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來到的就要離去,離去的仿佛本來就不存在。——伊斯蘭的生死觀
瑞森不服地大喊:“明明我們都作弊,為什麽我們還會考得比他低分數?”
期中考試雪松考第一。
“啊,我還是第一次考第一名。”此時的奈冬已經通過蛋先生,跟雪松交換身體。
“這是送你的出院禮物。”雪松上前吻了一下奈冬的額頭。
“人生的大贏家……這事情是人類腦袋能精密計算出來的結果嗎?”傲雪看著這排行榜,不禁感嘆著。
“所以你要好好學習,明明有我的血統,卻是一塌糊塗。”雪松笑著說。
傲雪看著自己在第四名的位置,還沒媽原先那個位置糟糕,心想:“這是糟糕嗎?”
“是的,糟糕呀。好好跟自己的姐妹學習。”聼著親爸的答復,傲雪的腦袋頓時連反駁都不敢:“別忘了,今晚兵團集合 。參謀總長兼執行官記得帶好新加入的成員不要遲到了。”
瑞森和傲雪臉紅了,他摸著傲雪說:“只是今晚在夢裏集合,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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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兵團集合時間,傲雪正式加入兵團。螢雪手拿一曡資料問:“不知道大家記得埃及的古畫嗎?那副畫作大家在這裏有沒有見過。這是凴霸王妹妹的粗略記憶畫出來的。”
傲雪驚訝說:“我曾經在第二十七輪迴和這世界修復過這古畫,想不到你這麽棒,能用素描方式繪畫出來!”
“我在這家裏就方面有點出色而已。”螢雪一直感慨自己的音樂天賦不高,現在的鋼琴技巧也只是僅僅足以演奏。
“這張畫不就是我以前拿去古董店賣掉的?不過聽説現在在很有名的鬼宅。”瑞森顫抖了。
“為什麽會在哪裏?”奈冬也驚訝了
“原本那裏還是富裕人家住的地方。不過聽説他們就是因為得到那幅畫之後,被奇怪病毒差點滅族。奈冬,就是我們家裏成員中過的病毒。他們全部死于那個病。”瑞森說。
“額,就是莫名其妙發高燒,然後氣喘,無預兆地心臟病發!”
“對的。如果這樣,我們還真值得一查。雪松你確定這張就是冥界帶回來的那張畫,並且跟蛋先生有關?”瑞森問。
“對的。只不過我也好奇,為何它會出現在我們的童年時期?難道時空扭曲了?”他看了看螢雪,她對這句話毫無概念,不知道自己爸為何望著自己,並想得到什麽答案。
不過這時,她突然背對瑞森和傲雪舉起了牌子:“開賭局!確認瑞森大叔是否怕鬼大作戰!(此賭局禁止親爸參加)”
“喂!螢雪這樣是不行的。你怎能不讓我賭?”雪松完全不滿。
“這是為了賭局能夠有點冒險精神。再説,爸你是知道什麽,那一面倒的賭局又有什麽意思?”螢雪舉起另外一張牌子:“如果你還想有零用錢去賭博的話,這局不要賭。”
雪松攤手了,其他人各自開始下注。
熱戀又新婚中的新人才不會理會周邊的情況。傲雪揉一揉眼睛,瑞森問:“你還好嗎?最近好像揉眼睛。”
“好像休息不夠,眼睛有點模糊。”傲雪打了哈欠。
“不要緊,那先去休息。這幾天我約了眼科醫生做檢查,到時候一起過去看看是否需要調節眼鏡。會議開完的話我帶傲雪回去休息了!”
“啊!開完了!我們下次兵團就直接在平行世界的鬼宅見。”
不過在期間,螢雪因為手上一些基因資料,而找上月華。螢雪疑惑地問:“月華媽,為什麼性轉的爸爸,她的頭髮是黑色?”
月華搖頭地遞給她一些資料:“黑髮才是你爸爸的真實基因體現,否則你姐妹的頭髮就不會紅色帶啡。”
“《聲控實驗》?藍川給你的?”螢雪摸著自己的頭髮:“現在我的淡金啡頭髮也有這基因遺傳嗎?”
“是的,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對他的才華還是尊重的。你要好好感謝雪松給你的音樂添加天賦。”月華嘆息地點頭回應:“所謂天才,有時候是需要付出不為人知的痛苦,甚至背負莫名其妙的代價。你能這樣輕鬆繼承真的太好了……”
但螢雪卻感到不高興,她好像繼承很多雪松的優點,卻依然不比她的姐妹強:“但她們的頭髮都是紅的。痛!”
