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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妳去吧，免得妳的小屁股被那些飢渴的傢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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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妳的小屁股被那些飢渴的傢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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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小屁股……小屁股……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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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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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抵死沒讓那變態跟過來，她只差沒當場拉下臉了，她很少這樣發脾氣的；才考慮著要一巴掌招呼過去然後被活活掐死得好，還是硬著頭皮等虎克回來陪她好，比爾就提著褲頭及時晃了回來，濃眉擰緊得可以夾死蚊子，狠狠瞪著萊恩，看樣子也聽見剛剛的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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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她理所當然的婉拒貴族大人的『好意』，在比爾的眼神保證下，渾身僵硬地拿著布包跑到小河邊清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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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對萊恩的好印象完全被他敗光了……這對兄弟根本一個樣！上、上次也是，在戰奴營的時候，她夜裡發現出血了，想說三更半夜的，動作快些就不會有人發現，衣服才脫一半，卻被羅伊逮著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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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又回想起那畫面，伊蓮渾身一陣哆嗦，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害羞，只拼命想，如果是曉雯，會怎麼修理那兩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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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會激動得當場跳起來，指著鼻子劈頭就一串狠罵，罵他們祖宗十八代，連孫子十八代總共三十六代全罵完，然後要是對方再趕得寸進尺，就直接瞄準男人胯下，狠狠踹下去，不踹個兩三腳不罷休，讓他知道女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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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氣得臉紅的樣子生動有趣，伊蓮想著想著，還是忍不住微笑，緊繃的心情輕鬆下來──即使發這麼大的火，伊蓮還是忍著沒有發飆出來，只是清理自己的動作有些大，她學不來曉雯那樣顯於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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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貴族當然不可能被她這樣『修理』──那次羅伊將她制伏在床上，還讓她有辦法掙扎反擊，應該連一成的力道都沒用上──如果羅伊認真起來，她的手骨大概會直接被捏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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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慶幸他的仁慈嗎？還有蕾吉娜的輕敵……伊蓮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上的疤痕，眼神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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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還能因對方倒戈、輕敵大意而僥倖獲得勝利，攻打比魯帕伊瑟和哲曼的時候，還有辦法靠運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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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以卵擊石……克萊兒他們就那麼相信萊恩？萬一萊恩臨陣倒戈呢？萬一萊恩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監視菲里妲斯，暗地裡再跟七神報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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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布洗乾淨後，她將自己擦乾，褲底墊上新的。身體乾爽了，心情卻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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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如果萊恩真的是菲里妲斯的人，那羅伊呢？羅伊也是真……真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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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又飄到那個男人身上，腦子想來想去，都是那張面無表情的酷臉、低沉的聲音、隆隆共鳴的暖燙胸膛、有些霸道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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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萊恩說，羅伊嘴巴上把她當器皿，卻碰也沒碰她一下，還千里迢迢『護送』她到菲里妲斯，絕對不是只把她當貨品而已；兩次瀕臨鬼門關前，都是被他硬生生給救回來的，母親死去的那晚，他代她給轉化的母親了斷，還替她留了母親的髮──她摸了摸珍藏在胸前口袋裡，那被她小心翼翼保存著的一搓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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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悄悄從雲層間探出頭來，盈盈月光灑落大地，河面波光粼粼，好像誰串了一大片珍珠在上頭，搖晃呀搖晃、搖晃呀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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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赤足站在水裡的清秀女孩，半年多前還雌雄莫辨的短髮模樣，如今已紮起鬆鬆的髮辮，半垂在耳邊；漸漸圓潤起來的臉頰，不知不覺間紅透，嬌態盡顯，沒人瞧見，只有月亮星星知道，還有林子裡竄出來的，她家那隻小小短尾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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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啟程往北，一離開西瑞爾便馬不停蹄地趕路，因為比爾看見他的灰鷹往北飛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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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托那傢伙往海上跑了一趟，八成有回音啦！」比爾有些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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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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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還有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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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萊恩在樹梢間輕盈跳躍，姿態輕鬆地跟著他們，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跟比爾抬槓，「幾十年都過去了，還以為會有什麼新的援軍加入呢，看來也沒多少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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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有長進，就多幫咱們找援軍吧！」比爾對他的譏諷不痛不癢，還反唇相譏，道：「把你的那些後宮們都叫來如何？絕對可以事半功倍！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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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想法，那些失敗作數量多起來，病毒濃度一高，你們這些沒有抵抗能力的人類只會被感染轉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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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他們用少少的時間休息，伊蓮忍了好幾天的好奇，終於還是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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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里妲斯創立的時候，萊恩就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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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吧？