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餐非常豐盛,各種肉類大盤大盤的擺上桌,被掃光了就馬上遞補新的食物上來,地窖的醃菜、採集來的水果,甚至蜂蜜酒都被搬了幾醰放在桌邊,一群貪杯的傢伙全擠在酒罈旁,大口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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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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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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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吆喝著喝酒、互相抬槓;菲里妲斯的飯廳擠不下全部的人,有些乾脆端著自己的杯盤跑到長廊上、客廳裡、玄關邊、樓梯上,或坐或站地吃將起來,喧騰地連窗戶都蒙上一層熱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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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站在牆邊小口啃著麵包,有些著迷的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她在曉雯的平板裡面看過,人們在戰爭勝利後會開慶功宴,也是這種陣仗──雖然眼前的次序好像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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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屋子裡看到這麼多人吧?」克萊兒端著一盤菜肉走了過來,「這還不是全部,有些人還在外牆輪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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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點頭,她剛注意到,有幾個人克制得沒吃喝太多,塞了幾口食物就離開了;也看到一些滿面疲倦的人走進屋子,累得一副連嘴裡在嚼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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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出任務前是不允許喝酒的。」克萊兒和她一起靠著牆,望著那些人,「不過有時候,大家會需要在離開前盡興,才有辦法毫無遺憾地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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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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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離開的只有我和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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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之後大夥兒再見,就是在戰場上了。」克萊兒低聲笑嘆,「妳和比爾到西瑞爾接人後,我們就要突進哥維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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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維納已經沒有貴族駐地,而現在又時值怪物的繁殖期,貧瘠之地的普通種會因為變異種躁動的關係而往西南遷徙,首當其衝的就是蕾吉娜的領地,要是被貴族發現怪物們聚集在哥維納,絕對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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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必須搶在那之前,將哥維納城納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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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管理奴隸的作風蠻橫而無情,除了私慾外,她還有潔癖,要求城裡的街道必須一塵不染、奴隸身上不得染病或身殘,所以哥維納戰奴的健康無須擔心,而哥維納地處赫維提克東邊、哲曼的南面、比魯帕伊瑟隔海的東北方,進可攻退可守,若要打進神秘的議事地,哥維納城是最佳的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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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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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過後,又要開始準備一場硬仗了,下禮拜還能不能吃到麵包都不曉得,說不準,明天自己就會變成怪物嘴下的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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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戰?」伊蓮有些緊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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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慢今年秋天吧?但最好是夏天。」克萊兒說,「冬天對我們極為不利,夏天日照長,怪物們的的活動力也會降低,如果過秋還沒等到時機,乾脆就埋伏到來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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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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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吞下麵包,她已經飽了,雖然問題是自己問的,但想到開戰,她的胃就忍不住翻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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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們在外頭還有友軍呢。」克萊兒看出她的緊繃,笑著安撫:「妳和比爾可有得忙了,到哥維納後,記得提醒比爾帶人把海岸線清乾淨,攻擊古斯塔夫前,我們得先把安杰羅處理掉,幫我們海上的朋友清出一塊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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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友軍……是瑪麗娜醫生之前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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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的友軍是藍伯特之前待的綠洲號;瑪麗娜的家鄉是卡珀西亞,是在更南方巡迴的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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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南方?」伊蓮忍不住問,「南半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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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珀西亞的規模比綠洲號還大,那是由很多大小船聚集起來的海上城市,幾年前綠洲號曾南下加入他們一陣子,他們離開前,瑪麗娜決定跟藍伯特結婚,就跟來北方了。」克萊兒解釋,「雖然綠洲號城的規模不及卡珀西亞大,但他們手上的資源非常豐富,我們的火砲和彈藥,一直都是他們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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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珀西亞號在南方……規模還很大……伊蓮不敢問太多,但心中小小的希望火苗已經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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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的家鄉,或許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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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沒多久就被人拉去討論事情,留下伊蓮靜靜站在角落,偶爾有人上來聊天搭訕。菲里妲斯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不少人稱讚她殺了蕾吉娜的壯舉,她後來才得知,之前殺掉貴族的那兩人,生還下來殘了的那一個,去年夏末轉化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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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迫不得已,由比爾動手幫那位前輩了斷,並將屍身火化,骨灰撒在貧瘠之地的山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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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唯一一個殺了貴族還全身而退的人,雖然差點搞丟小命,但還是活了下來,且沒有轉化的跡象。