“老實説,他也巴不得把自己的才華傳給他的所有血統。”月華搖頭,彈了她的額頭:“你呀……雪松也是偏愛你的。你可是知道他很愛自己女兒,但也喜歡和奈冬整自己女兒,就是鍛鍊鍛鍊一下下。唯獨你,他沒怎樣整你,而是盡心教導你,讓你得到更多。你就少跟他吵架了!你可知道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吵起來,每一次父母都是心痛的。”
螢雪臉紅了,但瞬間沮喪起來:“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不想辜負爸爸。可是……我在他面前就是軟弱的。”
“算了,我也無法要求每個人都是完美。畢竟就算是完美,世間也未必珍惜。”
“為什麼突然這樣説?”螢雪感到奇怪。
“因為你爸爸的才華是用痛苦換回來,世界也給他得到回應,他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懷才不遇的人還是不少的?”
“你的公公。”
“呃?老爺?”
月華躲避著螢雪,假裝整理文件:“雖然説他的音樂本事沒有藍川和雪松那麼好,但他努力之下的成果卻比得上其他音樂家,可以讓被稱為天才的傢夥毫無臉面。可惜是真的……很可惜……假如他起初就受到認同的話,也許我們是不會這樣在一起,他去當個正道的音樂家就好了。不過算了,他其實也不喜歡拉中提琴,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為了一報雪恥,才艱辛練成的技能。”
螢雪對月華這點還是認同的,就算是挑剔的藍川和傲雪,他們都對程澤沒有再拉中提琴感到惋惜。又看著原本羞澀的月華變得這樣揪心的,其實比起傳說中的認知正常許多。或許是這個世道不正常,才會造成不得了的癲瘋罷了?
“同病相憐才在一起吧?”
“你在嘀咕什麼?”
“沒有。那麼被稱作天才的你也覺得痛苦嗎?”
“痛苦。但對比起程澤來說,我還是幸運的,因為我還是得到族人的疼愛。”月華微微皺眉地口是心非。她心裏很明白她雖然也對自己的知識自豪,卻沒有多少人明白她背負族人希望的重擔。
這時候螢雪卻嘀咕其他説:“我無法完全感受到天才的痛苦,因為我只是個努力家。”
“其實兩種痛苦沒有兩樣,難道天才就不需要努力嗎?”月華反駁:“不要看我們起跑綫比別人前面,但我們都是平常人,而且要比所有平常人都要超越挑戰沒人做過,甚至完全不被社會接納的事情,這樣才會被稱得上天才。”
“是呀……也是……”螢雪在這一刻無法反駁。
一個星期後,一行人來到鬼宅。藍川顫抖著:“想不到我們人還沒有到齊,已經受到一班僕人恭迎?”
螢雪二話不説,驅魔棒一出趕走一眾敵人,然後傲雪出奇不意運用乾坤繩收集對方力量并開路,後來趕上隊伍的緋雪用微波淩步出現,踢走後面的追來的敵人。梨花氣功炮一出 ,完全開出新天地。
三人抱上穿着男裝的梨花 :“梨花媽最棒!”讓在場男性都妒嫉。
程澤吃驚地說:“這裡怎麽變成港產片現場?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在玩樂器的嗎?”
“米娜從來沒有想過寫一本與音樂有關的小説,這是巧合而已。她真正想寫是有格鬥動作和愛情動作的小説。”瑞森在吐糟:“但為何那三姐妹會用我的法器?”
雪松不以為意地說:“嗯?原本我就是要培養瑞森和梨花家的新三花,這點還特地叫梨花特訓三姐妹的功夫。”
瑞森對梨花說:“想不到我也有妒忌你的一天。”
梨花很歡快地說:“你的妒忌還真赤裸。”
程澤冒汗:“你是不是改錯名字,只是梨花家的新三花。不知道為何,我也有點嫉妒了。”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BB94BZM0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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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紳士地笑 :“沒有改錯名了,招數都是瑞森的。失策了,我從來不覺得梨花會做什麽,但看見這一幕,我少看了女人心的利害之處。”他心裏其實也不爽自己的女兒們跟梨花這麽好,尤其是現在恢復男人身份出現的梨花。
瑞森沮喪了:“我的法器都被人搶走了。”
梨花信心滿滿:“放心,我們的孫媳婦比三姐妹還厲害,全部法器都能用得上,更青出於藍,到時候我們家還是有繼承人。”
瑞森興奮地喊 :“Yeah!太棒了!梨花!”