貴族壽命很長啊……」比爾一邊處理食材，一邊分心與她閒聊，說完還抬頭揚聲叫人，「喂，大爺，今年貴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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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原本站在樹梢上盯哨，耳邊聽底下的兩個人類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比爾那沒大沒小的呼叫他也沒放心上，倒是很老實的跳下樹，在營火旁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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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記。」他如實回答，眼裡閃過一絲無聊，但還是補充了一句：「我是西瑞爾城的第一個領主，羅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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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聽吧。」比爾挑眉對伊蓮咕噥，「我還小的時候，家裡的老人就說了，他們從小就看城主長那副皮相，等他們年紀大了、老了，孩子也大了、老了，城主還是那模樣──你看大家會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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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歪頭思考著，比爾說的怕，應該就像戈婓說的，『對未知的恐懼』吧？她原本也很怕怪物，跟村子裡的大部分人一樣，直到戈婓告訴她怪物的弱點和知識，她知道了、了解了，也就漸漸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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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貴族，大家都說他們吃人肉、喝人血、啃人骨、跳得比樓高、力氣比牛大……現在，知道貴族除了各項體力都比人類強壯之外，似乎就跟常人沒有兩樣──唔，她彷彿可以看見羅伊聽見她說詞後狠瞪著她的臭臉──是真的漸漸不怕貴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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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不怕這對兄弟……她還跟羅伊頂嘴過呢……如果那是蕾吉娜，她死幾次都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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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時候，羅伊他們已經在了。」萊恩拿樹枝翻攪著營火裡的木柴，讓它們燒得旺些，「沒記錯的話，古斯塔夫是第一個『誕生』的，接著是羅伊，然後是蕾吉娜和她丈夫赫賽、安杰羅，最後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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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淡的眸子映照著火光，閃爍迷離，看不清萊恩的情緒，彷彿看見了當年幼小的孩童面前，熊熊燃燒著屍體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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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是兄弟嗎？」伊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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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我跟羅伊是出自同一個母體。」萊恩嘴角微扯，「她產下我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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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跟『器皿』很像……只是，伊蓮第一次聽到『器皿』可以在生產後存活，還生了第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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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記得的？你當時還是嬰兒吧？」比爾專心聽著，邊將食材倒進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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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裡待很長一段時間，在一個燈光刺眼的白色房間裡。」萊恩瞇著眼回憶道，「我早產又體虛，原本也要被丟到貧瘠之地的。但她哭著求他們放我一條生路，於是那些人把我和她關起來，讓她照顧我，觀察我的身體狀況，後來，她身體漸漸虛弱，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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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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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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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的，」比爾努努嘴，攪拌著鍋裡的食物，「生你的人求那些人讓你活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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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沉默了好一會兒，斟酌著，似乎在顧忌些什麼，良久才又開口，聲音喑啞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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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七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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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伊蓮瞪大眼坐直了身子，比爾抓著湯杓的手也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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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過他們？那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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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著臉，看不太清楚。」萊恩抬手比劃著，作出戴口罩和頭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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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你那麼久，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些。」他咕噥，聽起來有點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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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告訴克萊兒七神的事，該說的情報我無一隱瞞。」萊恩挑眉道，「但她說，她需要更確切的證據，才好擬定作戰計畫，所以七神的事就這樣擱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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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跟你說那幾個破神，我是說──」比爾皺眉，張嘴又閉嘴，落腮鬍幾個起落，最後索性住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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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扯開嘴角，無聲笑得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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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比爾這麼多年了，他怎會不知道他意思？今夜裡，他就是莫名想將那些藏在心裡許久的話說出來……以前不說，是因為愧疚而覺得沒資格說，現在說了，又是為了什麼捉摸不定的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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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也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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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他們瞧不起他，因為他體弱；但他很清楚，只有他最接近一切的真相──只有他記得，真正的『母親』的臉──是真正的、有體溫的母親，懷著他，把他生下來的母親，才不是那個冷冰冰的黑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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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越輕視他，他就越跟人類親近，對菲里妲斯的成立與壯大視而不見、瞞而不報，接著他發現自己的喜愛，偷偷藏著、保護著，然後傷心了、澈悟了，決定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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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煮好了，三人卻因話題而沉重得有些吃不下，只有虎克津津有味的大啖美食，吃得滿嘴都是；而伊蓮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一邊擰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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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信仰裡，神有七個，而貴族是『神的孩子』，『製造來保護人類』的……但事實上，變異種就是『製作失敗』的貴族，沒有達到進化條件的失敗作；意思就是，這整個順序本來就是顛倒過來的──先有怪物，後有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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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先有怪物，後有貴族。」