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我回家了,淀仁。我這幾天……”
淀仁看到門口的她就立即抱上,用著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生怕再次失去了她。除了皓霖,在場的看到此情境都不禁寒顫。
“你再亂跑我就跟皓霖私奔。”淀仁這不經意的話更是心寒。他為緩解這安靜的尷尬,用著深沉的聲音解説道:“我只是開玩笑的。”
除了皓霖,沒有人認為是笑話。
“你跟那傢伙私奔的話,我就不理你了。我肚子可是有新成員住這個地方……”
淀仁突然清醒了:“螢雪,你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聽錯?”
她拿著手上的兔仔神社的守護符:“這個很靈驗。”
淀仁立即抱起她:“太好了。”
他沒有理會旁邊的所有人親吻著她,現在輪到皓霖失落了。
淀仁繼續問:“但是這幾天你去哪裏?”
“我說你們要無視我這位大叔多久?”瑞森喊道:“這小姑娘為了這副埃及的古畫,居然跟我闖去禁區。”
“大叔,我們會賺的,對不?這畫會有好價錢的!”
“是不錯的畫,但沒有下次。”淀仁嚴肅地看著。
“是是……我才不敢有下次了。”她就轉身去跟大叔說:“大叔要喝點什麽?”
“可樂,反正我只是來送貨,順便把這小子帶回家。”大叔拿到可樂之後,就把皓霖帶走。
“好熱,緋雪快來幫忙。我想挑件衣服洗澡。”
“好,等我一會。”緋雪立即回應。
“緋雪,你找到那套白色婚紗沒有?”
“還沒。”她小聲回應。
“其實這裡的格局基本一樣。所以這婚紗就在這櫃子的牆上暗格裡。你有空時,幫我毀掉它。”她想了想:“通知粉絲團準備,隨時監視這裡的一舉一動。”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淀仁跟過來。
“啊,我正想把這件新買的衣服給緋雪。所以進來了。”
“哦,這樣。那快點洗澡,我們準備出門吃飯。”淀仁離開房間。
“她明明會迴避這個房間。”淀仁發覺不對勁,“難道是?”
她也發覺淀仁舉動奇怪:“緋雪,可能計畫有變。淀仁的警覺性比我想像中提高很多。我們要見機行事。”
緋雪她點了頭。
另一廂,皓霖被拉到《子夜》:“爸,你不是要讓我守護好螢雪嗎?為何把她送過去,又拉走我?”
瑞森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指向前面。皓霖驚訝了——看到另一個她。皓霖問:“你是誰?”
“我就是她。”
“不可能,我剛才才見過。”皓霖不敢相信。
“那是因為我們分開行動。在你在我家住的三天裡,大家已經商討最後的計畫。”那位她說:“我雖然只是簡單知道計劃,但怕來不及阻止他們,所以我們先擅自行動。不過想不到大叔也站在這邊。”
“是我跟雪松的默契行動,不用說話,我們都能互相做自己該做的事。”大叔回應。
她看到皓霖的臉色總覺得擔憂:”你沒事吧?不是遇上什麼……”
“沒事。只是有點驚訝。原來霸王妹妹跟你這麽像!”皓霖對這些還沒適應過來。
他們這時候往畫廊的方向去,大叔說:“剛才收到梨花的緊急消息,先把奈冬救出來。”
傲雪着急地說:“粉絲團有事。我們分頭行事,螢雪你先跟著瑞森哥。我們稍後在嵐華會合。”
她拿著小提琴飛奔而去。
同時,緋雪跟淀仁吃完晚飯,便立即在群組匯報情況,以求援兵盡快補上:“不要出事呀。”
原來淀仁他們把緋雪送回家後,只剩下他與她在車子裏。在路燈不停離去的窗子下,車子曾安靜了一小段時間。她想打開因音樂緩解氣氛,卻被阻止,換了他來選擇歌曲。
“還是我來吧。”他的眼神彷彿發現什麼?
“你告訴妹妹回家沒有?她找了你幾天了。”
“有呀,我第一個通知她,避免她的霸王脾氣發作!”