藍伯特推斷,可能是因為戈婓之前在她體內注射抗體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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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她還是注意到,自己隨時隨地都被監看著──屋子裡外總是有人在注意她的動向,以防錯過她轉化的時機──有的人為了方便,會裝作友善的樣子……像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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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白天裡戴維斯邀約的對練中,如果她不小心露出殺意,奇比可能會直接啟動陷阱,用任何方式讓她失去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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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窗邊盯著她看的男人──他一手搭在腰際,狀似悠閒的插腰,但她知道他正握著配槍──真的沒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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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像是感受到她的心情,虎克從領口中探出頭來,小爪子搭在她臉上,水汪汪的眼裡滿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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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撫的搓了搓牠下巴,拿肉乾讓牠嚼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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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吧,她待在這兒,那幾個人就無法放心好好吃飯……她拿了些想打包到明天上路時吃的麵包水果,裝作沒看見那些人鬆口氣的樣子,轉身上樓,將自己關在房間內。
伊蓮以為大家怕她,防著她,乾脆自己躲開人群,卻沒想到有人上來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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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嘻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戴維斯跑來她房間,送了她一把狩獵小刀,說是對練打贏他的獎賞──她不記得他有說要給她什麼,但看見人家煞有其事的將刀子用獸皮裹得緊緊,還替她做了方便固定的皮帶,她道謝收下,繼續整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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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斯離開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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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小子!」是奇比,「別說我對你不好啊──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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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比站在門口沒進來,往她懷裡塞了個不小的布袋,她打開,看見裡面裝滿了好幾綑繩子、打火石、指北針、金屬水壺、鐵盒子、鐵鉤、鐵釘……還有些她一時之間也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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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瑣碎的長用品,但妳別小看這些東西,這些麻繩是我親手作的,品質可好嘍!」奇比自豪地指著其他東西,「那水壺蓋子是有橡膠的,不怕漏水,也不怕摔,妳可要好好用;這些金屬都不是便宜貨,全都是寶貝,妳要是在外地看到了新的,也記得要撿回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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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滿袋用品,耳邊聽著奇比碎念叮嚀個不停,接著看奇比從袋子裡掏出一顆顆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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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火藥。」奇比說,「聽好了,這火藥傷不了人,只會弄出很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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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餌。」伊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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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對,是誘餌。」奇比點頭,「聽著,這些東西別碰水,碰了就不能用了──要用的時候,用力丟出去,它會爆開,發出來的聲音夠響,絕對可以吸引一堆蒼蠅來,所以妳用之前,絕對要想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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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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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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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這樣──噢!差點忘了……」奇比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小布包,「來,給妳家那小夥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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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接過,將東西放在手上──那是個迷你尺寸的小背包,用皮革縫製而成,小巧堅固,揹帶的地方還可以調整長度、扣緊固定──是給虎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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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小虎克攀在伊蓮手上,對那背包充滿興趣地東嗅西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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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總不能躲在衣服裡面啊!」奇比說,「動物對怪物的吸引力遠低於人類,以後重要的東西可以讓牠揹著,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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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直接讓虎克將背包揹起來,再謝過奇比,他揮揮手,人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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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看著已經塞滿背包的贈物,胸中莫名泛著一股暖意。也許,對於奇比他們,她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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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不來曉雯的熱情,如果是曉雯的話,剛剛八成會衝上去擁抱奇比吧?很久以前,她也是有這樣的夥伴的……她想起洛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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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虎克細聲叫著,抓著她褲管,要她幫忙把食物塞進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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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裡面塞了些果乾和乾糧,小傢伙寶貝兮兮地把背包叼到自己的窩裡,讓背包充滿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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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整理著突然由少變多的行李,接著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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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昨晚瞧妳睡了,沒來得及給妳。」第二天一早,比爾已經在玄關邊等她,等她走近,直接拋給她一個扁包裹,「好好使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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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里妲斯的人都喜歡送東西嗎?她打開包裹,手裡躺著一把黑色的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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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六吋半,手柄四吋;對一般男人來說偏小,但妳應該更合手。」比爾說,「前些天磨過了,夠利,邊邊還給人開了血槽,不怕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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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謝,將獵刀綁在腰後。