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注意
「我可以吻你嗎?」
符萊德用雙手環抱住昂寇的頸,貼得很近,認真地詢問。
昂寇想到上一個這樣問他的少年,當時他以商品的身分理所當然的回應。
「你覺得呢?」
但此刻,他們不是買客與商品,不是前任頭牌與老東家,只是決定交換真心的兩個人。
符萊德愛死這個斜睨著眼,用一點倨傲掩飾羞澀的小表情了。他用無比專注的吻作為對昂寇回覆。
在這個時候還分神想帝宰爾不太好,但昂寇就是忍不住把這兩個人的吻技比較了一番——鑒於他自己實在沒有其他人選——結果顯而易見,符萊德大獲全勝,青年細緻的將他的口腔舔過一遍,抵住敏感而微涼的上顎,將那裡染上一樣的溫度。昂寇不自覺發出一聲低吟,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
等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符萊德勾住脖子倒在了床鋪,用手撐在符萊德兩側,好像哪裡不太對。昂寇試圖拉開與符萊德的距離,無奈從勾著變成調情般撫摸的手讓他沒能如願。
「符萊德……我的房間裡沒有……」
「你是說這個?抱歉,昂寇,我必須要坦誠,對於兩年來沒有其他人入住你的臥室這件事,我很高興。」
前任頭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繪上山茶花的紙包,一臉壞笑的看著昂寇。他的雙頰緋紅,金髮散落開來,碧眼含著兩汪春水,舔過唇瓣的嫩紅舌尖搭上凌亂的衣衫,徹徹底底的誘惑。
「……你半夜摸進我房間就是打好這個如意算盤了嗎?」
「沒,我只是想先試探一下你的態度順便加好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答應。至於通和散,誰曉得一向吝嗇的命運之神何時會突然變慷慨?在機會出現之前當然要做好萬全準備啊,你看要不是我多心跟歐德要了幾個走,你是不是打算喊停了?」
昂寇能說什麼?他只好接過紙包,讓嘴裡再度充斥久違的甜味,讓黏液帶著熱度在掌心上流淌。
然後,往下身探去的手被對方抓住。
符萊德詫異地阻止了昂寇顯然是要潤滑自己的動作,神色不解而驚惶。「等等,昂寇,你沒必要做這個……」
「為何不?還是你對中年大叔的身體沒有興趣?」
昂寇打趣道,可惜符萊德從來就沒在他調笑時跟上。「怎麼可能!而且你才三十四歲!」
「身邊幾乎都是不到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小朋友,我的年紀可是他們的兩倍以上。有些體力活,還是交給年輕人來幹,你覺得怎麼樣?」
「昂寇,」符萊德神色很複雜,他知道這才不是昂寇真正的理由。「我很樂意被你抱,真的。」
「我也是。現在,除非你對我的身體真的沒興趣……」
昂寇話沒說完,他被符萊德翻身一壓,換他被籠罩在符萊德的陰影中。「該死,別明知故問,你再繼續激我,我很難控制住自己。」
符萊德以為這樣能讓昂寇收斂,誰知他新上任的戀人眼神游移了一下。「我剛剛把明天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符萊德瞪大眼,他沒想到對方突然忙碌起來居然是為了這個。「你在暗示我可以把你做到下不……」
「我只是想明天空出時間跟你談談!我哪知你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被自己過於直白的言論弄得滿臉通紅,總算回復「正常」的昂寇,符萊德覺得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對方一直,一直都有在考慮自己的事。
再經過剛剛那段插曲,昂寇口中的通和散已經被他吞得差不多了。「幸好我總是喜歡多準備幾份,你該稱讚我的足智多謀。」
自傲的小流氓。昂寇欣賞了下前任頭魁挑逗無比的舔舐演出——明明只是要把黏液弄到手上為什麼可以色情成這樣——還是在對方手指探往自己下身的時候閉上眼,他沒有看對方如何開拓自己的興趣,符萊德也不需要他給予提醒與引導。
符萊德倒是沒有要求昂寇睜開眼,雖然他的確很喜歡那樣的眼眸,斟著模糊紅光的琉璃杯,他有更要緊的事要做。在唇上輕觸了幾下,溜過下巴曲線,吮過喉結,咬起來觸感棒極的鎖骨。符萊德無比虔誠的舐過這個軀體的每一個角落,雖然他跟昂寇上床過不少次,昂寇總是不太樂意讓他碰觸,連衣服都沒亂上多少,今天總算得償所願。
手指自然也沒閒著,安撫性地打轉了幾下,符萊德小心滑入第一個指節,收獲昂寇不慎明顯的悶哼。他馬上抬起頭,觀察對方臉上是否帶有任何一點不適。
「別再這樣盯著我,良宵苦短,前任頭牌的技術生疏了嗎?」
之前提過,昂寇喜歡速戰速決,這樣小心翼翼到近乎對待易碎品的呵護讓他無法適應,只好用一點言語挑釁試圖讓局面導向他想要的結果。
符萊德聞言沒有反駁,他聽話地加快了動作,只是微瞇起眼。
手指進出地動作越發順暢,無法遏止的水聲迴盪在空間中,那要命的聲音不管聽幾次都讓人覺得羞恥,更糟糕的是,符萊德的另一隻手握住了昂寇逐漸抬頭的性器,熟練的套弄手法讓昂寇開始加重喘息。
「不要一起……嗯……」
「為什麼?我知道你很討厭失控的感覺,但對象是我,你就不能自我放縱一點嗎?」
符萊德碎念著,還是放開了套弄的手。
「先射過的話會更難擴張你又不是不知……啊!」
昂寇咬牙切齒的聲調倏的切換成驚呼,這傢伙不是第一次幫別人擴張嗎也太快找到他的敏感點了吧?!
