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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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２２００時。貨櫃碼頭南路，臨時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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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在各個鍵盤上來回穿梭的雙手，很是讓一旁的莉絲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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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只是更改通訊協定與調頻的作業，但沒想到作業居然是這麼繁複得讓人無法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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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把原本的通訊協定打掉重新編寫了……」莉絲以不知道是欽佩還是無奈的口吻呢喃著。
「原本的E2EE雖然能夠有效防止來自外部的滲透，但對內部卻是幾乎沒有防禦力，因此只要偽裝成權限允許的對象，誰都能從內部進行情資竊取。」尹智厚邊動作邊解釋著，雙手絲毫沒有因為分心而有慢下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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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攜帶式通訊設備的畫面中，處在DOS字元命令模式的視窗裡正不斷湧現各種指令，這讓如今的尹智厚看起來就像個駭客一樣讓人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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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號曙光都是在用這麼繁雜的通訊協定嗎？」莉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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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沒事做吧？莉絲在尹智厚後面就像在看什麼電影一樣，邊吃手裡冷掉的便當、邊配手邊的易開罐啤酒，接著觀賞他的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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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指揮中心內的編碼更繁複，在這裡因為時間不夠，加上我對相關的知識並沒有很熟悉，所以只能盡量做到防止被竊聽。」尹智厚所說的話，讓莉絲聽不出那究竟是謙虛還是在拐著彎向自己炫耀。
「真是……聽你剛剛說需要一點時間，還以為那是因為編譯不是你的專長，沒想到結果這麼讓人跌破眼鏡啊！」莉絲向空了的餐盒裡扔下筷子，然後在將它隨手亂丟在桌上之後才拿著啤酒接下去說道，「不過也是啦！在戴魔斯區那種鬼地方，每個敵人都拿超高科技武器在空中飛來飛去打來打去的，要是你們不具備這種實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那裡活這麼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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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那是尹智厚所不太願意回想的過去一樣，只見他對莉絲隨後補充的那段話是充耳不聞，而自顧自地在鍵盤上進行通訊的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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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的指揮官還真是厲害，聽說像是通訊協定、防火牆、戰術卡車設計等等的這些東西，都是她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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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坐在椅子上的莉絲兩手抱著椅背，跨坐的雙腳讓椅子翹起了兩支椅子腳，登時讓它變成搖搖椅一樣來回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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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莉絲在雙手抱著椅背時，雙眼就像是在觀察一樣地瞧著尹智厚的背影，然後又喝了一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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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負責設計，副官透過外交手段取得資金與材料，然後由格納庫進行研發。雖然對於沒有固定基地的我們而言十分嚴苛，但並不是辦不到。」尹智厚冷冷地回應道，就像是在說著某種理所當然的問題一樣，「如果有買不到，或是買不起的材料，就從戴魔斯區的敵人身上搶來，畢竟沙賊所擁有的資源其實很充足。」
「還真是過得水深火熱哪……和你們相比下，我們簡直幸福得讓人發笑啊！」莉絲無奈地在搔著自己的黑髮時說道，「也多虧你的指揮官肯願意幫忙，不然接下來的任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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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語的尹智厚，對於魅上娜願意冒著通訊協定被Ｍ.Ｉ.Ｂ竊取的風險，也要幫助紗雪的決定而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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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讓銀翼小隊與西城分部透過原有軍線以外的方式進行通聯，紗雪能夠想到利用怒號曙光的軍線進行作戰這點確實很巧妙，但這對怒號曙光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畢竟難保協定的內容不會在作戰中被紗雪偷偷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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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發生這種事，那下一個被竊聽與滲透的就很有可能會是怒號曙光了，畢竟以怒號曙光的資金與人力，要再新創造一個通訊協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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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２２０時，距銀翼小隊通訊協定開始重新編譯前１０小時。聖基督國王院，輪保格納庫，怒號曙光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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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納庫中一字排開的怒號曙光軍人，就以手上的衝鋒槍圍起剛進入沒多久的紗雪，彷彿將她給當成了敵人一樣針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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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重裝以待的怒號曙光，紗雪只帶了兩名士官階級的軍人隨行，而且在她的命令下，兩人都沒有抽出腰際上的槍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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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大陣仗的歡迎隊啊，露娜。」紗雪露出死魚眼，冒著冷汗地看著魅上娜說道。
「是不是歡迎隊那還不好說，巫條上校。有鑑於前日你們的作為，使我們無法完全信任貴分部，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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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Ｍ.Ｉ.Ｂ女性軍官用軍便服的魅上娜，那白藍相間的身影很是令紗雪感到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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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就在軍人們的層層戒護下被包圍起來，即使是在面對只有三個敵人的狀態下，他們是連一刻也不敢鬆懈，畢竟在自己眼前就有一個第二型調整者，誰都不想因為自己的分神而丟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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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遺憾……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智厚現在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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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紗雪語畢的同時，突然從魅上娜頭上所炸出的粉紅色耳機狀火焰，就像她激動的內心情緒一樣熊熊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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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看見火光的霎那間，怒號曙光全體都握緊了手裡的衝鋒槍，準備好要在她一聲令下的瞬間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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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的情報部門被未知敵人滲透，目前處於無法依靠通訊作戰的狀態。