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樂還記得今天清晨,爸爸做了蛋餅,而自己卻鬧脾氣說不想吃,寵女兒的爸爸溫聲問道自己想吃什麼,那場景平凡又樸實,還充滿了溫馨及愛意,如果可以重來,單天樂想,自己絕對會吃掉爸爸做的早餐,而不是對他發脾氣。
為什麼要等到此時才會想起呢?自己一直被爸爸保護得很好,他耐心向學校、向老師、向同學,一一解釋著單天樂無法被人碰觸的疾病,只要被碰到就會恐慌症發作的單天樂,最嚴重的一次,因為換氣過度而陷入昏迷。
本來只有交代單天樂多注意的爸爸,自此後,就為了她向各處奔波,只為了請求學校能配合單天樂的身體因素,學校似乎也被單天樂發作的時候嚇著,嚴正告知各師生務必避免碰觸單天樂。
即便她有著奇怪的疾病,她還是結交了許多朋友,大家都喜歡她,也喜歡與她來往,雖然不能與朋友碰觸,單天樂仍對此感到滿足,能夠有接納自己的朋友,爸爸又如此深愛她,她有何好抱怨呢?
爸爸含辛茹苦的獨自拉拔著她,還要面對女兒與常人不同之處,他肯定很辛苦,單天樂開始反省自己,對爸爸實在太容易發脾氣,明明爸爸那麼疼愛她,她應該對爸爸更好。
如果,她能夠離開這裡,她一定會改。
如果能夠活著離開。
她的呼吸從急促到喘不過氣,不過短短幾分鐘,手腳的發麻感也漸漸轉變成無知覺,她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荒郊野外,而她身上的人卻不肯放過她,她感覺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了一瞬,她不太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
為什麼是她呢?她明明只是如往常一樣走路回家,只是今天天黑得比較快,而回家路上的路燈,亮得比較慢。
被人持續觸碰的她,恐慌症沒有停止的現象,她感覺自己快要昏厥,卻不甘心閉上眼睛,她害怕自己死在這,但她更害怕沒有看清楚害她的人,就算她今天就會死去,她也要搞清楚誰是兇手。
她一邊發著抖,一邊努力看真切些,卻怎樣也無法把模糊人影看清,只能聽見對方的喘息,與自己的喘氣聲混雜在一起,對方聞起來有股垃圾場的味道,單天樂不知道味道是真是假,但她還是努力記下。
下面被貫穿的感覺很痛,可對方還是不肯停手,一直不斷重複插進來、抽出去的動作,她痛到想放聲大叫,可過度換氣的她只能用嘴巴呼吸,她記得人家說過度換氣時要深呼吸,還有用紙袋呼吸,為了避免再次昏迷,她用盡力氣的調整呼吸,可對方一直壓著自己,她焦慮又恐懼的心情,讓她無法做出任何行動。
只能繼續任由對方做著禽獸般的事情,發洩著禽獸般的慾望,她一陣噁心感湧上喉間,卻想吐又吐不出來,她恍惚中好像聽見對方說著:「好舒服、好喜歡……。」想要反抗又無法反抗的她,最後昏沉沉的閉上雙眼,心想著自己將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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