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千柔正沉入這溫柔鄉的時候,聽到了昭溫澤的說話,她突然感到頭痛欲裂,那一瞬間她手上的彎月胎記在閃爍,她跌坐在昭溫澤懷裏,她好像想起了甚麼一樣,臉色蒼白,緊握着昭溫澤的手。
「不要......不要殺我娘!師父!我想回到白玉山,不要回皇宮,千柔害怕!」樂千柔閉着眼睛,驚慌地說着。
「千柔!我在,我在,別怕啊!溫澤在這裏,我帶了你最愛的君子蘭。」
樂千柔仍然緊閉着眼睛,但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然後流着眼淚,微笑着說:「溫澤師兄,你記錯了,我跟你說過是我娘喜歡君子蘭,所以我才戴君子蘭的髮簪。」
昭溫澤頓時淚流滿面於眼框,然後他用袖子印乾自己的臉上的淚珠,生怕滴在樂千柔的臉頰上,抱緊懷中的樂千柔說:「師兄在這裏,千柔別怕啊!千柔別怕......」
樂千柔跟着在昭溫澤的懷中睜開了眼睛說:「師兄,是千柔來遲了,千柔......差一點失去了與你的記憶。」
昭溫澤強忍着淚水說:「這些年來,你到底經歷了何事?而且你是公主?」
「千柔也不知,因為我忘記了十三歲前的記憶,而且......在我十四歲時,便去到了未來,雖然聽着很荒謬,但如果你有聽聞青玄國的妖公主從天而降,其實只不過是因為我與十二弟都是從未來返回青玄國,我完全忘記了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找回那段記憶,而且我懷疑,失去的記憶可以全部在麓霞山找回。」
「意思是指......你已經忘記了我嗎?你記得你和我到白玉山崖採石靈芝,我腳滑差一點掉下懸崖,是你把我拉上來;還有在市集內......」
「那天我們偷偷下了山,在市集內買了一串糖葫蘆,打算兩人分,結果被野狗叼走,當時的你看着我悶悶不樂的樣子,把自己僅剩的銅錢買了糖葫蘆給我。」
昭溫澤再也忍不住眼淚,淚水濕潤了易容臉皮,易容臉皮從他的臉上滑下,那張翩翩公子的臉孔憂愁地看着她,緊握着樂千柔的手說:「師兄不會再離開,定會八抬大轎娶你,三書六禮,鴻雁為信,一生一世一雙人。」
樂千柔輕撫着昭溫澤的臉頰,試着安慰他,開着玩笑說:「你看看你,直接露臉就好啦!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昭溫澤眼神溫柔地看着她說:「師兄只想讓玉龍的百姓、父母和妻子看到我的樣貌,因為只有他們才是師兄關心的人,而你......」
樂千柔害羞地迴避着他的眼睛:「而我便是你認定的妻子?好啦好啦,害羞死了!對了,我們不是要賞桃花嗎......」
樂千柔雖然開始想起了她在白玉山的記憶,但這些記憶仍然很零碎,好像中間還有何事是她遺忘了,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聽說這裏有過一條村落,許多人都嘗試想找這條村的下落,但都無功而返。聽說是被青玄皇室所擾,所以這村落便消失,或者是移居到了其他地方。我倒對這條村落挺感興趣,畢竟連你的父帝都好奇它的廬山真面目,想必它應該和甚麼東西有連繫。」
她不感興趣地說:「哈哈!想不到師兄也信傳言。」但樂千柔突然想起了那封母親的親筆信,信上也有提及麓霞山,她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像是察覺到甚麼不對勁,因為整座山表面上看起來都沒有甚麼村落,然後嚴肅地向昭溫澤說:「我也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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