「畢竟剛剛有人質疑我的專業,我不全力以赴怎麼行?」
符萊德的笑容此刻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欠扁,但他極富技巧的按壓動作讓昂寇整個腰腿都在顫抖,根本無暇教訓這個小渾蛋。
「嘶……符萊德……給我進、呃——!」
「遵命,親愛的。」
被填滿的感覺很難形容,滾燙腫脹到下意識想要逃走,又因為是這個人所以感到滿足,想要盡力接納,只是昂寇年紀也不小了,兩年沒有經歷性事的身體需要一點適應跟喘息的時間,符萊德也不是毛頭小子了,欠扁的時候很欠扁,體貼時候他可以溫柔到讓人心碎。
是的,如果符萊德再不進行動作,繼續這樣死死盯著他的臉的話,跟身分不相符,昂寇恥力並不高的心臟就要承受不住了。
他當然知道符萊德在擔心什麼,所以他只能盡量放鬆,再猛的收縮。
「唔!」
不小心狼狽的叫出聲,符萊德有些憤恨的看著昂寇明明還略微蒼白,卻隱隱透出一股得意洋洋的臉。
真是,都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可惡的老渾帳。
於是符萊德也不收斂了,動了幾下確定昂寇承受的住,陡然加快的速度讓昂寇完全跟不上節奏,只能無力的扭動身軀,晃蕩的像是在湖心無依無靠的小船。
「哈啊……你、操……」
交合的動作太猛烈,潤滑的黏液從股間流出又被擠回去,然而昂寇已經無暇為此感到羞恥,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隨著撞擊一波波湧上,滾成支離破碎的呻吟夾雜些許髒話。
這一切只讓符萊德更加興奮,曾經只能仰望,用各種「正當」裡由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男人,最討厭失控的茶屋屋主,如今卻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然而讓他興奮的並非能夠征服曾經看起來過分高大的背影,而是這個人總算卸下太多的思量,太多的拘謹,袒露最真實而原始的自我。
「昂寇……」
符萊德上半身向下傾,角度的改變逼出昂寇幾聲嗚咽,以及猛然夾緊腰腹的雙腿。
「喊我的名字。」
勉強睜開眼,視線早已模糊不清,昂寇還是在被水光折射的斑駁世界中,看見符萊德欣喜卻又隱隱不安的表情。
貪心卻又害怕只是一場空的孩子。
「符萊德……嗯、符萊德……符萊……呃唔!」
年長者可以為了他好推開多次,又怎會吝嗇一聲聲的呼喚?
結果是年輕人受不住帶著喘息跟一點顫音的呼聲,吻住昂寇的唇,開始最後衝刺。
昂寇有些承受不了,弓著腰想退縮,無奈腰被死死掐住,在口腔裡摩娑著黏膜的舌頭更是將他的腦袋攪成一團糨糊,最終他也只能緊繃著下腹,任由意識炸成一片絢爛的煙花。
不知過了多久,逐漸回神的昂寇才發覺符萊德正輕輕吻去他不自覺湧出的生理性淚水,開始思考他自願躺平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草率,年輕人的慾望與體力都遠遠超過他的預估。
「昂寇。」
可是符萊德額頭貼上他的,灰綠的眼裡閃爍著喜悅的亮光,翹起的唇角弧度那樣美好。
於是年長者只是撓了撓對方蓋在金髮下的後頸,張開嘴回應不滅的熱情。
Fin.1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L7yUMsvG
符昂的結局線就寫到這裡了,希望有人喜歡。1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luvk7WD2B
接下來會更三個人在一起的結局,昂寇總受向。1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CwFKquu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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