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哥哥,我好像從來沒幫過你什麼,這次讓我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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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兄長是巨人這件事,崔斯始終存疑。但凱和拜德一起攔下他後,兩人有默契的對望點頭,接著身體開始膨脹,變成他完全認不得的模樣。親眼見證,不得不接受事實。而凱變身前最後這句話,一直在帶隊奔回營地的崔斯腦中迴盪。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分什麼你我!
不過崔斯萬分感謝凱挺身而出。他化身巨人後發出地動山搖的一吼,腳繫獸皮的巨人應聲爬起。雖然數量上屈居劣勢,但保有視力的牠們很快就將亂竄的同類驅趕包圍起來。
獲得「大」力相助,騎士團也沒閒著看戲,一出現空檔就突圍轉移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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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線離營地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開戰時,太陽已往海面下滑,而這一路上,永遠領先一步的影子更是不斷前伸拉長。
求救的狼煙逐漸燒盡,好在他們不需要定位也知道回去的路。
再走一段,那更是任誰都知道方向了。大而紊亂的腳印把沙地踩踏得實,馬兒跑起來輕鬆,崔斯卻越加緊繃。
大片黑煙再起時,不只遙遙領先的崔斯,眾人都看見了。位置稍有不同,而且火勢明顯更大。但巨型人牆擋住去路,全速前進的騎士團不得不減速。粗壯長腿間透出的光解釋了巨人停滯不前原因:人牆之後更有火牆。火牆邊殘留幾截燃燒著的腳──它的主人親身為同伴示範越雷池者的下場。
騎士們不知該驚還是該喜,崔斯卻心裡有數,這一定是伊西的傑作。他自責得無以復加,竟然讓她身陷險境,必須無視藥釜夫人的禁止,造出這等奇觀以求自保。
身處火牆之外,騎士和巨人一樣無可奈何。不過巨人全神貫注於火牆以及裡面的動靜,剛好給騎士團時間和另外兩個留守小隊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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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照計畫分頭跑,想分散牠們注意力,並製造混亂。但牠們完全無視其他人,就只追帕瓦的小隊。」
第納丹聽到這才真正相信拜德所言:「牠們就要找燒死毒醫的人!」至於牠們如何立刻辨識出目標,雖然也令人好奇,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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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下來!」藥釜夫人尖聲哀求,但伊西報以無奈的笑容。
眼看巨人毫不猶豫,朝往東南移動的帕瓦小隊追來,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全軍覆沒,而伊西知道有效對付牠們的方法。
行進間,她跳下馬背,在黃沙上翻滾兩圈,以劍鞘支地站起。一名騎士險些撞上她。藥釜夫人勒馬的聲音讓隊長跟著下令停止前進。
伊西從來沒有嘗試過,單憑直覺將腦中構想付諸實踐。第一層青色火圈圍住隊員,更遠處像是火山爆發般,從地面噴出火焰,形成第二層火牆,把巨人隔絕在外。
火帶來光明,也招致滅亡。率先抵達的巨人不以為意,絲毫未減速,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第二批也煞車不及,只留下幾截殘骸。
巨人向來倚仗體型和力氣,不使用武器。但此時傳說中的新首領現身,拿著根對牠而言像烤肉叉的矛,走過部下讓出來的路。
伊西和崔斯從不同角度緊盯牠一舉一動。其動作笨拙,兩眼無神黯淡,但長矛由上而下一揮,火牆竟像布幔一樣被切開。
魔法陣被破壞,施術者受到重創。鮮血溢出伊西嘴角,原本在體內悶燒的火開始翻騰亂竄,使她眼前冒出金星。
巨人爭先恐後湧入長矛劃開的縫。崔斯見狀揮軍追擊。落後的巨人難逃宰殺,但搶先者也沒有比較好運。在這天乾地旱的沙漠裡,不知哪來的大水,化作蛇型,一口氣撂倒數名對手。
腹背受敵,卻沒有巨人膽怯,甚至聽不到驚叫或哀嚎,因為牠們只不過是大型傀儡,聽從指令毀滅目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帶情感,也不會顧慮自身性命安危。
殘存的巨人拋開騎士、躲過水蟒,來到內層護牆前。然而不論龍牙矛怎麼努力,都無法再次劈開青色火焰。連理應能滅火的水蟒都敬而遠之。騎士隔一段距離也覺得血液快要沸騰,根本無法靠近。
三方人馬各據一地,誰也前進不得的僵持著,地面又劇烈震動起來。夕陽將天邊渲染成一片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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