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千柔和昭溫澤在話語過後相對無言,氣氛膠着,但樂千柔率先開口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千柔有所虧欠,在這段時日裏,千柔會盡好做夫人的責任。夫君也不要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為了千柔,不值得,至於樂淵臨和母后之事,千柔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如若到時候,我們夫妻要決裂之時,請你不要手下留情,畢竟這條命,是你救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昭溫澤看着眼着充滿仇恨的樂千柔,他眼眶裏凝着愛而不得的絕望,胸口泛濫着刀割般的疼痛,他想起白玉山的點點滴滴,想起了昭玉觴問他的苦蓮茶,又想起了自己割心脈......卻都抵不過那坦承一切的一段話。他說:「柔兒......給溫澤一些時日,溫澤定會給你满意的回答!不過......夫妻之儀還是要有的,並行相扶而走才能顯夫妻和睦之相,你有不願,就當作是履行夫人之責吧。」
樂千柔眼神空洞地看着昭溫澤說:「好,我答應你,我亦不會聲張此事。」
青竹、松柏和若蓮緊緊地跟在身後,他們看了看樂千柔的眼神,冷冰冰的,好像下一秒有刀刺盡肺腑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而他們也從未看過如此冷漠的樂千柔,讓他們心生畏懼。而另外一面,他們看着昭溫澤悵然若失的表情,面色蒼白如雪,北風划過他的臉龐,卻被眼淚所凝結的冰碴刮出血痕,他那張俊美的臉龐滴下來的血,一滴滴地淌在手上。梅花樹下,花仍傲立於雪中,如此倔強無悔,放眼四顧風景,仍是白茫茫的雪地。
兩人走回客棧時,座上只有母后一人獨自酒醉,還有一個早已倒在血泊之中的樂淵臨。
母后叮着樂千柔說:「人生在世,都要為自己而活,但誰能夠真正得到救贖?無人伴在身側,孤守上座俯瞰天下,就能用權力救贖自己,本座無為,更無悔。千柔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啊,才學只要多加培養,定也是治國之才,但鋒芒過露,從你眼中都能找到野心。母后留你性命,不代表母后不知你想做何?但母后絕不棒打鴛鴦,只是,你若做出踰矩之事,就不要怪母后辣手摧花。」
此時的樂千柔毫無膽怯地向帝后說:「無他,千柔只為報生母之恩,不愧對羲靈百姓對生母和千柔的景仰。一命抵一命,此乃天命不可違,惡人終有報,今日之果是你一手促成,與他人無尤!」
話語剛落,樂千柔便用氣掌把帝后打倒在地,眼神兇狠,面露青筋,她把自己的天選之力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一掌的力,就把擁有鳳凰血脈的帝后打了個半殘。但她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絲毫沒有手軟,正當她準備打下第二掌,昭溫澤卻替母擋於身前,顯然,因為他是天選之力的原主,所受之傷害沒有帝后如此之中,但身體仍虛弱,話如柔絲般的他看着樂千柔說:「與他人無尤,但皆為吾重中之人,今代母受過,平夫人心中之怨,不求夫人恕吾之罪,但求夫人留母后一命。」
樂千柔怒火中燒,怒吼道:「放過?可有人何曾也放過我?這都是自作自受,如若家破喪母的是你,你會放過我的母親?真是天大的笑話!來人!」
青竹、若蓮和松柏都沉默着,沒有回應,隨即樂千柔把劍抵在帝后的脖子上,昭溫澤眼神銳利,輔着傷慢慢爬起來,在樂千柔耳邊說:「既然你要成為被仇恨制肘的惡魔,我也陪你墮入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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