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鹿很餓,狠狠地咬下一大塊肉咀嚼起來。
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視,還對阿爾卡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剛才你提到我們即將處於一個過渡期,並且災難加重,能詳細說一說嗎?”
阿爾卡季正視著江林鹿,很認真地回答:“地球磁場正在發生著某種變化,從2009年左右開始,地球地質活動會變得劇烈且頻繁,極端天氣也將頻發,再之後會發生更為強烈的一個災難,災難與隕石有關,但這個災難會被消弭於無形,所以很少有人會真正察覺這次災難。”
他稚嫩的臉蛋變得越發嚴肅,“哥哥,請你一定要幫我記住今天我說過的所有話!”
江林鹿更加疑惑了,問道:“為什麼要我……替你記住?”
“因為……我可以感知到你的靈魂,你與別人不一樣!”
江林鹿不大好意思地撓撓頭,“不一樣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哪裏和別人不一樣。”
阿爾卡季點點頭,“是的,不一樣!”
江林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今天為什麼要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阿爾卡季似乎有些傷感,“隨著年齡長大,很多事情我都會逐漸忘記。好像是我轉生前跟輪回管理者有過契約,是不能帶所有火星記憶到地球轉生的,只有2%的記憶是允許帶著的,還要求我十歲之前就給抹去,有時夢境中的深刻回憶,醒後馬上記錄下來,才能說出這些話。”
“火星上的生活對於我都是碎片化的記憶,只是記得准備輪回之前有非常多的火星‘類人’為我送行,知道我要冒整個人生的風險,過來地球輪回轉世,我也是下了非常大的‘念’,抱著為自己星球將來永世的幸福而來。目的是為了結識緣分,火星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國家。我用你們人類能理解的語言來敘述,但不一定能准確的表達我全部的含義。”
“所以,哥哥。你千萬要替我記得我說過的話,等有一天我將這些記憶全部忘記,請你一定要來找我,向我講述我曾經說過的話,指引我找到重返之路。”
“好吧,我答應你,替你記住你說過的每句話。不過指引你找到重返之路這事兒我不敢答應,我就是一普通人,沒這麼大能耐,嘿嘿……”江林鹿看著阿爾卡季,感覺這個小孩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者,又說:“不得不承認,你說的這些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但非常精彩,也很吸引人,讓我聽得入迷。”
“嗯,那就讓我們繼續吧。”阿爾卡季說:“火星在我們認識中其實不是一個星球,是N多個不同空間維度與時間場的立體構造集合,還包括不同橫向與縱向空間,在理解中它們都是同一個火星。這個國家其實也不是國家與民族的概念,我先這樣稱呼,否則每一句話都要講很久,每一個用詞都要有它無數的內含,地球詞語中表達不了這些含義!”
江林鹿:“我大概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你接著說。”
阿爾卡季:“火星這個星球基本上是一個長老群管理制的社會,長老體制是一個核心,不是由戰爭或強者或民選政治才能成為長老,而是用‘道德’來衡量或者是技術提升到這個位置的。那‘道德’在我們的概念大致是什麼呢?就是付出,無私的付出。誰能更大無私的付出為了別人,為了社會,為了美好的將來付出越多,誰就是長老。還有一種晉升模式是‘技術’,也叫‘技術提升’。”
“舉例來說:假設地球現在使用的手機是火星上一個‘類人’發明的,無私奉獻給火星社會,為大眾帶來了便利和共享使用,那這個火星人就提升了他的層次,如果他還能在技術上繼續突破,那這個火星人就離長老位置更近了一步,而他的技術突破是跟他的‘道德’必然同步的。整體火星的科技水平、發展方式就是這樣,也是火星長老制的模式。”
“讓我們再說回地球。地球的科技也在發展,互聯網、飛機、汽車都在做技術提升,可是這個社會是以個人或國家積累財富,為私、為集體利益、為自我而生存的社會架構,人類為了錢可以無惡不作,還想技術提升?那不等於是准備將來搞星球大戰嗎?比較火星‘類人’與地球‘人類’的思維模式、生活模式,目前的地球整體都是反向的沖突和矛盾的。”
江林鹿對以上這幾段話陷入深深的思考……
半晌。
阿爾卡季接著說:“剛才說的這段話對你以後很重要!”
江林鹿:“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的預言嗎?”
阿爾卡季:“可以!”
江林鹿:“可是地球還有法律呢!還有警察和法院呢!這些都可以制約邪惡,沒你說的這麼糟糕吧?”
