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即使是眾神之王,在命運的裹挾之下,也必須做出無奈的絕情之舉。在我飲下智慧泉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絕對的理性將使得我抛卻的情感。我自那時起就開始對抗命運,齊格蒙德的誕生讓我看見了希望,但命運終究要將他摧毀。——《尼伯龍根的指環》
“蛇,曾是家庭的守護,現在卻成為亡魂逝者。”
我是漂泊流離的異鄉人,遊走在沙漠之上,沒有人認識我,所有人都隔離這奇異又邋遢的我。我帶著帶有毒素的蛇,吹著笛子賣藝。無一人會像以前的追隨者那樣畏懼和崇拜,只有冷漠地受到對待。
這種真實讓我感到值得,我終於看到我該受到的待遇:“若我在世間一無所有,是沒有神和人會憐惜我的存在。就如冥王跟我說的:在斗爭裏哭了,那就是輸了。所以我任何時候都不能下跪,尤其是作為女神,在一個男性神系為主的世界裡。”
我在夜靜人深之時,常放出雙蛇來咬著自己,用這方法消遣著晚上的孤單。對於永生的神來說,這只是消磨肉體的時間,神的靈魂并不受太大影響。所以每次毒素失效時候,我就迷迷餬餬醒來,在沙漠漫無目的地,頭重腦昏走著。
“因為我的任務是需要沉睡在夢境裏……雖然有時候失敗,看到一隻如被火包裹的紅球,焚燒掉我身上的翅膀……但我從來不明白這是暗示什麽,這連夢神也無法給我的答案。”
這一晚我又重複這件事情,但毒素的效果有點減弱,是時候再找一條更毒的蛇去喂養身邊兩位寶貝。但這次在夢中沒有感受到沙子劇烈摩擦皮膚的感覺,沒有被淹沒的重壓,沒有缺乏空氣的無力掙扎。我被溫暖喚醒,我發現身上被蓋上衣物,也身處與沙漠一處綠洲之上。
“我的小姐姐,你醒了?”一個衣服樸素的小女孩問道。我迷惑地看著四周,怎麼這種地方有這樣一個小孩在這?除了綠洲和簡陋的房子,再無任何人。
“你還好嗎?”我想張口說話時,才發現無法發聲,我究竟有多久沒說話?只能點頭回應。小女孩連忙拿碗水過來給我紓解喉嚨的不適。
後來我發覺很不對勁,她擅自坐在我懷裡,一直自言自語説著自己和她另一個小夥伴安塔爾的故事。我并沒有打斷她,只是奇怪她說的經歷比她的外表比起來漫長很多。
她説她叫艾絲特,與安塔爾一樣是泥娃娃。
他們一直很愉快一起,曾經到埃及遊歷尼羅河,看著洪水與泥土滋潤著國家;到過非洲望著奇異的動物愉快自由地玩耍;跨過海洋,到達印度遇上那裡的神,知道世界有著不同時空,他們遇上奇怪的外星種族,與他們打上交道;他們回到地球去了阿拉伯,那裡有著他們浪漫驚險的愛情故事,之後跨過重重天脈和沙漠,到了異域的國度,享受更多的經歷……
我一直很羡慕地聽著,她不停訴說那些有趣生動的故事。她那發光發亮的微笑是如此告訴我,他們是很積極地活著。但我還是疑惑地問上一句:“那安塔爾了現在在哪裡呢?”
