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我呼喚了春日和霸王妹妹。我告訴了他們的想法……
“大媽媽,這方法是可以做到,但是一定要做嗎?”春日非常擔心。
“靈魂回歸是一件好事。但是記憶回歸我並不贊成。可是對於你來説十分沉重的負擔,你繼承記憶量會是27倍。這是很大的賭注,要冒的風險是會瘋狂……甚至我們有機會在昏迷中死去。”
“這是愛的重量,能回應他的愛的話,我願意去做。只有這個決定才能完整解決問題。”我對這妹妹說:“我也不想你就此失去你,你不該就這樣消失。如果能的話,請也活在我的腦海裏吧。”
“我不太同意你的做法,你再給我點時間考慮吧!“
“我明白,你一直介懷淀仁對我的支配,他殺掉當時懷上啟夢和瀟瀟的我。但這是形成你的原因。”我堅定地跟她說:“因為我的無能,懼怕一切事實造成崩潰,把分裂你出來。然而我開始愛上這男人,這位為自己瘋狂的男人,我再也不想他為了保護我們而發狂。請相信我這次,雖然有機會就是僅僅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是我靈魂一部分,就回歸到我的身上吧。”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會尊重你的意願並祝福你們,且讓他恢復正常的一天到來。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就算靈魂歸一 ,但是記憶還是分開兩個人的記憶,到時候你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僅僅是這個記憶的麻煩問題。”
“那麽你能答應我回歸到我靈魂裏去嗎?”
螢雪的夢境在沒有等到妹妹回應下結束,但是……
“神,你答應過我把我和螢雪的記憶分開處理。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情?”妹妹問。
(謎之女聲:請説。)
“把最初世界和第一次重啟的記憶刪除。呃……等等,順道連我和淀仁在酒吧相遇那晚的記憶也刪除吧。否則讓她知道這些的事情,她會完全崩潰。”
(謎之女聲:這個答應你。其實你不請求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謝謝!”
過兩天大家按照計劃,讓淀仁通過了鈴蘭小姐的帶領,來到實驗室的回音墻,他仿佛沒有懷疑地進入。
“這不是要通過藍家祠堂才能進入的實驗室嗎?”
“你説的是沙漠總部的入口。但實際上實驗室的範圍很大,基本就是通過地球的東西兩邊。所以實際上光島也有入口。”
“還説藍家沒有錢財,根本就是亂揮攉而已。”
“這也是藍家的祖業罷了。”鈴蘭緊張地準備打開最後一道門。
各人準備就緒,安靜把門關上。傲雪姐、緋雪同時演奏《回音》這曲,緩和了淀仁的腦海的雜音,但也發揮最大的催眠功效。
在準備好綁起淀仁,一陣尖銳的聲音破除回音牆的效果,淀仁驚醒逃脫。其他人忙著避免回聲墻無限的傷害,但大部分來不及防禦後暈倒。
“淀仁,快點按照計劃找到螢雪。”
淀仁收到他的信號,此刻狂奔至安全地帶找到我。他以為我是霸王妹妹,想往前抓住我。還好皓霖出面擋住,之後妹妹從後襲擊淀仁,但因為他立馬轉身失敗,他反抓妹妹。
“你是歷代跟我暗中對抗家族的族長,妹妹!那麽你這此輪迴之後,不,以後就別出現了。”
妹妹心知不妙:“嗯?看起來我們這裡出了内鬼,把不完整的情報流出你!皓霖快點把……”
話還未講完,我脫離了皓霖的阻攔,衝前一搏,作出最後決定。從淀仁手上搶回妹妹:“淀仁你別動,如果我們不想再失去孩子的話。”聽到這話的淀仁不敢輕擧妄動。
(“我在想魔王的存在,是在計劃如何修復地球,可惜因為人類的無知,無法理解他的用意。人類因為這樣就恐懼他的存在。所以把他封為邪惡的角色,並將他打倒了。誰又明白孤寂的魔王在人類的利益中掙扎?”)
