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凱恩還有兩名刑警馬上回到樓下的現場,與其餘三名刑警會合。歐文為了親眼確認而走近屍體,看到地上死狀慘烈的菲爾,發現死不瞑目的他竟然還懷著笑容死去,猶如根本不畏懼死亡,即使經驗豐富的歐文看見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長官!我們快撐不住了!」
樓下的三名刑警艱辛擋住前來八卦跟拍照的行人,以肉身阻止他們接近菲爾的屍體,這時凱恩把自己的皮革外套脫下,放下並遮蓋菲爾的屍體,再對刑警們說:「交給我吧。」
平時凱恩輪廓分明的老臉總是給人威嚴的形象,此刻他把緊繃的五官放鬆開來,從兇神惡煞變成平易近人的帥氣大叔,友善地跟面前的群眾說:「抱歉啦廣大市民,剛才我們只是在拍戲,打擾到大家真是對不起啊。」說完還不忘鞠躬表示歉意。
「你騙人!」
一名路過婦人馬上反駁,還拿出手機一邊錄影、一邊語氣確實地說道:「剛在我們都目睹了一個人從頂樓跳了下來血肉四濺,那個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對此凱恩不慌不忙地回答:「哎呀,這只是我們逼真的道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接著他更走到婦人的面前,用手擋住她的手機,保持微笑的同時強硬地說:「不過公司不希望拍攝中的電影畫面洩流出去,不然的話我們絕對會對洩流者提告的,不要說我沒先警告你們。」
只見婦人與其他群眾被凱恩的謊言嚇阻到,紛紛把錄影中的手機放下,但是婦人仍不服氣地繼續說:「少……少嚇人!你說你們在拍戲,你們怎麼都穿西裝?你們的攝影機又在哪?」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我只想請大家合作,好嗎?」凱恩再次展示出壓迫感的微笑,使婦人不敢再過問。
不久一輛七人黑箱車按喇叭驅散人群,駛到歐文等人旁邊停下,而司機正是留守在監視室的刑警。接下來他們相繼把自己外套脫下來包藏屍體,迅速地抬起再放到車的後車箱上。他們來不及清理地上的血跡,便在眾目睽睽下倉促地離開。
負責駕駛的刑警透過倒後鏡望向歐文與凱恩,語氣徬徨地問:「長官……我們現在該去哪裡啊?」
其他刑警也一同望向兩人,受到眾人迷茫目光的注視使歐文感到心浮氣躁,心想這群受過訓練的刑警怎麼都只會聽從長官的命令,都不會自己想辦法嗎?
歐文禁不住扶額,尋思這些刑警正如凱恩早前所罵的一樣,真的是一群飯桶。
凱恩似乎也有一樣的想法,慨嘆後撇嘴回應:「我們先回總部吧,這時候那個人在值班。」
凱恩在說完後側目望坐在旁邊的歐文,暗示徵求他的同意,歐文也知道之後他們準備要見到誰了,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去吧。」
來到了總部,凱恩為了要阻止墮樓的影片在網上流傳,決定前往監測網絡的資訊安全科,向署長請示後再與部門的負責人交代事項。
而歐文與其他刑警偷偷摸摸抬著屍體去總部地下的冷藏庫,找那位相熟的法醫幫忙去處理屍體。在門口登記過後,幾名刑警走進了冷藏庫的走廊,只有藍色的燈光與冷氣機運作的聲音,完全感受不了活人的氣息,一片死寂。
歐文找到了一輛手推車把屍體放上去後繼續前進,直到走廊盡頭的玻璃房門外,忽然一個穿著醫生袍的長髮男人從門內衝了出來,腳步踉蹌還跌倒在地上。
「沒事吧……」
歐文扶起男人,他撥開遮住視線的頭髮後,呆若木雞的面貌上充滿笑容,興奮地說:「聽到手推車車輪的聲音我就知道終於能開工了!好久不見了歐文先生,能看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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