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千柔把飄香的餐蛋麵放在桌上,那個味道勾人心魂,令她這個身在「他鄉」的人感到莫名的親切,玉觴看到這碗麵,狼吞虎嚥的吃着......
「你都餓壞了嗎?」
「餐蛋麵實在是太好吃了,姐,不,嫂嫂,你的廚藝可真好,我自己煮的東西可難吃了!」
「昭溫澤!!你都這樣對待你親弟?他這麽小,你竟叫他煮菜!」
「冤枉啊!我一直都有給他送膳食,吃得比我還豐盛呢。」
「哥哥,你知道你不送吃的你就犯罪了!」
昭溫澤低下頭,樂千柔也沉默了起來,看着眼前這個稚童,她不忍心把自己的和隱世獨往事有對他作出任何傷害,然而……這些傷害已經真切地傷害到他的心靈,他的孤僻和隱世獨立全都因他的經歷讓他懼世,他嘴上不說,但他對陌生人不是置之不顧,就是帶上面紗見人,毫無害怕孤寂之感,樂千柔一直沉默不語 ,隨即昭溫澤便拿來朝服給玉觴,樂千柔目光如炬地看着昭溫澤,眼神警示着他把朝服拿開,然後她便說:「玉觴啊,不如我們就如此回宮,不穿那套朝服了。」
「這恐怕不合宮規,而且這皇家臉面丟不得,朝服......還是要穿的。」只見他的手微微顫抖,撫摸着這套金燦燦的朝服,拿起來便到房中更换。
更换過後......玉觴那貴公子的氣質頓時便湧現,臉上面無春光,表情凝重地正好自己的衣冠,便隨他們兩人一起回宮。
昭玉觴悄悄地拖上樂千柔的手,眼神中沒有透露著膽怯,腳步亦沒有顫抖,顯然便是這絕世孤立的經歷磨練出來的風骨,清高卻不失雅緻,在金燦燦的衣服上,他卻穿出了翩翩公子,在旁站著的昭溫澤也不禁感嘆他弟弟的氣質。
三人同行上了馬車之後,昭玉觴望向眼前的兄長,眼神有些許怨恨,但看去樂千柔的眼神時,總是抿嘴一笑,馬車這次好像沒有沾到這麼多泥濘,就算這俊馬一躍,天上星辰依舊開朗,視線遼闊,剛才的雲霧也好像逐漸散去,眼見馬車離那竹籚越來越遠,昭玉觴便問:「剛才嫂嫂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竹籚的名字是什麼?」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剛才看走眼了,什麼都忘記看,如今這最大的心頭結已經解開,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只見昭溫澤眼神銳利,但昭玉觴毫無懼心說:「很簡單,它便叫『玄竹居』,至於是什麼意思......我想......嫂嫂心裏也很明白......」
樂千柔洞察到其中意思,摸著他的頭說:「嫂嫂很感謝你,而且......終有一日......必將那青玄老頭子挫骨揚灰,也不枉你為我付出這麼多,玉觴......很感謝你多年的陪伴,夢中的殘影,我從來都沒有想到竟是真人,只不過很奇怪的是......在夢境中的你,我不能看清你的臉龐,總感覺是有禁制一樣,待我們歸去,我必要上一趟白玉山!」
「白玉山!嫂嫂,你還是不要去!」
「為何?」
昭溫澤卻突然插話說:「夫人,白玉山......早已把你娘親一族......趕出門派......不然你們的族群是不會流落至麓霞山,而正正因為你們被除名,你上山一途必有禁制,再者......你有了身孕,我倒是不擔心孩子,只是......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好過。」
「嫂嫂!你有身孕了!想不到啊......兄長竟然如此『快刀斬亂麻』、『霸王硬上弓』咳咳......」
「夫君我知道了......此事會從長計議,而且……你弟弟為何小小年紀懂得這麼多!」
玉觴吐了吐舌,害羞地說:「人家這年紀,都可娶妻了。」
「小子,可以啊!有出色,看我不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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