她突然露出讓人心痛的微笑:“他快要回歸塵土,不過不要緊,我很快也與他相聚。”
她把我帶到安塔爾的床邊,奄奄一息的安塔爾看著我:“小姐姐,你終于來了。”
我立即把手放在他們的額頭上,讀取他們的過去。我震驚了……他們是先知與我創造的人類。他們真的時間不多,我緊抱著他們:“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係,我的小姐姐。”她是如此地溫柔回答我:“謝謝你給了我們一場愉快的人生,我們沒有白白度過任何日子。”之後他們就倒下。
“請你也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對象,快樂幸福的地生活呀。”接著他閉上眼,離開了身軀,魂歸天國了。
我久久呆滯跪在同一個地方,直到我把悲痛收拾好,準備上路出發。不過此時我先為他們立下墓碑,也把帕姬召喚到身邊,讓她為我準備一些包袱。
帕姬依然為我擔憂,但我微笑著回應她:“我感覺好多了,現在我并不是悲傷,也沒有憤怒,而是夢醒了。我以前一直浪費著時間,我為了一些諾言勉强地活著,做著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榮耀的神座、無盡的物質都不是我想要。現在回想起來,我最想要的是自然那方的寧靜般愉快,那種感覺就是一種愛,會撫摸著你治療傷口,直到自己成為完美的。”
帕姬很詫異地望著我,我依然微笑地繼續説下去:“他們經歷的故事,讓我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瞭解過這個世界。從他們身上,我找到我要做的事情——要一步步踏足這世界,不是從高處觀察它,而是親身去瞭解人類。因為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聰明,我要向全世界所有事物謙虛地學習著。”
我抬頭望著天,“我很高興再次遇到他們,也感激他們的存在,讓我知道我還不算白白地活在這空間。他們替我看這個世界,現在我會替他們活著,把笑容帶給大家,這是我需要學習的第一件事情。”
在抱著艾絲特和安塔爾的一刻,我曾自私地想把自己的生命給了他們,自己就此沉睡。
此時我的預知和演算同時發動,在閃光中我看到……
“如果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他們,他們過沒多久就分開。”
他們也是愉快,但很快被無法生育和尋找自身生存而迷茫,他們不能像以前全心全意經歷冒險刺激的旅程。反而要面對遠古遺留下來的問題,到他鄉被利用著。到他們生命快結束之時,我才會回到身邊迎接他們。如此殘酷的命運,是我最不樂見到。
在那個平行世界裏,像似在東方一個沙漠地下城,奈冬阻止企圖復甦遠古的組織的目頭。而那目頭讓天之女祭司吟唱《回音》,企圖控制擁有巨人之血的雪松暴走。他們被利用並互相殘殺,然後最後目的是為了引我出來,天之女祭司又吟唱《轉生》。所以作為神的我被喚醒,來到一個死了很多小孩的地下城,最後天之女祭司死了,他們也死在我的面前。
心灰意冷之下,我說了一句:“我並不想活在這麼悲傷的世界裏。”
對方只用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溫柔地回應我:“成全你,你確實不該活在這裡。”
我在狂亂之下,仿佛遇上死神,我就此被砍殺在黑月之下。
這就是那個平行世界的結果……
“是的,這是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真實存在。而我不想去探究裏面的故事。”
“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責任,我最不該就是——輕易把自己苟且的時間給了他人。這樣只是不負責任地把命運給了他們。給了他們,他們鎖上掉進深淵的枷鎖——假手於人是一種罪過。”
我經歷過這一切,我終于拾回法律女神和先知的教誨。而且這次的見面就是他們安排——讓這兩個傢伙躲避那遠古暗殺組織,在他們最後的生命裏見上一面。
這時有個觀察者在上空飛走……
“我是時候探索剛才的預言出現的事情,好像是世界重要的綫索,而我有著義務…這次我會向東走,走到阿拉伯,走到波斯,走到印度,或更遠的東方去一探究竟。”因為我想起與他的約定,回復真實記憶的約定。
在於許久的日子後的黃昏,我走在希臘與波斯結合的建築下,見到最不太想搭話的神。
“什麼風把你吹來”真是久違的重遇。
正巧這相遇是在我把一對武器託付給日耀族後,以防遠古暗殺組織從其中一個支線崛起。而後來因為日耀族沒落,這對武器就交由老仙骨管理,不過這也是後話。我就回到伊庇鲁斯時,跑腿的信使就在我面前出現。
“很久沒見了,娜拉。”他用著男人的目光打量我全身:“跟聽說的不同。”
“這是因為我隨巴克特里亞貴族來此地表演,稍後還需要到東方之地。”我有點不耐煩他那種掃射的目光:“我還有事情去辦。”
他居然立即打斷我:“其實我需要你的幫忙,也就是為了父王。”
“他的事你其實最清楚,現時的我並無需多插手去管。”
“不不,因為可惡的戰神還是羅馬戰神出現。情況有點棘手,想你幫忙出手救援。”
我嘆了口氣,選著店鋪的衣服:“那我要這件衣服。”
他立即付錢:“謝謝你幫忙,請跟我走一趟。”
“不用飛過去,你告訴我位置就可以”他臉有難色,以為我留難他:“我可以用新能力一下子過去。”
“因為我早期到了印度修行,與葛內舍 、莎拉斯瓦提、吉祥天和卡瑪拉等神學習。說起來我還遇到迪奧。”我發動瞬移,讓他驚呆,因為一般瞬移還是需要工匠的小工具來做媒介才能做到。瞬移裝置也限定了使用者數量,只能一至兩個通過,使用次數也有限。不過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實力。:“當然我也只有帶上一至兩而已。”
不過,我覺得很不爽,怎麼連太陽也在?他那張大眼球好像不相信面前的我,還用一副男人的德行打量著全身:“很久不見了,福波斯。你們是遇上什麼蠢事了嗎?”
