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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比徒手捏死那些弱小的東西來得更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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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身為神之子,替神代勞這等小事絕對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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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被吞噬,就要不擇手段地站在世界最頂端──殺、殺、殺、不斷地殺,將那些殘弱的基因全部抹除,繁衍強大的人種,再從這些人裡面,挑選弱的,殺掉,留下好的──以此往復,收穫最強悍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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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戲稱他是屠夫,他可不認同──他是身懷宏願的農夫,一個披著戰甲的勤勞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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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是他澆灌菜圃的最佳肥料,瀰漫空氣的濃重血腥味兒是效果最拔尖的助興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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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進化的低賤人類,本來就該被新世界淘汰,悲憫仁慈讓那些賤種有機會生存,他們就該心懷感激的力爭向上。而這些人類呢,又個個都是好吃懶做、只懂得耍小聰明,卻永遠無法記取教訓的垃圾,比那些失敗作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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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拿到領地,他曾為此苦惱過──要怎麼讓這些賤畜乖乖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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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類就像實驗室裡的狗一樣,有獎賞牠們就會流口水,把你當至高的存在崇拜,樂意執行任何你下達的命令──反之,太常處罰牠們,只會讓牠們越來越畏懼你,或甚至開始撒謊、欺瞞、鑽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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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規矩只有最簡單的兩個原則:隨他上戰場有功者,賞;弱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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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是為了讓人類努力,不好吃懶做;殺,則是為了剔除那些殘賤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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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下來的人類各有擅長之處,他獎賞人從不小氣,讓那些傢伙得償所願;而違反規矩的賤畜,則一律殺無赦──搞懂規矩的人類會努力求活,而他會得到他想要的種子,並從中享受消除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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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那些賤畜,那些不怕死、以為自己不會死、以為自己很強大、不自量力的天真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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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們臨見棺材始掉淚的淒慘悲鳴、劃破他們的肚腹、割斷他們的弱雞脖子、讓他們親眼看見自己的身軀被大卸八塊……而他,享受他們的表情,享受他們的慘叫,享受慘叫過後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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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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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卻又顯得哪兒不夠了……唔嗯,他很清楚哪兒不夠,不過,身為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他需要做足更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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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造的城堡中,古斯塔夫沉思著用餐──配合他尺寸量身訂製的巨大餐桌,桌上擺著一整隻烤全牛,而他盤中也擺著一大塊半生半熟的牛肉,他捏著叉子插進肉裡,利牙深陷進肉裡,撕裂帶血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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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室裡牆上的掛軸,正是這塊大陸的地圖;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地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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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羅伊那小子怪怪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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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幾十年來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怎麼去年開始,就這樣突然勤勞起來了……他瞇眼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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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他知道那傢伙打著什麼奇怪的主意……他又撕咬下一口牛肉,咀嚼,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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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窗外照射而入的光線晃了一下,眨眼間,餐桌旁出現了兩個全身深色勁裝的蒙面男人,他們同時朝古斯塔夫單膝跪下,等待主人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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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吞下嘴裡的牛肉,沉聲命令:「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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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一名男子開了口:「兵力的調度已趨近完成,全城的戰奴下週就可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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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子接著道:「追加的兵力已經藏匿好,派去赫維堤克的探子回報,對方並沒有追加軍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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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最早派往赫維堤克的探子捎來訊息,說在赫維堤克沿岸曾目擊夜晚的騷動和巨響,聲音是從比魯帕伊瑟半島傳來的……」男子講著講著,有些猶豫的下了結論:「……探子說,那聲音比鐵炮還響,所以不確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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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並沒有斥責他們對情報的猶疑,尤自沉吟了一會兒,腦中想起安杰羅那個死胖子的嘴臉,他抬眉癟嘴,開口命令:「不用多管,叫他們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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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一名男子拱手領命,往後退開,一瞬間又在餐室中消失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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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男人則繼續單跪在地,報告最後一件事:「大人,您要得『東西』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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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斯塔夫抹掉唇邊的肉汁,滿意地點點頭,擺擺手讓手下離開,放下刀叉從椅上起身,離開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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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這座百年來固若金湯的城池中,穿過長廊,越過庭院,來到這座城堡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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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他要去的地方,走廊的溫度就越冰冷,隔著軍靴與長褲,都可以感覺到些微涼意,古斯塔夫不為所動,繼續前進,直到看見那扇門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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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門而入,裡頭涼冷的空氣就像冰霧一樣湧了出來,房間內,有不少穿厚棉襖戴面罩的奴隸正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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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其中一個奴隸注意到他,朝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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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房間正中央看去,有三四個人正圍在那兒,垂首認真研究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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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位是新進的,大人。」