妳是部隊的指揮官，理應知道現況對於我們而言有多麼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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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紗雪表現得有多麼從容，可實際上在她心裡卻是害怕與緊張參半，畢竟被這麼多支槍給指著，就算自己使用紅蓮世界在這邊大開殺戒，最後肯定也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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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魅上娜的眼神非常認真──紗雪看出了這一點，要是接下來自己所說的話有哪一句不對，誰都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被她給炸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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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巫條上校是希望我們提供什麼協助嗎？」魅上娜問。
「在通訊上，請怒號曙光助我們一臂之力。」
「妳覺得這有可能嗎？」魅上娜瞪著紗雪質問道，「先是帶走我底下的戰鬥員不說，現在還想要我們的通訊協定內容？未免太厚顏無恥了吧！」
「這可是為了救智厚……」
「是為了妳的任務吧？」魅上娜，「菱鏡計畫？虧妳的臉皮還真夠厚，明目張膽地要自己的屬下，去劫掠他國的情報技術。」
「……這是不得已的決定。」紗雪稍微瞇起了那雙聖綠色眼眸，似乎是針對魅上娜在剛才的指控感到相當不滿，「我保證不會竊取貴部隊的通訊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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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聽見紗雪的保證時，魅上娜逕自對此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來，充滿輕蔑的冷哼笑聲就從口氣裡被她給清楚地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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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開河！如今妳的保證又值幾兩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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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演變成這樣，當初就不應該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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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在此時簡直是懊惱極了，她對於當初使用實彈對怒號曙光鎮壓的決定感到悔不當初，要是當時沒有這麼做的話，她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至於變得這麼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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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為了智厚，我也必須完成這項任務，讓銀翼小隊成功回到這裡……」紗雪就像是急了起來一樣，除了口氣漸漸變得不再從容以外，雙手也不禁握起了拳頭來，「屆時，妳便可帶著智厚離開這裡，看妳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人會再對你們進行干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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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魅上娜毫無反應，紗雪著急地又接著說道：「妳不是一直都喜歡他的嗎？為什麼他現在身處險境，而妳卻願意袖手旁觀呢？難道妳不想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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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救他啊！」魅上娜登時斥聲了起來，「全怒號曙光的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對他的心意！但我是指揮官，是必須為了怒號曙光全體人員的性命負責的指揮官！像妳這樣一定很輕鬆吧？只要揮揮手、點點手指，就有一票可靠的屬下為妳賣命！妳肯定以為我和妳是一樣的吧？不！妳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承擔了多少夥伴的性命！他們在戰場上能否存活，都和我所下達的命令有直接關係，他們要是戰死，哪怕是只有一個人，我也得負起最大的責任！更別說整個怒號曙光的未來了，只要走錯一步，我們就會被殲滅殆盡！妳了解嗎？我們就是在跟這麼棘手的敵人作戰！」
「……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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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彷彿被嚇到了一樣，微開的口，示意著她對現在的魅上娜有多麼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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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妳呢？妳只在乎自己在軍隊裡的目標與地位，妳到底把屬下給當成了什麼？大家都是在犧牲了自己最珍視的人事物後才來到這裡，難道妳以為有所犧牲的人就只有智厚一人而已嗎？一直以來妳就只是在想著自己，可不可以別這麼自私！能多替我、替自己的夥伴與智厚想想嗎？妳有想過我是抱著何種心情站在指揮官的位置上、和妳暫時結為盟友站在這裡的嗎？阻止凜冬繼續彌賽亞計畫、阻止凜冬繼續對死海文書的研究、阻止凜冬繼續以恐懼支配整個北城！現在還要為了不讓世界陷入更大的戰火中，而把智厚出借給妳當作工具一樣使用──為了這些，我甚至必須把喜歡智厚的感情給收拾起來，為的就是在未來裡的哪一個日子、哪一個時刻裡，我很有可能必須強忍著心肺撕裂的痛苦命令智厚在戰場上去死！──這就是指揮官的工作、就是我所必須要背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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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魅上娜是這麼喜歡尹智厚，是喜歡到就算變成自己所討厭的人也在所不惜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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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突然思考起自己對尹智厚的愛，有及魅上娜的一半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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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裡，紗雪曾為了保護尹智厚，而利用了葉紀梓的調整者力量。這樣善於利用他人的自己，與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獨自揹著這些負擔在保護包括尹智厚在內所有人的魅上娜相比，自己竟顯得醜惡到就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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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乾脆跟我說：『智厚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就好了？這樣我還能用比較輕鬆的態度面對妳！」魅上娜哭紅了眼地瞪著紗雪，「智厚都被妳挾持走了，現在居然還想要怒號曙光的通訊技術！妳以為我會為了智厚，而賠上整個怒號曙光嗎？」
「我沒有要妳賠上怒號曙光……」
「通訊協定內容一旦被妳竊去了，怒號曙光對你們而言就形同沒有威脅性了，這難道還不夠明白嗎？少把我當白痴耍了，上校部長巫條紗雪！」
「……好吧，這樣好了！」紗雪攤手，接著垮下肩膀地說道，「雖然我很不願意這麼做，但既然我的信用已經破產了，那接下來的任務就由妳來指揮如何？與戰情、現場、支援相關的部隊單位，也會從我這邊轉移到怒號曙光的指揮中心裡。」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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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娜皺緊了眉頭，事到如今難道紗雪還想把爛攤子甩鍋給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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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我們會取得怒號曙光指揮中心裡的通訊技術了，同時也能由妳來親自指揮作戰保護智厚和我的部下，對妳與對我這都是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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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雪一派粗魯地抓著自己的棕色短髮，她一邊對現況感到懊惱，一邊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這樣做，畢竟像這樣乖乖地交出主權可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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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爛的鍋子，現在是想甩到我身上嗎？」魅上娜沒好氣地諷刺說道。