雪松偷笑,因為他還是大贏家。但局面還未改變,螢雪不小心沖得太前,緋雪的後援沒來得及趕上。前後上方迎面攻擊,此時淀仁全開保護圈Max,趕到現場救下螢雪。
“啊,我果然不太喜歡短髮,拿起來很不方便。”淀仁第一時間拿起螢雪的頭髮來聞,螢雪原本還很感動,但這時有説不出的鬱悶。
“噁,又來了。”傲雪吐了吐舌頭。
“怎麽了?”瑞森問。
“因為他的病又發作。”緋雪看著皓霖説道:“最近你沒有管管他嗎?”
“這種事情我也管不了這麽多,始終他有著對自己妻子的喜好。”皓霖維護不了淀仁,同時有説不出的不安。
“你又護著這傢夥了!”緋雪掂起脚扭著他的耳朵。
“我有點聽不明白……能講詳細點嗎?”瑞森問。
“其實我是知道螢雪喜歡短髮,不過現在她與淀仁不是約好留長頭髮嗎?”皓霖幫淀仁解圍。
緋雪極度不滿:“但是她是一個喜歡穿寬鬆服飾放鬆壓力的宅女,并不是那種喜歡被人管衣着的人。然而,淀仁這小子就是喜歡從頭管到腳,真的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放過。”
“其實我也被你管衣着。”皓霖掩護了淀仁。
“你又幫他說話啦!我是為了避免你上班時候,被‘你老闆’借你的服裝問題,抓去幫你買衣服。那倒不如我來管好了,幹嘛讓淀仁這大哥管我的老公的事情!再説,私底下你在家不穿衣服我也沒管過你。”
“這也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家裏才做的事,別到處張揚這種情趣的事情。”
“這只是你覺得情趣。”
“反正你心口不宣了。”皓霖靠近了緋雪撒嬌。
“我好像真的聽到不得了的事……”瑞森想了想自己兒子皓霖從來沒有在家裏這樣子過,雖然也偶然穿著内褲到處走:“反正都是男人也沒有管這麽多。”
“其實我也習慣了,我以前在學校讀書時候也是他來管服飾。”皓霖說。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好嗎?幹嘛把別人的事管得這麽積極?”傲雪感到噁心。
“其實呢……淀仁是遺傳映月的習性吧?螢雪也有相同的習慣,恐怕只是物以類聚而已。”瑞森幫口說話:“那時我在畫廊裏看見過妹妹,被映月和螢雪追住來打扮。”
傲雪和緋雪雖然也回想到那段情景,不過還是不想承認淀仁的行為正當性:“但還是太過了。”
“這事情你也知道嗎,雪松?”程澤問。
“閨女的事情我大部分都知道,所以我不喜歡淀仁。”雪松一招霸王硬折缰配合内功,轟走了一幫邪物。之後直白地對著程澤回應:“要不是螢雪喜歡,我們把他轟出家門九世。”
“都說不要教他八極!他本來就很兇猛,現在還用八極來打鬼。這已經是什麽劇情了?"程澤説道。
“我也教過你用太極如何應付,你怕他什麽?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用另外一種武術用來驅魔。”瑞森吐糟了:“你現在不是正在用長棍糅合太極的内功擊退邪物嗎?哦!這一擊幹得漂亮!”
“你胡扯什麽!還鼓掌!我還沒有聽説過太極能驅魔!再説你怎麽一點都不動手?”藍川哭喊著躲避邪物,然後用著隨身武器飛鏢不停連環擊中目標 。
“你的飛鏢見長了!”單幹型的瑞森攤手了:“有一幫高手在撐場,我這閒人根本沒有出手的地方了。”
“媽媽,我和光一剪了一模一樣的髮型。你覺得好看嗎?”如兔仔大小的春日若無其事在戰場上起舞,之後一行兔仔在光一的帶領下跳著舞出現。
“好看呀,來讓媽媽摸摸頭!”她手托著春日,從她身上得到慰藉。程澤看著這情景心感不安。
“現在終于打得差不多,比想象中難攻略 。”奈冬氣喘著,不忘幫雪松擦汗説道:“真是久違的冒險呀。”
雪松下指令:“那麽之後大家分兩隊進行探查:我、奈冬、程澤、淀仁、螢雪;瑞森、梨花、藍川、傲雪、皓霖、緋雪。”
過不久瑞森慘叫,他踫到最初遇上的黑影女鬼,真心害怕東窗事發,他想盡方法去保護重要位置,旁邊的人都以為他是怕鬼:“媽的,那個女鬼怎麼會在這裡。各位不要亂動,那是黑色級別的。”
“梨花姐……不……哥,我們的賭注算是落空了嗎?”