“那……你想現在?”她大概知道我想做什麽。
“我願意為我的魔王一起承受永恆記憶的重量。就算他曾經對著我們做過錯的事,但他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給了我們。”我看著淀仁:“雖然愛你的時間很短,但因為我愛你。不能讓你獨自承受世人無法理解,被記憶纏繞的寂寞;而自己卻無知地獨享你給我的保護和幸福,直到你為此發狂。我愛你……愛著對方,更應與對方共渡甘苦……”
“不要,這一切的錯誤都緣于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我錯了,請不要這樣做!”淀仁驚慌了:“我每次轉生重新承受的痛苦並非一般,你別嘗試!”
“這並不是只有你錯,是我沒有好好回應你——才是我真正的錯。我只願意為我的愛人賭上一生中最大的賭注。”我伸出手:“我不一個能呆在保護圈裏的人,獨自地無知下去。愛著對方,也要承受對方的愛。是時候讓我伸出手救你了。你願意抱著我嗎?”
妹妹在我面前消失:“只能這樣做,否則這段愛情又會難產而死,一切悲哀又要重來。”
我們在昏迷中與記憶拼搏。
“不!!!!!螢雪。”一聲淒慘的叫聲,無法制止賭博的一刻來臨。
(“如果我是魔王,你還會愛我嗎,勇者?”
“愛著魔王的勇者,這不是與衆不同的戀愛嗎?只是屬於我們的戀愛,我會愛下去,因為我是你的勇者 ,就算站在對立又危險的位置。”)
“淀仁,這裡!他們已經醒來,過來這裡一起逃吧!”皓霖是幕後黑手,他手上還有蛋先生。淀仁抱著我跟上他的車,在後座安靜地照顧著我。
“ 淀仁,很久沒有坐我的車了吧?上一次已經是第四輪迴的事情。”
“等等,皓霖。你在說什麽?第四輪迴?”淀仁驚覺太晚了,瘋狂撞開緊鎖車門,不小心撞到的樂器盒,滑落了一支銀色的長笛。
“請安睡吧。”皓霖開音樂,優雅笛子的回聲正在車上徘徊:“看來你忘記第四輪迴我的死亡結局,那麽現在回到我們的從前吧。”
許久之後,我聽到蛋先生的夢幻曲醒來了,我們被綁在椅子上。
“我的腦袋很痛,頭很脹……看來我比預期早戰勝了回憶的重量,是剛才在車上的曲子緩和了記憶的重量?之後每一次輪迴都要承受這種重量嗎?”
“所以我才叫你別亂合併記憶,你根本沒有必要!”淀仁激動了。
“有必要……”螢雪腦袋依然沉重:“我不能捨你於不顧,還有別在我頭昏腦脹的時候……頂嘴。”
“你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麽?!你真的能原諒我嗎?”淀仁激動地說。
“不能。但原諒和愛是兩碼事,我現在只知道想拉我愛的人一把。”
“呀,你們非要我坐著聼你們這些肉麻的對話嗎?”現在的皓霖好像比平時變得正常,但也是他最不正常的表現:“現在大家都有所有輪迴的記憶,大家都愛著對方,但……為何偏偏要互相傷害?”
我的記憶還在整合中,我驚訝了:“你原來擁有前世記憶,呃……等等,原來妹妹知道這事情。”
淀仁解釋:“我之所以跟皓霖好到親密無間,是因為我們就是神指定兩位繼承所有輪迴記憶的人,只有我們了解我們。這事情是神命令我們不能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會遭遇到人類欲望上的踐踏。”
“但我沒有聼神的話,我頭一兩個輪迴都愛胡説,導致現在被懲罰境況出現——你為了壓制我,不讓我承受記憶的重量,你到某一個輪迴就讓緋雪用小提琴破壞我的精神和記憶,然後把我托給她;再把螢雪娶回去照顧——原本你是我想守護的王,我卻反過來被守護。不過……”皓霖很不滿:“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真的願意接受這種方式的守護嗎?摧毀我的精神和記憶,把螢雪的人生踐踏,你就想像第四輪迴一樣享受齊人之福嗎?我現在不會答應你的,我要把她搶回來。”
“這個情況是出乎我意料。”螢雪心裏想:“如何回應好了?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一個正常人?”