兩人與克萊兒告別,出發時,天光還未亮,一人一騎頂著漸稀的星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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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沿著海岸線往南,順利的話,或許兩個多禮拜後就能到西瑞爾,跟某人會合後,再折返往北,進哥維納城,和隨後出發的菲里妲斯夥伴們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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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比爾旅行有個優點,他話很多,即使伊蓮不善聊也無所謂,他大爺一個人也可以講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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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里妲斯最剛開始啊,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海上,妳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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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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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幾代去啦?我也不曉得,總之就是幾十年前,有個戰奴在海邊逃命,突然看到大船靠岸,他衝上去呼救,卻不小心踩到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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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巨響,淺灘上的泥沙和著水被炸得半天高,逃奴也被飛得半天高,吸引了船上人的注意,那些人趕緊放下小艇,將奄奄一息的逃奴救起來,帶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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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啊,比山還高,大概連貴族都跳不上去,水面下也深得看不見底,船上滿滿都是人,還有電、有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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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斷腿的逃奴幸運活了下來,他在船上學著讀書識字,學會各種『先進』的工具使用方法,他嚮往著船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同時又想念家鄉的夥伴和親人;於是,他告訴艦長貴族和神七的事兒,請求艦長助他一臂之力,消滅貴族,讓人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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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啊……唉。」比爾笑著嘆了一口氣,望向灰藍色漸漸亮起的天際,「人家船上幾百幾千戶人口,合計起來超過上萬,有妻小有愛人有老幼,怎麼可能說幫就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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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沒有答應,他有上萬個人命要負責,他不能隨便把人民的安樂窩放到危險的狼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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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奴很失望,但他在船上學會許多,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互相的;你沒有辦法提供實質的回饋,沒道理要求別人為你賣命……於是,逃奴想了很久,決定跟艦長達成一項『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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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號艦群上,雖然一直都有新人口誕生,但為了保險起見,有血緣關係的情侶禁止產子,這樣的政策雖然可以降低生出不健康嬰兒的機率,卻也因為人口沒有流動,長久的以後,將會面臨人口老化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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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雖然每經過海岸邊,都會讓人上岸巡邏、尋找有無末日後的生還者,好維持人口平衡,但這樣的方法是消極的,大部分時候都沒斬獲,沒有個效率在──逃奴於是對艦長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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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綠洲號提供他資源和技術,他就自己找願意跟隨的人,組織起來,攻打貴族,還人們自由;同時,讓不願意打仗的人上船生活,跟船上的人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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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菲里妲斯冒出來的原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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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認真聽到這邊,終於忍不住好奇發問:「那個逃奴……是哪個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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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妳不知道?奇比沒跟妳說過嗎?」比爾想了想,「那個斷了腿的老傢伙,就是奇比的老伴的曾祖父,來自哲曼,妳包包旁掛著的那些金屬東西,可都是奇比他老伴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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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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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壺蓋子是有橡膠的,不怕漏水,也不怕摔,妳可要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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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能自己沒察覺,但旁的人都看得出來啊,」比爾指著她馬鞍上掛著的東西,笑嘆:「奇比他老婆死前沒生孩子,他雖然嘴巴老叫妳小子小子,但看他疼妳疼成那樣,把那些傳家寶都送妳,八成是把妳當閨女兒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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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金屬都不是便宜貨,全都是寶貝,妳要是在外地看到了新的,也記得要撿回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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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看著那半男半女的假小子輕咳一聲,轉過頭去,耳朵紅通通的,頰邊滑下一道可疑的水光──他無聲咧嘴笑了笑,知道這傢伙不是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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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女孩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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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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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適應新的排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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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奇比。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NpVurmZP
大家喜歡奇比嗎?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AjArl6OV
老實說我還滿喜歡的,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JUIwRvsu7
讓我想到殭屍滿滿的老施和張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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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來回留言,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VTmnAnjb
還有要準備十月的更新表。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AQ9SDNIt
一周兩更我好沒安全感喔,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eJYtlAkn
總覺得自己戰鬥力降低QQ6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NKsKcpt1e
(糾結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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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