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调往邻市担任市长事宜,白慧兰刚接受完组织谈话。她回到市政府,心潮澎湃又心不在焉的敷衍到下班,推掉今晚的安排,拨通李亮亮的号码。
李亮亮那边响了好一阵才接听。
白慧兰娇声嗲气的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李亮亮:“草民不敢。”
白慧兰:“在哪里呢?”
李亮亮:“我在老地方。”
白慧兰吃醋的说:“你还在惦记她。”
李亮亮缓和些语调说:“这里闲着太浪费。我在这等你。”
“等我。”白慧兰心猿意马的向杨曼珠留给李亮亮的茶社赶过去。
茶社后院卧室的温暖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个女人疯狂扭动细软腰肢的魅影,窗户和窗帘关得死死的,女人酥麻的娇喘和高亢的尖叫只好在闭塞的空间里来回激荡。随着一阵如坠云端的颤抖,白慧兰软软的躺进李亮亮臂弯里,纤纤玉指心有不甘的撩拨着李亮亮健硕的胸肌。
李亮亮温柔的拍拍白慧兰光滑的背:“晚上我还有点事。”
白慧兰不满的推一把李亮亮,转而又爬到李亮亮身上将他死死缠住。李亮亮对于白慧兰这三年来无时不刻的争风吃醋无奈到习以为常,只能对着天花板翻翻白眼。
李亮亮:“奶奶病了,我要回去看看老人家。”
白慧兰:“那你先答应我,你会跟我去邻市。”
李亮亮:“跟你去呀,距离省城也就一百多公里。”
白慧兰撒娇的在李亮亮肩膀上留下一排牙印:“你坏死了,绕来绕去还是惦记这里。”
白慧兰前所未有的听到李亮亮悲凉的一声叹息,残存的炽烈陡然褪去,她忽然觉得浑身冰凉,抓起身边的毯子裹住自己的娇躯翻滚到一边去,竟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李亮亮坐起,将未抽完的雪茄重新点燃,认真的吸上一口,又心烦意乱的放回到原处任其熄灭。
李亮亮:“这三年,我对她唯一的念想只剩下她是孩子的母亲。她跟着我一起来到这里,本指望日后都能好好的,她却深陷那般境遇”
白慧兰:“人各有命,再说,她有夏焱,有陈书记。”
李亮亮盯着熄灭的半截雪茄,颇感悲凉的喃喃道:“她只有她自己。”
白慧兰发出一串幸灾乐祸的浪笑,李亮亮听得有些气恼,伸手掀开白慧兰身上的毯子。纵然和白蕙兰三年的鱼水之欢成为李亮亮这三年私生活的主旋律,白蕙兰也在这三年不出不在的给他推波助澜使得曼华实业一路高歌,但自从杨曼珠在省城出现,他再也没能对如狼的白蕙兰提起半点兴趣,以至于这次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捡拾起已经模糊的那个杨曼珠。
白慧兰凭直觉酥软的惊呼一声,心醉神迷的接受自己再次裹入李亮亮伟岸的身形下。她兴奋地感到自己随着李亮亮陷入前所未有的癫狂,身下的自己面目全非成一团时而温暖时而冰冷的活物,被他光怪的幻想死死掌控,在扭曲和伸展间来回往复。
筋疲力尽的白慧兰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去,李亮亮收拾好自己走出茶社,开车进入凌晨的市区。
凌晨的市区比当年他和杨曼珠初次来到时更加的人头攒动光芒耀眼。光怪陆离的各种灯光的集体聒噪,逼迫头顶上的黑夜示弱就范,拖拽着世间落入无影的天地中,在这番天地间,疲惫,困惑,无助,失望,逃避,也许全部都有,也许什么也不是。
李亮亮将车子停在城中村口,往昔的记忆引导他在幽暗且狭窄的城中村街道里向那个小单间走去。他在单间外的不远处停住,单间里昏黄的灯光将一个熟悉的身影投射在窗户上,他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起来,几乎是一步跳过去,他立在洞开的单间门口。
单间里正站着杨曼珠,那曾经稚嫩带着慌乱的面庞在李亮亮眼前一闪而过,如今冷若冰霜抵挡下世间一次又一次的冒犯。房间里除杨曼珠之外屋里空空荡荡的。一门一窗,还是曾经的潮湿又憋闷。。
杨曼珠看见李亮亮,缓步走出单间,在李亮亮近前足够近的距离停下,好让他感觉到自己特别的亲切。
李亮亮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杨曼珠,杨曼珠身子一颤但没有任何挣扎。
杨曼珠:“市里面计划拆了这里。”
李亮亮:“你带孩子走,我在这里,他们还要作孽冲我来。”
杨曼珠:“想知道当年老胡是怎么带我从这里逃出去的吗?”
