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經典一局!今天這場牌局,真的不看就吃虧,要教新手什麼是『鬥麻』,看今天這一局就能說明大半了——不過真的還有新手嗎?」又哥興奮得拿起麥克風貼著嘴邊,完全不在意發出了爆音攻擊,「我們一直以上帝視角看到每家手牌當然覺得很簡單,可是實際對局中是一片漆黑的迷霧,光芒直到結束後才會照射下來,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各家到底有多震驚!」
「總之按順序來,先談玫瑰那邊的狀況。」又哥把麥克風調整回適當的位置,激昂的表情回歸平靜,以十分認真的模樣開始解說:「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玫瑰的聽牌是六、九萬,立直、平和、懸賞牌二的高打點待牌,本身三番立直跳四番,加上親家那是理所當然的選擇,但這裡背後還得思考『鬥麻』獨有的技能問題。」
又哥頓了一頓,調出一個白板畫面,以簡陋繪圖輔助的方式說明,「大家應該沒忘記又哥我之前分析過,玫瑰基本上只可能攜帶了『五之眼』或者『筒之眼(中)』,這一點在現場的其他人應該也有意識到,因此這是玫瑰設下的陷阱,讓人以為她的聽牌會是和筒子四、五、六與索子或萬子的五有關,如此一來索子及萬子的一、四、七與三、六、九就會比較容易出來,既然早晚都會被識破,倒不如在那之前狠狠賺上一筆!」
「假若玫瑰害怕自己的『眼』被識破,挑下一張或下下一張的非相關牌來立直,似乎可以避免自己的『眼』被其他人確認,然而所謂的機會手就是並非常有才是機會,反而因為剛好能讓改變順序之後某人發現,藉此讓那個人降低戒心而犯下失誤——間接提高自己的和了率,實際上也不只是局限於那個人,只要陷入玫瑰在等待與『眼』有關的牌這個盲區,就很有可能打出她實際上在等的牌,這才是把技能效益應用最大化的技巧!」
「站在這個角度上,蕭機的表現可謂無可挑剔,此刻極為需要點數脫離四位的他,看起來就有防備這一點,相對的鱷魚只能說是運氣相當好了,銃牌都由阿木和蕭機摸走,不過也不得不稱讚他的技術,在中後段看到了聽牌的路線便毅然出擊。」
又哥說到這裡收起白板的畫面,改為上一張對局時的截圖,那是倒數第二巡的時候,「鱷魚在上一巡已經聽牌,聽的是斷么九,待牌為二、五筒,二筒是玫瑰的現物,而這個時候蕭機正好打出了二筒,鱷魚卻沒有喊出『榮』,就那樣過水了,直至到流局都是摸切,換言之鱷魚能胡牌卻沒有胡這個訊息其他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便是為何在鱷魚宣告聽牌之後眾人那麼震驚的原因。」
「先從最基本的得點角度來看,鱷魚榮的話是一千點,加上場供一根立直棒,合共二千點,直擊四位能稍微拉開距離,還算是不錯的,畢竟即使流局領取罰符也才一千五百點,不過只從與四位拉開距離來看,流局時四位的蕭機從放銃一千點變成付罰符一千五百點,二人之間的差距其實沒有分別。」
「兩巡說多不算多,但難保不會摸到危險牌,當時立即胡牌的話就是確實進帳賺到優勢,鱷魚卻選擇過水,這當中顯然有其他理由讓他作出了這個選擇,假若是一般日麻的話或許是不想推進局數,不過這說法其實也有點牽強啦,還有整個南風……咳咳,總之我就是想把主題帶到『鬥麻』上!這是狙擊技能的戰術考量!」
又哥說到一半覺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即使如此他還是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接著解說下去:「『眼』系列技能牽涉大量獨得情報,鱷魚要是能夠在這裡把玫瑰的『眼』封印,那麼他就成為該桌唯一擁有『眼』的人,以這樣的優勢迎戰接下來的南風,些許的點數落差根本無須擔憂,因此這裡不胡的好處便是能夠看到玫瑰的手牌。」
「也許是蕭機在過往幾局中的表現得到承認了吧,鱷魚當然知道他是得到那張牌的人,因此選擇相信他會使用『道破』……等等!居然!東四局一本場開始的時候,摸了第一張牌的阿木陷入長考之後,突然發動了『道破』!對象卻不是玫瑰!」又哥震驚得瞪大雙眼,身體靠前到整張臉貼在鏡頭上,「『元之眼』!阿木選擇『道破』的是鱷魚的『元之眼』!而且還猜對了……不,用猜來形容似乎有點侮辱阿木,不過還是不得不說,這一場對局的水平也太高了吧?目前沒有人『道破』失誤,百份之百命中!」
又哥一股腦把心中的激動吐出來後,大大吸了口氣便繼續分析:「這可真的是意想不到,鱷魚在上一場看起來沒有什麼動靜,關於他的『眼』應該是從再上一把胡了蕭機那張白來判斷的,硬要說的話,上一場流局前鱷魚的最後一巡是摸切三元牌,勉強可以說是看到安全牌才決定不胡牌?可是鱷魚再前一巡所丟的是無關的牌,換言之不是絕對安全,從合理角度來思考的話應該判斷那只是戰術考量才對。」
又哥刻意頓了一頓,吸引觀眾的注意,就像接下來有什麼驚人的發表,「換言之這裡阿木恐怕不是基於一般的考量,而是另有意圖!目前四人都還保有『道破』的機會,玫瑰的『眼』基本上是二選一,鱷魚的『眼』亦有某種傾向,身為資深選手的阿木當然知道『眼』越晚被封印就越有利,所以決定在這個時候賭一下也是很合理的,不過實情恐怕不只如此,她說不定是在給蕭機打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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