“沒關係,叫回我梨花姐吧。另外,月華有幫我們補回來。算是扯平……大概……”她們安慰著自己。
這時雪松神奇地出現,並用回聖光一超度了女鬼。瑞森高興地抱著雪松:“謝謝你雪松,你終於Stand up了!”
雪松笑著推開他的頭:“原來是這張冥界的畫作作怪。”
“這進度也太急促了吧?之前分隊是為了什麼?”梨花不滿。
“就是盡快找到畫作,沒有其他大目的!”雪松攤手說:“不要總是以為人生必須要有大事記發生才是活著,又不是拍戲。”
“不要幫米娜圓謊。”瑞森不滿:“她還安排女鬼來挑起我的童年創傷。”
“啊,這不是幫米娜說話,她是要給錢的,而且我們應該要有加班費!”雪松說。
米娜:“都剪了拍攝場數,還求加班費!”
“這是你懶,并不代表我們沒有加班!”傲雪反駁:“你還欠好多工錢了!記得我是第一個幫你打廣告和刷存在感嗎?”
(米娜已下綫)
“這米娜太過分,走數大王!”藍川咬著餐巾說:“我家可是很缺錢呀!”
“我還是回家休息算了,我今天很睏。”瑞森扛著古畫説道:“我明天拿到程澤辦公室。”
第二天 早上,瑞森踏入程澤的辦公室就有所感悟:“嗯……之前就在想程澤的辦公室和家等名下的物業的風格有種相熟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真的跟前霸王妹妹辦公室風格一樣,滿滿紐約風格又整齊莊嚴,而且有奇特的大窗口。但淀仁的辦公地方卻差異很大,與映月相似,嚴謹的文藝復興味道,緊密不透風。”
“雖然他本人生活真的……但他的辦公室卻異常乾淨俐落。也真的難以置信,不過也應該是有人幫忙收拾吧這種潔癖到極點,是跟雪松相反的異類。這也許是雪松的錯……吧?”他想完就吐了吐舌頭,瑞森搖頭想著,看到程澤檯頭的唯一一張合照:“特地從神那邊跨界要過來的照片吧?不過為何要這麼麻煩拿回這張照片。那是一張正篇遊戲裡家庭合照 ,是在淀仁婚禮上拍的吧?但我已經把結婚的照片給了大家,為何不用那張?明明裡面也有映月,淀仁,螢雪和春日。”
現在淀仁再次與螢雪合作,程澤轉交手上資料給淀仁處理。淀仁和螢雪開始自己討論古畫秘密,並打算暗中展開調查。最初他們展現出鏡子一般的夫妻默契,無懈可擊地互問互答中得到各種謎團的思路,從中各種答案浮上水面。
程澤只是安靜觀察他們:“啊,原來這種小吵架是為了找到真相。實際上他們也有自己的相處的夫妻之道,並尊重著對方,儘管外人看起來就是不好看。”
程澤對比起自己和映月的相處,總被雪松嘲笑說這是那門子的孽緣,有夫妻這樣相愛嗎?
“雪松呀,你其實很傳統,也很幸運。你不明白這是夫妻相處的最新潮流,哼哼哼哼。”這不知為何讓程澤感到莫名的自豪:“這樣子我才能在女人群裡愉快地穿梭的自由。”
“今天就到這裡吧。螢雪,我說你明天能和我一起去逛街嗎?你這身衣服不行,而且順便調整一下髮型吧!去駁髮如何?”
“誒,這點隨你吧,誰叫我是你老婆。”螢雪無奈地回答。
瑞森待淀仁去厠所時,他去問正在收拾桌面的螢雪:“那小子是不是管得太多,你就不好好拒絕他嗎?你究竟喜歡他哪一點?”
