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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達受克萊兒之託，好不容易在最上層甲板的瞭望台頂找到伊蓮，確認伊蓮從塔頂緩緩爬下準備前去赴約後，她又得趕去找羅伊大人──才這樣想著，她就感覺頂上掠過一道陰影，像海鷗一樣飛快尾隨伊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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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赫達搖搖頭，聽說羅伊大人好歹也是奇比老爹那個年齡了，還要更老也說不定，怎麼談了戀愛就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呢？她煞有其事的嘆氣，繼續往前方甲板走，卻赫然驚見半張臉染血的小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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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搞的？！」她驚呼，趕緊衝上前去蹲下查看，這才看見小雯嘴邊的羽毛──還有一旁的共犯虎克，「唉，怎麼弄成這樣呢？來，別吃了，我們去洗臉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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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壞，偷魚，壞嘎嗚……」小雯比手畫腳地想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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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達搞了半天才弄懂她的意思，盯著兩個皮蛋去把滿嘴滿手的血汙和雜毛洗乾淨後，這才帶他們拎著水桶和刷子到『案發現場』，湮滅已經半乾的證據──當然，虎克是幫不上任何忙的──最後把那隻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可憐海鷗丟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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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嗚……」小雯涎著口水小嘴微張，盯著在海面上載浮載沉的海鷗屍體，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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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可以再這樣。」赫達連忙用手遮住小雯的眼睛，死拖活拉將她和虎克拉離甲板，兩隻小鬼很快就找到新鮮事兒供他們分散注意力，赫達看大概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後，這才擺擺手回到船艙內，去伙房幫忙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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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了人──她沒回頭看，知道一定是他──伊蓮扯扯嘴角，有些無奈的任他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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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在船艙裡，他莫名突然吻了她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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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就這樣理所當然的老是在她身邊閒晃，不然就是在其他人找她的時候突然在附近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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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對他們兩的相處似乎見怪不怪，甚至幾個膽子大些的人，還會在看見羅伊的時候向他打招呼，他雖然沒應，倒也沒刁難，只是像尊雕像似的杵在那兒，等她結束了，才又跟著她晃到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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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維堤克的城主這麼長時間不在城內，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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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疑問積在心裡，她卻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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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想，自己應該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曉雯氣急敗壞的臉突然從腦海浮現，她差點笑出來，趕緊將笑意吞回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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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的動作很明顯，但她依然不敢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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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僅止於那天房間內的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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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沉溺，他們的身分相差太多了，她甚至想不透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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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沒有勇氣沒有問出口，只是龜縮著，放任兩人的關係曖昧不明，不願面對……她總會回應他的，不過她得先把更重要的事情處理好……她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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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的……就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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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後方甲板還有一小段距離，他們中間經過不少船舷窗，伊蓮不經意從舷窗的倒影上看見他的臭臉──明明不喜歡海上刺眼日光的……她抿住笑，因為遠遠的已經看到外頭甲板上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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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堆了許多漁網、工具的後方甲板被人清出一塊空地，巨大沉重的木軸被人側翻充當桌子，幾位菲里妲斯的重要人士已經站在桌邊等待，克萊兒、瑪麗娜、藍伯特、奇比、比爾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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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中，只有少數幾個生面孔，但每一位都讓人印象深刻……尤其是站在最中間的那一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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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有些舊但還是很乾淨的亮白色上衣，柔軟的布料襯得那副肉彈好身材顯露無遺，塞進長靴裡的卡其色長褲也不是新衣，足見那位女性的身分──不是做工的人，倒也不是多養尊處優的高貴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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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高──克萊兒的身高已經不矮，但那位女性還是硬生生比克萊兒高出一個頭多，穿著打扮皆保守的克萊兒站在她身邊，光芒幾乎被她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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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這是綠洲號的艦長，梅爾蒂斯．Ｄ．凡恩。」克萊恩先開口介紹，接著才轉向那位鋒芒畢露的女子，「梅爾蒂斯，這是伊蓮，伊蓮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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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已經走到桌邊，身後籠罩上來的黑影讓她知道羅伊也站在她背後了。她好奇地看向梅爾蒂斯，而對方也正毫不客氣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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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色的短髮俐落削到耳上，英氣逼人的濃眉下，淺灰色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炯炯有神，眼尾帶著細小的紋路，悄悄透漏了她的年齡──上了胭脂的鮮豔紅唇不羈地勾著──小麥色的肌膚上有幾道明顯的疤痕，卻完全無法破壞她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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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疤有大有小，有些淺有些深，其中一道最明顯的，是從她領口一路延伸至頸側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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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蒂斯是個身經百戰的女人，她手上還有拿武器的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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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人都到齊了，就廢話不多說，咱們開始吧！」梅爾蒂斯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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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馬上有個人打開書本，振筆疾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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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比爾匯報，說你們在這次的行動中，感覺到異樣？」克萊兒柔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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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爾清清喉嚨，開口重複一遍：「我們在宴會廳裡的時候──當時只有我、萊恩和伊蓮在裡頭，對付那個胖大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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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羅。」有人低聲指正，站在一旁的紀錄人員則恍然大悟地低頭猛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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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安杰羅城主──行了吧？」比爾從善如流的改口，續道：「有個穿醫師袍的傢伙差點把伊連殺了，而且那傢伙說了很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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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吃了！會被反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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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第二證人的萊恩不在，眾人於是將目光轉向伊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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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我也有聽到。」她說，「那個人原本攻擊我，但發現殺不死我後，他轉身就逃……啊。」話還沒說完，伊蓮突然發出個單音，然後整個人楞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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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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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不對……」她喃喃，有些恍惚的垂眼看著自己的手，兀自沉浸在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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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手感？」奇比問比爾，但比爾聳了聳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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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回想那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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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萊恩陷入苦戰──她被拋飛撞上牆，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那個人想趁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掐死她……她掙扎反抗，那人被她按在地上狠揍一頓，兩人分開，她衝上去，用他的白色衣袍纏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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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鬆手了。」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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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奇比老爹來回看著比爾和伊蓮，「在說誰啊？