方才向他開口的奴隸解釋道,接著話鋒一轉,低聲說:「大人要的東西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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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轉身看向她,這才注意到跟他說話的是一名女奴──她並沒有同他對上視線,很好,是個聰明的,他勾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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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奴隸指的方向看去,牆邊的低溫櫥櫃裡,靜靜擺著一排又一排的試管,古斯塔夫走上前,端詳那些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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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已經完工,就剩下確認了。」奴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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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些試管,晶亮的液體在裡頭……裝著他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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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那麼久,如此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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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他是一個最勤勞的農夫,一個披著戰甲的辛勤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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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得到他要的成果的──這些──霸業的種子……古斯塔夫盯著那些試管,盤算下一個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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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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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管裡的深紅色液體有些混濁,捏著它的手搖了搖,另一手在試管上輕輕彈指,讓裡頭開始產生漸層的液體混得均勻些──一雙大眼盯著它看,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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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機器的運作都沒問題的話,我最快一個禮拜可以得出結論。」瑪麗娜抓著幾瓶裝了血液樣本的試管,塞進保溫箱中,一邊對梅爾蒂斯交代:「實驗室非常需要正常供電,不然就是多派幾個實習階段的人手給我,由我親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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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梅爾蒂斯豪邁答應,看著瑪麗娜桌上的一疊筆記,忍不住嘆道:「如果能順便確認那東西怎麼製造的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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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瑪麗娜疲倦地捏著眼頭,「有很多東西都需要末日前文明的設備,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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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珀西亞號,沒找到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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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瑪麗娜嘆了一口氣,「唐先生對這件事情不樂觀,雖然之前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還是有派出幾艘探索部隊,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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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娜口中的唐先生,正是卡珀西亞號群艦的總艦長,號令整個卡珀西亞海上聚落的領導者──梅爾蒂斯跟那傢伙有過幾次會晤,人是不錯,但她不喜歡唐身邊跟著的一個趾高氣昂的傢伙,叫什麼主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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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藍伯特跟瑪麗娜求婚的時候,卡珀西亞號上那個討人厭的神棍還嘰嘰歪歪了很久,說什麼嫁給外邦人視同叛逃,弄得雞飛狗跳,還是唐親自找個理由讓瑪麗娜脫籍,才讓那個囉哩囉嗦的傢伙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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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那個爛貨死了沒,她希望是死了啦!梅爾蒂斯暗自咒罵,還是雙手抱胸,挑眉笑道:「哈,開玩笑,末日前那些設備精良的船早沉光啦!妳去跟他說,他如果哪天腦子錯亂了想到北半球加入打撈工作,跟我講聲,我梅爾蒂斯看在妳的面子上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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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弦外之音,瑪麗娜忍不住輕聲問:「最近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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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蒂斯噙著微笑看她──這種聰明的女人她真喜歡!藍伯特那傢伙眼光不錯,而且才見過幾面就可以拐到老婆,她該讓藍伯特抽空教她手下的那些光棍弟兄們幾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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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在北大西洋沿岸海域,咱們的雷達偵測到東西。」梅爾蒂斯爽快地告訴她,「位置很深,範圍也大,我們的探勘儀器不夠用,當時又趕時間,就記下大概的座標先趕過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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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娜瞪大眼,「很大的東西──在深海?之前您都在這附近的海域都沒發現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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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梅爾蒂斯聳肩,「平時沒什麼必要我們不會浪費探測資源的──不過我們之前也很少靠近這塊海域就是了,只有偶爾需要補給的時候會到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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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下來會再靠近那個區域嗎?」瑪麗娜忍不住有些興奮,「如果能確認那是值得挖掘的東西,我有信心可以說服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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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要看狀況吶──」梅爾蒂斯突然換姿勢直起身子,右腿上的義肢踩在地上,敲算盤似的叩叩作響,「有沒有辦法取得聯繫又是另一回事,我這邊還忙著要幫克萊兒小妞打敗不知長得是圓是扁的東西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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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好處,瑪麗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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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蒂斯個性豪爽又可靠,說一不二,是綠洲號上人人信賴的大家長,但眾人皆知,她不是做慈善的──想要綠洲號幫忙,就要付出同等的報償──人嘛!就是要有來有往啊!要是你想賴帳不給報酬,綠洲號就只好親自動手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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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障』綠洲號人人有飯吃,梅爾蒂斯不是沒率眾行搶過。北大西洋海域的船幾乎都聽過她的名號,有的怕極了她,有的則豎起大拇指,說她是個毫不輸男人的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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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克萊兒和戈婓已經答應過,將來如果成功研發出變異種的疫苗,並在臨床確認沒有後遺症後,綠洲號將可以優先使用第一批量產疫苗的一半;」瑪麗娜小心翼翼地說:「我已經從卡珀西亞號上脫籍,我無權代替卡珀西亞號決定什麼,如果您想要跟唐先生談合作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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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啊,瑪麗娜,妳這是在跟我裝糊塗嗎?」梅爾蒂斯歪著頭,對她露出鯊魚般的微笑,「光是當初唐送妳的那些嫁妝,妳覺得唐真的會計較妳是不是卡珀西亞人?龍柏家最後的博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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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只是戲稱,我不及先祖們博學。」瑪麗娜從容道,「當初唐先生送的那些儀器,特別指定要送給綠洲號的東西,是您船上的公有財,嫁妝只是個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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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囉嗦。」梅爾蒂斯擺擺手,直接說出企圖:「除了量產第一批的一半外,我還要入股量產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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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股?