“嗯,先不提這個。你打算這幅穿著去父王那裡嗎?雖然是人類肉身,但與你原先的無太大差,就只有頭髮不一樣。”
“所以我才讓他給我買了衣服。”我恍了恍手上的衣服:“你們別偷看,否則弄瞎你們的眼睛。”我言出必行。
穿好之後,他們眼神裡發出失望:“可以了,我們去父王那邊吧。”
太陽用怪責的眼神看著那狗腿子,我真受不了他們,快點完結這些事情:“別怪他,衣服是我選的。”
“娜拉,你有想過有自己的後裔嗎?”太陽的話讓我心裡一驚。
“要孩子的話,就用生命之土一捏吹口氣就好了。”我極力避開他的話題。
“但你也知道現在的土地已經讓各種慾望汙染,這樣做只會衍生邪惡。再說我們並不是要創造物,而是更多血統。”他的雙手已經搭上我的肩膀,我聽到這裡就更怕他説下去。
“要不要延續我們的血統?”他的眼神很真誠地看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也不會讓閃電沾染我們的後代。”
“不要。”我果斷回應:“生孩子會痛。”
那狗腿子不識時務地哈哈大笑,反駁說:“那是人類的生產,神是咕咚就能產個會跑會跳會講話的娃。”
“那你們男人去生好了,反正我父王就把我生出來。”
“那個是你瞎編出來的故事,娜拉。”太陽無奈地表示:”還害我要站在萬神殿面前點頭承認這瞎話,我的名聲也搭上了。我到現在都覺得有負名望。”
“這種謊言你也説得多了,也不缺我這個。”我反駁回答。
“男人能生娃,就不用女人了。”不知死活的信使吹著口哨插一句道。
“那你們兩個男去搞好了,這種事情麻煩死了。”我依然拒絕著,他們感到很無奈。
我們踏進秘密的門口,與天王閃電見面,在他身旁的是化身成為貓頭鷹的帕姬:“我的女兒呀,我們許久未見了,最近好嗎?”
“我的父王呀,我們雖許久未見,可我一切安好。”看來這不是簡單的父女見面,不過還是要微笑著對應:“近來別來無恙嗎?”
“生活上還好了,尚算豐足。只是最近有讓我頭疼的地方……”
“是為神族憂心嗎?如果這樣,太陽是不該離開羅馬吧?”我的話讓閃電挑了一下眉毛:“雖然不成氣候,但也要慎防。”
“這事情我自有安排。我還是說回主題,據說你今晚會在宮殿中演出,到時候你就明瞭我們的來意。”他放了帕姬,我們雙眼打了照應。
“歡迎父王屆時到場觀賞。”我們就打算急步離去此地。
但我被叫住:“娜拉,你什麼時候打算有自己的子嗣?”我再一次驚訝,從未擔心過我有沒有後人的父王,居然問這問題……不對,應該説不想我有後代的父王,這是試探嗎?
“我還未有這個打算了。”我微笑道。“我想多遊玩一會。”
“那就好好計畫一下。不過我的女兒呀,別像你的母后那般,沒有看男人的眼光。”説父王説這番話時候,我微微感覺到他對太陽有一定的敵意,是我錯覺嗎?“有空就回到我身邊吧。”
“謹遵父王的教誨,我們先行告退。還有,我現在的名字是羅克珊娜。希望見面後別叫錯了。”但看他不像是試探,眼裡有幾分焦慮。
以前之所以讓我發表單身宣言是為了權力均衡目的嗎?現在因為有帕姬頂替我位置,我的血統也不能為他招來新的女神相伴。所以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婚姻也隨我去,那就真的可笑!不對,也許沒有這麽簡單。因為太陽剛才也跟我說血統的事情,不是吧……
“嗯,晚上見”
帕姬和我一起回到房間去。“你還好嗎,帕姬?出了什麼事了?”
“我還好,天王也沒做什麼。他帶我來是想讓你知道現在的局勢。”
“是因為諸神把自身一分為二的事。”
“是的。現在只有天王,你和我知道。你和太陽沒有一分為二,但其他神已經分別成為希臘神和羅馬神。其他神因為力量分散,沒有過往強大力量,而羅馬的神有自主思考,所以在籌畫推翻。”
帕姬謹慎地說明:“太陽雖然沒有分散力量,並作為間諜在希臘羅馬兩邊跑。但鑒於他和海王之前有過奪位的行為,所以并閃電不信任他。加上他最近在羅馬小動作不斷,讓局勢更為緊張。”
“這是他們懶於執行神的責任,和天王的野心……看來是時候準備。”我也對此有著擔憂.