……諾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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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被喚回神，她環顧圓桌旁的眾人一圈，接著視線落在比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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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她嚥了嚥口水，聲音有些抖：「……你還記得，之前那些蕾吉娜的侍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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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挑眉看她，「嗯哼，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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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你有沒有覺得，其中幾個的……手感？」她雙手握拳又放鬆，握拳又放鬆，十分猶豫自己的措辭，「手感或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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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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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沒發覺嗎？還是這是她的錯覺？伊蓮有些緊張，她不想出糗，可是記憶猶新的觸感就像針一樣老是扎在她手心裡，不容她忽略，它們是如此真實，但說出來又太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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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杰羅的宴會廳裡，那個男人……被我殺掉的那個男的，他……」她歪頭瞇眼，努力思考到底怎麼描述那種詭異的感覺，「呃，他……他突然就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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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次，是梅爾蒂斯發出聲音，她擰緊眉毛看著伊蓮，「妳是說，他放棄掙扎，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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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伊蓮有些遲疑的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我總覺得，他在我殺死他之前已經……死了……」語末越來越小聲，連她自己都說得很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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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妳殺死他之前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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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說的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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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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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在牙齒裡藏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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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沉默瀰漫在圓桌上，比爾搓著自己的落腮鬍，皺眉低吟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虎軀一震──雙手猛地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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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幹什麼？！」奇比老爹被他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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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沒理他，瞪大眼看著伊蓮，聲音有些緊繃的說：「跟蕾吉娜打的那次，的確有幾個侍衛的動作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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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鬆了一口氣，這不是她的錯覺……她點點頭，試著補充描述那種感覺：「我砍向他頸子的瞬間，他整個人就突然軟了下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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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斷了線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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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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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和伊蓮討論得正熱烈，其他人卻依然如墜五里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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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人偶？他們是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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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是活生生的人，砍下去會流血的，而且應該也有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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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瞇眼思考了一下，她記得以前和曉雯看過一部催眠的影片，催眠人會控制被催眠的人去執行他下達的任何指令，暗示夠強的，甚至還可以讓被催眠的人將自己殺死──她轉身仰頭問羅伊：「貴族可以辦到嗎？例如操控、催眠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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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看著她，黑色濃眉緊緊皺在一起，好像她提出來的點子是什麼驚世奇想似的……好吧，看表情就知道了，貴族沒這等神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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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梅爾蒂斯哼了一聲，「既然比爾你剛開始要報告的不是伊蓮在意的那些事……啧，你再說一次吧──對，就是你，大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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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無奈笑笑，將話題拉回來：「我原本以為那傢伙是『醫生』，後來才注意到，他只是單純穿著白袍，那衣服也不是醫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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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與變異種的關係、關於病毒的弱點──除了菲里妲斯的人外，應該只有貴族那一方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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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怪了……安杰羅不會蠢到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城民吧？」藍伯特雙手抱胸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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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腦子只知道吃，你覺得呢？」瑪麗娜沒好氣的說，「也許他為了開發新食譜，不得不告訴研究食材的人相關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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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那天那個差點活活掐死伊蓮的仁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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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前有分支出去的成員嗎？」梅爾蒂斯問克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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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搖頭，「沒有，每一位成員的進出都有紀錄，分支的機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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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還想殺你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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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回憶起那天第二個衝進宴會廳的傢伙，「後來另一個比魯帕伊瑟人，也是穿著奴僕的服裝……不過他拿著安杰羅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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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上戰場，否則人類奴隸是不能擁有精良的金屬武器的──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而且對安杰羅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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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也很奇怪，我們早在半小時前就開始準備疏散人潮了。」克萊兒說，「比爾朝宴會廳折返的路上，也沒再看到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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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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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到底怎麼跑回去的？還是他們漏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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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接下來得更小心。」克萊兒說，「古斯塔夫身邊很有可能也有類似的人──悉知貴族與怪物病毒的知識，並且可以自行了結生命，不受我們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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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對我們絕對不友善。」藍伯特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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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並不是我們的友軍。」克萊兒同意，接著轉頭看向身邊的梅爾蒂斯，問：「我知道這樣猜測很無禮，但目前這塊錄地到海洋，綠洲號擁有的科技已經遠遠超越其他城──綠洲號這幾年來有人口外流的紀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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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猜測那些怪異的人，可能是從綠洲號離開的人們，到陸地上另成立組織……雖然這想法也很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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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除非妳問我藍伯特怎麼跟他老婆下船的。」梅爾蒂斯有些挖苦的說，但還是彈指示意手下送上幾本厚厚的冊子，砰一聲放在桌上，「喏，這些是咱們綠洲號近十年到五年的戶口名冊，我不介意妳和妳的小夥伴們看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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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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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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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聖誕節快樂。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ZCRw1QtW
有看哩哩臉書的人應該知道，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GVQrRvbM
今天早上發生有點恐怖的事件──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gZ4IW9b7
工作到一半word當掉。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QDYQXejW
一瞬間心臟真的差點停了，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1Xrx2dex
好險有保持隨時按Ctrl+S的習慣，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97YrpCyc
重開後只有一個字沒存到而已，安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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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過得如何呢？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9s1vNBE8
有沒有開開心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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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禮拜天結束唷！6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xialJE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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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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