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歐文與小組成員在案發現場回來,便一路熬夜調查直至今天早晨,除了歐文之外,其他人都一副快死掉的樣子。
坐在大螢幕前的歐文非常專注,不斷重複及比較三個案發現場的監視畫面。
(那些破壞者每次犯案時,好像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鏡頭的位置,連同一些比較隱蔽的鏡頭也通通避開,導致我們能從監視畫面中得到的證據不多,只知他們是一群蒙面的藍衣人,連確實的人數也不清楚……)
歐文把監視畫面關掉,用手指輕按自己的大陽穴,減輕熬夜帶來的頭痛。
(只是鏡頭位置的資訊應該只有娛樂區內部及相關人士才知道,難道他們有同伙是政府部門的人嗎?)
「歐文哥……你要喝咖啡嗎?」說話的是歐文年輕的同事、做事吊兒郎當的菲多,自從昨天被歐文罵醒了以後,他立心改頭換面,不想繼續耍廢下去,於是自發地去幫忙歐文的調查。
「我要黑咖啡……對了,其他兩人在幹嘛?」
「奈德與尼爾?他們都睡死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真是的,現在的警察怎麼都是這副德性?在這個『健樂組』待久了,連調查都不行是不是啊?」
歐文一旦開始抱怨就會停不下,而且會開始他的招牌動作—不耐煩地抓癢自己波浪捲髮。
不過菲多與其他兩名同事早已經習慣了,因為撇開他愛抱怨及愛使喚別人的缺點,歐文是一個會願意照顧與教導下屬的前輩,使其他人信任他作為小組的組長。
但是一直以來菲多都沒有去深入去認識這個前輩,歐文從兩年前被調入「健樂組」直今,一直都保持我行我素的作風。
午餐休息時間及下班後,他渾身一直散發「不要跟我閒話」的氣場,同事們的酒會他也一律拒絕,顯然他不是一個喜愛社交的人。
正是因此,沒有人知道歐文以前的經歷到底是怎樣,直至昨天菲多與其他兩名同事,看到他與一名重案組的刑警對話,才稍微猜測他的經歷。
激起了好奇心的菲多,看準現在辦公室沒什麼人的時候,向歐文提問:「我說歐文哥,昨天我跑回現場的時候,看見你跟一個重案組刑警面對面對話,你們是認識的嗎?」
歐文聽到疑問後,立即用他本來就兇惡的眼神盯著菲多,嚇得菲多馬上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不,你不用道歉,那個人只是我以前的同事而已,我以前可是一名刑警呢,還破過不少大案子啊。」
歐文說起以前的經歷時,有一種「老人講故」的自豪感,菲多對此感到非常意外,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別人八卦你的事……」
「不是啊,你們一直沒人問我,我才沒有說而已。」
「我想……應該是歐文哥你的樣子太兇,才沒人敢問你吧……」
歐文罕見地苦笑了一下,然後瞬間切換面貌,變回平時嚴厲的他,凶巴巴地對菲多說:「還在閒話?我的黑咖啡呢?你還不趕快沖?!」
「啊!我馬上去沖!」
待菲多走了以後,歐文打開自己的記事本,用鉛筆記下自己調查案件的過程及想法。
他這樣做除了他是一個老派的人,不相信科技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自從被調到這裡擔任閒職後,無時無刻都被監視著。
(我相信這群藍衣人不會就此收手,他們很大機會在一個月後的『法案十週年活動』上再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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