“螢雪,你想知道第四輪迴最後發生什麽事情嗎?”皓霖淡淡地問。
“太多故事,我已經不想聼下去。”我已經有很多記憶在腦海中打架,甚至感到身體在瘋狂發熱。我怕自己承受不來接下去的情況,我還是要腦海裏有思考的空間,例如如何逃脫。“不過你想講就隨便吧!”
這個平房裏,他坐在門口前,這個房間只有旁邊兩隻窗,房子四角都有點堅硬的雜物……就好像漫畫裏某個劇情一樣,我斗膽嘗試一下:“現在的格局……還真像一個拿著刀的武士守住門口的樣子,淀仁你別殺氣外露,會像想殺個眼紅的殺手一樣失去理智。”
心裏想應該能行——這部漫畫只有我和淀仁看過。等他的故事講完,我的體力應該會好很多,到時候拼一下。哼,Boss都死于話癆!
皓霖自己講起故事來:“當時我開始接受不了你經常干擾我的人際關係,所以經常跟淀仁訴苦,那時候很天真相信他的話了。後來他跟我告白了,但我的心情很亂,也無法接受突然的告白,所以我拒絕了淀仁,同時導致我和你無法結婚。他借此把你追到手,然後讓我在海邊的房子平淡地過日子。所以他獨佔了家庭勢力,為了鎖定我們的去向,避免有任何碰撞——目的真的單純到不能理解的地步。最後他在對傲雪姐下手的時候,突然懊悔自己的行為,等待傲雪姐心臟病去世。再看到螢雪你無法得到幸福的樣子就下了殺機。轉而告知我關於你的死訊,看著我灰心已冷的樣子後,他也想把我殺。但他知道我也繼承了記憶,所以從藍川那邊挖來的合成音樂破壞我精神和記憶。淀仁還真狠!”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看過淀仁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恨意:“虧我還相信你。你只是看到這幾個輪迴緋雪的小提琴對我有點減退,你就加緊計劃,讓她趕緊對付我。都這麽多次輪迴,我總歸學會聰明點,不這麽快露出馬腳。你便這麽猴急把螢雪搶回到自己身邊……你有這麽愛她嗎?還是那句話——‘你究竟有沒有理會過我們的感受’?”
“那你這次想做什麽?”淀仁難以鎮定。
“消除你們所有人的記憶,包括演奏《散花宴》那群人。這次到我來擁有所有記憶,輪到我支配你們。”
“呃,皓霖。你那句‘你究竟有沒有過我們的感受’我原話還給你。我剛合併記憶不到半天,就讓你刪除,那我不是白痛苦?”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痛苦。”他拿起他的長笛笑著說 :“ 我的技巧溫柔多了,你可是知道我不捨得讓你痛。”
“你開黃腔也不會挑時間,我服你!”我除了嗆回去,真的不知道能做什麽。我之前打了暗示,不知道淀仁是否已經明白我的意思。我瞄到他已經解開了繩索,看來之前避免再被索帶綁住的練習生效了。
“想起來了嗎?”淀仁笑著問。
“想起來了!”我高興得答,太好起效了。
“我們竟然沒有想到這麽簡單的方法!”