“我是無法拒絕他,因為我願意。”螢雪說:“如果當初我喜歡皓霖,是因為純真到讓我打破自我約束衝破黑暗。那麼現在喜歡淀仁,是因為只有他看懂我內心深處最黑暗的一面並接納我,同樣我也接納他的黑暗之處——這份愛的重量除了來自我們雙方沉重的永恆記憶,還是因為我們彼此了解雙方的黑暗,誰開始發病,那也不會就手旁觀著,而是幫忙壓下病痛。或許你們認為淀仁管得我很多,但我也管住他不讓他發作。”
“說得像你們自己有病一樣,這樣還好嗎?”瑞森吐舌說。
“對的,我們雙方就是彼此愛著的病人。這些事情我們無法向旁人解釋,也不需要交代。不要看我們經常吵架,其實我們過得很充實。關於長髮的事,雖然他有點胡鬧了,但我更擔心他無法治療自己。所以我常陪伴在他身邊,嘗試各種不同的方法讓他認知到自己的行為。”
“所以你是接受他的癖好?”程澤問。
“我不是接受他的癖好,而是像一面鏡子一樣,反照著他的行為,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當然他無法完全面對,我也是要讓步,直到他能面對為止。”
“嗯,這是心理治療的一種方法。沒有耐心和愛基本做不到。”程澤心裡沉了沉。
這時,月華電話過來:“心臟病發的藥劑研究出來,可以暫緩病毒發作,但需要第二次發作時即場飲用,因為這是毒素最高峰的時刻。”
過不久雪松拿了藥劑過來,他無意中聽到淀仁和螢雪夫妻兩的吵架對話,心裡憋住的那團火又起來:“都跟這傢伙誠心誠意談了一遍,又抓了他爸爸訓了他一頓,怎麼還不收斂?!”
不料,第二次集體心臟病發開始。所有人各自在自己所處,接住心臟暴發的人,準備好灌入藥劑。淀仁和程澤一起沖上前,想接住較遠的螢雪,但雪松耐住心痛,搶先接著螢雪,用背後擋住程澤,打掉想抱起她的淀仁,並拿起了葯進行急救。
“滾,只想到自己的傢伙。”
“我究竟有什麽事情惹你了,你這個當岳父的,從頭到尾都覺得我不好,我就有這麽讓你討厭,要你這樣針對我嗎?”
“你全部東西都讓我噁心和討厭,你可有想過自己妻子的感受嗎?你一味為了自己的喜好,強迫她做你喜歡的事情,但她現在可是心神交瘁!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自私?以前你還會幫忙分擔點,但現在就因為她是你老婆,所以你能任性地叫她做任何事情!“雪松狠狠地教訓他:“你他媽的滾出我們家!我不需要不疼愛我女兒的女婿!同時也滾出這個兵團,別沾污兵團名義。”
他被罵走了。雪松鬆了一口氣,轉身把螢雪交給了程澤。之後手顫抖地順了他身上的香煙,説道:“我手麻,幫我照顧她。”
程澤被他的舉動搞到不好意思,卻發現雪松用著香煙鎮定自己的情緒和心臟病發的痛楚。
“你不是很久沒有抽煙了麽?”
雪松小聲說了一句“……不要再搶先你兒子一步,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嗎?”
程澤此時才驚覺自己的行為,看著扶著的螢雪,瞬間裏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並且被雪松知道:“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不久以前 我和奈冬都擔心著。”雪松背對著他回應:“但我也怕你會錯意……我希望你能放下!”
接著,雪松沒有給大家思考的時間。喝下藥劑後,立馬通過通訊系統施法號令:“先把人帶到月華那裏治療。然後小兔崽子們跟上淀仁,隨時把他的動向向我們稟報 。梨花,請你立即回到姐妹團那裏,要比淀仁快。這裡任何風聲不得洩露。現在立即行動!”
“是!總司令!”大家被這號令蒙混了過去。
螢雪是這次心臟病突發者中最嚴重,大概是勞累過度導致心臟出血。 映月從淀仁口裡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避免淀仁被圍攻主動帶他過去探螢雪。
“其實你爸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隨著印象找相似的人。如果能解決他這個問題,那你們夫妻就不會有什麼阻擾……應該……”映月是這樣安慰著淀仁。但她也跟墨蘭和奈冬確認了程澤真正愛著的人是誰,想到這裡這真的是孽緣。
但他們來到病房時,發現程澤在螢雪的床邊痛哭了。淀仁抓起了他,打上一拳:“這是我的老婆,你的兒媳婦。你在對她做什麼啊!你活膩了?”
程澤沒有還手,因為他在禁忌上擦邊。但雪松推開了淀仁,對著映月說話了:“不是你帶著淀仁來搶我女兒,我就務必給你。你別忘了,我一直站在程澤那邊。如果你說這是賭局,那你是輸定!”