“有點失望,怎麼是先通知她?”
“這個麼……你就別吃醋了。”
他望了望她,她正在玩著車頭擺放的兔仔飾物。
“你們兩姐妹還真像,一上車都是看中那個兔仔,然後不經意去戳一下。”
“真的這麽像?”
“是的,妹妹!”被困在行走的車上,已無地方可逃。
“說什麽妹妹呢?”看來無法逃避。
“因為你們兩姐妹在我眼裏都是太接近,所以我刻意注意螢雪的生活習慣,這也是以前我故意接近你,並把你區分開來的原因。她的一舉一動在我眼裏都是有意思的,否則就會像酒吧那次一樣中計。”淀仁奸狯地說:“我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的話藏不住令人深寒的恐怖。他沒有理會後面車子的催趕,只做他要做的事。
“是迷魂香!”她心知不妙,她知道這東西並不是為她準備而放在車上,也就是說……“太危險,每天都被這魔王控制著人生。”
後面車子長鳴逐漸聽不見了。
“我告訴你,這車子裡螢雪不會主動開音樂。還有這兔仔是她的小孩春日,只會摸他的頭,不會戳他的臉。”他望了望癱軟的她:“既陌生又熟悉, 你究竟是誰?”
這時車尾被撞上。他驚覺地發現那是……之後被一股強烈破壞力的小提琴聲轟隆耳朵,淀仁只能落荒而逃:“可惡……連姐姐你……”
經過一夜忙碌,大家都在下午集中在嵐華家裏,妹妹已經醒來。
“都說你的計劃行不通。”傲雪看著已經醒來的她說:“還好藍川監製教了我用魔琴放大絕的招數,否則你在車上被怎麽樣我可救不了你,女皇陛下!”
“可是你把我的新車撞沒了!”藍川心疼了。
“我可給你一筆可觀的錢,你半天就賭沒了?”妹妹她心疼辛苦賺回來的錢:“雖然家族有盈餘,但也不是讓你這樣揮霍!”
“不是呀!我在地下錢莊換了現金之後,我被雪松敲暈。他在我暈之後把我的錢拿去賭了。”藍川真的哭著說,衆人沉默了。
“那等會我爸來了,我跟他確認一下……”傲雪僵硬地回應。
“你連自己的錢都管不住,我還真要考慮是否繼續聘用你!”妹妹生氣地說。
“女皇陛下不要呀!你是我最後一根救命草!”藍川哀求道:“至少給我點錢和新車才把我驅逐!”
傲雪沒興趣延續這個話題:“你也被發現得太早了吧?!”
“沒辦法。想不到他會從我在車上開音樂,和戳那個春日的裝飾品的小動作就知道我不是螢雪。他說:姐姐不會主動開音樂和她只會摸春日的小兔頭。哼!他的支配慾上升到一個極致的境界。”妹妹不忿氣地說。
“我不主動開音樂?”螢雪驚慌了:“那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
看來戳中螢雪的盲點,傲雪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
大家再次沉默 。妹妹受不了地大力踹了床尾板:“連車子的這點空間都不放過!”
皓霖想抱住螢雪,讓她冷靜下來。但被她推開了:“沒事的,我現在要站起來,不是被保護著。”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他一臉受傷的樣子,若有所思。
“現在還有D計劃要繼續進行,嘿!這種惡趣味的計劃改名就免了吧!還被提前這麽多……準備時間有點不足,但只能硬闖。藍川你的實驗室準備好沒有?趁現在通知無法解除魔琴詛咒干擾的他引進去,不能再拖。雖然時效長,但是第二次用魔琴攻擊他的話,會效用減半,到時候就難抓住他之外,他還可能作出其他傷害人的事情。”妹妹着急起來。
“這事情我還要半天,等我多一會。”藍川心裏知道就算半天也不足以準備。
“不能再等,儘快把回音墻造好!”妹妹下命令,不希望藍川違抗。然后她問傲雪:“另外那件婚紗毀掉沒有?”