混沌的天穹碎裂开来,碎成尖利的记忆碎片,一片片扎进李亮亮自以为铜墙铁壁的内心带出缕缕钻心的痛。李亮亮颤抖着放开杨曼珠,杨曼珠牵起李亮亮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条小路。那本不是路,是自建房之间留出的空隙,只够一个成年人通过。即使前方有亮光,但夹在这里人只会觉得暗无天日。两人终于七弯八拐的到达小路尽头,杨曼珠回转身子,背对尽头外灯火通明的大街,热泪盈眶的面对李亮亮,她伸手解开自己衣服最上面的纽扣,娇艳欲滴的粉嫩整个跃然于李亮亮眼前。
李亮亮上前紧紧抱住杨曼珠:“这个城中村如果不配合拆迁怎么办?”
杨曼珠淡淡地说:“不存在这样的假设,人各有命。”
李亮亮将杨曼珠轻轻抱起,步入亮如白昼的大街,走过几条街,进入昏暗的领事馆街,他们通过88号的后门回到天上天,在那间曾经属于叶莉的专用套间里,李亮亮不知疲倦的让杨曼珠和自己一起大汗淋漓,直到天亮。
省委书记陈青青的办公室里,白慧兰带着些许急躁的在陈青青面前侃侃而谈,被陈青青不耐烦的打断,白慧兰还是硬着脖子就着最后一句话扯到省城被搁置多年城中村拆迁项目上。
白慧兰:“陈书记,那个城中村项目不是被否决后一直被搁置?”
陈青青:“蕙兰,你已经要调任了,做好你在邻市的分内工作。”
白慧兰:“可是。”
陈青青:“你去邻市,跳出这里观察省城,未来该怎么做,更有深刻体会。”
白慧兰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如果搁置的城中村项目计划在她调离后被启动属实,如果项目启动后还让她继续待在省城,如果她能待在省城协调连祖辉暗地里弹压,三年后自己定是省内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明星。
白慧兰冷静片刻说:“谢谢陈书记,我会好好把握机会。”
就在此时,陈青青接到一个电话,白慧兰一脸懵的看着陈青青变得错愕的面容,一个陈青青即将被纪检带走的恶毒幻想让她自己不寒而栗。
陈青青面色凝重的说:“市委老宋刚在会场突发心梗,没送到医院人就走了。”
白慧兰听得心里一阵狂喜,省城的重要经济工作,市委书记老宋和自己挂帅正副职,老宋这个节点一走人,只有自己熟络这背后各方面的盘根错节,省里肯定要把自己留下来担任代市长继续主持工作。
白慧兰面上惊讶的从座位上弹起,做出一副要冲到老宋身边的哭一场架势,哀伤到有点哽咽的喃喃:“哎呀,怎么会这样?刚才我还和老宋。”
说着,白慧兰眼角硬挤出一颗眼泪。
陈青青对白慧兰严厉又轻蔑的一瞥,白慧兰吓得收敛好自己听候吩咐。
陈青青:“我跟你有言在先。”
白慧兰小心地点点头。
陈青青:“那项目一旦要实施,你绝对不能插手,更不能唱反调。”
白慧兰赶紧表态肯定做好工作配合。无论如何,那个项目做好了政绩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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