梅爾蒂斯?她要拿綠洲號的資源投入殭屍病毒的疫苗開發和量產?瑪麗娜有些吃驚──之前梅爾蒂斯對菲里妲斯的計畫一直都意興闌珊的啊,難不成是……綠洲號的雷達探測到的東西,讓她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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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無法保證,戈婓蒐集到的材料目前都還不夠,而且我們沒有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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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個羅伯還是誰說議事地可以量產活性抑制酶,就代表議事地有不錯的工具吧?」梅爾蒂斯打斷她,「把議事地打下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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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娜擰眉,「我們不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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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囉嗦。」梅爾蒂斯不羈的勾唇笑道:「我晚點跟克萊兒說去,我要的東西,你們敢給,我就拿咱們珍藏的砲彈陪你們打進議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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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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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所以萊恩在『死掉』的那段時間,都待在貧瘠之地?」伊蓮怔問,邊將罩衫的綁帶綁好,「那個地方不是滿坑滿谷的變異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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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嘎嗚……』小雯撓抓著伊蓮的褲管,想吸引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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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羅伊應聲,一邊別上自己的披風,「那傢伙貌似在那裡稱王,妳沒看過他跟變異種溝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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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伊蓮想起第一次遇見萊恩的那晚,萊恩在山林裡嚎叫呼喚那些變異種怪物的聲音……突然,腦中又閃過夢境裡那個城堡裡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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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嘎嗚──」小雯站直身子,朝伊蓮伸長了手想撒嬌,「抱、伊嘎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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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下意識的抱住她,但仍看著羅伊的臉,悄聲問:「你……之前,有生病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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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羅伊擰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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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到城堡的時候,有幾次聽見城堡裡有……呃,叫聲?」她形容了當時聽到的聲音,「那是……那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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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臉色有些古怪,雖然滿臉不悅但並沒有發怒,他抿住嘴,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說──好不容易才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房間門卻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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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的聲音打破兩人細聲閒聊的靜謐,伊蓮應聲後,房門打開,是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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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婓來信,說是要給你的。」在伊蓮的房內看見羅伊,比爾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他沒多嘴,只是沒正眼看那傢伙,將手中的小紙捲丟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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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輕易接住,將紙捲打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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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肩上還停著他養的那頭灰鷹,正歪頭看著他們,牠腳上裝著被打開的小信匣,可見比爾一收到信就趕過來了──這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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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還在看信的時候,伊蓮假裝自己沒注意到尷尬的氣氛,逕自繼續穿衣套鞋,還要應付不斷纏上來的小雯──羅伊臉色丕變,將信紙捏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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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不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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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的太陽穴隱隱突跳,那讓她更擔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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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對赫維堤克下戰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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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皺眉,哲曼城主好戰,對羅伊邀賭約是常有的事,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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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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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瞇眼,皮笑肉不笑的嗤出聲音,好像是從自己嘴裡吐出世上最髒的髒話似的,咬牙道:「他賭城堡管家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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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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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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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麼早就要進入主題好嗎(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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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差點忘記要更新,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awZYouciw
整個忘記今天是禮拜五OTZ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FQGi5eeA
因為最近的日子都是用章節去標記嗚嗚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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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寫稿狀況好差,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0GPqU0he
事前累積好的稿量快被我用光了QQ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6q8vt1rT
事情又好多好雜嗚嗚嗚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tRy88ajaO
我需要振作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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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放個中獎名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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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一月底前跟大家取得聯繫唷!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cj1bwGwi
用大家報名的時候填的信箱~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eU3puJQE
如果我聯絡都發出去了,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LpBzS6Uqx
我也會在碎碎念裡面跟大家報告,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ZzlQE9ZC3
到時候讓大家記得去檢查信箱~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6OtjGTl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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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