“這事情緋雪已經解決了。”
皓霖這時候發問:“這幾天我都在螢雪家裏,究竟發生什麽事情和什麽計劃?”螢雪也是一知半解。
“看來我們還是要重頭解釋一次。”妹妹無奈說。
“我可不想做漫長的解釋,這不是把四代人的前八輩子的事情重頭解釋一次?”傲雪完全不願意再聽見。
“等會還要聼雪松說昨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準備下一步計劃……”藍川吐了吐舌頭。
衆人看著皓霖和螢雪:“只好現在重新說起吧!”
“大家現在都知道我們身處在遊戲之中。而當中有24人參與遊戲。我們先把這裡分四代人來解説局面——
第一代:雪松、奈冬、藍川、墨蘭、鈴蘭、瑞森、梨花、映月、程澤、月華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HW5UtCLjz
第二代:傲雪、凌霜、高華、京華、嵐華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NmdO41cPF
第三代:淀仁、螢雪、皓霖、緋雪、妹妹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B158nQRPZ
第四代:春日、光一、啟夢、瀟瀟、敖蘭
這四代人的自由意志在遊戲中的選擇有很大影響,每一個輪迴的故事架構雖然差不多,但因選擇不同,就會直接改變結局的動向。”藍川嘆息道:“我們還是要從第一輪迴。”
“我盡簡要解釋好了。”明顯霸王妹妹都不想多說:“第一輪迴大致上就是預演各自單一故事,交集比較少,只有家譜簡單的世家存在。所以除了雪松是失憶,然後跟奈冬平凡生活外,大家都有這快樂的結局。第一輪迴至第二輪迴的淀仁只是喜歡晧霖,對姐姐沒有感覺。皓霖和姐姐結婚生下春日、光一、啟夢、瀟瀟。傲雪姐只是在雪松和奈冬逃離家族後,在普通家庭環境下養大,經過奮鬥後成為古典小提琴家,與嵐華結婚并幸福生活。所以傲雪姐并沒有影響到姐姐、淀仁和皓霖一代人的生活。”
傲雪接話 :“開始第三輪迴:因為第一代的人際關係裡的明暗線全部出現。導致奈冬媽原本生還的結局,變成自殺,他們的故事進度100%完成。從而改變我的生活——我不是被奈冬媽照顧,而是被映月媽收養。從第一輪迴開始淀仁因為一直無法繼承父親的音樂天賦,被映月媽冷淡。因為我的出現,映月媽對我又疼愛有加,從而更嫉妒我。另外我與嵐華幸福生活影響下,讓淀仁愛慕這種幸福。從而把感情投射到螢雪你身上。之後你知道這事情,斷然拒絕他的求愛,與皓霖結婚。”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5vYNFVZ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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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雪點點頭:“我大致上記得。但第四輪迴開始複雜……”
傲雪嘆氣,直接扭住藍川的耳朵:“還不是因為他闖的禍!”
“疼疼疼……別拉我耳朵,我就只不過是調戯了奈冬和跟雪松告白。”
“你挑撥我和嵐華的婚姻和毀了凌霜和我的感情,怎麽不說?”
“請放過我,公主大人!”藍川尖叫!
