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歐文不喜歡凱恩擅自幫自己決定,但在思考的期間他想通了,他不想在拿不出成果的時間點放棄,也不想在自己的記錄留下「案件未解決」的污點,最重要的是他的自尊不能接受自己半途而廢。
最終他還是決定跟隨市長的指示,與醫療機構及改造中心串通,偽造嫌犯菲爾的診斷記錄為「經判斷有自殺傾向,需要送到改造中心接受為期三個月的治療」。
在菲爾被送到改造中心的前一天,歐文與凱恩都收到了改造中心的電郵,除了完成轉交的手續外,更希望兩人能夠到訪參觀他們中心。
凱恩拒絕了這個邀請,歐文詢問他原因後他如此回答:「我只是負責把罪犯送到他們應到的地方,我沒興趣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受到什麼樣懲罰。」
歐文聽到凱恩的回答後,更確信自己跟他在性格上肯定合不來,除了歐文一直好奇改造中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以外,在歐文在內心深處裡,還有一道聲音一直在警戒自己:
不要做一個只會聽從命令的刑警,你必需要了解自己到底在守護什麼?為了什麼而戰?
不然的話,你又跟只會聽從一切命令的機械人有什麼差別?
這天,歐文駕車來到了郊外,去參訪全H市中最大的一間改造中心。中心外形與一般的醫院無異,簡單的四方形建築,外牆以純白色為主,唯一不同的是建築外牆上有一個巨型的黃色笑容表情符號。
歐文才剛到大門,已經看見門外有一個身穿白大掛、裡面穿著西裝、個子不高的胖男人站著等候,雖然他的肚子就像掛了一個救生圈般大,歐文光看他眼載金邊眼鏡、身掛名牌領帶的打扮就知道他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再走近一些看,胖男五官端正,圓潤的臉上更留有小鬍子,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相當有氣質的學者,歐文立即認出他是提倡與推動H市政府建立治療及收容情緒病病人的改造中心,亦是所有改造中心的總負責人——普林斯所長。
「你可來啦歐文刑警。」
普林斯瞇眼微笑說話的樣子,看來親切中帶有一些威嚴,使歐文趕緊微微躬身道:「實在不好意思,讓所長你久等了。」
「不會不會,你能到訪我們已經很高興了,進來吧。」
普林斯親自帶領歐文走進中心的門口,在大門口已經碰見不少出來散步的患者與機械人看護,患者們看見歐文都會非常友善打招呼。
普林斯帶領歐文參觀了中心的各個設施,當中有大型運動場讓患者嘗試不同類型的運動、以笑聲笑容為得分手段的電子遊樂設施等等……
而以上設施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配有「哨兵」的健康指數探測儀器,以觀察患者的情緒狀況並為他們進行治療及訓練。
中心氣氛看似十分和諧,但最讓歐文感到不舒服的,是每人的臉上都是滿懷笑容,完全不像收容情緒病病人的地方。
參觀過後,普林斯摸起小鬍子驕傲地對歐文說:「我們改造中心已經遍佈整個城市,多虧『哨兵』的儀器,情緒病病人的康復率才得以提升高,而且復發率更是大大降低……」
但就在下一秒普林斯突然話鋒一轉,靠近歐文的耳邊細聲說:「不過我知道刑警你今天到來,不光是來看這些普通的設施,對吧?」
歐文心裡想所長果然是明白人,便輕輕點頭表示正確,普林斯輕推眼鏡並哼笑幾聲,說道:「跟我來吧,那些不可告人的設施就在中心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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