萊恩自嘲道，「就像亂槍打鳥，你灑一大把種子，自然會有其中幾個長得好，長出你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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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貧瘠之地滿坑滿谷都是變異種和普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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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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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需要『容器』。」萊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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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她知道這個……城裡每過一段時間，戶口官就會挨家挨戶地開始抓人，抓那些身體成熟了、沒什麼病痛的健康年輕女人，抓進城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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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以前就納悶，他們到底要『容器』做什麼？」比爾嘆道，「咱們要貴族的樣本，是為了藍伯特那傢伙需要研究疫苗配方，七神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一大把，那要貴族的小孩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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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嘴唇蠕動了一下，嘴型看起來像是在罵『笨蛋』、『猴子』之類的，但天色昏暗看不清楚，他喝了一口湯，才慢吞吞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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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灌輸城民，要信仰七神、信仰我們，因為貴族是神之子，是保護他們的存在，神是永恆的，誰要反抗貴族，就會引發天怒，讓怪物反撲──」他說，「這是天大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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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才不是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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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東西，絕對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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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叛變之後，我曾趁著議事地會議的空檔，到處查看。」他說，「那年，安杰羅帶了兩個『容器』給『母親』，他們把活生生的孩子送進一個用金屬門封起來的房間後，我再也沒在議事地看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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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吃掉，也不可能是做疫苗，不然就不叫『容器』了……到底是拿去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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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太多線索可以推敲，」萊恩搖頭，「每當繁殖季，議事地會把醫生送進每個領地的城堡裡。那些醫生從不會跟我說話，只有處理孕母和容器相關的問題時，才會回答一些籠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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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兩三天一次，她會被帶到城堡裡的不知哪個大房間，被一群穿著白色長袍的人擺弄四肢、拿著針筒往她身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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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的臉閃過伊蓮腦海，她輕輕「啊」了一聲，比爾和萊恩轉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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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醫生？」她喃喃，「在城堡裡面的醫生，他們幫七神工作？還是他們就是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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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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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挺機靈的。」難怪羅伊會看上她，「雖然我認為他們不是七神，但沒錯，他們是七神的人，不是貴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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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神的人，不是貴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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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用某種奇怪的方式操縱他們。」萊恩說，「我想，那應該是末日前就存在的某種科技……但我沒有機會研究這些，貴族成長過程的教育裡，並沒有科學等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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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tia potentia est，戈婓常說的那句話──她後來去查，知道那是末日前人類曾用過的語言之一，意思是，知識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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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知識，就容易被蒙騙、被嚇唬。羅伊說過，他也是被蒙騙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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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望著營火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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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隱約傳來，當時那些醫生用冰涼的器具觸碰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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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皿……容器……孕母……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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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應該是救人的才對啊？曉雯每次生病，都是醫院裡的醫生把她救回來的；她總很感激醫生，曉雯也是，她說醫生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讀書、訓練、考試，才能獨當一面成為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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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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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日發生的時候，什麼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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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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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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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你是在晚餐裡面加酒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zqaH3rLQ
萊恩這章根本話嘮！（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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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進展會不會太慢？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FHk8nr7k
大家看得還有耐心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8vVUXivQ
資訊量會不會太亂太複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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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章節骨架突然擔心了起來，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1c4xWG55
真的有辦法三部完結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6nsVoD9Nt
抓韁繩的技巧還沒有很純熟，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PEgJArNP
需改進的空間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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