傲雪不想浪費時間:“因為藍川這混蛋激怒了作為指導靈的爸爸,他為了趕走藍川。破壞指導靈規矩和奈冬媽一起生下我,之後我媽難產死去。他們的結合在遊戲產生第一個bug——也就是蛋先生。這時候映月媽不知道從哪裏得到蛋先生和儀式程序,跟月華媽一起製作複製人緋雪,更換心臟使奈冬復活。之後奈冬媽和映月媽一同養育我了,小時候的我過著更加幸福無比的生活。隨後藍川跟我爸告白和搗亂我的婚姻,所以我爸把他滅了。”
霸王妹妹對著皓霖和螢雪,接下去說:“淀仁延續第三輪迴的情感——傲雪姐的幸福生活和被你們甩了感到憤怒、怨恨、妒忌與愛慕,他此時混雜的感情暴增。壓抑不住下就在此爆發連串慘劇——破壞你們的訂婚,唆使藍川破壞傲雪的婚姻,最後淀仁分別獨佔你們。後來他想對傲雪姐下手時,他停下自己的行動,轉去殺掉你們和春日。春日深受其害,她的怨念殘留在已去世傲雪姐的小提琴上。而我是螢雪受不了記憶的重量,從乙太體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也就是現在生魂狀態——影子。”她把重要的信息都省略掉,說著其他話題:“還有雪松先生的結局總是以失憶,因為神知道他會借每一次輪迴來攪局。所以儘快讓他和奈冬媽在前三個輪迴完成結局。怎麽知道在第四輪迴時候,神跟他打賭輸了,只能讓他做指導靈,造成這故事的變調出現。”
“呼……雪松還真沒有賭輸過,這樣的他寂寞嗎?”霸王妹妹的一番話,大家都冒汗。
傲雪加快速度:“我們還是直落到第五輪迴,映月媽的音樂世家受到魔琴詛咒,會在第六輪迴失去音樂才能。緋雪和螢雪加入成員關係中,緋雪屬於映月的養女,霸王妹妹就是霸王妹妹。我在映月媽的培養下,依然是個古典音樂家,延續離婚的結局。”
藍川插話:“第六輪迴,魔琴妖精因為春日的轉世出現。人物關係變得複雜,家族的概念成型。淀仁再次娶了螢雪,但一般以Bad Ending收場,螢雪生下春日後難產死。與義妹緋雪和皓霖生下的光一住在一起,直到被淀仁發現春日小提琴天賦,才被接回去照顧。霸王妹妹為了報復淀仁,與我所在的家族合作,利用其勢力和程澤的關係對抗淀仁,但後面吞并程澤、映月和月華家族部分勢力,建立自己的家族。最後在淀仁不知情的情況下,霸王妹妹案暗中奪得現在的家族權力 。從而影響春日的命運,而作為皓霖和緋雪的兒子——光一在魔琴悲劇創傷下失去語言,眼睜睜看著春日與魔琴單獨對抗下失敗,讓魔琴得到完全體,魔琴無須春日的存在也能在現世出現。春日無法承受刺激,她決定從女生轉為男生身份。”
霸王妹妹補充:“在這裡,傲雪姐也受到魔琴契約影響,無法再拿起小提琴,并離家出走,過著平凡生活,沒有進 入音樂界。與嵐華有段情,但他最後因為家境門欄跟凌霜結婚。”
“呵……終于到第七輪迴。我儘快說下去”霸王妹妹迅速帶過:“在神的建議下,他讓我秘密利用雪松先生的才能穩固我現在家族的基礎。春日在雪松雪松先生推薦下做了指導靈。在我的攪局下,姐姐你離開淀仁,與皓霖結婚。家族之戰雖然程澤與淀仁打得激烈 ,但你們的快樂婚姻是狀態外,而我這邊家族也只是就手旁觀。傲雪姐依然受魔琴契約影響,無法拿起小提琴。在畫廊工作,遇上嵐華。雖然在映月幫助下結婚,但嵐華出軌,最後離婚收場。”
“真是八輩子的事情……”傲雪只是說著對現在有關係的內容:“第八輪迴故事架構與關係基本成形。這輪迴為了得到較完整的故事架構,並無指導靈,全員進行故事清關。我在這裏突破了魔琴契約,并在機緣巧合下與凌霜組合Winter出道流行歌壇,并大大影響了淀仁、螢雪、皓霖、緋雪你們一行人的方向,他們基本圍繞著我的側面影響展開四人的故事——螢雪的人生,大部分都由霸王妹妹的家族操控著結果,使你選擇皓霖的機會較多,但同時你潛意識感到人生被操控的壓抑,憤怒和怨恨無法釋放。隨後的關卡開始難以突破,為了協助一些卡關的成員,就由瑞森哥,梨花姐,春日輪流當指導靈,春日從這輪迴後並沒有再轉世,雪松爸和奈冬媽在現世尋求突破的機會……所以你也有錯!”傲雪突然把矛頭對著霸王妹妹。
“我是為了她好。”霸王妹妹頂嘴。
“這不叫好!”傲雪反駁道,但不想在螢雪面前吵架,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算了,看你平時照顧粉絲團不錯,我這次放過你。”
“你們兩個少吵一回,還有其他補充。”藍川說:“到了第二十六輪迴,因為螢雪無法在沉重的選擇下,回答“不選擇”的選項。突破長久以來的遊戲進度,來到35%。直到這一次輪迴,因為神沒有預算過雪松會主動跟魔琴下契約——讓自己失去記憶。雪松的記憶流回記錄廳時候,被奈冬跟魔琴下的契約拉回。從記錄廳的記憶流向中得到“取得所有記憶”的機會,所以稱為這輪迴的BUG。而且因為潛意識的影響,雪松下一回極有可能用會相同手段,所以避免破壞劇情,下一輪迴的BUG只會隨機取回某一個前世記憶。也就是說——雪松賭贏了!”
