重複的錯誤。我只好轉身對智者說: “抑制你的好戰情緒吧!否則,無比強大的雷霆之主會發怒的。 ”
“我居然懷念起戰爭那種刀起刀落解決事情的快感……”
這是事情過後,閃電就死抓住我不放,問道:“我的女兒,熱愛和平的你,何時已經把尊貴的教導捨棄了?你可是司職正義與法律的女神。”
“可是我也是戰神,不是嗎?”我無法掙脫他的手,同時湧動著不知名的情緒:“我始終無法原諒邪惡如此倡狂地延伸,我卻是無力地做任何改變,依然包庇他的存在。”
我明白我又準備失控:“我要脫離十二柱神隊列!!!”
“不行!”他立即把拎起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旁的太陽和信使驚呆了:“你再任性也不能把這身份給丟掉,多少什神明想到達這高度也望塵莫及!”
“這種高度我不稀罕,我只想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累了!!!我只想離開聖山,請別理我!”我只記得自己哭起來了,試圖爬起來卻無力掙扎:“正義是無需宣揚。我們作為神很清楚,自己所行的事是什麽。正義的背後無一処是光明的,擁有智慧活著的,也只感到身不由己!”我發狂地喊道:“比起邪惡,偽善更可惡。”
從此之後,我把所有神殿事務都交給帕姬,除了閃電與我之間相關的事,讓她化身為我的樣子,去掌管我手中的一切權利。眾神看著這樣的我都以為瘋了。以前一直想套近我的神都離我而去,太陽和信使甚是……
我反而感到高興,我從這裡開始看清身邊事物。之後過段時間,終於沒有被注目的感覺。我到自己的神官和祭師面前下達這樣的命令:“除了正典傳説,我的事蹟通通抹去。”他們很驚訝,不肯按照命令去做,最後是我用威逼下完成。“不想一個個親戚死於雷電之下,就按我的意願去做!”
接下去我就跟父王離別。他與其他神不一樣,他和我自有一套打算,所以認同我到凡間去。唯一的條件是:“不能脫離十二柱神,別忘自己身上還守護閃電與盾牌,還有人類。”
我就此離他而去。
ns 15.158.61.2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