淀仁說完就立即把椅子飛到皓霖面前,然後連忙跑到左邊的窗口拿起雜物打碎窗口逃出。我拿著椅子往右邊窗口,砸碎後逃出。我們兩個往不同方向逃跑。
我看見他打開大門來追我們,但因為我們很默契地往兩個方向跑了,他打算往我這邊追。
“看來他長腦袋了,想抓我來要挾淀仁 。”但躲起來算是我絕招,否則當時我去日本時候,他們不需要這麽着急。但不知道是什麽綫索讓他接近我了,我聼著逐漸大聲腳步聲,卻不能亂動。
這時候傳來小提琴聲音:“你怕我再來一次嗎?”這是緋雪的聲音。
“還想用琴聲來干擾我?次數太多啦!現在已經變弱。”皓霖看了看那把小提琴說:“想不到現在手上的樂器都變成武器,這小説是武俠片嗎?”
“你知道你的笑話不好笑嗎?”緋雪不滿道。
“這不是笑話,你不笑也無所謂。”皓霖很冷靜說:“你手上的不是魔琴,沒有那小妖精在。嗯……我開車這麽遠,沒可能追蹤到。我之前利用淀仁把車上的家族追蹤拆掉。你們能快速追上,也就說是利用魔琴下契約,然後利用魔琴做導航,帶著衆人找到這裡。但現在只有你一個,那麽就抓住你做人質。”
“這傢伙怎麽會這時候智慧上綫?神!這個才是最大的BUG!所有黑化的角色都會智慧點自動加滿嗎?!還有,他原來隱瞞自己看得見魔琴!”我心裏超級慌張!
我聽見他跑上前要抓住緋雪,瑞森大叔這時從樹上跳下來往前抓住他。
“放開我。”
看來成功了……我正想出去時候,我立即又躲起來 。
“你居然放陷阱了!”瑞森大叔居然被抓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抓住緋雪說:“沒有說這裡不能坑爹!”
“你的笑話真的很爛!”大叔嗆回去。
“我想自己爹還未聰明到知道我的記憶回歸,大概是總司令告訴你,那麽藍川也會在附近。他們會找淀仁一起來抓我,我還是先撤退。”皓霖抓住緋雪走了:“希望他們能避過我準備一個月的陷阱,能在跟鎖羅盤村一樣的地方裏避開所有陷阱。”
“你就這樣把你爹留在這鬼地方。”瑞森嚇了一跳:“這不是磁場混亂的地帶嗎?!還會出現鬼!”
“雖然胸部不大,但還是照顧女士優先。我稍后回來把你回收……再見了,怕鬼的老爸!”
被皓霖碩大的手扣住的緋雪怒火中燒,打算用脚上的功夫踢他,但也被皓霖扣住:“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這時候還談論胸部。”
“看胸部是男人的本能。雖然你胸部不大,但有幾分姿色,而且在前幾個輩子有當過我老婆。如果你覺得被我干得很爽,你便在這裡亂説話吧!我就地解決你!“緋雪沒有吭聲,恐怕被驚嚇不小。
聼完這番對話,我完全不認識那個傢伙!“這是暴走形態?我抱著頭,不知道要不要沖出去救人,等等……他好像說過用了一個月放陷阱什麽的……”
接著我被人從後捂嘴:“是我,傲雪。”
“傲雪姐!”
“聲音少點,我爸賭中所有事件。叫我們小心陷阱匯合。”
“瑞森大叔怎麽辦?”
“我爸說就讓豬隊友單幹,而且管教兒子是他責任。他被抓去也好。”
“邪惡……”
傲雪姐攤手:“你也小心點,被抓了就麻煩了。”
“那緋雪怎辦?”
“緋雪沒逃掉嗎?”
“她剛才被抓。”
“她應該不會被怎麽樣吧?我們先匯合。”
“你沒有聽見剛才皓霖那句話嗎?”
“什麽話,我才剛趕上。”
我之後轉述那句不明意味的威脅給傲雪姐,她臉都青:“只好脫離計劃!快救起瑞森哥,然後營救緋雪。我不會讓緋雪無辜成為他們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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