“這才是人生贏家的範。”霸王妹妹感嘆令大家沉默了,然後她想趕快結束話題:“現在要說淀仁的目的——.淀仁從第一輪迴掌控家庭命脈,注定把兩位兄長拉下來。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擴大保護圈監控皓霖和螢雪。”
“你說這個理由,我從頭到尾都覺得不合情理。”傲雪懷疑說:“這些東西只要安裝個追蹤器就可以實行。”
“我也認為不合情理。”霸王妹妹回道。
“那你還提出來?”傲雪氣炸了。
“因為以我這麽多輩子去跟他斗下來,除了這個理由,其他的一律找不到。他一直堅持用他的族勢力維護他們在圈外的生活不被打擾,但同時到一定的輪迴利用緋雪的琴技來破壞他的記憶,把姐姐搶到他身邊。”
傲雪反駁道:“如果說保持全部輪迴記憶,淀仁一開始也是這類人吧!他只要按照這麽多輪迴的記憶,肯定也能避免這種悲劇發生。”
霸王妹妹耐心地解釋:“你別忘,這個遊戲還有兩樣東西——潛意識和自由意志。就算當初記憶被消除,人的潛意識都會影響自由意志,也就是影響人的行動和決定。潛意識本身就是扇區隱藏的記憶,我們平日會無意識出現記憶碎片。當只要有人受到前世某些重大決定影響,然後跟以前輪迴選擇稍有不一樣,別人所有的行為,觸發事件的地點,甚至生死都會變得不一樣。所以我們無法憑藉以前的經驗進行行動,加上潛意識影響了人際關係,只會在複雜的關係裏發展越陷越深的局面——這些事情前八輩子都已經告訴我們。”
她繼續說:“我在這漫長的日子裡,已經不怪他。淀仁的精神不正常是因為潛意識和記憶的重量無法消除痛苦造成。我深有體會,這種日益增加臨場壓力我們無法跟你們分享。”她嘆氣了:“如果他的動機是邪惡的話,我早已狠狠地下手。但現實並不是如此——對著那種精神上失控的人所作事情,會出奇的純粹和超乎想象地不合理,甚至他的動機單純得讓人不能理解。所以我現在是誠心誠意想讓你們能幸福在一起,只要你們是愛著對方。”
傲雪不解地問:“所以你原先是想審判他?”