“雪松,你瘋了嗎?為何你就能如此亂來?!淀仁和螢雪才是一對!你不能因為程澤是你兄弟,又因淀仁過往的過錯妄下判斷。請清醒點!”映月對著雪松大喊。
之後她望着奈冬求救,但奈冬回應:“我不久前才知道是程澤單方面的思戀。可是最近淀仁的行為也讓我有所保留,以前我還是看重會對螢雪好我才讓他們一起。現在我兩位女兒也把他的行為看在眼裡。我也不知道如何辦好?”
傲雪和緋雪直接連評論都省去,搖頭帶過。
瑞森看著皓霖說:“我不評論他對螢雪怎麼樣。但他對皓霖的行為我也是有所保留。你看皓霖,現在都跟他有著保持距離的往來。”
淀仁和皓霖并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行為而疏遠,不過不好説明。他只低下了頭無法反駁。映月只好憋著氣帶走了他。之後清醒起來的螢雪堅持要回到淀仁身邊,并於雪松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雪松下令拘禁螢雪,但她用盡自身的力量和智慧逃脫至淀仁那裡。
“滾,別過來 !我是真心愛著淀仁的!還有,如果你還想其餘人活命的話,放我回去,我和淀仁都手握著淨化蛋先生的鑰匙。”追上螢雪的程澤無可奈何地放她過去。
就這樣,螢雪和淀仁他們用有限的時間解構畫作,終于找到淨化蛋先生的方法 ——需要運用到龐大記憶和屬於母體一脈心臟換取蛋先生淨化,用記憶作為蛋先生循環系統清潔劑,清洗母體心臟的毒素。也就是說捨棄肉身,用著靈魂活生生驅動著蛋先生。為此螢雪提出自我犧牲方式,跟淀仁再次吵架。吵架的同時,淀仁錯口把程澤的感情也說出來。
“那些舉動連我媽都看在眼裡,你對著我爸就沒有感覺?”
螢雪聽到這番話之後,確實她在程澤和淀仁之間有所動搖——如果說沒有,那是說謊的,但那種感覺更多是恐懼。因為螢雪從被拉頭髮那一刻起就防備著。
(“額!太像淀仁了。不過像也不出奇,畢竟是父子麼。我還是要小心點好。”)
到被強制休息那晚,曾在迷糊間醒來。她深深感受到被十指相扣的感覺。不久程澤醒來,她只好裝睡。感覺他的目光逗留在自己身上一段時間,他出去了。她被黑暗的惶恐長久地籠罩著,她急切地祈求他做完工作就離去。然而掙扎到快要再次入睡時,這刻門口悄悄地打開了,無法防備地再一次讓目光逗留在自己身上,她知道不能回應,萬一回應,恐怕對方就會失控。所以她繼續裝睡下去,可是已經無心睡眠。
之後的日子裡,所有的的工作都不會和他單獨相處,能叫上自己的爸,自己的姐妹……讓辦公室坐滿了人。可是從他身上不停洩漏出淀仁的氣息,甚至比淀仁更好的氣息時,自己被搖動在惶恐與心動之間。這情況比起再與皓霖相處的那時候情況更為糟糕。尤其是回想起自己在沙發睡覺那刻,迷糊下聽到手機拍照的聲音,被一件讓人誤會的外衣溫暖地保護著時,這矛盾的感覺到了巔峰。
所以淀仁回到自己身邊,他有什麼舉動,自己都迎合著,希望從中得到淀仁的保護。就像婚禮合照和走廊親熱的一刻,她是全程背對著他,躲避著眼神。甚至到工作交回淀仁手裡那一刻,自己都用盡全力配合,希望對方死心。但這樣舉動反而讓自己家人反感,並讓對方有更灼熱地期待。而自己也沒敢確認過,自己是否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伴侶?
直到她知道爸把淀仁從身邊趕走。她的恐懼到了無法承受,也令淀仁無辜受罪,現在還要讓他誤解自己。
“看來……到你需要重新審視你我的關係?”螢雪苦笑了 。
淀仁終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掀起不該說出口的話題。他看著螢雪惶恐不定的樣子,已經把她推進不知所措的狀態。甚至比起皓霖以前搶奪情況,更有種說不出的話語在淀仁內心攪動:“假如她真的承認了,我們就真的沒有回頭的一天,因為他是比我更強大的存在。”
他們的吵架就在沉默中結束——害怕著夢神在他們夢裏宣告“他們的愛情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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