“雖然我不在其位,我們兩也沒有閑過。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作為密涅瓦的身份匿藏在其中。我還要假裝遊玩一段時間。”
“其實你盡情地放假好了。你好不容易才回復心情,這種事情我還是能好好處理。”
“我的好姐妹”我情不自禁地抱著:“對不起,讓你一直受苦了。”
雖然我和她現在擁有共同的血軀,我們是共患難的一體。但我怎麼樣都是愧疚,當初不該使她失去自己的身軀,那她會變得自由自在,無需受到束縛。
“父王把我發配到凡間,恐怕就是預見這個情況。以剛才他們的問話中,他們正在爭奪我的支持。”
“這是因為他們問你是否生育後代的事?”看得出她非常憂心。
“福波斯又不是第一天想得到我。雖然我表面上在聖山勢力有所削減,但人類方面依然香油鼎盛。所以這次也是難以逃脫。”
“這事情神界不是早有新的法律,不能再讓近親結合嗎?”
“是的。同時也廢除了‘兄弟姐妹之間生下的孩子取得最優先的繼承權’這條的法律。很多女神因為這條法例在還未成熟之下受害。”我要搖頭道。
“既然已經有法律來保護你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什麽。”
“但是劣習就是劣習,始終神的基因是比人完美很多,并沒有近親基因的缺陷。反而跟其他物種結合會劣化血統,所以很多舊神都是支持血統純正,并以純正血統的藉口取得更多政治權力。同時他們還是能按照家規暗中行事,例如女方是自願,或强制要女方隱姓埋名過活等逃避法律責任。再説就算有强奸罪重判,欲望和權力的誘惑還是蓋過懲罰。這種劣習就算實行嚴謹法律的蘇美爾神明之間都是常有的事情,牧神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太陽我不保證什麽。但我想閃電還未至於……這方面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帕姬的話,令我想起吉祥天女的過往,我原本不害怕的心情變得更異常。我再看一看她,有點受不了她沉重的表情,所以要趁機捉弄她:“倒是你對他有沒有意思?我把他讓給你。”
“這是你的問題,怎能這樣推到我的身上,你這個小混蛋!”她向我腰間搔癢癢。
“哈哈哈,我不敢了。請等等,我剛才把工匠做的新作品放到福波斯那裡,看來現在運作。”我開通了耳朵,讓帕姬共同聽見。
“不是用魔法球直接看比較好嗎?”
“魔法始終動作大,對於敏感福波斯來說隨時能夠發現,並假裝透露消息。相反,他是高傲的神,對於神與人間的科技不屑一顧,這樣才能不容易被發現。”
一進來就是那跑腿的聲音:“我還要假裝身份到什麼時候?等會還要看著天后的臉色。說真的,兩邊女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這漫長的抱怨如果一出,恐怕你兩邊都被趕盡殺絕。”太陽回應他。
“才不會了,兩邊女王都在明槍暗箭地打著架,才沒空管我這跑腿。不過我倒是期待今晚的宴會,那位小女神真的身姿撩人。啊!你別這樣死盯著我。”
“她發狠殺敵的時候,恐怕你還未是世間的一顆塵。你小心沒了小祖宗!”
“有沒有這麼嚴重?”
“今晚看兩位戰神對決就會明白。”
“有件事我還是不懂,為何你一定要跟閃電搶娜拉?”
“我們這一代十二柱神裏,除了娜拉和工匠有運用天地之物製作純正人類的,其餘的都不能。如果比起來,工匠是鍛造者,娜拉就是創造者。他們是不可缺少的重建地球的神。如果延續我的血統,就不能是個男人吧?”對著那狗腿子的竊笑,太陽忍住地說下去:“其次,在繼承閃電血統裏的各個女神,她是最高貴,也是最正統。若我日後繼承王位,她是不可缺一,而且也能讓我的統治更為鞏固。”
“這女人繼承了她母親的聰慧女神和父親的狡猾,應該不容易征服吧。”
“而且對付她繼承父母的固執,所以也花了很大精神。”
“喲,我的兄弟。你看,這花瓶旁有件漂亮的金盒子。是你的嗎?”
“我才沒有了,在哪裡?”
“誒,不見了。”
“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心裡一嚇,還好用了隔空取物把盒子轉回手裡:“這個竊聼器唯一的不好是,做得有點大而華麗,應該叫那傢夥改良一下。”
“小姐呀,我還在幫你整理頭髮。你不要亂動比較好。”帕姬説道。
“隨便扎一下就好。”我在全身塗上今早追求者送上的乳香,“那些男人除了因為配種才會找上我之外,還真沒有什麼。”
“小姐還真挑剔。”
“我可不想被說選男人沒眼光呐。”
最後,我們起身去今晚的舞台。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GKTha3Af
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trLS5DD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