「分部長可是我啊，又不是身為怒號曙光指揮官的妳！要是任務失敗，被那老狐狸給究責的也只會是我一人而已。」紗雪叉起腰，露出一派既無奈又懊惱的表情說道，「如何？我現在可是把整個西城分部……不，是把銀翼的將來都押在妳身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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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瞪著紗雪看的魅上娜，在心裡思考這一切的可行性時，也逐漸地收起了頭上本來還熊熊燒著的耳機狀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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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標準時間：０９３０時，銀翼小隊護衛任務第三日。北海道地區，札幌市，淺神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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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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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策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臥房內，和看不見的對象下著將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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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的造景池塘中，由驚鹿所打響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地彈跳了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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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次的滿水下，驚鹿都會因為重力而下沉一次，透過這個方式所打響的聲音，除了能讓這裡顯得清閒而幽靜以外，也是秀策用來計時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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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棋與棋桌之間的聲響輕輕地彈跳在房內時，秀策才收起另一手的扇子，以一貫從容不迫的微笑，迎向站在走廊上的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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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士郎啊？我才正想著，也該是你會過來的時候了。」秀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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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秀策關注著棋局的同時，也拿起了對手的棋子，將它下在心中所決定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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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小姐捎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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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黑色執事服的士郎，那微微彎下的腰與頭都顯示出他對秀策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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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說了什麼呢？」
「目標目前正與銀翼一同在荔枝角灣躲藏，正處在被限制行動的狀態當中。」
「此話怎說？」秀策像是有些興趣了一樣地問道，而眼神就稍微瞥看了士郎一眼。
「Ｍ.Ｉ.Ｂ西城分部的情報部門遭到不明敵人滲透，目前全線軍用通訊都處在被竊聽當中，因此對象戰情室如今已無法再指揮作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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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秀策暗自嘆了口意味深長的鼻息來，惹得士郎把頭壓得更低了點，就怕一個不注意就會冒犯到自己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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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幫她一把吧？你覺得呢？」秀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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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鹿的聲響，如樂器般既短暫、又輕盈地隨著秀策的提問之下再次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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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士郎思考了片刻之後，才以：「是的，他們的確需要幫助。」回應秀策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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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所指的不只是銀翼，還有在國際社會上搖曳不定的其他人。」秀策放下手中的棋子，在攤開手裡的紙扇時說道，「可知道是哪些人？」
「……」士郎，「恕屬下愚鈍，不知家主所言何意。」
「無妨──」秀策稍微搧起扇子，微微的風便輕輕地拂動著那頭美麗白髮，「下棋最忌諱的就是舉棋不定了，過久的思考可不代表那是謹慎之舉，而是將弱點顯露在敵人面前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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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的無言，另一方面正表示著他猜不透秀策現在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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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加盟國，應該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會員正對於新國協舉棋不定，我們幫他們一把，同時順水推舟地推一把俄羅斯吧！」
「家主的言下之意，是要讓蘇聯……」
「再強盛的國家終有日落西山那天來到，現在的蘇聯已是強弩之末，這盤棋就算放著不管，遲早也會走入死胡同的。不如我們就趁這個機會，賣一個人情給俄羅斯──只要搞定其他加盟國，並順利將俄羅斯送入聯合國取代蘇聯的會員國位置，如此一來我們的目標就有躲藏的機會了。」
「家主的意思是，要讓目標前往俄羅斯嗎？」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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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策就像是替理解了的士郎感到開心一樣，扇子合在自己手上的同時響出了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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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郎聽懂了秀策的意思之後，便快速而恭敬地從房門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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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身旁無人之境下，秀策仍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他看著眼前這盤已接近終局的棋局呢喃自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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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該將這盤棋做個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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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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