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聲載道?成大事就該殘酷、手段硬一些,才能成就大業!你一個女人,果然真的是退居內室為上!朝堂,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而且,你只是為了讓青玄國君成就大業的工具,除了這個,你到底還可以做些什麼?」
「哈哈,可笑!你這樣的為臣之道的確不錯,但作為人,你不配!」
「聽命於御前,是為臣根本,戰爭是為了長久的平静,既有國能伸,為天下背上長治久安之景,難道不是公主你所愿所想?以前之事該放下就放下,現在是現在,面對眼前,需以國家大任為重,取之於民乃一時之策,百廢待興,許多事都是變數和動蕩,你這樣不顧全大局之人,堪當這青玄長公主!」
「哈哈!那就更可笑了!取之於民來打仗?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還說有國能伸?以朝廷之便來取民脂民膏,本公主雖和青玄那位關係不是太好,但他總不會不知開國需休養生息,整頓過後才大興土木的,如今你們卻倒行逆施,取之於民,你就沒想過會掀起民變?」
「公主,朝廷秘辛老身亦是知道的,從羲靈到分裂青玄、鳳蝶和玉龍之前,老身為三朝元老,多年都成為輔弼之臣,現在退居至此,為青玄統一成就大業盡微薄之力,公主殿下真的只是了解了一星半點,玉龍難當天下大任,不然老夫是不會屈就於此的,你聽亦好,不聽也罷,只是當你得知真相時,就難以挽回了。」
樂千柔此時此刻安靜如水,眼前這個人是說客,還是肺腑之言,她無從得知。好像真的有動搖到她,又好像沒有一樣,因為她堅信着眼前這一切,都是玉龍給予的,有人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迎娶她,愛護她。她下一秒,便默默地走出這是非之地。她臉色一沉,出了大街開始打量着蕇重閣,又進去跟掌櫃說:「城防之事,你無權得知,本公主攝政尚淺,更不會受他人疏擺,但此事尚需深究,大人亦不必屈就於此,報國無門,也不是你投靠他國的理由。」
「公主,哦不,是夫人,你可要記着自己的身份,别被仇恨蒙閉了雙眼,這攤渾水太深,踏得越深越會當局者迷,還有提防枕邊人,别被這眼前的溫情迷惑而迷失自己。」
樂千柔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過多的言語,看着這蕇重閣的老人,默默地留下一根簪子,她會心微笑,這第一顆棋,終於發揮了他的作用了。
她返回了自己的馬車,她暗笑着想:這老人一看就是有朝廷的靠山的,不是青玄國內的,而是身處於玉龍朝堂裏的。青玄多年來一直都和玉龍明爭暗鬥,雖說可以互相經商,但開在京城而是這麼大的飾品閣,這麼引人注目的存在,欲蓋彌彰着該店之用,不是為了傳達資訊,而是為了......某個人做這「端水大師」啊!而且行商、消息,一箭雙鵰的作用,左右逢源至此......這可是要謀反的先兆啊!
她安静下來,閉氣凝神,拿着剛從店中買到的紫幽石鑲金步搖,思付着她接下來要做的綢繆,因為她害怕她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别人的棋子,被人算計。她下馬車,回到客棧時,她看到了一個讓她無比熟悉的背影,和她想像的景象不一樣,這客棧視乎現在空無一人,只是剩下他一個人—昭溫澤。他看着有些詫異的樂千柔說:「柔兒,你可知紫幽石代表着甚麽?」
「不知,只是感覺的品相不錯,紫色顯高貴,適合母后佩戴,難道是不合禮宜?」
「母后有告訴你,紫幽石是前朝聖物嗎?而且......你是其後裔,獻上這個步搖定會讓母后鳳顔大怒,數落你不顧玉龍昭氏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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