阿爾卡季:“那些都是管理人的,人類在大街上也許不敢做壞事了,或者說沒以前那麼明目張膽了,可卻在法律背後還會做壞事。而且法律規定的條款現在是越來越細致把人都捆住了,每一部法律就是一本厚厚的書籍,有時候你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犯法了。所以,一個叢林法則的社會、一個虐殺人、對動物毫無人性的地球人類,怎麼可能研制出以清潔能源為動力的反重力飛碟呢?怎麼可能讓人類提升呢?如果有提升那也是負面勢力在幫助人類反向提升,並同時在毀滅人類。這些就像你背後的……”
江林鹿被最後這句話給搞懵了,扭頭看向身後,卻什麼也沒發現,便問:“我身後有什麼?”
阿爾卡季無聲的比了一個嘴型:“組織。”
江林鹿立刻冷汗直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昏迷期間泄露了“根”組織的信息。
見江林鹿局促不安的樣子,阿爾卡季輕聲解釋說:“不用怕,你沒有泄露任何消息,我也不是那裏出來的人,我只是通過你的存在而模模糊糊感知到你背後有股不是太友好的能量,而我說的能量是真正的純能量形態,並沒有代指其它。”
江林鹿此時眼神已經開始有些不友好:“我可以相信你嗎?”
阿爾卡季閃著純潔無邪的眸子,“當然!我們會是最要好的朋友,以後在一起的時間會很長!”
江林鹿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終於放下成見,“好吧,繼續剛才的話題,火星社會有沒有錢的概念,大家彼此如何相處?”
阿爾卡季:“這個問題很學術化。火星社會是靠技術升級來維持生存體系的,而技術升級是需要由‘道德’相互支撐,也就是無償為人與社會付出,才能享受這所有一切。彼此之間也是通過互相幫助,勞動多少得到多少,這也是大部分宇宙生存維持的法則,高級別的‘象形人’有他們的生活方式,跟我們還不一樣,但是確實比我們所有都更加美妙,他們所有方面都比我們美好。”
江林鹿又問:“對於目前人類社會高速發展的科學技術,你有什麼看法呢?”
阿爾卡季:“當人類道德沒有升華,沒有自我改變,沒有認同精神世界必然存在之前,在完全認同純唯物觀念之時,高速發展的科學技術並不一定是好事,或許還會滑向深淵。核武器就是案例,為什麼近幾十年那麼多飛碟事件!都跟這有關,核戰爭會影響、汙染太陽系。監督核戰爭沖突不發生,是太陽系生物圈的職責,火星的分子層正負能核戰爭就是教訓。”
“說到這裏我想問一下哥哥,你是個唯物主義者還是唯心主義者?”
江林鹿毫不猶豫說道:“說實話,我不是一個標准的唯物主義者,也不是一個標准的唯心主義者,在我自己沒有百分之百證見到世界的唯物性和唯心性以前,我不想虛偽的、功利的、趨利的為自己套上唯物或唯心的標簽,也不想為了任何一個目的去違背自己的心。哪怕我身陷囹圄,哪怕我萬劫不複,都不想去違背自己的心。”
“這麼說來至少說明你有與內心的自己進行過深層次對話,不過可能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這樣的對話存在。”
江林鹿仔細回味著阿爾卡季的評價,問道:“按照你的說法,精神世界未被認同時的科技高速發展不一定是好事,你是否認為二者是對立的呢?”
“不是對立關系。換個說法吧,地球社會的科學碩士、博士、教授等學曆和職稱,等同於高水平物質生活保障,很多時候人們追逐這種提升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好的物質生存條件,它的認知模式是純物質化的,這並沒有什麼錯,但這樣的方式和機制,在某種角度上來說阻礙了人類通往更深層次的精神世界。”
江林鹿肯定道:“這點我感覺和你有些共鳴,我也認為完全以金錢和物質為基礎驅動的人類社會也許會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我自己其實也曾是一個因為金錢而飽受磨難的孩子,為此還曾發過誓。”
阿爾卡季:“哦!能說說你的誓言嗎?哥哥。”
江林鹿:“這是我第一次對外人說起曾經的誓言,當年我被迫漂泊在大海之上,聽過一個船長的坎坷經曆,聯想到自己的遭遇,便起誓:‘總有一天我要改變這個圍繞金錢運轉的世界。’呵呵,很可笑吧!你知道這只是一個小孩子面對殘酷世界的牢騷,當不得真,現在的我也沒有當真,只不過是當時的畫面依舊記憶猶新罷了!”
阿爾卡季聽得很認真,道:“不不不……你我能相遇於此相信自有天意,雖然我們都無法窮盡這天意,而‘必然’和‘偶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但如果我說‘因緣和合’的話或許你能悟到一些,畢竟我感知到你有著一部智慧之書。”
江林鹿:“你說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嗎?”
阿爾卡季:“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感知到你有一部維度很高很高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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