“是的……而且懷著我以為無法消除的仇恨,但在這麽長久日子之後,這個想法打消了。因為我絕對沒有這個資格。因為我建立了‘家族’,我的这罪孽不比他淺,甚至更為嚴重。我們的家族都是每天擡著尸體做實驗,那些錢都是從不見得光的渠道來的,然而我們又要很平凡地懷著良心活著。恐怕這些事情就藍川、雪松和程澤最清楚。”霸王妹妹搖頭:“我們在這個世界,並不是黑白分明的惡魔或天使,只是屬於灰色地帶的人類。正是如此,才讓人難以判決他人的錯過。再説,我們真的有審判別人的權力嗎?這不是用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你想說,把淀仁當作魔王是對他不公平。”傲雪不想爭論下去:“你也該是其中一名。”
“是的,但無奈我要結束這一切。所以神告訴我‘在這次世界裏,淀仁保持多輪迴記憶的事情’,然後把最強的bug給我了。”霸王妹妹解釋:“當我出現在淀仁面前,並在姐姐懷上啟夢和瀟瀟是最後的時機,100%完成度就在這裡發生——這是神許諾‘可以讓我主動擊垮淀仁,姐姐和皓霖一起作為結局。’。但機會只有一次,因為淀仁就是設定裏的其中一個魔王,掌控自己全輪迴的記憶。如果我讓他發現,他有機會以‘我知道所有事情,隨時使螢雪記憶崩潰’為理由把我抹殺,到時候螢雪就無法在這輪迴裏得到完整的靈魂。同時假設失敗了,那麽下一個輪迴讓螢雪的靈魂完整的機會就變得更小。”
“因為淀仁只知道你會讓螢雪記憶完整,若她想回全部輪迴記憶,她就可能完全不跟淀仁一起。到時候也有可能迎來更難應付和悲劇的結局。”藍川推測。
“大概就是這樣,雖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但以各人這時的性格推測,這也不難知道結果。據我所知,因為下一個輪迴會沒收衆人的前世記憶。”霸王妹妹說。
“對的。還有你們是不是還沒告訴螢雪?”藍川說:“希望瑞森和梨花能接受一件事情 ,便是現在懷孕的螢雪和皓霖在一起。而且他們也接納這個要求。”
螢雪驚訝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我跟他們商討計劃的時候。”霸王妹妹說:“我對瑞森叔和梨花媽說:如果你們還願意螢雪作自己兒媳婦,淀仁的事情請交給我吧。這樣皓霖和螢雪就能幸福在一起。因為神給予我,如在生死關頭無法脫身,我就有能與魔王同歸于盡的能力,我是這遊戲最大的BUG——你只要聼我指令,在我和他同歸于盡前把我吸收進去,那你的靈魂就完整了。"
“你怎能擅自幫我做決定了?”螢雪哭了。
“我是為你好。”妹妹淡淡地說。
“你究竟有沒有理會過我的感受?我不需要別人幫我下決定!”螢雪開始激動起來。
妹妹搖了搖頭:“你在慢慢恢復這輪迴空白記憶的時候,大概已經知道我為何這樣做。”
她微笑對著螢雪:“謝謝你沒把我的身分爆出來,不過我就是為了這一刻存在。你只要留在這裡養胎,不要把我的遺憾重演,等著Happy Ending 就好!到時候我就回歸到你身上。”
螢雪此刻感到無限的虛空,好像被落單一樣,並想著:“這好像是一個好安排,但我突然覺得被丟下,落單了,自己是一個包袱。”
“請不要用'為你好'作為自己行動的藉口,這是最自私的話。沒有人要求你這樣做,只是你想這樣做。”傲雪姐突然說:“我雖然不知道有什麽不對勁,但我的直覺就是不贊同你的做法,我不會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隨便你,我是這個局最大的嬴數,怎麽樣我這次都會全力出擊。”妹妹不想吵下去。
“你們吵夠沒有。”瑞森走進來 !“妹妹,是時候給錢了。”
霸王妹妹刷一下把支票拿了出來:“錢到用時方知少!”
“該出手時就出手。”瑞森收下巨款支票。
“等等,妹妹!你怎麽把這麽多錢給大叔?”螢雪驚訝問。
“那是因為向大叔買下古畫,並到家裏找淀仁扮演著你了。説是這兩天為了找這畫作而失蹤,然後到家裏破壞掉CD和婚紗的存在。”
“之前為什麼你不在發生所有事情前毀壞掉?”傲雪問。
“為了觸發事件,這是逼于無奈。”大家沉默了,妹妹繼續說:“我並非正義,我只是想為你們幸福前進。如果可以,我也想嘻嘻哈哈活在當下,沒有任何計較地快樂活下去。可惜我們只是活在遊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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